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小鎮(zhèn),在入皇城的必經水路上,入皇城的重要關口。每天,來自四面八方的商旅游走在小鎮(zhèn)的街道上,或是聯(lián)系買賣的貨物,來來往往的人群車馬,甚是熱鬧!碼頭上,工人們在忙碌著卸下剛剛到達碼頭的船上的貨物,工人群里,一個少年模樣的人尤為顯眼,皮膚稍黑,手上的肌肉在貨物壓力下,一閃一閃的,越發(fā)的讓人覺道健壯,別人的肩膀都是兩袋兩袋的扛著,步子沉重且汗滴如雨,而在他的肩上,八袋貨物靜靜的躺著,在他黑色肌肉的顫動下,仿佛一個個剛剛斗敗了的怪獸,絲毫未有動彈,少年健步如飛,很快從船上把貨物搬到了堆砌貨物的地方,記賬先生在賬本上記錄下剛剛搬運的數(shù)量,“阿牛,16袋”。記賬先生看看阿牛,沖他笑笑!
“阿牛,這么賣力是不是想要取媳婦啦!”
“阿??隙ㄊ强瓷夏募夜媚锢病?p> 眾人也起起哄來!阿牛頓時臉色紅了起來!輕聲嘀咕道
“哪有!沒那回事!”
阿牛一邊回應,一邊又朝船上奔去!船沿上,貨運的老板站著,遠遠望著阿牛的身影,臉上堆滿了笑!
“搬完了,結工錢去了!”
隨著最后一袋貨物被阿??缸撸娙硕汲涃~先生走去,各自領了自己的工錢后,都散去了!阿牛最后一個領到自己的工錢,拿到工錢后,快速裝進自己的衣服里,正準備向鎮(zhèn)外的路上走去。
“阿牛啊,等等!”
阿牛朝聲音的方向望去,貨運老板笑呵呵的走過來。
“馬老板,你叫住我有事嗎?”
馬老板走到跟前,從口袋里拿出一個裝錢的小布袋,遞給阿牛,開口道
“阿牛,我給你加點工錢,我買了點家里的布置玩件,你可以幫我送到我家宅子里嗎?”
“可以啊。馬老板,您盡管吩咐便是!”
阿牛接過錢袋,開心的笑了笑。
“東西在那里!”馬老板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推車,大大小小的七八個箱子擺放在上面,
“送到東關街我家府院!你先走,我隨后就到!”
“好的!”
阿牛應聲答完,上前去推起推車,在拿起推車把手的那一刻,阿牛感受到了車子的重量,這重量估摸這得至少三百來斤重,阿牛握緊把手,朝東關街方向推去!馬老板也爬上了一架馬車!
從碼頭穿過一條人不是很多的小道,阿牛很快就到了東關街。東關街,人潮竄動,左右都是賣東西的店鋪,胭脂水粉、綢緞布匹、糕點小食,應有盡有,時而有游動小販吆喝的聲音,熱鬧非凡!阿牛推車走到東關街的盡頭處,一個朱紅的大漆門映入眼簾,門頭寫“馬宅”兩字。阿牛停下推車,“砰砰砰”敲了敲門,大門打開,一家丁走出門來,見阿牛這身打扮,橫橫的開口問道
“你誰??!”
“你好!我是阿牛,馬老板讓我送這車物件過來!”阿牛指著推車道。
“哦,老爺讓你送過來的?。》拍前?,我自己推進去就可以了!你可以走了!”
說罷便走去要推推車!他抓起把手,往前用了用力,車子絲毫沒有動,接著又用力身子前傾,車子還是沒有動,而他的臉,已經通紅。家丁望了望阿牛,尷尬的笑了笑!阿牛也笑了笑,“還是我?guī)湍阃七M去吧”,家丁點了點頭,早已沒了剛剛的豪橫勁。
阿牛在家丁的指引下,把車推進了院子,正準備放下。院子中央,一位身著華麗的公子,大約16歲光景,正在練劍!見阿牛推東西進來,便問剛剛領進來的家丁,“這又是什么東西,快推走,別擋了我的道!”那豪橫的語調,甚是欺人!
家丁聽罷,趕緊上前解釋道。
“少爺,這是老爺差人送來的東西,我馬上讓人推走!”
話音剛罷,趕緊朝阿牛使了個手勢,示意阿牛跟他過去,阿牛推車跟著家丁到了院子里的另一塊空地,把推車放下!
“多謝小哥!”家丁客道道,阿牛雙手作揖,“東西已經送到,那我就告辭了!”
出去的時候,經過院子的中央,阿牛再次朝練劍的少年望去,少年也朝阿牛望了望,很快,阿牛就走出了馬宅的大門!
走出大門,街上的吆喝聲再次傳進了阿牛的耳朵里,阿牛摸了摸口袋里的錢,美滋滋的朝街中央走去!阿牛走到糕點店門前,掏出了幾個銅錢,買了兩盒糕點,拿在手上,朝前走去!
“賣手串了!好看的手串??!”
阿牛走過攤販的售攤幾步,又折了回來,拿了幾個手串看了又看,最后拿了一個白色的串子,朝老板的問道
“老板,這個多少錢?”
“5個銅板!”
“哦!”阿牛聽罷,把串子放下,轉身過去,突然又轉過身來,拿起手串,從口袋里掏出5個銅板給老板!
“這個我要了!”便把手串放進自己的口袋里,往里面塞了塞了又塞,確認不會掉出,方才離去。
阿牛繼續(xù)朝街中央走去,只見遠處,一群人在圍著看著什么。阿牛也找了個空隙鉆進了人群間,看了個究竟!
木頭搭制的擂臺幕布前,掛滿了一張一張漂亮的弓,擂臺中央,一張黑色的弓放在一個桌子的中央,一個渾身肌肉的男人人正在吃力的用手拉弓!在旁邊,一個身著黑色袍子的人靜靜的看著,一會時間,那個滿身肌肉的男人已經汗流滿面,而那口弓卻未動絲毫!
“呼!”男人噓了一口氣,放下了搭在弓上的雙手,把弓放到了桌上,搖搖頭,走下了擂臺!
黑袍子的男子笑了笑,用洪亮的聲音說道:
“還有哪位勇士愿意上來試試嗎?只要拉開我這張弓,吳某即以此弓想送!”
阿牛的眼光很快注意到那張弓上,黑色的金屬色看不出什么特別,外形成色遠沒有掛著的弓好看,“送,拿了以后打打獵物也是不錯!”阿牛在心里嘀咕著,鬼使神差的走上了擂臺!
黑袍男子見一少年走上來,看年齡不大,也就十五六歲光景,一絲吃驚的表情浮在臉上。就口道“這位小兄弟,今天已經有很多壯士試過了都不能拿我這弓奈何,如果想玩玩,還是去別去玩去吧”
阿牛聽罷,一股勁涌上心頭!“我今天就是要來拿走你這張弓的!它必然是我的!你可別反悔哦!”
“吳某既已言贈,只要小兄弟能有這個本事,拉開我這張弓,放心取去便是!”
“好!”阿牛把糕點放在旁邊,徑直朝弓走出,伸出雙手,朝弓抓去,好家伙,這弓看似平平無奇,卻沉甸甸的重,難怪剛剛那個壯漢會吃力的汗流滿面!阿牛拿起弓,扎起馬步,側身,一手握弓,一只手搭上了弓弦,阿牛搭在弓弦上的手開始緩緩向后拉去!
“拉開了!拉開了!”
“厲害??!”
“好棒!”………
周圍的人紛紛鼓起了掌聲,黑袍人看著阿牛,露出了奇怪的笑容。阿牛把弓拉開,朝黑袍人望了望,眼神里盈滿了得意!然后收回弓步,把弓放在原來的桌上。
“小兄弟,這弓屬于你的了!”黑袍人又轉身從身后箱子里面拿出了一個長長的包,放在弓上!
“小兄弟,這是我祖?zhèn)鞯氖Ш邝爰?,為上古寒鐵所制,兄弟既已拉開我這把黑麟弓,想是這弓注定了的主人,我也將此箭贈予于你!”
“這怎么好意思!”阿牛望著弓箭,回道!
“兄弟既已拉開,弓箭自當贈予于你,吳某一諾千金,小兄弟受之無愧!”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阿牛拿起弓箭,拿起放地上的糕點,走下擂臺,在眾人的嘖嘖贊嘆下,朝鎮(zhèn)外的方向走去。
“小兄弟,黑麟箭也叫蒼生箭,日后還望兄弟拯救蒼生!”
黑袍人的聲音一直在耳邊回想,仿佛貼著耳朵說的一樣,阿牛轉過頭,朝剛剛擂臺的方向望去,黑袍人卻已沒有了身影!
“奶奶,奶奶!我回來了!”阿?;氐搅私纪獾募依?,把弓箭放在了自己的房間,便走出來,奶奶走出了自己的房間,阿牛趕緊將糕點遞了一盒過去,然后從口袋拿出錢袋,交到奶奶手上!“奶奶,今天馬老板讓我多跑了一趟活,給了我多了一份錢,給您!”
“好孩子!”奶奶接過錢袋笑了笑。
阿牛抓起另一盒糕點,朝門外走去?!澳棠?,我給阿正叔也送盒糕點去!”
“好!去吧!”
阿牛走后,奶奶臉上露出了笑容?!吧n天有眼,十六年了,孩子長大了,懂事了!”……
“阿正叔!阿正叔!”
阿牛敲了敲阿正的家門,門開了,一女子打開了門,紅色綢緞裙子裹著一副至美的皮囊,女子見到阿牛,開心的把他迎了進門!
“阿牛哥,你回來啦!”
“嗯,嫦娥妹妹,看,給你們從鎮(zhèn)上買了點糕點過來!”
阿正從房間出來,看到阿牛,也面帶微笑的說“阿牛來了!”
“是啊,阿正叔,我從鎮(zhèn)上買了點糕點,帶過來給你們嘗嘗!”
“好孩子!”阿正笑道!
阿牛又從口袋里掏出了買的串子,遞給嫦娥?!斑@是送給你的!”
嫦娥接過串子,非常欣喜,深情的朝阿??戳丝?。這一切都被阿正看在眼里。阿正開口玩笑道“阿牛,你是想娶我家阿娥嗎?”
嫦娥聽罷,臉頓時紅了一片!“阿爹……”
“叔,我回去了啊!”阿牛也臉紅了起來,趕緊跑了出門。
太陽東升西落,小鎮(zhèn)的繁榮也在一天一天的喧囂里,循環(huán)往復!阿牛也在碼頭,日復一日的忙活著生計,每一天都不曾落下!
這一天,阿牛繼續(xù)在忙碌著,船沿上,馬老板依然在看著來往搬運的工人干活的身影,只是今天,身邊多了一個穿著白衣錦緞服飾的少年,阿牛認出來是在馬宅看到的馬家少爺!
“阿牛哥!”
一聲清脆的女聲從遠處傳來,阿牛轉過身去,遠遠的,見一個女子朝這走來,正是嫦娥。
船邊的少年也聽到了這個聲音,朝女子望去,這一望,眼睛就再也沒挪開過!
“阿娥妹妹,你怎么來了!”阿牛顧不上肩膀上的貨物,扛著朝嫦娥走去!
“我和阿媽一起來鎮(zhèn)上買布,我就來看看你,等會就和阿媽一起回去了”
“哦,我有什么好看的??烊ツ惆屇抢铮惆尩葧钡?!”
“那好吧!我走了?。 ?p> 阿??钢浳?,目送嫦娥遠去!船邊的少年,也一直在目送著嫦娥的身影,待嫦娥消失在人群,轉身和馬老板說點什么!
阿牛把肩上的貨物堆放到記賬先生旁邊的貨堆上,剛起身,馬老板的聲音傳來,“阿牛啊,剛剛那是女子是誰???”
“哦,那是我鄰居家的女兒,叫嫦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哦,婚配了嗎?”
“還沒呢!”
“哦!”馬老板說完,慢慢的又朝船上走去!
自古以來鄉(xiāng)村就是隔絕喧囂的地方,鄉(xiāng)村的早晨和夕陽都有一種異于城市喧囂的美!早晨,陽光照著樹葉上昨夜攢起的露珠,鳥兒在樹頭,嘰嘰喳喳的飛來飛去,雄雞唱曉,每一個角色都竭盡所能的為自己發(fā)聲,而每個角色拼在一起,卻透著一副美麗的安靜祥和!兩座小屋,在山的腳下,一條彎彎的路通往城鎮(zhèn)的方向!小路上,一輛朱漆的馬車正朝山腳方向奔去!
阿牛已經開啟了一天的忙碌,穿梭在碼頭來往的人群里,只是,今天的船沿,卻沒有了馬老板的身影!
馬車在阿正的房前停下,阿正娘和阿正聽到聲響,從屋里走了出來往外看。馬車里走出一個福態(tài)可居,身著華服的胖子和一個一襲白袍的少年,原來是馬老板和他的兒子,馬夫停好,馬車,招呼他們下來后,趕緊從后面搬來了三個禮品盒。胖子見到阿正和阿正娘,帶著少年迎上前去,作揖道“想必這就是阿正兄弟吧,本人馬漢山,攜子馬威霆特來拜會!”
阿正趕緊腦袋一暈,趕緊在自己腦瓜里搜索了一番,只是在自己認識的朋友親戚中,怎么也找不出馬漢山這個姓名?;囟Y作揖道“敢問老板,您是哪位?恕阿正眼拙,實在想不起我曾與你有過交集!”
“哦,阿正兄弟,我們前面幾十年是不曾認識,但后面幾十年,我們肯定會交集甚深嘛!犬子仰慕令千金甚久,今天特來拜會!”
馬老板眼睛朝兒子看了看,少年趕緊上前,“威霆見過阿叔!”
“這位一定是奶奶吧!”
少年也向阿正娘鞠了一躬。
“快起,快起!”阿正娘扶起少年,眼睛朝少年的臉上仔細看了看。
阿正雖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出于禮節(jié)客道,還是邀請他們進了家門。進門坐下,馬老板開口道。
“小子自碼頭與令愛遠遠一見,茶飯不思,一定纏著我要我?guī)情T拜訪!我今天就冒昧直接過來了!我乃芙蓉鎮(zhèn)馬漢山,住東關東頭馬宅,主要做碼頭營生!”
阿正聽罷,趕緊起身拱手作揖,“原來是馬老板!恕我眼拙,多有怠慢,不知小女何時結識了令公子”經過馬漢山多年的經營,馬家早已是這遠近有名的富豪,富甲一方。
“都是虛名罷了,不知令愛是否在家中,可否請出來一見!”
“阿娥,家有貴客到,你出來一下!”嫦娥聽到阿爹的呼喊,從房間里面出來,看到馬老板和他兒子,輕輕的往前彎了一下身子,然后走到阿正后面。
馬威霆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光一樣,直勾勾的看著嫦娥,馬老板的臉上也露出了驚詫的神情,又仿佛很快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朝阿正說道。
“令愛簡直乃畫中走出的仙子一般,難怪小兒茶飯不思了!”
“窮家小女,馬老板過獎了!
“威霆,現(xiàn)在嫦娥小姐就在面前,你有什么話就說吧!”
少年這才從呆滯的眼神里回過神來,“呃!嫦娥小姐!”
他向前走了兩步“自昨日碼頭遠遠望見,我便深深的認定,你就是我想娶的妻子,我可以讓我爹選吉日來提親嗎?”
好家伙,居然這么直接!馬老板尷尬的朝阿正望了望,阿正開口道“兒女的事,兒女自己做主,我聽阿娥的!”
“你是哪里來的個什么人吶,我都沒見過,憑什么要嫁你??!”
嫦娥突然發(fā)聲了,跟不客氣的就跑回了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阿正朝馬老板看了看,說道“馬老板,要不您和公子先回,婚嫁這事我們聽阿娥自己的!”
“好!”馬老板拉起還未回過神的兒子,朝門外走去!阿正趕緊出門相送。待他們登上馬車,馬老板在車內揮手道
“請回吧!”
馬車很快奔跑在小路上,朝鎮(zhèn)子的方向跑去!阿正目送遠去的車影,“哎”,嘆息了一聲,回到了家里!發(fā)生這一切也被阿牛奶奶看在眼里!
阿正回到家里敲了敲嫦娥的房門,“我不嫁人!堅決不嫁!”,門沒開,嫦娥的聲音傳了出來!
“阿娥,阿爹沒讓你嫁人,阿爹等你看相中誰,就讓誰做我的姑爺!”
日影西斜,群鳥歸巢,一天的時光很快過去!阿?;氐搅思依铮碌搅吮?。
“傻孩子,天天只知道傻干活,再這么下去你媳婦都要被人娶走了!”
“奶奶,阿牛哪來的媳婦啊!”聽到奶奶的話,阿牛一愣,回道。
“是嫦娥,今天你們馬老板可是到你阿正叔家里了,還帶了他們家公子來,說要來提親呢?”
阿牛一懵,突然想起昨天老板問他嫦娥是誰。
“有這等事!”輕輕了應了一聲,抓起碗,到了一碗水,咕咚咕咚的又喝了起來!喝完,起身走出了家門,走到阿正家門口,見大門關著,來來回回的走動著,剛提起手準備敲門,卻又放下,來來回回三四次,轉身,回了家!
十天時間過去啊,阿牛和往常一樣,依然每天在碼頭忙碌著,干活比以往更加的賣力氣。
小道蜿蜒,兩輛馬車在路上飛馳著朝山腳的方向奔去,隨風卷起陣陣灰塵!兩座房子,漸漸的出現(xiàn)在視野里,很快,馬車在房子邊停下,從馬車上分別走下兩個人,一男一女,下了車,女的趕緊招呼兩個馬夫從車上搬下幾個箱子!她朝前走去,叩了叩阿正的家門。
房門打開,阿正走出家門。
“你們是?”
“想必這就是阿正老爺吧!”女子開口道!
“我正是阿正,可不是什么老爺!”
“馬上和馬老板家成為親家可不是阿正老爺了!”
阿正懵了,朝女子看去。
女子繼續(xù)說道“我是芙蓉鎮(zhèn)韋氏,我呢今天受馬老爺重托,來給馬公子和令愛說門親事,馬老板乃芙蓉鎮(zhèn)聲望有名大老板,今后令女要是嫁過去,還不是飛上枝頭的鳳凰,光芒萬丈!”
阿正聽罷,回道“馬老板的大名我們也是知道,只是小戶人家,凡事也講個門當戶對,我們怕是高攀不起!”
“照理說吧,平民人家平時結識馬老爺這樣的人家是有點難,但是這不是馬公子相中你們家千金了呢!”
話音剛罷,就聽屋子里傳來一個聲音。
“阿爹,讓他們回去吧!我是不會嫁給他的,讓他死了這份心吧!”
阿正朝女子拱手道,“兒女之事還是由兒女自己做主,幾位還是請回吧!”
女子大聲的喊道“姑娘,你好好想想,馬家可是富甲一方的富豪,你錯過這村可沒這店了啊,嫁過去以后錦衣玉食可少不了你的!”
“不嫁不嫁,要嫁你自己嫁去!”屋子里面的聲音傳出來,
“人馬公子是看不上我,要是看上我早嫁了!”女子回道。
“我才不稀罕呢。你們快走吧!”
女子聽罷,連連擺頭,再朝阿正望去,見阿正攤開手朝馬車方向,女子朝馬車走去。輕輕的嘀咕一聲“真是不知好歹的一家子!”
爬上馬車,馬夫揚起鞭子,兩輛馬車絕塵而去!
阿牛正在回家的路上走著,兩輛馬車從對面飛馳而來,見到阿牛,揮動馬鞭,對阿牛喊到“讓開,快讓開!”從阿牛身邊飛馳而過。阿牛望著遠去的馬車的背影,擺了擺頭,繼續(xù)轉身朝家的方向走去!
轉眼間,又過去了十天,這十天里,馬老板又換了三波人過來做說客,都一一被嫦娥轟了回去!
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突然天空陰暗了下來,烏云頓時驅走了天上的霞光。不一會時間,小雨便嘩哩嘩啦的下下來。山腳下,幾條黑影推開了阿正的家門,就聽門里面阿正大喝“你們是誰?”
一會時間,屋子里傳來了陣陣打斗的聲音,一會時間,嫦娥被兩個黑衣人給架了出來,嫦娥哭喊著“阿爹,阿娘,奶奶……”
阿牛奶奶循著聲音跑了過來,大喝道“你們是誰?快把孩子放下!”
“老太太,少管閑事!”阿牛奶奶上前去抓住了黑衣人的手,黑衣人隨手一推,奶奶便倒在地上,頭上碰到了一塊石頭,頓時鮮血直流!黑衣人正要走,確見阿牛奶奶已經死死抱住了他的一只腳。另一個黑衣人揮起刀子朝阿牛奶奶砍去,奶奶應聲倒下,再也沒動彈!
兩位黑衣人架起嫦娥朝路邊的馬車走去。
“你們是誰!快把嫦娥妹妹放下!”
只聽一聲斷喝,阿牛健身從路上跑來,黑衣人剛上車揚鞭打馬,車子卻絲毫不動,卻往后退著。黑衣人都下車,拿著刀子朝阿牛揮去,阿牛閃躲過刀子,一腳把一個黑衣人踹到了地上,頓時口吐鮮血,另一人見罷,轉身欲逃,卻感受到脊背發(fā)涼,阿牛抓住了他!“說!你們是誰?為什么來綁架嫦娥妹妹!”
還沒等那人回應,嫦娥大聲喊來,“阿牛哥,是馬老板派他們來的,他們殺了阿爹,阿娘,還有奶奶!”
阿牛聽罷,眼前頓時一黑,對著黑衣人一掌劈下去,黑衣人頓時倒地暴斃!
“阿爹!阿娘!奶奶……”
屋子內,阿正,阿正娘,阿正媳婦靜靜在地上躺在血泊里,三個黑衣人滿臉鮮血的躺著!嫦娥的哭聲想徹了整個山林!
雨越下越大,阿牛在奶奶倒地的地方跪下,大哭了起來!雨水從頭發(fā)流到了臉頰,然后又流淌到地下,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