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煉之所以匆匆離去,是因為他又發(fā)現(xiàn)了另一股妖氣。
如果說方才擄走兩個怪人的那股妖風是飄忽不定,蹤跡難尋;那現(xiàn)在忽然出現(xiàn)的這股妖氣就是肆無忌憚,毫不收斂。
孟煉仗著自己身法迅速,在房頂飛掠而過:憑他那些自保的手段,縱然是真的不可力敵,抽身而退應當是可行的。
...
他向著妖氣沖天的方向一路趕去,漸漸離開了街區(qū)坊市,到了停滿大小船只的清瀾江邊。
等他越上船只向著江上眺望,隱約之間發(fā)現(xiàn)了一只老龜托著一道法壇立于水面,上書“清瀾江神”四個大字,熠熠生輝。
這老龜身前立著一道人影,這人影身穿著水紋官袍,手持自身官印不斷揮灑出道道牽引靈光;兩邊各站著一隊小妖,身前兩面招魂幡高高掛起,引眾多魂靈來投。
這是...清瀾江江神的手下官員?
孟煉看著正在收攏魂靈的水族精怪,一時驀然:這便是天地秩序。
生歸凡塵,死歸陰司。
也不知有天底下有多少地方如同環(huán)山縣一般陰司封閉,城隍隕落;又有多少地方被各種精怪把控,行著各種骯臟事情事情。
...
就在孟煉沉思之時,腦后有一陣妖風襲來。
還沒等他有所動作,阿貍就叫了一聲,向著前方撲了過去。
“喵嗚...”
“該死!”
想來也是知道阿貍的厲害,對方一擊不中便飛速后退,直接閃身出了數(shù)丈遠。
這時的孟煉也已經(jīng)緩過神來,他將桃木劍提在手上,一身靈氣也都調動了起來:自己一時不察,險些著了對方的道。
而阿貍一撲之下?lián)淞藗€空,也沒有再追過去,而是跑回了孟煉身邊。
“閣下是什么人?”孟煉持劍而立,目光緊緊的盯著對方,看著對方額頭上微微凸起,心中也是明曉了幾分。
但他眼中還是有冷色一閃而逝:無緣無故的過來招惹自己,就算是菩薩心腸,那也要找回場子。
“什么人?”那人仰起頭來看了孟煉一眼,一臉的不屑,“我是你惹不起的人!”
說完之后他周身水汽彌漫,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一下子噴出。
嗯?
孟煉見此雙目一凝,抽身向后退去。
阿貍也是喵嗚的叫了一聲,動作比他還大,直接離兩人遠遠的。
...
這一擊不中之后那人面色并沒有什么變化,他隨手招來一團水汽,從水汽中一抓,一桿銀色長槍便到了手中。
“之前你壞了小爺?shù)暮檬?,還打殺了大傻,定要你知道我的厲害!”
說完他將手中銀槍一晃,徑直向著孟煉刺來。
“知道你的厲害?”孟煉聞言嗤笑一聲,手中桃木劍輕抬將這銀槍蕩開。
鏘!
鏘!
鏘!
三招過后,孟煉有些吃力不住,連連倒退。
但好在他身法高明,將對方招式盡數(shù)擋下,偶爾還能回敬對方幾下,讓對方大大小小掛些彩頭。
...
“你這家伙好沒意思!”他被孟煉這種打法搞得十分不痛快,一臉郁悶的看向圍著他飄忽不定的孟煉,銀槍杵地,“有本事正大光明跟我打上一架,躲躲閃閃像個慫貨!”
“慫?”孟煉欺身上前一劍拍在了對方肩上,讓他不由得痛吼一聲,“你這憨貨,不知道什么是揚長避短嗎?”
...
不知為何,聽了憨貨這兩個字的他像是觸發(fā)了某跟神經(jīng),身上的水汽又重了幾分。
“你竟然這么說我,我最討厭別人這么說我了!”
孟煉看著他身上的水汽之后也是暗暗戒備,隨后又向后退了不少:“最討厭?我看你是經(jīng)常被這樣說吧?”
“你這小牛鼻子,當真是氣死我了!”他聽了這話后頓時氣的七竅生煙,大吼了一聲:“吃我一記三陰...”
“常烈!“
就在這時,遠處江面?zhèn)鱽硪宦暤秃簦屗砩蠚庀⒁粶?,原先身上的水汽也漸漸散去。
孟煉分心看去,就見原先主持魂靈收納的水紋官袍之人踏江而來,兩隊小妖早就不見了蹤影,只有老龜正在緩緩向著江中沉去。
轉眼之間他就到了兩人身前,向著孟煉歉意一笑,隨即低聲呵道:“你這是要做什么?難不成忘記了你爺爺定下的規(guī)矩?”
“我...”
“閉嘴!“
說完后他向著孟煉點頭,輕笑道:“讓小道長見笑了,在下清瀾江納魂司常道邢?!?p> ...
孟煉見對方如此也是回禮,但心中卻并沒有松懈,他看了眼苦著臉的家伙,心中思量起來。
原來這家伙叫常烈,難怪脾氣這么暴躁...
不對!
方才我僅是打殺了一個怪人,難道...
…
對方盡管是十分的不情愿,但還是向著孟煉拱了拱手:“抱、歉...“
“你這是道歉的態(tài)度嗎!”那身穿水紋官袍之人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一臉的怒氣,“你這憨貨,今日為何對無緣無故出手?”
常烈額頭青筋暴起,他緊緊的抓著手中銀槍,十分仇視的看著孟煉:“這家伙打殺了大傻!
二叔你也知道,那兩頭胖頭魚雖然呆呆傻傻,但還是十分聽話,今天竟然無故被打殺了,著實是氣人!”
…
見那名為常道邢的官員也向著自己看來,孟煉將阿貍招回身旁,他冷眼看著兩人,心中想著幾個可能。
但終是不能妄下論斷,他沉聲開口:“這么說來是你施展妖風救走了那兩個鱗甲怪人?
小道我別的不信,難不成六識也不信了嗎?若非他們打傷凡俗武人,我又豈會出手!”
“你知道什么!”常烈聞言冷哼了一聲,但見自家叔伯對自己怒目而視,連忙縮了縮脖子,強說道:“那漢子多管閑事,我早就吩咐過了讓他受點皮肉之苦,又不會害他性命!”
孟煉聽到這冷然一笑,看著眼前的一老一少:“此事暫且放到一旁,若是真的是小道的過錯,事后自然會道歉;但如今小道倒是有一事不明:敢問這環(huán)山碼頭街市上的敲門聲,是何人所為?夜半滿城報喪,著實是荒謬啊。”
“這正是我差侄兒來的原因。”那常道邢聞言也是皺了皺眉,看了看天上圓月,沉聲道,“自從家父沉眠以來,這清瀾江江神之位一直家兄常道禮代掌,但自那時候起,清瀾江沿岸碼頭都出現(xiàn)了這樣的情況。
月圓夜半敲門聲,只要三遍敲開了你的門,那這人定然身死魂滅,陰司難入?!?p> …
孟煉聽了之后眉頭微皺,轉身向著清瀾江看去,對著滾滾江水,掐訣并指:“小道我倒是有些不信,還是請來代江神問一下才好?!?p> 說完之后神光流轉,一指點在眉心,一指點在江面,微微向前踏了一步:“攝——清瀾江代江神常道禮,速來身前!”
就在兩人驚愕的目光中,江中大霧彌漫逐漸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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