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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容易提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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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 著

  • 現(xiàn)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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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6-14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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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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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多余

最容易提起的 沈律 1803 2020-06-12 17:18:17

  畢業(yè)后,我在實(shí)習(xí)的公司碰到了禰粒粒。她還是一如既往地膽小。我有注意到,每天下班的時候,都會有一個男人在公司樓下等她。

  和穆鷺通電話的時候,我告訴了她禰粒粒的事情。

  她沒有很驚訝,異常淡定地“哦”了一聲。

  “小鷺,你和禰粒?!边@么多年,我都知道的,她忘不了她。

  “緹緹,有時間我會找孟演說清楚的?!蹦满槾鸱撬鶈?,半句不提禰粒粒,“這么多年了,他沒必要一直揪著我不放?!?p>  我聽到打火機(jī)的聲音。

  “你知道他的?!?p>  “哦?他還在恨我?”穆鷺輕笑了一聲,吸了口煙。

  我不知道孟演是不是還在恨她,但我知道,孟演沒有不愛她。

  這天下班,我走出公司,又碰到了那個男人。禰粒粒早就已經(jīng)離開了,可是那個男人卻還在那里等著什么。我覺得有些奇怪,但沒有多做停留,加快步伐往地鐵站走去。

  “孟緹!”那個男人叫住了我。

  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走到我身邊來,說:“你是粒粒的同學(xué)吧?!?p>  說是同學(xué),初中畢業(yè)之后,我就沒有和禰粒粒再有過什么交集。

  “你要找禰粒粒的話,她已經(jīng)走了。”

  他聽了,卻搖搖頭,說:“我特意在這里等你的。”

  等我?我越發(fā)覺得奇怪。這么多年來,我和禰粒粒之間的交集僅僅是因?yàn)槟满樁选?p>  在穆鷺、禰粒粒、孟演這三個人的愛情當(dāng)中,我一直是那個旁觀者。

  而且,我并不是很喜歡這個禰粒粒。

  “可我并不認(rèn)識你?!?p>  “現(xiàn)在不就認(rèn)識了?”這個男人真是自來熟,看上去很是輕浮,“我叫易熠?!?p>  “找我有什么事嗎?”我急著趕地鐵,不想多和他廢話。

  “你能讓穆鷺見粒粒一面嗎?”

  果然是為了禰粒粒。

  易熠遞給我一張名片,上面寫著什么我沒有特意去記。隱約好像看到“如意”兩個字,貌似是他公司的名字。

  原來是一個輕佻的老總。

  “她們之間的事,我不插手?!蔽覜]有告訴他,其實(shí)我和穆鷺提起過禰粒粒。只是穆鷺不想聽罷了。

  “沒事沒事?!彼娢野胩鞗]接過名片,直接塞到了我的口袋里,有些曖昧的姿勢。我皺了皺眉頭。

  “如果穆鷺想見粒粒,你隨時聯(lián)系我就好?!?p>  我覺得很奇怪,他不是禰粒粒的男朋友嗎?還有幫自己女朋友聯(lián)系前任的癖好?他的心可真大。

  “你不是禰粒粒的男朋友嗎?”我問道。

  易熠顯然很吃驚,笑了一聲,說:“你怎么看出來我是她男朋友的?”

  “每天來接她下班,不是她男朋友難道是她爸爸?”我有些糾結(jié)這個問題,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為了穆鷺。地鐵應(yīng)該是趕不上了。

  沒想到易熠打了個響指,說:“差不多,我算是禰粒粒的監(jiān)護(hù)人?!?p>  這個男人的所做所說總是讓我驚掉下巴。

  “看不出來吧?!彼€挺得意的,沒等我提問,就自己開始解釋起來,“禰粒粒父母是我朋友,他們在一年前過世了,臨終前托我照顧她?!?p>  這樣算的話,禰粒粒今年21歲,易熠和她父母是朋友,豈不是……

  看到我的表情,易熠拍著我的腦袋,說:“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才30歲啦,沒有那么老?!?p>  我把他拍我腦袋的手拍開,捋了捋頭發(fā),說:“哦,大叔。”

  “大叔?”易熠急眼了,“你叫我大叔?”他想了一會,感覺我說的好像也對。

  “不過,你和粒粒差不多大吧,叫我大叔好像也可以。”

  我有些無語,說:“大叔,你別用那種看女兒的表情看著我好嗎?”我懷疑他有些父愛泛濫了。

  不過,作為一個三十歲的老男人,他看起來并不老。

  “好好。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耽誤你不少時間了?!币嘴诘故莻€明白人,看出我已經(jīng)錯過地鐵好久好久了。

  我沒有推脫,爽快地答應(yīng)了他。

  回到家,我摸出口袋里的名片,猶豫著要不要問問穆鷺。

  孟演在這個時候給我打來了電話。

  “哥?”接起電話許久,都沒有聽到孟演說話,我便喊了他一聲。

  “我要和穆鷺結(jié)婚了?!?p>  “什么?!”我懷疑他是不是又去喝酒了,孟演喝多了酒就愛說這些胡話。如果他們兩個要結(jié)婚,穆鷺不可能不告訴我。

  “是真的,真的是真的。她剛剛給我打電話,說要和我結(jié)婚?!泵涎荽_實(shí)喝了酒,但是他沒有醉,“結(jié)婚”這兩個字,他聽得清清楚楚,“她要和我結(jié)婚?!?p>  這和穆鷺前幾天對孟演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

  我意識到,穆鷺可能見過禰粒粒了。

  “要是她真能徹底放下執(zhí)念,嫁給你,那我也就放心了??墒恰笨墒悄满槢]有放下,禰粒粒也沒有。

  “你這話什么意思?”孟演明明知道我在說什么。

  “禰粒粒想見穆鷺,你知道嗎?”

  “她們不是已經(jīng)見過最后一面了嗎?禰粒粒還想見她?”

  “你知道她們見過面?”只有我不知道。穆鷺什么也沒有告訴我。

  孟演有些驚訝:“就在昨天,穆鷺沒告訴你嗎?我以為你知道?!?p>  穆鷺什么也沒有告訴我。她為自己規(guī)劃好了一切,而我還在替她擔(dān)心。這一瞬間,我真真是感覺到自己的多余。

  確實(shí),一直以來,在這個四人的奇異組合里,我都是那個多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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