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過子時,宸王府中。
蕭沐宸看著喝醉酒終于睡著的荊棘子,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剛剛他聽到了什么?蘇晚晴...竟是九天玄女的轉(zhuǎn)世么?
在離境天久居多年,蕭沐宸自然知曉九天玄女意味著什么。
相傳在太古時期,混沌初開之時,這片大陸神,人,鬼,獸四族并存,互不侵犯。彼時這片大陸也不叫天傲大陸,而是叫鳳鳴大陸,與龍吟大陸毗鄰。后來不知出了什么變故,龍吟大陸消失,鳳鳴大陸也被一股神秘的力量侵襲。四族平衡被打破,妖魔橫行,獸族紛紛妖魔化。再后來,四族大戰(zhàn)爆發(fā),神族大能紛紛隕落,幾進(jìn)滅族!鬼族全族消亡!而人族,則面臨著一面倒的屠殺!
就在這最為危難之際,九天玄女橫空出世,以一己之力將所有妖魔化的獸族逼到了大陸北部,并以自身化作界河,守護著千千萬萬的幸存者。而活下來的神族則自發(fā)的聚集在一起,守護著界河。這,便是離境天的由來!
離境天便是九天玄女的守護者,如今,九天玄女轉(zhuǎn)世而來了么?不知道為什么,蕭沐宸就是無法將蘇晚晴與九天玄女聯(lián)想在一起。畢竟傳說只是傳說而已,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而且兩人的差距實在太大了吧!
第二天天一亮,荊棘子就醒來了,意識到自己昨天晚上竟然不小心把玄女娘娘的秘密說了出去,他趕緊把蕭沐宸叫了進(jìn)來,問到“宸兒,老夫昨晚與你飲酒時可有他人在場?”
蕭沐宸笑了笑,“師傅放心,您昨晚醉酒胡言亂語的事,除了徒兒,并無第三人知曉?!?p> “蕭沐宸!”荊棘子有些生氣,斥責(zé)了一聲,“老夫昨夜醉酒失態(tài),的確是老夫之過,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但若是你敢將此事告與第三人知曉導(dǎo)致娘娘陷入危險或者對玄女娘娘不敬,休怪我荊棘子不顧師徒情分!”
哈?這么嚴(yán)重?
蕭沐宸有些不可置信,“師傅……”
“哼!”荊棘子更生氣了,“怎么?不相信?那你大可試試!”
“弟子不敢!”蕭沐宸慌忙跪下了,舉起右手,竟然發(fā)起了誓!
“弟子蕭沐宸定當(dāng)謹(jǐn)記師尊教誨,不會做出任何不利于玄女娘娘的事,更不會對娘娘不敬,如違此誓,天誅地滅!”
荊棘子見此才面色才稍微好了一點,“起來吧。我知你心中不服,定然覺得為師絕情了些,今日,我便治一治你這不服!”
“弟子不敢!”蕭沐宸回答到。
“沒什么敢不敢的,你什么樣我還不知道嗎?過來坐吧!”
蕭沐宸這才過去坐下了。
荊棘子接著道,“你可曾想過,為何這么多年來南部諸國無一人敢涉足這混沌之地?”
“這……”蕭沐宸有些遲疑,“難道不是因為離境天的關(guān)系?”
“呵,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若是他們真有這個能力,又怎會顧忌我離境天?宸兒,你還是太年輕了!”荊棘子摸了一下并不存在的胡子,才繼續(xù)道“只不過是因為他們沒有這個能力與妖魔抗衡罷了!”
蕭沐宸的心頭為之一振,那照這么說,那個傳說,竟然是真的!
荊棘子卻并沒有理會蕭沐宸的異樣,擺了擺手,便讓他下去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蘇晚晴最近的日子真的很不好過!
自此那日蕭沐宸帶著荊棘子來過之后,每天晚上她都會夢到一個白色的女子。為什么說是白色的呢?因為那個女子全身上下都是白的,不管是衣服褲子還是鞋子,頭發(fā),甚至,連瞳孔都是白的!若不是偶爾能看到“她”在嫌惡地看著蘇晚晴,蘇晚晴甚至都要懷疑那個女子是不是個瞎子!
每天晚上,這位“白姑娘”什么都不說,就只是在蘇晚晴面前翩翩起舞,更可惡的是,還強迫蘇晚晴看!
蘇晚晴:“……”
她也曾想過會不會是那對鐲子的問題,可是當(dāng)她想把鐲子取下來時,她發(fā)現(xiàn)那對鐲子居然不見了!
就這樣過了幾個晚上,蘇晚晴實在是忍不住了,于是怒吼一聲“你到底想怎么樣?天天跳,天天跳,總共也就那么二十四個舞步,你天天跳不膩我看了都膩好嗎!”
“白姑娘”并不理她,繼續(xù)跳。
蘇晚晴:“……喂,你到底想怎么樣?咱有話好好說行不行?打個商量唄?”
“白姑娘”還是不理她,繼續(xù)跳。
蘇晚晴:“……你不會是想讓我學(xué)你這個吧?”
只是,那“白姑娘”的眼神亮了一下。
蘇晚晴挑了挑眉,這是猜中了?我靠!早說??!哦,對哦,我忘了你不會說話。
“要不咱們?nèi)ネ饷嫘胁恍??在床上跳你這個,我擔(dān)心會把床給弄塌了,搞不好,我這個引嫣閣也會被跳沒的!”
這時,“白姑娘”說話了,“那你閉上眼睛,我?guī)愠鋈ァ!?p> 蘇晚晴:……靠,原來你會說話啊,怎么不早說……而且我也想閉眼,關(guān)鍵是臣妾做不到啊!
心里雖然各種吐槽,但蘇晚晴還是依言照做了,沒想到這次居然真的閉上了!然后……她就在寒風(fēng)之中,瑟瑟發(fā)抖的將這個舞蹈跳了一遍一遍又一遍,而且越跳越快越跳越快,整整跳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雞鳴之時,蘇晚晴終于在紫靈和青荷擔(dān)憂的目光中停了下來,癱軟在了地上。
紫靈和紫靈慌忙跑上前,一左一右的將蘇晚晴攙扶了起來,放在了床上,紫靈就要去請大夫,被蘇晚晴叫住了,“此事不必聲張,不過是夢游而已,切莫讓爹爹和娘親擔(dān)心了。”
“可是小姐……”紫靈和青荷都有些擔(dān)心。天知道,當(dāng)她們看著蘇晚晴呆呆的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二話沒說就開始跳舞,后面越跳越快,攔都攔不住,為此,青荷身上還掛了彩……
“我沒事,不必?fù)?dān)心,聽話!此事不必再提。青荷記得等下去處理一下你的傷。本郡主還要再睡一會兒,紫靈記得守住門口,不管是誰,我通通不見!”蘇晚晴吩咐道。
“是,郡主!”二人雙雙應(yīng)了,她們雖然擔(dān)心,卻也明白蘇晚晴不是個沒有分寸的人。而且她都自稱郡主了,若是她們二人一意孤行,非要去請什么大夫,只怕會適得其反。還是算了吧!
“青荷,”紫靈突然叫了一聲,“你去處理傷口的時候順便叫下廚房準(zhǔn)備一碗燕窩粥,我怕郡主醒來餓著?!?p> “這是自然,你且安心守住門口,不要讓任何人擾了郡主的好眠,其他的事交給我就好。”青荷答應(yīng)了一聲就往廚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