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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書傳說

第二十七章 祖墳有光

荒書傳說 老白刀 4563 2020-06-22 21:00:00

  “楊師弟,你不是帶我去見黑瓜的么,怎么帶我道這里來了,而且這里可是掌教招待貴賓的地方,也是掌教的御用飯?zhí)?,我爹進來都需要得到掌教的允許,咱們被發(fā)現(xiàn)了就慘了。你餓了,我可以帶你去吃好吃的,可不能在這里偷東西啊”李大業(yè)有些后悔跟著楊浩然一起來了,忍不住嘀咕道。

  楊浩然則是不管不顧,順著窗戶就爬進了飯?zhí)弥校灰娺@里一邊布置的頗為奢華,顯然是用來招待貴賓的,而另外一遍則是簡陋樸素,應該是慈航真人平時用餐的地方。楊浩然低聲說道:“不出意外,黑瓜應該是帶著小白在這里偷吃的。”

  李大業(yè)則是不停的搖頭道:“七彩墨烏可是如同鳳凰一樣高貴,對天地奇寶都是不屑一顧的,那可是神獸后裔,怎么會干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而且,我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早已見怪不怪了?!?p>  然而,他的話語剛落,就見楊浩然揭開一個大鍋,發(fā)現(xiàn)一直烏鴉和一只巨大的兔子正躺在里面,正安逸的享受著美味的盛宴。楊浩然二話沒說,提著黑瓜的脖子就將它拎了起來,而黑瓜則是“嘿嘿嘿”的低聲怪叫著。見黑瓜被抓走,從鍋中跳了出來,沖著二人齜牙咧嘴。

  楊浩然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李大業(yè),則見他是一副漲了見識的模樣。把黑瓜放在自己肩膀上,楊浩然對著小白說道:“死小白,回去告訴師父,讓師父來收拾你?!?p>  小白能聽懂楊浩然的話語,最為懼怕的就是慈霖,是以連忙夾起了尾巴,跟在了二人的身后。楊浩然仔細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除了鍋里被吃掉的肉,飯?zhí)美锏囊磺卸际钦R齊,干干凈凈。似乎倆畜生也知曉厲害,只是選擇性的找著自己的吃的,而不是像在醒月洞天一樣肆無忌憚。

  楊浩然怒視著黑瓜,而黑瓜則用腦袋供著他的耳朵,一副討好的樣子。這一切落在李大業(yè)的眼里,完全顛覆了他在書中看到的七彩墨烏的形象,眼前的這頭,哪里是一只仙禽,明明就是一直哈巴狗嘛。雞賊,奸詐,狡猾各種不好的素質(zhì)完美的集合在了這一只七彩墨烏身上。

  兩人帶著倆畜生一路避免后勤弟子,生怕被逮個正著,萬一被人當場捉住,輕則被冠上偷竊罪名,重則被逐出宗門,知道走了很遠的距離,兩人才拍了拍胸口,現(xiàn)在想來還一陣后怕。

  楊浩然一屁股塌在地上,抬頭看著李大業(yè)道:“大業(yè),恭喜你了,又進入了下一輪?!?p>  李大業(yè)則是白了一眼他,用一副全部在意的神情說道:“你自己還不是一樣,我這個有啥值得恭喜的。有那么幾個強勁的對手存在,落敗也是早晚的事情。對了,這個黑瓜咋那么灰撲撲的,你都不幫它清理的么?”

  楊浩然愣了一下,道:“一直都是這樣,還需要清理什么?”

  李大業(yè)如遭雷擊,雙手捶胸道:“黑瓜攤上你這么個主人,也真是造孽了。”

  楊浩然撇了撇嘴,對李大業(yè)的話全不在意。心想黑瓜這么折騰,看上去也還聽趕緊的啊,哪里需要清理什么,只是覺得這人腦子有些不正常。于是,找了一個話題,道:“對了,聽說明天又有人要輪空?知道是誰了嗎?”

  李大業(yè)拍了拍腦門,他見過大條的卻沒見過楊浩然這樣的,沒好氣的說道:“你難道還沒去看戰(zhàn)榜嗎?明天輪空的居然又是你小子。真不知道你走了什么狗屎運。”

  楊浩然干笑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看來我又可以多晉級一輪了,對了,明天的比試中,我?guī)熃愕膶κ质钦l啊?”

  李大業(yè)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楊浩然,道:“你師姐?你說的是龍依菱還是慕容婉兒?”

  “自然是我八師姐了,也不知道他的對手是誰,真希望她能多走幾輪,這樣師父也就更開心了?!?p>  李大業(yè)道:“我不得不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你八師姐很不幸,她明天的對手正是風頭正盛的謝語嫣?!?p>  “啊?!睏詈迫幻嗣X袋,臉色游戲不自然的說道:“是謝語嫣啊,看來我?guī)熃阌新闊┝??!?p>  李大業(yè)點頭道:“當然,你也不看看謝語嫣是誰,不說她的修為,就是她的法寶‘開天’估計你師姐都受不住。”

  楊浩然臉上滿是擔憂,沉聲道:“大業(yè),你說謝語嫣怎么那么兇狠呢?我可是聽人說了,第二場比試的那個紫月洞天的弟子被她打成了殘疾。你說我八師姐會不會也被打成那樣?如果那樣的話,我?guī)煾笌熌锏枚鄠陌 ?p>  李大業(yè)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道:“你真是咸吃蘿卜淡操心,我看過,你師姐的修為可不低,你雖然這一輪輪空,可是下一輪呢?后面的對手可是一個比一個兇猛,就你那個脫凡境第三重的修為,到時候別給人打成灰了,要不你給黑瓜說說,你萬一被人打成灰了,就讓它跟著我吧?!?p>  楊浩然踢了李大業(yè)一腳道:“你說的也對,我也是瞎操心,師姐人緣好,修為高,而且還是慈念秋尊主的外孫女,想來也不會有什么危險的。

  看著李大業(yè)看著黑瓜雙眼冒光,順手將黑瓜丟在了他的懷里。終于有機會能抱一抱這傳說中的七彩墨烏了,李大業(yè)直樂的差點笑出了聲來。而黑瓜似乎很不喜李大業(yè),總是想逃離他的懷抱,但被楊浩然等了一眼后,就老實的在李大業(yè)的懷里呆著了。

  李大業(yè)岔開話題,調(diào)笑道:“我說你小子是不是祖墳上冒青煙了,每次的好運氣都能撿漏。這么輕輕松松的就進了前十四,如果不是你祖墳上有光的話。打死我也不會信的。

  楊浩然尷尬的笑了笑道:“大業(yè),你就別取笑我了。我那點能耐,自己還是知道的,只要不太丟師父的臉,我就心滿意足了。這個時候,有苦月洞天的弟子來尋找李大業(yè),匆忙告別之后,李大業(yè)跟著前來的弟子一同離去了。

  二人一路走,一路聊。楊浩然總是好奇的問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而李大業(yè)似乎有些漫不盡心,眼睛里只剩下懷里的黑瓜。被李大業(yè)一直盯著,黑瓜似乎特別不喜歡,不時的“呱呱呱”叫幾聲,來表達自己的不滿。而李大業(yè)則是渾不在意,依舊那么樂呵呵的盯著黑瓜。在他一個恍惚的瞬間,黑瓜從他的懷中沖了出來,再也見不到剛才絲毫老實的樣子,一時的疏忽,竟然讓黑瓜竄了出去,電閃雷鳴般的沖著他的腦袋啄了過去。然而,李大業(yè)此刻毫無防備,被正面攻擊在腦袋上,鼓了好大一個血包,疼的他差點叫了出來。

  黑瓜忍受了太久,終于再獲自由,興奮的不停的在空中廢物,“嘿嘿嘿”叫個不停,似乎在嘲笑李大業(yè)的愚蠢。不過,他沒有回到楊浩然的肩上,估計也是擔心它自己被再次丟出去。突然,黑瓜停止了前沖,轉(zhuǎn)身朝著楊浩然背后飛去,落入了正面走過來的兩人之一的肩上。

  楊浩然轉(zhuǎn)過身,正眼往前看去,只見面前的女子面若桃花,一身紅衣將其皮膚承托的更加白皙,衣衫隨風而動,唇紅齒白,飄渺而靈動,一直碧玉的發(fā)簪將他的頭發(fā)攀親,可愛中平添了一份成熟的韻味。腰間掛著一只簫狀法寶,不是慕容婉兒又能是誰??匆娮约盒男哪畹膸熃?,他感覺自己的心都要飄出來了。正要開口說話,卻在瞬間如臨深淵,整個人如墜冰窖,更冷的是他的心。在慕容婉兒的身邊,俊朗瀟灑,長發(fā)飄飄的帥氣男子,不正是他最不想見到的嚴少丘嗎?

  慕容婉兒則是有些奇怪,黑瓜從來都不會主動飛到他的肩上,永遠都只會呆在楊浩然的肩頭。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哪根筋搭錯了,居然主動的飛了過來,其實此刻她的心是竊喜的。一直以來,她都想抱抱這只神奇的烏鴉,然而黑瓜總是不給其機會,總是在關鍵的時刻逃開了。對于這只比大白還要聰明的烏鴉,醒月洞天的所有人都是喜歡的,慕容婉兒業(yè)不例外。她將黑瓜從肩上抱下,放在了自己的懷里??粗矍暗臈詈迫唬⑽⒁恍Φ溃骸笆畮煹?,你是出來散步嗎?”

  楊浩然面色冷漠,語氣甚至有些冷的說道:“我來見我的朋友,順便聊聊。”

  慕容婉兒則是打量著李大業(yè),嘴角帶笑,如沐春風般的笑著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李師弟,我們五年沒見了吧?!?p>  李大業(yè)連忙施了一禮,道:“是啊,嚴師兄,多年不見,你還好嗎?”

  慕容婉兒好奇的看了一眼兩人,有些意外的道:“你們居然認識?”

  嚴少丘微笑道:“李師弟可是苦月洞天尊主慈鏡的獨子,年紀輕輕,卻修為高深莫測,而且還是本屆伏羲論劍我的競爭對手之一呢!”

  李大業(yè)臉色一正,道:“嚴師兄說的哪里話,你當年在宗門叱咤風云的時候,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李大業(yè)呢,親切一點,我們叫你一聲師兄,如果按照修為來說,我叫你一聲前輩也不為過啊。所以。對于嚴師兄,大業(yè)只有尊敬的份,哪里敢有半分放肆?!?p>  嚴少丘心情大好,笑道:“李師弟真是過謙了,修行可不是看年紀,達者為師,后來居上者也是大有人在。說不定過不了了幾年,李師兄就要超越我了。你說的,實在讓師兄我汗顏啊。”

  慕容婉兒看楊浩然臉色不好,似乎在發(fā)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十師弟,你是生病了嗎?怎么臉色這么難看?”

  楊搖了搖頭,道:“八師姐,聽說你明日就要和仙月洞天的謝語嫣比試,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謝語嫣可不簡單,你可千萬不要受傷了?!?p>  慕容婉兒嘻嘻一笑,滿懷柔情的看著嚴少丘,沖著他甜美的一笑,有扭過頭來對著楊浩然說道:“十師弟,你就不要擔心我了,最近嚴師兄又指導了我不少,我感覺自己的修為又增加了呢,而且,我今天出來,也是想再次找嚴師兄指導下,希望對明天的比試有所幫助。”

  楊浩然沉思了半晌后,聲音有些嘶啞的道:“八世界,明天我就不去看你的比試了,雖然我明天輪空了,但我還是想花點時間再鞏固下自己的修為,謝語嫣可不簡單,師姐可不能大意了。”

  慕容婉兒有些心不在焉,語氣頗為驕傲的說道:“你去忙你的就是了,我也不是省油的燈,如果那謝語嫣客氣還好,不客氣的話,我也不會讓她好過?!闭f完,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看著嚴少丘,繼續(xù)說道:“明天我娘也會去看我的比試,而且今天嚴師兄再給我一些特別指導,憑借他的修為,絕對是要比謝語嫣強的,所以我怎么可能失敗。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嚴少丘飽含情意的看著眼前的可人兒,道:“婉兒,我可不能給打包票?!?p>  慕容婉兒沖著嚴少丘吐了吐舌頭,頗為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就自己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白皙的皮膚在紅衣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的晶瑩剔透,兩頰一絲若影若現(xiàn)的紅暈,將本就靚麗的慕容婉兒承托的更加美艷動人,別說楊浩然,就連嚴少丘都看呆了。

  現(xiàn)場的三名男子,只有李大業(yè)沒有收到絲毫影響,他看著眼前的好友,自從見到嚴少丘二人神色似乎就不怎么正常,一雙眼睛更是變得暗淡無光,似乎沒有了任何靈性。李大業(yè)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也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什么。

  對于感情之事,李大業(yè)也從未經(jīng)歷過,他甚至不知道如何去安慰自己這位新結識的朋友。只是在心里盤算著,如果讓他在比試中遇見嚴少丘,就是拼了命也要為自己的好友爭一口氣,并且理直氣壯的告訴楊浩然,他八師姐選擇的人也不過如此。

  四人寒暄過后,嚴少丘則是帶著慕容婉兒匆匆離開了。楊浩然則是默默著的看著漸行漸遠的倩影,久久沒有回過神來,此刻,他的心痛已經(jīng)痛入骨髓,對外界似乎沒有了感知。

  楊浩然此刻對自己懊惱不已,他恨自己為何天賦如此不堪,如果自己也擁有嚴少丘般的天賦和修為,想來師姐也會對自己親睞有加吧。即使師姐不喜歡自己,自己至少也有與嚴少丘一戰(zhàn)的實力和勇氣。但此刻,別說一戰(zhàn),他連說出這句話的資格都沒有。

  這個時候,有苦月洞天的弟子前來尋李大業(yè),李大業(yè)則是重重的拍了拍楊浩然的肩膀后,嘆息一聲,就跟著前來的弟子也離去了。此刻,在原地,就剩下了楊浩然一個人。

  風迎面吹來,刺骨的寒冷。從他的背影看去,這本來潮氣蓬勃的青年,卻是蕭索異常。本該稚嫩的臉上,卻在幾天之間寫滿了滄桑。

  伊人已不見蹤影,唯留下一個情犢初開的少年一個人在寒風中品嘗著不該有的孤寂和削骨剜肉般的心痛。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周圍一片黑暗,周遭被水淹沒,沒有一絲的光亮。他發(fā)現(xiàn)水慢慢的蓋過了肩膀,他大聲呼救,但此刻周圍的人都在冷漠的看著他,他的心逐漸變得冰冷,在黑暗中慢慢沉寂。

  直到第二天下午,他才幽幽醒來,醒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眾弟子休息的房間里,他都不指導自己是何時回來的,更不清楚自己的是如何回來了。他極力回想,卻發(fā)現(xiàn)頭腦混沌一片,什么也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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