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祁國千里之外的某一個宮殿里,某位國君正在和以為玄衣男子下棋。這時,從外面走進一個著白衣的男子,男子看了看那玄衣男子,又看了看那國君,面露難色。
玄衣男子放下棋子,道了一聲,“怎地?被國君的君威嚇到了?居然連行禮都不會了!”
那白衣男子慌忙跪下了,“國君恕罪,實在是此時事關(guān)重大,屬下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
那國君見狀,也放下棋,朝那玄衣男子拱了拱手,“既然千羽有事,那孤就先回去了?!?p> “不過是一些小事,君主稍待片刻,千羽處理一下?!蹦切履凶?,也就是秦千羽道。
那國君見此,也不再提離去之事,反而品起茶來。
秦千羽見此,轉(zhuǎn)頭對身邊的婢女吩咐了一聲,“給君主上最好的白豪銀針。”婢女道了聲是這才下去了,他又轉(zhuǎn)身看向那白衣男子,“臨淵,何事如此慌張?”
臨淵看了一眼在旁邊品茶的國君,低頭邏輯了一會兒,才緩緩地道:“月姬的魂燈滅了?!?p> “什么?”秦千羽拿著棋子的手一頓,“可有查出是何人所為?”
“魂燈顯示,是阮清鈺!”臨淵回答道。
“居然是他!”秦千羽的臉色徹底變了,冷的嚇人。身邊的國君也被影響到了,有些不明所以的道“不過是一盞燈而已,點上就是,千羽何必如此生氣?若是燈油貴重,國庫自取便是!”
“謝君主好意!”那秦千羽聽罷,方才收起了駭人的臉色,繼續(xù)道“只是魂燈乃是我族至寶,與普通的燈不同,自是不必?zé)裏粲汀W尵髌瀑M了。我族嫡系之人皆有一盞魂燈,以魂為引,人死則燈滅。如今月姬燈滅,還是被阮清鈺所殺,故千羽會如此生氣。讓君主見笑了!”
那國君擺擺手,“無妨,既然那阮什么的殺了月姬,你們且殺了他為族人報仇便是!”
“君主所言極是,這仇自然是要報的,只是這阮清鈺對我族有大用,暫時殺不得?!鼻厍в鸾忉尩?。說完又對臨淵吩咐了一聲,“將靈姬安排到阮清鈺身邊去,務(wù)必將他穩(wěn)住!”
“是!”臨淵應(yīng)了一聲,連忙下去安排了。
另一邊,正在與女紅較勁的蘇晚晴看著來人,有些賭氣的行了一禮,道“見過宸王殿下。什么風(fēng)把宸王殿下吹來了!這祁順朝不是有婚前男女雙方不得碰面的規(guī)矩嗎?莫不是宸王殿下相思成疾,心癢難耐了?”
蕭沐宸皺了皺眉,見身邊只有青荷和紫靈,并沒有其他人,這才繼續(xù)道“怎地如此暴躁,我都已經(jīng)按你說的做了,你為何如此?”
蘇晚晴白了他一眼,沒說話。她都要累死了!怎么古代人結(jié)個婚這么麻煩!啊啊??!真是累死她了!別說她了,紫靈和青荷也是累的夠嗆。原主雖然會女紅,可是蘇晚晴不會啊,她又不能說她不會。這不,這么多的東西,不就只能三個人平分了?青荷更是欲哭無淚“我這是殺人的手啊喂,不是繡花的,不是繡花的!”只是可惜,抗議無效!唉!遇到一個不怎么“勤快”的主子就認了吧!
蕭沐宸抓了抓頭發(fā),有些茫然。這時站在他身后的一名老者上前一步,對了蘇晚晴行了一禮,“見過晚晴郡主,在下離境天荊棘子,是沐宸的師傅,聽說郡主可解宸兒之毒,特備薄禮一份,感謝郡主的再造之恩!”
這下輪到蕭沐宸懵逼了,來之前不是這么說的?。窟@是什么情況?
荊棘子也不理他,只從懷里掏出來一個小錦囊遞給了蘇晚晴。蘇晚晴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收下了。畢竟祁順規(guī)矩便是如此,“長者賜,不可辭?!辈蝗痪蜁暈榭床黄鹚投Y人。
“晚晴謝過先生,只是解毒一事還望先生替我保密?!碧K晚晴囑咐了一句。
“這是自然,郡主可否打開看看是否合意?”荊棘子催促了一聲。
這?蘇晚晴為難了,當著客人的面打開禮物……不太好吧...但是看著荊棘子眼中的渴望,蘇晚晴想了想,還是打開了。
錦囊里放置的是一對手鐲,只一眼,蘇晚晴便有些愛不釋手。不等荊棘子催促,便把手鐲戴了起來。居然異常的合適!就仿佛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樣!
“這手鐲……”蘇晚晴剛打算問荊棘子。只見他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對著蘇晚晴行了一個她沒見過的禮節(jié),“參見娘娘,娘娘萬歲萬歲萬萬歲!”
蘇晚晴嚇呆了,趕緊把荊棘子扶了起來,發(fā)現(xiàn)他居然眼眶濕潤了!“老先生,您這是做什么?”
荊棘子沒有說話。蘇晚晴只得繼續(xù)道,“方才見先生所行禮節(jié),似乎不是我們祁順所有,先生不是本地人?”
這時蕭沐宸開口了?!凹?guī)熌耸浅鲎曰煦缰?!?p> 嗯?混沌之地?
見蘇晚晴不明白,蕭沐宸只得繼續(xù)道,“我們這片大陸名喚天傲大陸,一條界河橫穿,將大陸分成了南北兩個部分。南部由祁,桑,彥三大王朝瓜分,周邊還有一些附屬小國。而整個北部就是混沌之地!離境天便是在混沌之地界河邊上的一個宗門,是混沌之地唯一的大勢力!而我的師傅,便是離境天的最高統(tǒng)治者荊棘老祖!”
聽到這里,蘇晚晴驚訝了一下,趕緊給荊棘子回了一禮“先前不知先生身份,失禮了!”
荊棘子連忙阻止蘇晚晴,嘴上喊到“不不不,娘娘這番話折煞老臣了,既然娘娘還有事要忙,那老臣就先行告退了?!?p> 蘇晚晴覺得很奇怪,但還是叮囑了一聲“先生雖然不是祁順人士,但畢竟入鄉(xiāng)隨俗,該學(xué)的禮節(jié)還是要學(xué)的。不然方才那番行為若是傳了出去,被有心人利用,只怕晚晴性命不保??!”
荊棘子突然顫抖了一下,還是學(xué)著蕭沐宸的樣子行了一禮,“多謝娘……郡主教誨,荊棘必當謹記于心,告辭!”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青荷看著離去的荊棘子,有些不明所以的道“小姐,你覺不覺得那人好奇怪?。克湍阋粋€華而不實的錦囊也就罷了,還要叫你打開,結(jié)果里面還什么都沒有!”
“估計是忘了吧,無妨,不必去理會。”蘇晚晴看著手腕上的手鐲,又看了看青荷和紫靈。莫非這手鐲與她有什么關(guān)系?為何只有她看得見而青荷和紫靈看不見?蘇晚晴搖了搖頭,算了不想了,該知道的總會知道的,我還是好好的和我的女紅抗爭到底吧!
走在街上,蕭沐宸看著走在前面的荊棘子,猶豫了好幾次,還是沒能開口。
就在這時,荊棘子突然開口了,“你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老夫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蘇晚晴……”蕭沐宸頓了頓“我是說娘娘,是什么意思?還有,您為何將離境天的圣物交給她?”
“你看見了?”荊棘子突然眼神亮了一下,“你看見圣物長什么樣子了?”
蕭沐宸有些無語,“看見了啊,不就一個錦囊嗎?您都帶在身上多少年了……”
這是荊棘子的眼神一暗,“是啊,這都多少年了,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穬?,很多事情為師沒有辦法一下子和你解釋清楚,但一定記得,娘娘乃是我離境天的貴人,切記保護娘娘的安危!”
蕭沐宸看著荊棘子表現(xiàn)出來的從來沒有的鄭重,心里更加疑惑了,但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于是也鄭重的答了一聲“是,師傅,沐宸定當竭盡全力,護……郡主安危!”
荊棘子見此,才欣慰的笑了。拍了拍蕭沐宸的肩膀,“好小子,下次記得提醒我注重一下你們這里的禮節(jié),娘娘……我是說郡主都發(fā)話了……”
“行了行了,走帶你喝酒去!”
“好嘞,我要喝三大碗!”
“沒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