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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十六國之晉紀(jì)

第九十一章

五胡十六國之晉紀(jì) 陳今有 5768 2020-06-10 20:06:00

  對于周成嬰來講,蚩如怎么說也算是曾經(jīng)幫過他,而現(xiàn)在他受了重傷,自己也不好意思置若罔聞,同樣,心慈心善的楊欣欣也不想對這事視而不見,就算他們都知道他起兵謀反,為禍百姓,但既然姜淑求情,又有謝安做人情,若是不來可就說不過去了。

  在姜淑和姜銘的跟隨下,楊欣欣來到了重傷的蚩如面前,只見他死躺在床上,面色蒼白,毫無往日的殺氣與霸氣。楊欣欣仔細(xì)看了一會蚩如,就唉聲說:“他全身被傷,無一幸存之地,氣血?dú)щE,實(shí)則與將死之人無二!”

  這番話無疑是讓一旁的姜淑和姜銘更地沮喪失落,她們都低頭不語,想等著楊欣欣的話中之意峰回路轉(zhuǎn)。謝安也問楊欣欣,“欣欣姑娘,可有逆天之法,救他一命?”楊欣欣仔細(xì)去想鮑姑那百灸針法里面的詳解內(nèi)容,看有無價值回憶,但是百灸針法之用,側(cè)重于養(yǎng)生調(diào)和,頤養(yǎng)靜息之事,而非是蓄養(yǎng)氣血,復(fù)元?dú)w神,這下可難住了楊欣欣。

  屋里眾人都好像在等著君主下令般地莊嚴(yán)肅穆,這讓楊欣欣很不適應(yīng),看著姜淑和姜銘母女哀傷愁緒,楊欣欣終于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胡亂試一下吧,死生有命,富貴在天!”

  姜淑知道這是最后的辦法了,無論如何也只能同意,要不然他只會息死過去,再無生還可能。

  說罷,楊欣欣就從懷中取出一包用碎布縫合成的布包,用力一捏的情況下,那些密密麻麻而又尖利無比的銀針就彈現(xiàn)出來,這就是針灸一詞里面所說得針,而灸則是用植物煙熏人體從而使他們活血祛瘀,溫經(jīng)散寒,照目前的狀況來看,蚩如應(yīng)該用不到灸。楊欣欣一根根取出銀針,先是在蚩如的頭部天靈蓋的位置上一根刺下,后又在兩耳旁的下方各植一針,在太陽穴、印堂穴位也都有銀針鎮(zhèn)位,后又在蚩如的胸口位置,臨近胸前和腋下的位置各植六針,再然后就是在他左右肩鎖骨和喉嚨處再行三針,一共植了十四針。

  在外行看起來,這些針灸位置自然是讓人一頭霧水,所以楊欣欣也沒有去解釋,在這種時刻,姜淑也自然不會去懷疑什么,所以也沒有去問。在旁邊略懂些醫(yī)理的謝安看后不禁點(diǎn)頭默嘆,然后就說:“追魂索命十四針,這應(yīng)該就是鮑仙姑參了一生所得出的人體醫(yī)道最終秘密了!”

  楊欣欣也微微一笑,說,“鎮(zhèn)其血魄,封其心神,使得人氣依在,無處徘徊,從而達(dá)到在重傷下任有一絲微弱茍氣殘存,而不至死。”但他傷得如此之重,而我也還未完全參透百灸針法,這下只是胡亂試之,是否有用就不得而知了,楊欣欣這番話無疑是又將姜淑和姜銘打擊了一下。

  “當(dāng)日在仇池,我有不禮貌之處,請楊姑娘勿見怪,此次多謝了!”姜淑罕見而稀有的道謝讓眾人很是欣悅,楊欣欣上前,撫慰了一下姜淑后就帶著眾人出去了,說要讓他靜養(yǎng),好的話可保住性命,不好的話可能會慢慢腐死,這全憑天意了!其實(shí)楊欣欣還有一事隱瞞了他們,那就是蚩如就算保住了性命,也有可能終身殘疾臥床,若想起身站立,恢復(fù)如初,除非有奇跡。

  走出到門外,看著余剩下的黑白無赦全都站立在院子中,周成嬰看去,一股破敗之情油然而生。的確,現(xiàn)在殘存下來的黑白無赦僅為當(dāng)初的一半人而已;影蜂被桓伊一劍斃命,避役為保姜淑和姜銘安全被活活燒死,而裴世熏、花不現(xiàn)和柳成蔭就更不用說了,無一有好下場。

  眾人正走著間,謝府的門外就響起了陣陣急促的敲門聲,屋內(nèi)眾人聽出了點(diǎn)氣氛,于是就都停步下來,看向了謝安。謝安叫劉牢之去開門,然后又看向姜淑,姜淑明了,就示意黑白無赦全都退下隱蔽起來,不得出現(xiàn)?,F(xiàn)在,屋子里就只剩下周成嬰楊欣欣和謝安三人。

  過了片刻,謝府內(nèi)傳來了一陣雜亂急促的腳步聲,看起來是劉牢之在引著客人進(jìn)來。為保謝安周全,黑白無赦眾人都只是隱下而已,并沒有走遠(yuǎn),一直都在暗中仔細(xì)地看著這一切。

  謝安看向從外院進(jìn)到內(nèi)院的石門處,只見劉牢之在前,帶著兩位衣著官飾的人在著急的向前踏步,像是有萬分急切的事情一樣。

  周成嬰和楊欣欣也在暗中退下了。謝安獨(dú)自迎上去說:“兩位王大人,有何急事前來謝府,謝安有失遠(yuǎn)迎!”原來是尚書仆射王彪之和中書令王坦之來了。他們一見到謝安,就急忙說道:“安石,陛下病重,桓溫目前正在服侍,我等怕有不妙之事,故才會前來與你商議,目前荀大人正在陛下穩(wěn)住局勢,我們還是快想辦法吧?!?p>  司馬昱已經(jīng)病了好幾個月了,由原本的小咳嗽變成了胸悶狂咳,直到現(xiàn)在的不時暈闕,宮中的御醫(yī)都無對策,照此下去,估計將不久矣。桓溫正是嗅到了這一敏感信息,于是就終日在司馬昱身前服飾,個中之意許多大臣已然明了。

  “安石,我怕陛下一時糊涂,而桓溫又弄些手段,到時朝中有變故,可就無法挽回了!”王彪之在聲色皆恐地跟謝安說著。謝安也覺得王彪之和王坦之兩位大人所慮有理,于是就低頭在院子中一起跟他們在想辦法。

  心急神慌之時,極難有完全的對策想出,目前的王彪之和王坦之都還在沉著苦思,但看起來毫無頭緒。頓時間,那謝安就靈機(jī)一醒,看著王彪之他們說:“此時此刻,怕不宜久等,這樣吧,待今晚夜深,桓溫回府時,我等聯(lián)合荀大人一起秘密進(jìn)宮面圣,希望在最后一刻,扼住桓溫。”

  王彪之和王坦之來謝府見謝安,就是希望他能有辦法,既然他這么說,這可能也是近乎唯一之計了。王彪之和王坦之聽后當(dāng)即就同意了謝安的想法,那就是今晚深夜一起秘密進(jìn)宮面圣。

  見王彪之他們走后,姜淑走出來說:“謝先生,今夜此行,是否要黑白無赦協(xié)助,若是需要,但說無妨?!眲⒗沃椭艹蓩胨麄円渤鰜砹耍x安繼續(xù)想了一會,說不用了,有劉牢之一人就行。

  沒想到蚩如一事還未有十分的把握著數(shù),宮里又發(fā)生這檔子事,真是叫謝安疲于思索奔波啊!

  晉國朝中,看起來桓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日子也并非過得安然踏實(shí),司馬晞死后,還有以王彪之和荀蕤為代表的大臣在竭力地扼住他,不讓他肆意妄為。

  深夜時,早過了把酒言談敘家常的時間,街外巷道內(nèi),家家戶戶燈火熄滅,都在甜美的夢中歇息了。謝安和劉牢之沒有坐上馬車,而是選擇步行去到皇宮門口跟王大人他們匯合。建康皇宮的南門處,王彪之、王坦之和荀蕤早就在那里等謝安了,謝安來到后,就跟著他們一起進(jìn)宮。

  由于前些天在建康附近的郊野外,有村民發(fā)現(xiàn)了一只巨大的飛鳥在天空掠過,這讓那些人剛到詫異,以為是天現(xiàn)怪物,并將此事呈報給了在城內(nèi)巡邏的桓玄,也因?yàn)檫@事,這幾天桓玄也都在外勘察情況,沒有回皇宮,不然謝安他們想進(jìn)到去,還是有些麻煩的。

  一行五人在漆黑的宮中熟悉地一路前行,大概“小心”地走了有半多個時辰,就來到了司馬昱的寢宮前。司馬昱的寢宮外沒有士兵值守,因?yàn)榻档闹伟苍诨感慕庸芟拢瑵u趨平靜繁華,所以他就撤下了司馬昱的貼身守衛(wèi)。

  謝安輕輕地推開門,跟王彪之他們小步地邁了進(jìn)去,由于此行隱秘低調(diào),故他們也沒有掌起屋內(nèi)的燈火。所有人都走到司馬昱的病床前,謝安看著瘦得只剩皮包骨的司馬昱,面色無光,陰沉暗淡,仿佛此時躺在床上的人是一個死人,更為恐怖的是他的臉已經(jīng)開始慢慢腐爛,有一些膿血在滲出。

  “陛下,我跟王彪之、王坦之和荀蕤幾位大臣來看您了,臣是謝安?。 敝x安在輕聲地呼喚著司馬昱醒過來,但是直到說完,他都還是在死死地睡著,怎么叫都叫不醒。在他們身后的劉牢之伸出手去想探一下司馬昱的鼻息,但是當(dāng)即被荀蕤給攔下了,喝罵他說:“放肆,此舉乃是大不敬!”劉牢之聽后也無言語就將手縮了回去。

  不知是荀蕤那聲喝罵聲音大了些的緣故,那躺在床上的司馬昱突然就醒了,在黑夜中看著幾個模糊的身影,頓時就驚叫起來,“愛卿何為!”這聲驚嚇之中包含了太多的信息,讓謝安不禁憤怒。

  謝安跪倒在司馬昱面前,說:“臣謝安聽聞陛下身體抱恙,故深夜前來查看,請陛下恕罪!”說完王彪之他們也都跪倒在司馬昱床沿邊上。

  這時的司馬昱眼睛已經(jīng)看不清東西了,但是耳朵還算靈活,他隱約中聽到謝安二字,心里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用氣若游絲的語氣說:“愛卿來了,愛卿終于來了!”

  不知為何,聽到這句話后謝安竟然哭了起來,過后,荀蕤他們也在低聲訴泣。王坦之上前一步,問說:“陛下,這幾日來大司馬都做了些什么,讓你如此的驚恐?”

  司馬昱聽見了王坦之的話,然后就用斷斷續(xù)續(xù)地微弱的氣息在低聲含糊地說了一些什么“攝政······輔國,逆黨、起······起兵,虞舜”之類的話,但還沒多說幾句,就因突然的狂咳而干嘔起來,那些斷斷續(xù)續(xù)的話也說不下去了,謝安他們聽后,就知道了個中的意思,也知道桓溫的心思和詭計。

  荀蕤伏身在司馬昱的病床前,痛罵著桓溫是亂臣賊子,王坦之和王彪之相對而視,眼里閃出奇怪的神色。謝安伸出手去拉住司馬昱的手,說,“陛下,大司馬之企圖,日漸暴露,這樣下去不利于司馬皇室的傳替,我看還是得先做好預(yù)防,謹(jǐn)防,謹(jǐn)防······”說到這,謝安就聽了下來,因?yàn)樗览^續(xù)說下去可就犯了大不敬之罪。

  謝安哽咽著說完,但是那司馬昱半聾半瞎的樣子是否聽見了全部,可就不得而知了。一旁的王坦之想叫陛下下旨安排好后事,確立太子之位,好讓某些有所覬覦的人死心,但是剛想開口,卻又陷入了一陣猶豫之中。隨后,只見劉牢之從寢宮的大門處輕聲小跑進(jìn)來,來到謝安身前說:“先生,好像有官兵來了,我們還是走吧,避免引起什么懷疑?!?p>  王彪之轉(zhuǎn)頭看去,好像還真有人在往這邊跑來似的,于是就看向司馬昱說:“陛下,夜深了,您還是先休息吧,下次我等再來看您!”眾人順著王彪之的話看向司馬昱,只見他面無表情的癱睡在床上,還是如先前那副形如死人般的樣子。謝安起身,帶著王彪之他們一起走出來寢宮,再秘密地走出皇宮,各回府中。其實(shí)在他們轉(zhuǎn)過身去臨走前,司馬昱舉起了手,說了一句話的,但是由于病入膏肓的緣故,那細(xì)微的聲音已經(jīng)傳不到謝安他們的耳朵里了,看著幾個黑影漸漸消失,痛苦的司馬昱不知道下次還能不能見到他們。

  回到謝府中,謝安一夜未眠,倒不是因?yàn)橹懒嘶笢氐囊靶亩鴵?dān)憂,而是為了晉國未來的大統(tǒng)而苦慮,陛下之日已不久矣,目前還是得快確立太子,好讓朝中諸臣眾心歸位,繼續(xù)將這個晉國經(jīng)營發(fā)展下去。

  天還未亮,徹夜未眠的謝安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好像想到了一些什么,于是就猛得翻身起床,穿好衣服就去到了周成嬰的房間外叫醒了他,然后他就叫醒楊欣欣,楊欣欣再叫醒姜淑。

  她們?nèi)紒淼搅酥x府的院子處,謝安站在那里,見她們來了,就將他在床上所思一事跟她們說了:“欣欣姑娘,姜夫人,昨夜我與幾位大臣秘密進(jìn)宮面圣一事,怕已泄露,此時的謝府,極有可能會被人貿(mào)闖搜查,若是讓他們搜到些什么,無中生有之事,已不少見?!?p>  “謝先生想我們怎么做,但說無妨!”聰明的姜淑很快就聽出了謝安的意思。謝安不浪費(fèi)時間地說:“成嬰,你跟欣欣帶著黑白無赦等人離開建康吧,去到謝玄乞活軍處先避風(fēng)頭,畢竟他們留在謝府、留在建康都有著不小的風(fēng)險,何況蚩如還在我府······”姜淑知道謝安的難處,在早前,她也想過叫黑白無赦先離開建康,到外面去,怕會給謝安帶來麻煩,因?yàn)轵咳缡軅木壒?,也就沒有讓他們離開,但是現(xiàn)在是時候了。

  姜淑說:“我立即叫黑白無赦跟周先生和楊姑娘出發(fā),離開建康!”謝安點(diǎn)頭同意,然后姜淑就退下了。周成嬰和楊欣欣也做輯拜別說,“謝兄,后會有期”!“謝大哥,后會有期!”

  在周成嬰眾人離去不久后,果然不出謝安所料,等天色明朗時,謝府的大門處就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還是劉牢之去開門。剛把門栓卸開,門外的許多官兵就旁若無人地奔涌進(jìn)來,讓劉牢之來不及出手阻攔。他們進(jìn)入到內(nèi)院里,肆無忌憚地翻查著些什么。

  “奉大司馬之命,前來搜查刺客逆賊!”一名看似士兵的領(lǐng)隊在見到謝安后這么說道。謝安客氣問說:“大人,這是謝府,何來刺客逆賊一說,我看大司馬定是誤會了!”那名士兵一副狗仗人勢的樣子,讓劉牢之看得極為不順,手中的赤霄也在搖搖晃晃起來。

  “昨夜有四五名歹徒在深夜?jié)撨M(jìn)皇宮,意欲對陛下不軌,幸被及時發(fā)現(xiàn),所以大司馬才會命人在建康搜查的,荀大人,王大人等大臣府邸也被查了,現(xiàn)在還差謝大人的府上還未有過尋覓,謝大人,得罪了?!蹦敲勘f完后,就帶著人進(jìn)屋子里面翻找起來。

  這時,劉牢之把頭湊到謝安的耳邊,細(xì)聲說,“先生,桓溫在荀大人府上找到了一批金子,于是就誣告他貪污,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關(guān)押起來了。”謝安聽后與劉牢之面面相覷,這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看來桓溫已經(jīng)盯上他們了。

  隨后的一個多時辰里,只聽見了些許的噼噼啪啪地聲音,屋里好像被他們在用劍柄在到處敲打一樣,過后,那些官兵就全都跑到那個領(lǐng)隊的面前,失落地說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就連一塊金子都沒有!

  謝安跟劉牢之迎上去說:“辛苦諸位將軍了,府里什么也沒有,定是大司馬誤會了!”謝安一臉陪笑,而那些官兵又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于是客套一句“打擾了”就立即撤走,真是來去如風(fēng),不留痕跡!

  府里現(xiàn)在一定是亂做一團(tuán)的了,謝安看向劉牢之,問蚩如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劉牢之確定了官兵已經(jīng)走遠(yuǎn)后,就說,“她們都被我秘密安置在門口頂上的小閣樓里了,那些官兵有目的而來,肯定不會懷疑在進(jìn)門處的地方的?!敝x安想這次應(yīng)該是安全的了,于是就跟劉牢之快步跑到門口處,劉牢之搬來一把梯子,讓姜淑和姜銘依次在那個狹小的空間里出來,而蚩如則是由劉牢之上去親自背下來,聽見了遠(yuǎn)去的步伐,姜淑心里終于是松了一口氣。

  桓府里,在得知是謝安和王彪之等人曾進(jìn)宮秘密面圣后,桓溫心里怨恨不已,本來他就快要跟司馬昱談好了,差一點(diǎn)就成功了,但是不知為何,就在今天,那病重的司馬昱突然就改變了主意,改變了自己那個“過分的要求。”這讓桓溫心里很是不悅,想抓謝安和王坦之那些人來治罪,但又找不到借口,胸中一股悶氣正在無處發(fā)泄。

  正在生悶氣的桓溫突然感到胸口有些發(fā)悶,而頭腦又有些昏沉,他以為是被氣的,隨后又感覺全身瘙癢,一股異于平日的感覺涌上桓溫的身體和心中。這時,桓沖突然就來到桓溫面前,跟他說:“大哥,宮里的人正等著您上朝呢,要備好馬車嗎?”

  這下桓溫才想起自己還有朝議一事,便想動身,但是屁股剛一離開椅子,桓溫就又坐了下來,跟桓豁說:“罷了,我不去了,讓那些大臣鬧去吧?!闭f完就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這晉國朝議,難道沒有了桓溫就進(jìn)行不下去嗎?原來是在司馬昱病重不能行走后,朝中諸事多是桓溫給予疏批,朝中的大臣有事也是直接向桓溫匯報,這時的桓溫,已經(jīng)相當(dāng)于輔政大臣了,但是輔政一位并不能滿足桓溫的權(quán)欲心,他想做到攝政大臣的位置,那就是直接將朝政全權(quán)攬過來了。他也是這么向司馬昱提議的,怎知本就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的司馬昱突然悔改注意,不授予桓溫攝政之權(quán),所以他才會氣悶悶的回到桓府中。

  這個時候,朝堂之上既沒有皇帝司馬昱,也沒有大司馬桓溫,眾多的大臣像無頭蒼蠅般不知該當(dāng)如何。最后,在褚太后的出面下解散了朝議,讓百官先行回府,有何提議問題以奏折的形式上交,褚太后會親自代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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