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王還是夫君(二)
一只形似鳳凰,渾身被包裹在幾顆雷球中的鳥飛來,它閃爍著一層光圈,由黃色向內漸變成紅色。
它長嘯一聲,在空中翻卷一圈,向大殿內飛來。
一見它便知來者身份。
“驚世!”天譽喊道。
溫岑商看到他的一瞬仿佛看見一絲希望,應該是他單獨來的吧?
那人沒有來吧?
來了她又該用什么態(tài)度面對他?
也許他根本不會注意到她的吧?
最好是這樣。
那神鳥翻騰著在空中劃過幾道彎兒,最終落在那個叫它的人的肩膀上。
緊接著,一個神情冷漠,卻氣場十足的男子優(yōu)雅地走進大殿。
溫岑商站在側面,不是第一個看到他的臉。
但只看到來者腰間的佩劍,便確定了,這就是她的夫君,黎王殿下。
溫岑妤見來者,先是震驚而后更加瘋狂,沖他吼道:“喲,黎王殿下如今都管起閑事兒來了!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芷兒和白毅聽聞來者正是黎王殿下,忙慌著行禮。
據(jù)說,黎王殿下很少出現(xiàn),神龍見首不見尾,尋常都是見不著的。
男子沒有理會他們二人的禮數(shù),冷漠地瞥了溫岑妤一眼,沒有言語。
他的態(tài)度好似徹底激怒了溫岑妤。
她更加囂張而暴躁地吼道:“黎衾!你以為你能瞧不起誰?你父母死在了你堂兄手上,沒有你堂兄求情,你早就隨著你的父母上了黃泉。
你還裝什么!也是可笑,被自己殺父殺母的仇人養(yǎng)大滋味任何?不是當今圣上,你的堂兄尚且對你抱有一絲憐憫,你怎么可能是人人尊敬,高高在上的黎親王!”
溫岑妤仿佛壓抑這份憤怒很久了,如今咆哮起來十分兇殘。
她又轉過頭,綰著的靈蛇髻早已凌亂不堪,頭發(fā)向下飄落了好幾縷,她指著黎云貞,咬牙切齒的說道:“還有你,你們黎氏兄妹都是如此自裝清高!你以為你是個憐憫愛下,慈悲為懷的好公主嗎?我告訴你,我看著你就惡心!我還要虛以委蛇的討好你,你知道我有多惡心嗎?”
她一邊說著還一邊伴著癡笑,眼角又微微滲出些淚來。
皇室貴族她都敢如此詆毀。
她還有什么好怕的!
黎衾聽著她的咒罵,面上沒有絲毫神情變化,冷若冰霜。
黎云貞聽見也是沒什么反應,只是一雙美眸云淡風輕的看著她,慌都不慌。
此時的溫岑妤已經(jīng)全然是個瘋子。
她后頭站著的那些形似妖魔的邪門歪道一個個張牙舞爪,只是沒溫岑妤的命令還沒爆發(fā)。
黎止禹聽她這話反而越發(fā)惱怒:“夠了!我大洵帝國的皇室豈容你這個不知好歹的粗野女子置喙!”
說著他直接動手,一劍向溫岑妤刺去。
他一般不會和婦人家動手,此番卻著實動了怒。
溫岑妤一旁的方丈,溫陽迅速湊上前來,揮舞著長指甲,擋下了這一劍。
白毅連忙拉著芷兒向后躲去,生怕傷及了他家芷兒。
這種狀況已不是他們能對付得了的,只能在一旁觀戰(zhàn),不到不得已最好不要出手。
溫岑商站在一旁,本也不想插手。
可原先和她搭話的那個老道士一掌擊了過來,她想閃也閃不掉,只能硬著頭皮迎戰(zhàn)。
她沒有佩劍,只能空手應戰(zhàn)。
還好南凝借給她的木系靈力不少,勉強和那道士過了幾招。
可她很也要招架不住,木系靈力本就比較溫和。她又是找南凝借的靈力,難免流失的更快。
而且不能表現(xiàn)得太強。凌王府的門生而已,能有多高強的靈力?
黎云貞也被一個道士纏上,拔出佩劍還擊。
只是她連打斗的姿勢都那么優(yōu)雅,好似翩翩起舞,根本沒有血腥,動作十分靈動卻恰到好處,沒傷著一分一毫。
還有幾個小道士則和黎衾帶來的修士纏斗在一起。
他們應是邪道修煉的還不怎么高強,竟落了下風。
當然,黎王身邊隨便一個人也是修靈的佼佼者,自然修為超強。
溫岑商打著呢,忽的感覺一道涼嗖嗖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
她一腳踹開了那人,借著空隙向后望了一眼。
就看見她家夫君一臉冰冷地盯著她打斗的身影看。
眼神幽冷卻好像還有一絲絲……幽怨?
溫岑商不由心頭一陣惡寒,這個詞形容黎衾真的一點兒都不合適。
黎衾仿若是瞧見了她朝他投來的目光,輕輕哼了一聲,微不可查。
但溫岑商聽到了。
這聲音……確實幽怨。
這是她的夫君嗎?
她離開的這些年里,黎衾變了這么多?
還學會對陌生人哼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