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公主貌丑是從哪傳出去的?”幾位青年才俊聚一塊打趣道,這時有人推了一把旁邊人,“還不是從宰相府邸傳出的”說完哈哈笑道,那眉目清秀男子頓時耳朵通紅,扇扇子的頻率加快了許多。
“夫人,您快下來,這萬一摔了拌了的,奴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呀”一群小侍女齊齊跪在院里,就這么兩根棍子有什么危險,我看著腳下,“公主,加把勁”難得阿福嘴里塞滿桂花糕還能抽空為我加油鼓勁。
我慢慢移動開步子,見我走動了,她們又是一陣哭號。見他們?nèi)绱?,我便有些慌,心里慌腳下就不穩(wěn),“啊啊”果不其然,徑直的摔了下來,一群人急忙跑近我,趕忙扶起我。“沒事沒事”我苦笑著站起身,撣了撣身上?!肮蹦菦]心沒肺的小娃笑的打滾,他應是覺得這里離冥界尚遠,我不敢處置他,我暗暗給他記下,想著他的糕點是應該少些了,讓他少點力氣笑別人。剛起身見不遠處有位女子。
“那女子?”我不禁疑惑道。
“那是公子遠房表妹。”身邊小侍女急忙解釋道。
我淡然一笑,可憐這小侍女年歲不大,答句話竟驚慌如此。
“表妹是什么”阿福站起身,湊近我。我斜瞥他一看,“你只管桂花糕糯米糕綠豆糕那種香甜,管人表妹做甚”。
“哦!那倒是”說完又喜滋滋奔向廚房方向。
“姐姐”我正欲離開有道聲音叫住我,脆生生的。我轉(zhuǎn)過身,眼前就是那位表妹了,她生的靈動可人,笑起來眉眼彎彎的。但她看向我的目光讓我想起密西草原上落單孤狼的眼神,好像走進了她的領(lǐng)地,“姐姐”她由幾個侍女攙扶著,這才顯出幾分羸弱。我往前走了幾步,于她幾步遠,“姐姐可要進去坐坐?”她笑道,不禁咳嗽了幾聲。
“不了,不忍叨擾。”我欲轉(zhuǎn)身。
“這怎算的叨擾,正好有些話妹妹想與姐姐說”說完她下意識的看向周圍,想來時覺得外面人員嘈雜。正當我想再次拒絕時,她便來拉我,“姐姐就賞妹妹個臉唄”。不想薄了她的面子。我便跟隨她進去了。這間廂房裝飾十分雅致,她給我上了杯茶,“姐姐快嘗嘗,這是表哥托人給我?guī)У?,聽說是西域進貢的,為了這茶,也不知表哥求了多少人?!闭f完,她施施然那手帕抹了抹眼淚。我向來不懂茶,但想來這進貢的想必不錯,但終究也沒喝出個所以然。
見我沒動靜,她又說,“姐姐,你剛來。想必許多事不清楚,我和表哥從小一起長大,不分彼此,您可千萬別誤會才好”,說完便好整以暇的看著我。
“無妨”我應道,再細品了口這珍貴的茶品。
“表哥從小喪母,這些年都是我們相互扶持的,有些事外人就算知道也不會懂得”她幽幽道,順勢伸手拿起眼前茶盅,默默看向我。
“那表妹這些年著實苦了,以后好生住著,嫂嫂也定不會虧待你,這茶我就不吃了,表妹好生養(yǎng)著”我起身離開了,沒注意后面怨毒的眼神。
回至偏耳我還是覺得胸口悶悶,耳邊盡是那句,“外人不會懂得”。
“公子幾時回來?”我心煩難耐。
“奴不知”
已是子時,上朝會上到如此晚?我不禁暗想。在此處可真無聊的緊,我無意識已做到了膳房門口,正準備走進,看見中午遇見之人,正在里面忙著,“你在此作甚?”我冷冷問道。
那人轉(zhuǎn)過身笑盈盈回到,“是姐姐呀?我為表哥準備些膳食?!闭f完便興沖沖的揭開湯品的蓋子。
“府邸竟沒廚子?”我疑惑問道,言語不由的生硬許多,她默默的放下蓋子,幽幽轉(zhuǎn)過身,冷冷看著我。
只一瞬間就又恢復到原來,“姐姐,表哥胃口我最清楚,下人做我總歸不放心?!?p> “哦”我一挑眉,“表妹本是客人,卻喜歡干廚子的活,這也好,你既覺得這廚子的活更適合你,那你且干著,月例加倍,萬不會虧待表妹”。
我似乎看見眼前之人恨不得將一口玉齒咬碎,但面上竟還是笑盈盈的,不得暗自驚嘆。
“夫人”
“表哥”
兩人默契的似排好的一般,我轉(zhuǎn)過身,看見身后之人,那人笑意仿佛僵在臉上,看來我是外人了,我快步走過那人,“夫人”晏景拉住我的衣擺,我偏過頭,算了,罷了,終究是我小氣了,我深吸口氣,正欲轉(zhuǎn)身。
只聽見后面一陣慌亂,“小姐小姐”只見那表妹倒在地上,似已無意識般。晏景將那表妹送至房間說是表妹自小身染癆癥,所以身子羸弱,意為讓我多照顧幾分,我不由為自己方才的咄咄逼人愧疚無比。
晏景看著太醫(yī)將藥方開好,吩咐藥房開好藥。我站在一旁,想要幫些忙。晏景轉(zhuǎn)向我,我默默低下頭,“我,,我,,不”。
他突然抱住我。輕輕拍著我的腦袋,“我家夫人終是學會吃醋了”。那懷抱暖及了,鼻息緩緩打在我后頸,說話間笑意更勝了。我不覺得臉紅了,“沒,,哪有”站在原地竟不知該如何?不一會他松開手,我緊忙從他懷里掙出,想就此逃走,可他還是雙手緊固著我,幾近耳語道,“回去休息吧,我待會就回來了”。身邊侍女均紅著臉,輕輕笑著。我抬眸瞧了他一眼,急忙應下,狼狽逃走了。
“啊呦”只顧倉皇逃路,沒看清,與那空中小娃撞了個正著,不顧額頭生疼,只想著找個沒人地好生躲著?!肮鬟@是怎么了”那人翻過身來,“公主生病了嗎?臉頰如此紅”他不依不饒,慢悠悠跟在我后面,還不時摸摸我額頭,我被擾的心煩難耐,快走進房里,將那人兒關(guān)在外面,“公主公主,可是誰欺負你了”漸漸拍門聲音越來越小。
不多時,昏迷之人便慢慢睜眼,晏景站于窗前,不曾看她,但好似在等她醒來。這還是頭次晏景來她屋內(nèi),可見表哥還是心疼她的,她暗想??裳垌p轉(zhuǎn),便出言“表哥,是我失了分寸,表哥現(xiàn)已成家,我不該,不該。?!闭f著便掩面哭了起來。
晏景微微轉(zhuǎn)身,眼神始終沒落在她身上,神色及淡,言語冰冷“是,你是不該。我知你心中想法,“我們之間雖是兄妹終究男女有別。有些事你逾矩了?!?p> 女子驚異慌張間不覺絲絲絕望攏上心頭,“表哥等了如此久就是為了這些話?”
“也無其他,表妹早些休息吧”說完欲拂袖離去。
那女子狠狠轉(zhuǎn)過頭,硬生生將嘴唇咬出血來“表哥可還記得自己承諾之事?!?p> 晏景微微偏過頭,“舅舅囑咐之事我定不會忘,我會想辦法治好你,在此之后也就兩清了?!?p> “兩清?”那女子好像聽見了莫大得笑話,含淚笑道,“你我之間得關(guān)系就只是銀貨兩訖?你莫要忘了,你的位置”
“晏景不敢忘,得以舅舅提攜,才有晏景如今光景。舅舅臨終所托,景定沒齒難忘?!毖哉Z中散發(fā)出冰冷氣息,“景自會盡全力醫(yī)治表妹,只望表妹莫要做令人誤會之事”不由多了幾分厭惡,說完便快步離去。
晏景走后不幾日,那女子房中就多了一歪眼道士,“小姐是真要除了那公主?”那道士右手拿一灰色拂塵,說話間將其轉(zhuǎn)至左手,另只手漫不經(jīng)心的捻著那幾道胡須。
“是”她猛地站起身,手里還死死攥著桌上茶盅。
“那小姐可是找對人了”道士挑眉道,“貧道可見的那公主真身”。見那女子面露疑惑,他解釋道,“小姐有所不知,那溟界之人,都會有其真身,而其存活根本就在此,只要毀其真身”說著獰笑起來,“就算她有天大的本事,也。。”
“那怎么毀其真身?”那女子驚喜之余拽住那道士胳膊,“小姐不急,那公主真身不過一顆珠子,但那可是鮫人珠,可醫(yī)治百病。小姐被癆癥所迫,命在旦夕,我們借來用用不過分吧”說完幽幽轉(zhuǎn)身看向偏耳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