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襯衫出去后,楚玨繼續(xù)把頭埋在胸口,低聲抽泣著,她閉著眼睛,心里卻不停的盤算著。看來事情并沒有想象的那么簡單,看來她被抓不僅僅是因為工廠的事情。她的猜想沒有錯,昨天已經(jīng)那么晚了,他們不可能那么快找到自己,只能說明一件事情,他們的目標(biāo)就是自己。
本以為可以瞞天過海,沒想到還是被王懷因發(fā)現(xiàn)了。絕對不能讓王懷因發(fā)現(xiàn)自己認識莫老,否則自己就真的出不去了。到底該怎么辦,才能讓他們找到自己。
楚玨心里盤算著,哭聲卻沒有停止,索性把到越南來以來的所有不爽,在張氏受到的所有委屈,都哭了出來。一邊哭還一邊罵,從王萬棟罵到飛車賊,再罵到昨天開的那輛破車。突然門又再次打開,楚玨淚眼朦朧的看著門口,“得了,唱紅臉的來了?!?p> “嘖嘖嘖,剛剛不是神氣的不行嗎?這會怎么哭哭啼啼的?”花臂男人一臉譏笑的靠在桌子一角,盯著楚玨。
楚玨沒有睬他,把頭轉(zhuǎn)到一邊,一股蠻力捏住楚玨的下巴,久虎居高臨下的看著楚玨,“我討厭跟別人講話的時候,別人別過臉去?!?p> 楚玨用力的搖了搖頭,下巴被對方捏的生疼,她自知掙脫不了,便抬起眼來看著對方,冷笑一聲,“看你這張臉,比被你打的兩巴掌,更讓我惡心”
花臂男人把楚玨的頭用力的一甩,頭被撞到邊上的桌子一角,經(jīng)過這么一蹂躪,楚玨已經(jīng)已經(jīng)眼冒金星,一陣惡心再次襲來,她再次暈了過去。
“您怎么看?”花襯衫對著視頻那頭的王懷因說道。
王懷因看著花襯衫傳來的監(jiān)控視頻,沒有講話,他瞇起眼睛,審視眼前這個委屈又倔強的小姑娘。一時也有些摸不清楚,錦輝說過,這個小姑娘的父母已經(jīng)去世,父親曾經(jīng)也是張氏的員工,因為父母的原因,去遠方親戚那里休養(yǎng)了一年,回來后重新高考,考進南城大學(xué),之后來張氏工作。一直以來都是品學(xué)兼優(yōu)的好學(xué)生。
莫盛文那個老狐貍,怎么也不至于派個這么一個文文弱弱的女大學(xué)生來查越南的事情,想來也確實有些兒戲?!耙凑嫒缢f,不認識莫盛文,要么就是太會演了?!?p> “明白了,那我再去試探一下。”
“如果依舊不承認的話,拿回證據(jù)后,找個機會放回去。剩下的,你懂得?!?p> 花襯衫點了點頭,“明白”
“又尼瑪裝暈!”花臂男人再一次把水潑到楚玨的臉上,厲聲罵道。楚玨依舊低著頭,閉著眼睛,“不會死了吧?”旁邊的越南人小聲的說。
花臂男人罵了句“怎么可能?我動她了?”
邊上的越南人不敢繼續(xù)說話了,另外一個越南人伸手摸了摸了楚玨的呼吸,不一會兒,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久哥,沒氣了”
“滾開”
花臂男人趕緊解開楚玨的雙手,把她放平,看到楚玨頭上留下的血,也開始有些慌了。他拿手拍了拍楚玨的臉,“喂!別裝死!我可沒碰你!”
旁邊的兩個小的也著急了,“怎么辦,久哥。老大還有話要問她呢。”
久哥連忙站了起來,看著躺在地上的楚玨,慌亂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楚玨躺在地上,閉著眼睛都能知道這三個人是怎么樣的慌亂,她突然大笑的坐了起來,靠在一旁的桌腿上,冷冷的看著一臉震驚的久虎。
意識到自己被耍的久虎,立馬上來揪著楚玨的衣角,把她提了起來,惡狠狠的看著他“你敢耍我?!”。
楚玨看著眼前這個沒有腦子,只會耍橫的男人,搖了搖頭笑了。
“你還敢笑?!”
“愚蠢至極!你跟我橫什么?你敢弄死我?”
久虎的雙眼發(fā)紅,他必須要承認,眼前這個女人真的激怒他了。楚玨其實只是想要跟這個莽夫周旋一下時間,但看著這雙眼發(fā)紅的男人,自己突然有些害怕了。他猛地把楚玨扔在地上,死命的踹了楚玨一腳。
楚玨覺得自己的腰要被對方踢斷了,“覺得我蠢是吧?好啊,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你久哥機智的手法?!?p> 他再次拿起手上的那把瑞士刀,“你不是很聰明嗎?那你知道人身體的哪個部位,我這一刀下去,肯定救不了嗎?”
楚玨看著眼前這個雙眼被憤怒沖的通紅的男人,有些慌了,“你想干嘛?你要是敢怎么樣?那個花襯衫是不會放過你的?!?p> 花臂男人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用軍刀的刀尖指了指楚玨的右下腹說道,“是這里,因為這下面是肝臟”
“你瘋了!你想干嘛?”
“所以我的智慧就是完美的避開這里”他話剛說完,把刀移到剛剛那個位置偏左一點,一刀下去,又拔了出來。
腹部傳來一陣刺痛,這種痛跟臉上或者頭上那種不可名狀的疼痛不一樣。是非常明確又具體的疼痛,讓她一下子就知道了,這痛來自腹中。楚玨一時間忘記了呼吸,她用手拼命按壓住自己的傷口,溫?zé)岬孽r血從指縫間流出。
對方似乎并沒有打算停止,“你知道,除了這里還有哪里也是致命的嗎?”
花臂男人滿意的看著在地上呻吟的楚玨,把沾著血的刀往上移到胸口位置?!斑@里,因為下面是心臟?!?p> 楚玨已經(jīng)疼的說不話來,她看著花臂男人的刀,在自己胸前搖晃著?!澳恪?p> 破碎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刀又重新扎下,在距離心臟10厘米的位置。
楚玨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楚玨的臉上滴落。她分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覺得身體里的能量在急速的消失,自己就如同那已經(jīng)漏了氣的皮球,干癟的躺在地面上。
花臂男人看著楚玨的傷更加興奮了,他把刀繼續(xù)往下移動,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還有個地方,你知道是哪里嗎?”他的刀慢慢下移,移到脖頸位置?!艾F(xiàn)在還覺得我蠢嗎?”
花襯衫突然沖了進來,對著花臂男人,一腳踢了過去。花臂男人并沒有理會他,他把刀往楚玨身上擦了擦,“自作聰明的女人!激怒我才是你做的最愚蠢的事情?!?p> 花襯衫一巴掌打了過去,“她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你吃不了兜著走?!?p> 花臂男人瞥了眼花襯衫男人,“放心,死不了。受點罪罷了。剩下的交給你了?!北銤M面春風(fēng)的出去了。
花襯衫趕忙拿來柜子里的醫(yī)藥箱給楚玨包扎,楚玨覺得自己已經(jīng)裂開了一般,全身都在疼,如同泡在一個裝滿開水的大鍋里,疼痛從身體的每個毛孔里傳來。
她想要暈過去,這樣至少不需要忍受這樣的煎熬,可惜,意識卻無比清醒的,感知著這種疼痛。她感覺自己喉嚨里也滿是血腥味,仿佛回到了那天在公交車上的早晨,滿眼都是紅色,到處都是血腥味。
花襯衫邊包扎邊無奈的搖著頭,“我看你不是挺聰明的么?怎么會做出這么蠢的事情。”
楚玨的嗓子如同干涸的河道,才這么會功夫,她的聲音便沙啞的如同壞掉的留聲機,“看…他…不爽……你們……這……群人渣……”
花襯衫冷哼了一聲,“怎么會有你這么嘴硬的女人!你瘋了吧”
楚玨沒有繼續(xù)講話,她的神智逐漸被疼痛侵占,得出去。怎么才能出去,電話!
恍惚中,她看見了張莫呈的身影,在一片青蔥茂密的森林,雨后的草地和葉片上還帶著微露,朦朧的煙雨沾濕了額前的碎發(fā),張莫呈微笑著向她大步走來,溫柔的抱住她,輕輕拂去她頭上的露珠,把她的頭埋在自己的胸前,楚玨閉著眼睛,安靜的待在他的懷里,安寧的享受這份專屬的溫柔。
phx城夏
啊啊啊,虐完了,下章男主要來救楚玨啦!女鵝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