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別對馨兒那么兇,她還??!”
歐陽云雖然看不起葉浪,但卻非常疼愛三妹歐陽馨,當時就極力反對把她許配給葉浪。
此刻二妹歐陽雪莫名其妙責怪三妹歐陽馨,歐陽云自然看不下去,要為三妹歐陽馨說話。
“她哪里小了,都十九歲了!總顧著外人,吃里扒外的東西!”
歐陽雪不滿地看了一眼大姐歐陽云,繼續(xù)擠兌歐陽馨。
身為歐陽家的老大,歐陽云當然不會跟歐陽雪計較,說了一句話后就不再理她,轉(zhuǎn)而教訓起羅鐵山來,似笑非笑地說道:
“鐵山啊,想做好業(yè)務,就要會應酬,要應好酬,光會喝酒吹牛可不行,還要多讀一點書啊,最好多讀一點詩詞之類的古典文學!”
歐陽云是紅日集團的財務總監(jiān),掌握著歐陽家的財務大權,身為紅日集團銷售總監(jiān)的羅鐵山當然知道其中的厲害,對她一直是畢恭畢敬的。
此刻看到歐陽云對自己好像頗有看法,心頭一急,急忙站起來,點頭哈腰道:
“大姐教訓得是!從今天晚上開始,我每天通讀一遍唐詩三百首!”
“好了,好了,你們別再爭吵了!我要朗誦我年輕時最喜歡的一句詩!”
蔣才俊說完話,偷偷瞄了歐陽馨一眼,緩緩朗誦道:
“明月樓高休獨倚,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p> 蔣才俊朗誦完后沒有停留,繼續(xù)朗誦道:
“對酒當歌,人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何以解憂,唯有杜康?!?p> 看著蔣才俊詩性大發(fā),文采飛揚,周玉春、歐陽云、歐陽雪都紛紛鼓掌,大贊有才。
在如雷般想起的掌聲中,周玉春猶如大將一邊,一把抓起酒杯,抑揚頓挫道:
“好!大家舉起酒杯,干了杯里的酒,祝愿我們歐陽家的紅日集團蒸蒸日上!”
“喝!”
“喝!”
“喝!”
大家紛紛應和,端起酒杯,就要一口把酒喝干!
就在這時,一個很不合時宜的淡淡聲音在餐廳里響了起來:
“慢!那白酒有問題,不能喝!”
餐廳里的每個人對這個聲音都很熟悉,都知道是誰的聲音。
只是那聲音里比往日多了一份自信,多了一份力量。
葉浪這句話比先前說的那句話引起的波瀾更大。
餐桌上的每個人都用十分詫異的眼神死死盯著葉浪,他們不明白葉浪為何總要莫名其妙地說出一些不合時宜的話。
于是,除了歐陽馨外,餐桌上的每個人都對葉浪進行了一番口誅筆伐。
正在興奮頭上的周玉春首先發(fā)起飆來,只見她“啪”的一聲把酒杯砸到餐桌上,竭斯底里地對葉浪嘶吼起來:
“葉浪,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一個晚上盡搗亂,你是什么意思?這酒是你大姐夫帶過來的,能有什么問題?”
眼見自己的男人被葉浪攻擊,歐陽云再也不顧歐陽馨的面子,氣呼呼說道:
“葉浪,這瓶貓?zhí)疲迨暾洳?,價值幾萬塊,那可是才俊專門帶給爸爸的禮物。你是不是眼紅,專門說這樣的話?”
剛才被葉浪羞辱一頓的羅鐵山,一肚子火沒地方發(fā)泄,早就想把葉浪修理一頓。
這時看到葉浪竟然會蠢到去擼蔣才俊的虎毛,心中暗自竊喜,認為此時是修理葉浪千載難逢好機會,歐陽云話音剛落,他就立即對葉浪發(fā)起攻擊:
“葉浪,你懷疑酒有問題,就是懷疑大姐夫的人品有問題。大姐夫的人品會有問題嗎?當然不會,我看人品有問題的人是你葉浪!”
“沒錯,葉浪你不僅人品有問題,你還是個廢物,廢物只能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歐陽雪說完話,幸災樂禍道地看了歐陽云一眼,她的意思很明顯:哼!看你還再為歐陽馨出頭,現(xiàn)在她的男人攻擊你的男人,真是活該。
作為歐陽家的名義主人,歐陽德,當然要主持“公道”。
只見他馬臉一拉,一股兇狠之氣立即涌向他的左右臉頰,厲聲說道:
“葉浪,直到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你一定是那‘神算子’薛柄派來我們歐陽家搞破壞的。如果真是這樣,我們歐陽家不歡迎你,請你馬上給我滾蛋!”
蔣才俊雖然一身儒雅,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可受到葉浪的無端指責,他再有風度,也無法抑制自己滿腔的憤怒,本來白皙的面皮變得滿臉通紅,頓時勃然大怒起來:
“葉浪,你的意思是我專門帶酒來毒害岳父大人和鐵山兄弟?
你把我蔣才俊看成什么人了。
岳父大人把阿云嫁給我當妻子,把紅日集團交給我管理,岳父大人就是我的親爹!
不,可以說比我的親爹還親!
我有什么理由去毒害比我親爹還親的爹呢?
鐵山兄弟是我的同門,我妻子妹妹的老公,也是我們紅日集團的營銷部部長,是我們紅日集團的頂梁柱。我跟鐵山兄弟無冤無仇,你說我有什么理由去毒害他?
而且,即使我想毒害他們,我也不會腦經(jīng)有問題到毒害自己吧!
你別忘了,這酒我也是要喝的!”
蔣才俊一篇大論之后,猛地抓起酒杯,一口喝完杯里的酒。
緊接著,蔣才俊自倒自飲,連續(xù)再喝了三杯酒。
蔣才俊臉色紅到耳根,瞪著紅眼,喘著粗氣,好像兇神惡煞一般,看起來十分恐怖。
除了葉浪之外,餐桌上的每個人都憋住氣,沒人敢出聲。
被人接二連三地炮轟,葉浪一直都是靜靜地看攻擊他的每個人,有時候喝一口茶,有時候夾一根青菜,心中沒有起一點漣漪。
蔣才俊呼出幾口粗氣后,感覺舒暢了一些,于是繼續(xù)教訓葉浪來:
“哦,我知道了,第一,你嫉妒我。同為歐陽家的女婿,你還是歐陽家的上門女婿,我是紅日集團的總裁,而你卻什么都不是?!?p> “第二,你痛恨我。你本來是紅日集團的項目經(jīng)理,可你沒能到達集團要求的目標,你給集團開除了,所以你痛恨我,你把被開除的責任算到我頭。”
最后,蔣才俊頓了頓,冷冷問道:
“怎么樣,葉浪,我說得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