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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蓮花靜靜開

第48章 為了錢撕破臉

心如蓮花靜靜開 余兆蘭 2558 2021-01-19 18:03:00

  “那個尚風(fēng)尚水廣告公司的秦總,她的全名是什么?是叫秦芳嗎?”當(dāng)晚蘇放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打電話問嚴冰恒說。

  “對啊,怎么了?”

  喜悅得意之情竟使蘇放賣起了關(guān)子,他驕矜的微笑道:“不用你介紹,我們已經(jīng)認識了?!?p>  ”哦!怎么回事?”嚴冰恒微覺不妙的擰起了眉頭。

  “你猜。”

  “我可沒那個心情!你愛說不說!”嚴冰恒沒好氣的威脅著要掛斷電話。

  蘇放只得長嘆一聲說:“就憑我這副行俠仗義的肝膽,要結(jié)識任何美女都不是問題呀!今天中午她陪一個老色鬼在餐廳吃飯,幸虧被我撞見了,那老流氓竟敢對她動手動腳!我實在看不下去,我這個暴脾氣當(dāng)場就發(fā)作了,和幾個哥們差點給他一頓揍!……你說說,天底下真有這么巧的事!今兒要不是撞見我,還不知秦總她怎么開脫呢!”

  嚴冰恒驚訝得半天才回過神來說:“哦!我生病了在家休息,白天她匆匆忙忙的來看我,說有個應(yīng)酬,原來是這樣??!那人可能是她的客戶吧!她一個弱女子,開公司掙點錢也不容易,真是什么樣的男人都得應(yīng)對呀!”

  蘇放感同身受的慨嘆道:“生意場的人就是這樣,魚龍混雜,我們男人還有疲于應(yīng)付力不從心的時候呢!何況她一個年輕漂亮的未婚女子?只怕她要遭遇和應(yīng)對的更多,面臨的挑戰(zhàn)和誘惑更大!”

  同學(xué)的這通電話讓嚴冰恒整夜沒睡好,輾轉(zhuǎn)反側(cè)至天明。他不知道自己為秦芳擔(dān)憂之際,她卻在公司的管理層會議上宣布了一項決議:

  “在張總將拖欠的廣告費全部結(jié)清之前,暫停與他名下的漢庭健康管理有限公司的一切業(yè)務(wù)往來,同時我們保留通過法律途徑向其追債的權(quán)利?!?p>  大家對老板突然采取的強硬措施面面相覷,平面設(shè)計組負責(zé)人諸葛圖強怯懦的囁嚅道:

  “這合適嗎?漢庭在我們組里的業(yè)務(wù)占比很大,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將要無事可做,可以休假一段時間了?”

  秦芳垂下眼簾來翻閱面前的文件夾,故意裝聾作啞。

  上官燕望了望老板冷漠的臉色,瞟他一眼說:“你想得美!活兒多著呢,都忙不過來,你們不會到其他小組幫忙嗎?”

  端木春扶了扶鼻梁上有點下滑的黑框眼鏡,別轉(zhuǎn)臉來與身旁的公司主管歐陽靖雪低聲探討說:

  “按理說漢庭不該這么干啊,老板有的是錢!而我們真要和他打官司嗎?最終能勝訴嗎?為了一筆不大不小的廣告費,這樣勞命傷財?shù)恼垓v劃算嗎?”

  歐陽謹慎的緘口不言,不自覺的將深思的目光掠一眼對面的助理水牧兒。

  秦芳抬起頭來環(huán)顧著大家說:“法律維權(quán)只是我們最后的出路,是最壞的打算,當(dāng)然目前的形勢遠沒達到那種境地。我只是想說,誰也不要仗著是我公司的老客戶,就惡意拖欠貨款!合同就是合同,生意就是生意,生意場上沒有情義可言,更容不得爾諛我詐的卑鄙技倆!寧可打官司傾家蕩產(chǎn),我也絕不姑息這種公司這種行為!”

  水助理疑慮重重的望著她說:“如果漢庭知道我們的這種堅定決心,會不會索性就此斷絕與我們的合作關(guān)系呢?如果我們的業(yè)務(wù)量因此銳減,豈不是小不忍則亂大謀?所以我覺得,短期內(nèi)不能完全停止對漢庭的業(yè)務(wù),可以適當(dāng)?shù)膶λ┘訅毫Γ瑫r采取溫和委婉的方式索要欠款?!?p>  秦芳犀利的冷笑著說:“那好吧!水助理,漢庭的欠款從今以后就交給你來處理。要不回來的錢,一律從你的工資里抵扣,你覺得怎樣呢?”

  水牧兒倍感壓力的低垂下頭,漲紅著臉一言不發(fā)。她知道對她一個普通的打工者來說,那是一筆數(shù)額龐大的巨款。

  “如果不是資金周轉(zhuǎn)不靈,而是有錢故意拖欠,如果人家這么干的目的并不在金錢本身,而是別有用心,你以為自己的溫和遷就能換來他的真誠相待嗎?錯,人家只會覺得你軟弱可欺,因為你為了錢,為了長遠的利益,不敢和他翻臉!但我偏偏不在乎這點錢,寧可斷了他這條財路,也不能這么慣著他!”秦芳慷慨激昂的說,人們在她雪白清秀的臉上看到一種少有的憤恨之情。

  散會后,她獨自安靜的坐在辦公室的茶幾前,慢條斯理的煮茶自斟自飲,借以思慮這件事的利害得失,反復(fù)權(quán)衡著一邊平復(fù)心境。

  沙發(fā)上的手機響了,她瞅了一眼沒接,是嚴冰恒打來的,此刻她不愿與之糾纏感情的事。對她來說,財富才是人生的價值和意義,愛情只是生活的游戲和調(diào)劑。

  連續(xù)響過三遍后,冰恒終于泄氣的掛斷了,期間從容鎮(zhèn)定的秦芳眼皮都沒抬一下。

  現(xiàn)在看來下屬們對她的做法持反對意見,但卻不能有效的說服她改變決定,因而只有無奈的被迫接受和服從。雖然她是公司的實際控制人,某些大事的處理上她擁有絕對的決策權(quán),但不能與公司管理層達成協(xié)議和共識,不能令絕大多數(shù)人心悅誠服,至少證明她是個失敗者,她這個老板不得人心。

  她蹙眉深思著,下意識的撥打遠在海外的韋峻青的手機號,希望聽聽他對這件事的意見和建議。以韋伯商海沉浮半生的經(jīng)驗和閱歷,他一定有獨到的見解能令她茅塞頓開!

  就像嚴冰恒撥打她電話的狀況一樣,秦芳即刻在韋峻青那里遭到了報應(yīng)。她深深遺憾的緊咬著嘴唇,忽然水牧兒輕叩房門報告說,自稱她母親的那位中年女士又來了。

  秦芳陡然心煩意亂的從沙發(fā)里站起身來,恨恨的說:“誰讓你放她進來的?我不是交待過,她再來就直接報警嗎?”

  “公司門口沒有設(shè)置保安,所以她就徑直走進來了,我想阻攔都來不及?!彼羶何恼f。

  “你打110吧!”秦芳面無表情的望著平坦光潔的地板說。

  “秦總!”水牧兒欲言又止,這時秦母在她身后大大方方的走進辦公室來。

  秦芳的臉驀然漲紅了,一向鎮(zhèn)定自若的她不禁變得激動不安起來。她目光閃躲的回避著母親深情關(guān)愛的凝視,輕輕揮了揮手,打發(fā)左右為難的助理出去,然后無奈的在辦公桌前坐下來。

  秦母則不請自便的在沙發(fā)落座,望著她不無得意的微笑說:“你不用勞煩警察來趕我走,你自己就可以!難道你是因為害怕我,才不敢單獨面對我的嗎?你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這些年,應(yīng)該閱人無數(shù),為什么唯獨不敢面對我這個婦道人家呢?”

  秦芳冷笑道:“你高抬自己了!世上總有那些令我討厭的人,是我不愿直面的,所以我本能的選擇回避?!?p>  秦母心情沉重的低聲說:“看來韋峻青從加拿大回國一趟,算是百忙了!”

  秦芳輕蔑的笑道:“呵呵,你把閻王搬來說情都沒用!”

  秦母面色鐵青的說不出話。

  “家丑不可外揚,你我之間的這點破事,你何必勞煩他老人家呢?他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為人處事又很有智慧,知道自己的能力極限在哪兒——你覺得他真有那份閑情逸致,來管別人家的閑事嗎?”

  “他和你父親是過命的交情,因此他也著實關(guān)心你,并非單純的受我所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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