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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快點出門啦,我媽又發(fā)信息催我了!”祝唯一就在一邊干著急著,在鞋柜那就是沒找到她腳上戴的小鈴鐺。
而溫衍白也蹲在地上幫她找那豆粒大的小鈴鐺。
“明明我的繩子沒斷,那個小鈴鐺怎么就不見了呢?”祝唯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踝,最近她的鈴鐺經(jīng)常丟失,以前也沒發(fā)生過這種事啊。
反而是最近經(jīng)常丟。
溫衍白在地上摩挲了幾眼,連門縫和地毯都沒放過,就是沒找著,“要不我先送你回去,明天再找?!?p> 這倒也是個辦法。
祝唯一點頭,“那好吧,可是明天早上要回學(xué)校了,我周末再找來找你玩?!?p> 溫衍白起身拍了拍身上不易被肉眼察覺到的塵土,“等會兒回來我?guī)湍阏艺铱?,先回去,不然你媽媽又要催人了?!?p> “好?!?p> 祝唯一并不想繼續(xù)耽擱時間,只好應(yīng)下。
祝唯一住二號樓十五樓層,踏入電梯時祝唯一愈發(fā)覺得有些不真切,連忙跟溫衍白說好,“大白,等會你把我送門口就好了,別讓我媽看見你?!?p> “為什么?”
“哪來那么多為什么?聽我的!”不容抗拒的語氣讓溫衍白更加不解了。
但他還是聽祝唯一的話把她送到門口就走,進(jìn)了電梯口時溫衍白突然想起了什么,趁著電梯門還沒關(guān)上。
“晚點記得給我發(fā)信息?!?p> 祝唯一被他逗笑了,“不跟你聊?!?p> 電梯門關(guān)上了,祝唯一也就沒聽到溫衍白的回答,從包里拿出鑰匙開門進(jìn)去。
彎腰在玄關(guān)處換鞋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飯菜香味,在客廳里四處飄溢。
莫名想到了溫衍白餐桌上的雞翅,還有她手里拎著的一大袋炸雞腿。
她還沒來得及吃溫衍白的雞翅,硬是被她家母上大人一個電話給叫了回來。
“媽,你做的什么東西啊,那么香?”祝唯一將炸雞腿放桌子上,鼻子嗅著那股味跟到了廚房。
祝母在切小香菇,百忙之中抽空看了她一眼,“給你煲點湯補身體?!?p> “咦?!弊Nㄒ幌訔?。
從冰箱里拿了瓶酸奶搬著張高腳凳,隔著一張長桌看著祝母在那四處搗鼓。
“你怎么跑人家小溫家里了?”祝母看了看祝唯一,“剛手上還拎著一大袋東西,你這是把人家家里洗劫了?”
“說啥呢?”祝唯一滿臉不悅,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你叫人家小溫我就不批評你了,你居然說我洗劫他!親媽啊!”
祝母上課年紀(jì)面容上多了些褶皺,笑得時候眼角的紋路便顯露了出來。
“親閨女哪有你這么囂張的?”
“我把你當(dāng)姐妹你居然把我當(dāng)女兒!”
“你這死丫頭,說不過你?!弊D笖∠玛噥?,“下樓買瓶洗手液回來,家里的用完了?!?p> “切——”
祝唯一起身有模有樣的從祝母包里抽了張五十塊錢,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下樓,順便還把門帶上了。
祝母低頭無聲地笑了。
長大了的閨女是一天比一天能耐了。
祝唯一興致悠然下樓出小區(qū)在附近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超市買了洗手液,然后又買了瓶可樂,再把剩余的錢揣兜里,慢悠悠的走回家。
結(jié)果路上就瞧見了前方不遠(yuǎn)處一道略眼熟的黑影,是個身材極好的女生,燈光昏暗下,她看不清那個人的面容。
祝唯一不以為然,便沒放在心上。
回到家后祝母已經(jīng)將飯菜端上桌了,祝唯一把洗手液放在洗手池邊,將剩余的錢塞回祝母包里,然后去洗手。
突然想起桌子上的還有溫衍白做的雞腿,蹭蹭跑過去做沙發(fā)上打開了電視,抱著一大袋雞腿開始幸福生活。
“祝唯一,冰箱里那個扒雞你放多久了?臭了也不丟?!弊D笍谋淅锬贸瞿前Fぜ埓S手扔在了廚房桌子邊那個垃圾桶里。
祝唯一疑惑看去,“什么扒雞?”
“就寒假那會兒你去上吉他課晚歸那天,人家小溫給你帶的,知道你那么晚沒回家,人家二話不說就去培訓(xùn)機構(gòu)那邊找你。”
“我把扒雞放冰箱那個角落,我以為你拿酸奶會看到來著?!弊D笇⑼肟陻[桌子上。
“你不會不知道這件事吧?”
祝唯一視線直直落在電視機屏幕上,盤著腿使勁點頭,嘴巴倒是一直都沒停過。
“我聞到它是臭的,我還以為你又搞什么黑暗料理,我就沒動它了?!?p> 祝母頓時了解,她當(dāng)時放的時候確實是把印有字眼那面朝里靠來著,祝唯一沒看見也是情理之中。
催促道:“你趕緊吃完洗手過來吃飯。”
祝唯一甩了甩手,“容我消化消化?!?p> “你這樣人家溫衍白以后咋養(yǎng)得起你,一天天的除了吃就是睡,三天兩頭給我搞事情?!弊D冈谝慌匀滩蛔≌f教了起來。
祝唯一仰躺在沙發(fā)上,“我跟那個老師說好了,過兩年我去法國跟她學(xué)習(xí),用不著溫衍白養(yǎng)我。”
祝母一愣,“五年前帶你的那個老師?”
“對啊,你手機不是一直有她聯(lián)系方式嗎?”祝唯一點了點頭,“然后我跟她聯(lián)系過,她還記得我,說我多好多好之類的?!?p> 祝母面露欣慰之色,“你有這想法我就好了,也不至于媽媽給你操心得頭發(fā)都掉了一大把?!?p> “你發(fā)量多,不慌。”
祝母哽咽。
“對了,媽,明早記得叫我起床去上學(xué)?!弊Nㄒ缓鋈幌肫疬€有件事沒辦,那就是二中那件破事。
祝母應(yīng)聲嗯,又問,“這次怎么突然逃課不去學(xué)校了,還在外面開賓館?”
祝唯一驚訝蹭地一聲,懊惱地拍了下腦門,“我的行李還在賓館?!?p> “明天才退房,明天我過去幫你拿,怎么這么馬虎?!弊D赋灾垼暰€偶爾會往電視上瞟。
“好嘞。”
祝唯一一屁股又躺回沙發(fā)里,然而手機鈴聲卻不厚道地響起了。
祝唯一滑動接聽鍵,“喂?”
電話里頭傳來一道不緊不慢地醇厚的嗓音,那是成年男性特有的聲線。
“一妞,那兩個人女學(xué)生家長過來了,要松口放人嗎?”
“廢話?!弊Nㄒ黄瓶诩又卣Z氣,“把人拘三天,不管人家家長塞多少錢說多少好話,都聽我的,不然我叫我爸給你們加訓(xùn)練量!”
“好的一妞。”
祝唯一掛斷電話,便迎上了祝母那審判的目光。
“在學(xué)校惹事了?”祝母開門見山問。
祝唯一也沒有躲藏避開這個問題,“她們先欺負(fù)的我,反正我就是要拘留她們幾天!礙眼死了!”
“一一,媽媽……”
“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不想讓我麻煩我爸嗎?我沒找他,我就找以前那群哥們?!弊Nㄒ货酒鹆嗣?,眼中似乎很不耐煩。
祝母沒有多問了。
祝唯一跟母親姓,是經(jīng)過祝父允許的。
祝唯一打十歲起便很少見到父親,直到現(xiàn)在長達(dá)五六年的時間,父女兩人見面的次數(shù)屈數(shù)可指。
用祝唯一的話來說就是:她的大英雄去保護(hù)祖國大家庭了,遺落下她們這個小家庭了。
祝父出行任務(wù)難免會引到仇家,而那些仇家說不定盯上她們母女二人,絕非出事。
而祝父和祝母離婚的初衷,便是減少這些不必要的危險,保證祝唯一安全地活著。
所以祝母在還沒有開飯館有穩(wěn)定收入前,離婚后即使砸鍋賣鐵也要送祝唯一去學(xué)跆拳道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