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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o我走!”她這么喊著,淚水浸濕了臉頰,血與淚相融,七分決絕,三分悲涼。
·那一天,他輾轉(zhuǎn)了整整一夜,嘴里一直喊著她的名字。無人應(yīng)答。
·我們會做好華麗而又虛偽的枷鎖,恭迎我們新的王。
·常年累月在你身上的傷疤,從開始的流血,到結(jié)痂,最后結(jié)的痂脫落了,本以為這個傷疤終于不見了,卻發(fā)現(xiàn)它留下了淡淡的痕跡。
〖12.01〗
“你相信我嗎?”
“你…你誰?”
“這不重要,我的問題是,你相信我嗎?”
“我…”
“你,相信我嗎?”
“我不相信你。”
“你,相信我嗎?”
“好..我相信你?!?p> “好?!?p> “?”
“契約成立?!?p> “什么…?”
“契約,成立?!?p> ……
“暮曉!不可以!不要受她蠱惑!”
“你是何人?敢壞我好事?”
“暮曉!快醒來!是我?。∥沂菋寢尠。】禳c醒過來!”
“是..是你!”
“你現(xiàn)在離開,我放你一條生路?!?p> “哈哈哈哈哈,你當(dāng)我會信你?你現(xiàn)在功力大減,已經(jīng)不可能還打得過我了!”
“你有種試試!”
“巽諾,我佩服你的天賦和強(qiáng)大,可是我絕對不會離開!”
“呵!你也一定功力大減,否則怎么會到這種地步?”
紅光與金光交錯,電光火石間,瑛羊羊仿佛看見了兩個人嚴(yán)肅的嘴臉。
“兩敗俱傷,值得嗎?”
“這是我的女兒!你別想傷她!”
——
瑛羊羊睜開眼睛,方才發(fā)生的一切還歷歷在目,讓人心驚膽戰(zhàn),究竟是誰在和媽媽對話?
等等,她們對話的內(nèi)容….
究竟是什么意思?
有點像是夢境,一醒來已經(jīng)忘記了細(xì)節(jié)部分,只有兩三句印象深刻的句子仍舊還在腦海中回蕩。
她稍微思考了一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坐著其他人。
這是一個不男不女的人。
這人一直盯著窗外,什么話也不說,只是看到瑛羊羊醒來之后微微轉(zhuǎn)過頭。
“你..是誰?”瑛羊羊感覺有些無力,畢竟是剛睡醒,思維也不夠敏捷,只是愣愣地看著那人。
那個人先是沉默了半晌,向前走了兩步,又開口:“十二使者之一,是你的話,應(yīng)該知道?!?p> 瑛羊羊愣住了,連忙起身,傷口處傳來并不影響行動的刺痛,她道:“你是十二使者之一?是摩羯座?”
那人沒有說話,只是笑著看她。
“…”瑛羊羊忽然瞪大了眼睛,“你..你不會是雙魚…”
“我是射手座?!?p> 那人道,看見她疑惑的眼光,也明白她的疑問。瑛羊羊前面目睹的殺人現(xiàn)場,被殺的那個人是射手座?。克陨涫謶?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才對。
“雙魚還打不過我?!蹦侨宋孀燧p笑,臉部又放松了些,道,“死的,是被提前處理的摩羯?!?p> “那..你知道兇手是誰嗎?”瑛羊羊有些期待地看著她,但其實也不抱期望,因為如果這個人知道的話,為什么不早一些稟報苑主?
誰想,那人竟開口:“知道?!?p> “是誰?”瑛羊羊立馬問道。
“雙魚?!蹦侨说氐?。
“不是問你這個,而是說…雙魚是誰?”瑛羊羊有些急了。
“呵呵?!蹦侨擞治孀燧p笑,完全無視了這個問題,“雖然殺人兇手是雙魚,但是雙魚背后還有人,而這個人是誰,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倒是說雙魚是誰??!”瑛羊羊感覺無語,跟這個人溝通怎么這么難!
“呵呵?!蹦侨嘶亓绥蜓蛞粋€和藹的微笑。
“…”瑛羊羊有種想拿磚頭拍死這貨的沖動,又道,“你知道雙魚是誰嗎?”
“知道?!蹦侨说溃昂呛??!?p> “你可以去死了!”瑛羊羊小聲嘀咕了一句,看來這貨是不會告訴她雙魚是誰了,想著,就打算開始套話。
要說這套話啊,其實她也不是很懂,只不過看過一兩本關(guān)于心理學(xué)的書而已,但是要她自己來的話,果然還是有點緊張。
“你叫什么?”瑛羊羊道,開始套近乎。
那人倒是沒有回她一個和藹可親的呵呵,而是微笑著說:“這不重要。”
“這很重要好不?”瑛羊羊白了他….白了她…呃…白了TA一眼,最后又道,“性別呢?”
“呵呵。”那人繼續(xù)回了她一句讓她抓狂的話。
“很好,那就嬲好了!”瑛羊羊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個人的答非所問,自己下了結(jié)論,“至于名字的話…你愿意叫嬲的話我也不介意喲!”
“…”那人終于不說呵呵了,道,“我的全名是青厭,你叫我青就好了。”
“啊哈!原諒色!”瑛羊羊脫口而出,又發(fā)覺自己有些失禮,趕緊捂住了自己這張不要臉的嘴,“我能叫你小青嗎?”
“呵呵?!毙∏嘁矝]有反駁,只是又恢復(fù)了原來的狀態(tài),只說呵呵二字,又補(bǔ)充了一句,“想知道雙魚是誰的話,我是不會開口的?!?p> “那么,嬲….不,小青同學(xué),請問你現(xiàn)在一不說兇手的名字,二不說自己的目的,那么您為啥要來找我呢?”
“呵呵。”小青半瞇著眼睛,聲音忽然放低,語氣變得十分神秘,道:
“你聽說過,水族圣書嗎?”
小青的頭發(fā)顏色十分奇怪,藍(lán)綠色的,估摸著是水族和木族兩族的,這種奇異的顏色讓這家伙十分適合講鬼故事….
“沒聽說過?!辩蜓虻幕卮鹨彩指纱啵瑳]聽說過就是沒聽說過,怎么滴?
“哦?”小青的語調(diào)往上一提,“那么,契約之書呢?”
“沒….”瑛羊羊本來想說沒聽說過,可是話到口中卻沒有說出來,因為…
她聽說過,是真的聽說過。
‘水無形,人無情。
月光爛漫,花滿山野。
那年的她,天真勇敢。
從今往后,殺伐果斷。
十二使者,密鑰所在。
契約之書,圣物不再。
持鑰之者,使命主宰?!?p> 聆海的童謠!
麥苒塔那廝跟自己唱過的童謠….
說起來,麥苒塔和聆海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很好吧?可是....
聆海死了,麥苒塔應(yīng)該很難受吧?
聆?!?真的死了嗎?
即使是現(xiàn)在回想起來,聆海的強(qiáng)大依舊歷歷在目,雖然無法和桃曦還有魩耀的那場戰(zhàn)斗比擬,可是作為一個未從御苑分苑畢業(yè)的學(xué)生,怎么會…怎么可能會有那么強(qiáng)大的能力?
“呵呵?!毙∏嘤趾呛切α似饋?,“你知道啊?!?p> “嗯?!辩蜓螯c了點頭。
“契約之書,就是水族圣書,十二名使者所掌管的封印中,是她,被困在其中,是,創(chuàng)元師,緣檬。”小青指向窗外,道,“我被監(jiān)視著,沒辦法去苑主那里,你,替我轉(zhuǎn)達(dá)這句話?!?p> “啊?”瑛羊羊的嘴角抽搐了兩下,“什么意思?”
小青盯著她看了許久,道:“你知道的事情很多,全數(shù)告訴苑主,整個師苑中,或許只有她,可以阻止封印解除了?!?p> “苑主?”瑛羊羊挑眉,話中帶了些許懷疑的意味。
“呵呵?!毙∏嘤只謴?fù)了原來的狀態(tài)。
“緣檬…到底是誰?”瑛羊羊的語氣很認(rèn)真。
“呵呵?!?p> “你要死?。 ?p> “呵呵。”
“雙魚使者究竟是誰!”
“呵呵。”
“我削你啊!”
“呵呵?!?p> “不回答就走開!”
“呵呵。”
“….”
“呵呵?!?p> 這樣三番五次的問話都完全沒有結(jié)果后,瑛羊羊干脆放棄了,翻了個身子,不理小青了,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你聽說過,水族圣書嗎?’
小青的聲音再次在她腦中回響,瑛羊羊原以為這是小青又一次問她話,就回過頭來,但是卻發(fā)現(xiàn)四周已經(jīng)沒了TA的影子了。
她起身,看向被打開的窗戶,決心翻墻出去,還是得聽小青的話,去找一下苑主,只不過…在這之前。
“麥苒塔?你在嗎?”瑛羊羊拿起一旁瑚矢給的通訊工具,找到了標(biāo)記著麥苒塔三字的號碼,撥了出去。
“嗯,怎么了?”對面?zhèn)鱽睇溰鬯穆曇簟?p> 瑛羊羊猶豫再三,終于開口了:“能不能…帶我去一下…苑主的辦公室…不..不對,你還是先過來一趟吧,到醫(yī)務(wù)室這里來?!?p> 你聽說過,水族圣書嗎?【小劇場:
瑛羊羊(一拍醫(yī)務(wù)室前臺的桌子):“我要辦理出院手續(xù)!”
前臺:“好..我看看啊,你叫什么名字?”
瑛羊羊:“瑛羊羊。”
前臺(查看ing):“你是受的重傷,可能需要監(jiān)護(hù)人或是男友來一起辦理手續(xù)….”
瑛羊羊(一把把麥苒塔拉過來):O(∩_∩)O~
前臺:(T_T)(T_T)
麥苒塔:!!!∑(?Д?ノ)ノ
瑛羊羊:“沒錯,這就是我對象?!?p> 麥苒塔:o(?Д?)っ!
前臺:?)?Д?(
瑛羊羊:不行么?
前臺:っ?Д?)っ“可以可以?!?p> 于是乎,關(guān)于空間屬性繼承人麥苒塔是百合的消息,差點就要紅遍整個銀岑師苑。
麥苒塔(拿出家主令牌):“都給我去辟謠!”】〖12.08〗
“不好了!麥苒塔!”一個潔白的身影從天而降,打斷了麥苒塔和瑛羊羊等人的談話,當(dāng)然,這個從天而降雖然乍一看像天女下凡,可實際上是那種把人嚇一跳的天女…
“阿玄…玄梔?”麥苒塔本來是想叫阿玄的,可是想了想覺得自己這稱呼太親昵了,就叫名字了。
“嗯,青厭死了,你叫我盯著他那里的動靜的,我就叫幻冰幫忙看了一下,因為她住的比較近,然后她剛剛告訴我,青厭身亡?!被帽?.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和聆海關(guān)系很好的那個女生,算是玄梔的下屬吧。
“青厭…結(jié)果還是走到這一步嗎?”麥苒塔輕嘆一口氣,對著玄梔搖搖頭,又看向喜羊羊和瑛羊羊,“現(xiàn)在來不及去說關(guān)于闕塵的事情了,我們感覺去念瀝那里,她是最后一個使者了,她死了就全完了!”
“什么?”瑛羊羊跟不上節(jié)奏了,“等等,你們是說…又有一個使者死了?所以說..現(xiàn)在只剩下念瀝了?可是…不是..你說..闕塵?闕塵出什么事了?”
喜羊羊和麥苒塔對視一眼,玄梔則撇過頭。
“闕塵…”麥苒塔想說什么,卻欲言又止。
喜羊羊看向瑛羊羊,最后無奈道:“闕塵,死了?!?p> “什么?怎么回事?”瑛羊羊連忙追問。
“這還不是現(xiàn)在的重點,這件事情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無法挽回了,我們應(yīng)該去找念瀝,她一旦死了,那幫人的目標(biāo),就是身為制裁者的…”麥苒塔立馬止住了話語。
“….”瑛羊羊知道她是不想說下去了,便沒有追問了,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可是,念瀝現(xiàn)在在哪?”
“…”麥苒塔沒有說話,先是看向喜羊羊,又看向玄梔。
喜羊羊搖頭:“你看我我也不知道,如果她真的就是那個兇手的話,那么她的目的就是召喚出創(chuàng)元師吧,那么她只需要自己取出自己的魔紋便好,我們攔不住的。”
“…..”眾人沉默了。
玄梔扯了扯麥苒塔的衣服,似乎是在示意她些什么。
麥苒塔抬頭:“我現(xiàn)在不知道念瀝在哪里,但是我可以知道,不過可能要你們所有人閉上眼睛我才能發(fā)動咒術(shù)尋找她,可以么?”
“沒問題啊,不過這個咒術(shù)不會是有什么副作用吧,看你表情沉重的樣子…”瑛羊羊道。
玄梔也看向麥苒塔。
麥苒塔道:“對我而言副作用的確沒有,但是可能會對你們帶來副作用?!钡拇_,這真的是很大的‘副作用’。
“這樣啊..那我們閉眼就好了咯!”言畢,瑛羊羊閉上眼睛。
麥苒塔點頭,也示意其他兩位閉上眼,道:“沒等我說睜眼時,絕對不可以睜眼??!”
“好——”瑛羊羊拖著長音道。
見其他二人也閉上了眼睛,麥苒塔就開始念咒語了,似乎是一個很長的咒語,瑛羊羊也聽不太清楚,那咒語就和唐僧念經(jīng)一樣的,倒也說上怪異,而是有點煩人….
隨后便沒了動靜,如果瑛羊羊本身擠出再好一點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麥苒塔的魔素忽然分散開來了,而且還擺出了字樣,只可惜在場的幾位除了麥苒塔以外都不是感元師,對于感知是會若上許多的,自然是沒辦法發(fā)現(xiàn)這微乎其微的變化。
沉默了半晌,瑛羊羊終于忍不住了:“麥苒塔…你好了嗎?”
“沒,你..你別睜眼?。 丙溰鬯雎曌柚顾犙?。
“哦…”瑛羊羊點頭。
怎么辦…這可棘手了…
麥苒塔搖著拇指尖,痛得要死也沒察覺到,最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把自己的手指都咬破了,就放下拇指。
橫豎都是一個結(jié)果嗎?
“我問你們一個問題啊…不是,應(yīng)該說是問你一個問題..你們可以睜眼了。”麥苒塔道。
“問誰?”瑛羊羊揚(yáng)眉。
麥苒塔指向瑛羊羊的右邊,瑛羊羊順著她的指尖看去,就看見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的喜羊羊。
“什么問題?”喜羊羊道。
“如果,讓你選擇的話,你是選擇犧牲自己,還是犧牲你的家人?!丙溰鬯柕馈?p> 一向冷靜自若的喜羊羊也愣住了。
選擇犧牲自己,還是犧牲家人?
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麥苒塔已經(jīng)知道了些什么無法言喻的東西?
“聽著。”麥苒塔這次的音調(diào)是讓人顫抖的恐怖,“我不是一個會為他人著想的人,如果我們一起遇難,只有一個人可以活下來,不要說我自私,我會果斷選擇讓自己活下去。我做出的每個選擇都是在對自己無害的情況下才會去幫助他人,明白嗎?”
“你想說什么。”喜羊羊盡力用冷靜的語調(diào)說話。
“這一次,我不希望你死?!丙溰鬯?,“所以我攤開來跟你說了吧,既然你在我剛剛問你那個問題的時候,你猶豫了,證明你也肯定是不想死的,如果你最后跟我說你選擇犧牲自己,抱歉,我跟你的家人不熟,沒有理由去救他們,而且去救他們的話,我自然也是要面對危險,所以我為什么要去救他們呢?!?p> “…”喜羊羊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一眼身旁的瑛羊羊,她也同樣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我會來救你,一,是因為我們是朋友,二,我不希望眼睜睜地看著又一個人因為家族啊血脈啊什么都而喪命?!丙溰鬯p聲道,越說聲音越小。
喜羊羊仔細(xì)想了許久,道:“能告訴我事情原委嗎?”
“不能,但是請你相信我所說的每一句話,我不能告訴你任何理由,但是…我是認(rèn)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創(chuàng)元師緣檬所牽連的事情太廣了,她若是出來…我..能對付創(chuàng)元師的只有創(chuàng)元師與比創(chuàng)元師還強(qiáng)大的人,或者創(chuàng)元守護(hù)族也有可能可以對付他們,可是這創(chuàng)元師和創(chuàng)元守護(hù)族都不會去管的,反正緣檬報仇也輪不到他們,而比創(chuàng)元師還強(qiáng)大的人..大家也應(yīng)該知道這種人存在的可能性是多大….我…唉…你們愛信不信,我不管了!”
“哎哎哎!你別說這么不負(fù)責(zé)任的話,不管怎么樣,我信你!”瑛羊羊拍了拍麥苒塔的肩膀。
“什么叫不負(fù)責(zé)任啊…”麥苒塔嘟囔一句,“我插手這件事就已經(jīng)算是很講義氣了好不好…”
“不是..那啥,你總得告訴我們你要我們相信你的理由…不是,你別冷這個臉啊,你不告訴我們理由也行,只不過你告訴我們你的計劃..你別轉(zhuǎn)身啊,那你告訴我我們需要怎么配合你行不…”瑛羊羊不斷改著說辭,終于見到麥苒塔轉(zhuǎn)過身來。
“兩條路,一條,趕在念瀝取出自己魔紋自殺前,趕到她那里,勸說她,讓她改邪歸正啊什么的,趕到那里沒問題,我有空間屬性,可以讓你們瞬間到達(dá),可是,勸說她這件事情就不一定了…”麥苒塔解釋著,又豎起兩根手指,“第二條,用圣書重新封印?!薄?3.03〗
“吱呀——”
從玄間通往主廳的木門被推開,看樣子主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離開了很久了。
房間內(nèi)積了一層灰,不過卻完全沒有蜘蛛網(wǎng),委實是有點奇怪。瑛羊羊隨手在柜子上抹了一下,只見她整根手指都變成黑色的了。
“!”喜羊羊趕緊抓過她的手來看,發(fā)現(xiàn)只是普通的灰后擺擺手(其實是松了口氣),“這里的東西還是不要亂碰的為好。”
“..嗯..”瑛羊羊也拍了拍手,點了點頭,道,“我也沒有那么蠢啦…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亂碰東西…啊——”
“嘎吱——”
“砰——”
一陣驚呼聲傳來,喜羊羊立馬回過頭,卻發(fā)現(xiàn)方才就走在她身邊的瑛羊羊已經(jīng)沒了身影,低頭一看,就發(fā)現(xiàn)她陷在地面下去了…
“…我自認(rèn)為自己還是很輕的…”瑛羊羊坐在地面中的坑里,黯然神傷。
喜羊羊:“…..”
喜羊羊:“我覺得你的智商已經(jīng)無法拯救了?!?p> 瑛羊羊:“……”
說實話,剛剛那真的不是瑛羊羊的錯,這個坑根本不是她故意踩的,而且…
“喜羊羊?!辩蜓蛏斐鍪?,示意讓喜羊羊把她拉出來,喜羊羊只好照做,她拍了拍身上的灰,道,“這個地方…絕對有問題?!?p> 喜羊羊沒說話,既是默認(rèn),也是想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讓她繼續(xù)說下去。
瑛羊羊見他沒說話,就道:“你說,正常情況下,這么多灰的地方,是不可能沒有蜘蛛網(wǎng)的吧?”
喜羊羊揚(yáng)起眉毛:和他想的倒是十分相似。但還是沒有吭聲,想著要鍛煉一下這家伙的智商。
“你看啊,我們和麥苒塔來的時候,麥苒塔是用空間屬性來的吧,可是沒有成功…我是覺得啊,麥苒塔雖然很不靠譜,但是實際行動上還是不錯的,所以說她在這方面是很難失敗的對吧。”
“嗯?!毕惭蜓螯c頭。
“可是她卻在這一次失誤了,這證明什么?”瑛羊羊嚴(yán)謹(jǐn)?shù)胤治鲋棺屓擞悬c不習(xí)慣了,“對,就是這片地區(qū)的特殊性,我們進(jìn)來的時候,有沒有發(fā)現(xiàn)別的什么東西?沒有,這一片雖說不是荒無人煙,可是對比其它的地區(qū),卻是是只有少數(shù)人,再看看那少數(shù)人…雖然我不能確認(rèn),可是..我們遇到的只有那個老者,而那個老者則是人族,不是元素師?!?p> “的確?!毕惭蜓蚋胶偷?。
“所以…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是真的非常大膽。”瑛羊羊深吸一口氣,“有沒有可能,這一塊都沒有元素師?”
“……”喜羊羊先是沉默了一下,心頭一驚——的確,他是想過這一塊很與眾不同,可是卻沒有想到這一點,的確,瑛羊羊說的這些是可以成立的….
瑛羊羊見喜羊羊到現(xiàn)在都沒有說話,倒也是有點奇怪,難道自己說的就一點也不成立嗎?又道:“我知道我們進(jìn)來了這一點很奇怪,但是我就是這么覺得,覺得肯定是這樣的….我知道自己這么說可能有些奇怪吧,可是…這是女人的直覺….”
“…你說的很對?!毕惭蜓蚪K于說話了,他微微頷首,道,“這一塊的確是有問題,而且你的這個說法也很對,但是我們還沒有證據(jù),先看看再說吧?!?p> “好…”瑛羊羊原本是打算答應(yīng)下來的,卻視線一轉(zhuǎn),忽然大叫一聲:“啊啊?。。 ?p> 喜羊羊趕緊看向她所看的地方,先是什么都沒看到,便往前走便道:“怎么…這是!”
一聽到喜羊羊的聲音,瑛羊羊眼中的這些東西就好像瞬間放大了好幾倍。
“這是…”瑛羊羊咽了咽口水,聲音有些顫抖:“是尸體….”
陰森的白骨在這沒有一絲陽光的地方矗立著,骨頭上面若有若無的紋路已經(jīng)顯明了這些人的身份。
“他們…”瑛羊羊拉了拉喜羊羊的袖子,“是元素師…”
喜羊羊伸手將瑛羊羊拽到身后,伸出一只手擋在她身前,再仔細(xì)查看著那幾具尸體。
也許有很多人都想問他,他怕不怕吧。他自然是怕的,誰能若無其事地面對這么多的尸體啊?縱使是他也不行!
可是,如果是尸體的話,出現(xiàn)在這里,也就是代表很有可能和麗羊羊有關(guān)吧,若是這樣,那他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尸體的衣服已經(jīng)破破爛爛的了,可是仔細(xì)查看還是可以發(fā)現(xiàn)更加不對勁的地方——這些尸體所穿戴的披肩,是元素師的披肩,而且這個披肩上面左右兩邊都有三條藍(lán)色條紋。
“這是…”喜羊羊喃喃道。
瑛羊羊上前了一點,探出頭:“什么?”
“高等元素師?!毕惭蜓蚪忉尩?,又發(fā)現(xiàn)這個東西她應(yīng)該并不懂,就繼續(xù)道“不知道你有沒有從其他人那里聽到,元素師的分級一共有三種:低等元素師,中等元素師,高等元素師。而我們這種連元素師最初的考試都沒通過的人,是不能被稱之為元素師的,如果硬要說是元素師的話,也就只能說是預(yù)備元素師吧。而元素師證明等級的物件,就是元素師披肩。我們是沒有元素師披肩的,考完元素師考試后才有可能獲得低等元素師的元素師披肩?!?p> “…那應(yīng)該怎么分出各個元素師的等級?。俊辩蜓蛞恢虢獾氐?。
喜羊羊指向那幾具尸體的披肩:“看到上面的條紋了嗎?初等元素師的披肩,左右兩邊是各一根條紋的,中等元素師則是左右各兩根。而這幾具尸體的披肩,是各三根的,也就是說,這些人,都是高等元素師。”
“……”瑛羊羊沉默了許久,就在喜羊羊以為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的時候,她忽然開口了:“所以說…我能簡稱一條杠,兩條杠,還有三條杠嗎?”
“….”你的關(guān)注點錯了吧大姐!
瑛羊羊先是又沉默了一陣,最后一本正經(jīng)起來:“這家店,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的尸體?”
喜羊羊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然后卻在觀察尸體的時候忽然瞪大眼睛,差點就驚呼出聲:“這!”
“?”瑛羊羊歪頭。
喜羊羊指著那些尸體的手:“你看他們手的姿勢…這些尸體并沒有什么共同點,他們年代不同,服飾不同,可是..這些尸體的手勢….”
“…像是拿著什么東西?!辩蜓蚪又麤]說完的話繼續(xù)說著,二人的對接毫無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