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刷會兒帖子去吃飯的王路陽,發(fā)現(xiàn)比特幣換披薩已經(jīng)成交了。Laszlo宣布他成功的用1萬個比特幣換到了一份披薩,還附帶了披薩的圖片。
王路陽回復了一句“恭喜!這將是足以載入史冊的偉大事件!”
這也將是有史以來,最貴的披薩!王路陽心里默默的補了一句。
后世有很多人認為1萬比特幣換披薩是一件血虧的事,可回到這個時代的王路陽并不這么覺得。
因為挖礦實在是太容易了,他自己掛了不到一天就能產600多個幣,更何況那些大佬呢?他們可能一天就產數(shù)千個幣。
用三兩天的產出換一份披薩,說實話當前來看并沒有虧。而對事件主人公Laszlo來說,你并不知道他還有多少個幣,可能是幾萬個,也可能是幾十萬個。
韭菜們天天就在替大佬操心,而大佬則微微一笑,表示披薩很好吃。
這件事的意義,或許當下的參與者們都沒能很清楚的知道,這其實是比特幣第一次和現(xiàn)實的價值錨定。
也就是說比特幣在剛剛的交易里真正履行了貨幣的職責——它不再是一串數(shù)字,而是實實在在的有了交換價值。
披薩事件之后,意味著比特幣將逐漸走進大眾的視野,成為未來十年中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雖然后世比特幣的價值錨定依然極為依靠信仰,可歷史終究會銘記這一刻。數(shù)次留言的王路陽,也將被載入史冊,成為洪荒大佬之一,供后來者瞻仰。
預定了大佬席位的王路陽很高興,他決定中午再去吃一頓豬肝蓋澆飯。
江右菜館的菜,完全能夠撫慰在東海的江右省學子的心。后世有人評價過:山城火辣,川省麻辣,湘楚香辣,而江右卻是……賊辣!
論起吃辣來,大家對江右省的力量可謂是一無所知。
生于靠近川省的隴原省南江,王路陽自小是無辣不歡。來了東海后,也就這家江右菜館能夠刺激到他嗜辣的味蕾。
豬肝應該是浸過水后又細細腌制過的,辣味很足,炒的也非常嫩滑。這其實對廚師的經(jīng)驗很有要求,若是過了火候,豬肝就會變老,吃起來口感發(fā)硬。
出了一頭細密的汗,王路陽覺得還是得趕快把頭發(fā)處理一下。已經(jīng)是夏天了,頂著厚厚的鍋蓋算怎么回事?
呵呵,真男人就該剃寸頭!
阿平理發(fā)店,王路陽前世的御用理發(fā)店。
“剃短,對,先用推子,然后把兩邊剃青”,王路陽跟托尼老師邊比劃邊形容著。
“嘖,你留了這么久的頭發(fā),剛燙沒多久,剃了真可惜!”
“太熱了,吃個飯都是一頭的汗?!?p> “小伙子該減減肥了?!?p> “嗯?最近正準備系統(tǒng)的練練?!?p> “是哦,減肥之后就不容易出汗了?!?p> 過了一會兒,托尼老師又道:“要辦張卡不?南門皓越健身的老板,是我親哥!”
王德發(fā)?
我以為你的套路是美容美發(fā),可你這濃眉大眼的托尼老師,叛變到健身房是個什么情況?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我在北門那家已經(jīng)辦了”,王路陽使出了無中生有。
“他們那家我去過,器材都老了,我哥那是新開的,器械新,美女教練也很多”,無懈可擊。
“沒錢再辦了,這學期生活費有點緊張?!?p> “沒事,一會兒留個電話唄?免費送三節(jié)體驗課?!?p> “行吧?!?p> 王路陽最終略輸一籌,摸著腦袋上的青茬,留下了沈世杰的電話。
呵呵,看我金蟬脫殼。
剃了頭之后,少了劉海的遮蓋,王路陽的大臉就顯露了出來,頗有些激勵減肥的功效。
有個形容小孩的詞叫肥頭大耳,巧的是,王路陽也有一雙大耳朵,這個詞正正好好形容現(xiàn)在的他。
但短發(fā)也并不是沒好處。少了劉海的蓋捂,腦袋上一點也不悶熱了。
路過黑街的時候,王路陽被叫住了。
看著略有些生疏的面孔,他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是誰——好音琴行的老板,高建松。
這位以前是京漂,張嘴就是京片子:“嘛呢嘿,這理個發(fā)把腦子理出去了?叫半天也不言語一聲兒?!?p> 摸了摸頭發(fā)茬,王路陽懟了回去:“滾蛋吧,啥事兒?”
“我那又來了倆學生,你來帶?老價錢”,邊說邊扒拉著炒飯。
王路陽這才想起音樂社來。前世他剛入學,就在新生群里跟幾個音樂社的老人混熟了。也因為高中練就的吉他技術,入社穩(wěn)穩(wěn)當當。
本來吧,玩玩吉他把把妹,才是中二少年最初的夢想,可現(xiàn)實卻總會教胖子做人。
撩跑了好幾個妹子后,王路陽心一橫,端起了老師的飯碗。特么的,把不來妹,還不能掙那幫想把妹的小伙錢么?
好音琴行算是音樂社的老牌贊助商,兩邊互惠互利,沒少掙新手的錢。
一個進價180的吉他當年往外出報價是500塊,入門課則是800塊十節(jié)。
這門生意實際上做起來一點也不累。
總有一些上頭買了吉他報了課的學生,三兩節(jié)之后就不來了,也總有中二少年,抱著理想和錢入門,源源不絕。
王路陽當年教吉他入門,跟琴行6:4分成。他跟琴行的關系很松散,有空的話,一周上個幾節(jié)課,學費月底結。
現(xiàn)在接近月底,而王路陽也不想再教了,就說:“算了,暫時不想干了”。
“得,受什么刺激了?”
“就覺著我這臉越來越大了”,這句是仿著范大叔的口氣說的。
高建松噴飯了:“艸,死胖子,你丫要樂死我!”
好半天才緩過來,喝了口可樂。
“行吧,一會兒跟我去琴行拿錢”,倒也沒磨嘰,是個爽快人。
等著高建松扒完飯,兩人便走向位于弘熙廣場二樓的琴行。
琴行里有個看店的小伙子,面相很熟,但叫什么王路陽一時想不起來了,實在是太久遠,也就沒打招呼。
高建松先是拿出一個小本子翻了翻:“上個月帶了16次課,算上過期沒來的那幾個,該給你……1776?!?p> 又拉開抽屜,數(shù)了一把紅票遞給王路陽:“得了,給你湊個整,18張,你數(shù)數(shù),以后常來玩兒”。
王路陽估摸著能有個1000來塊差不多了,沒想到多了近一倍,上個月自己這么拼的嗎?
看王路陽有些驚訝,高建松解釋道:“有效期半年你忘了?去年報名過期了的幾個,也都算上了?!?p> 這就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