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界,本就有很多匪夷所思之事。你既然想象不出,那便不要再去想,就當(dāng)是你的一場機緣罷了!”
端坐于大石上的太上長老,見呂方在絞盡腦汁的苦苦思想,不禁提醒道。
“我也只能當(dāng)如此了,不然想破腦袋,也是想不出來!”呂方悻悻道。
“你的機緣不小,此人是神界之人!”白發(fā)白須的太上長老想了想道。
雖然呂方對自己的這場機緣一無所知,但太上他老人家卻是不想隱瞞,昨日那人自稱是神界之人,雖是沒留什么憑證,但修為到了那份上,應(yīng)該不會為了一個小修士來撒謊。
最為重要的是,昨日到來那人手眼通天,修為竟然是在他太上之上,放眼南域修士界,怕是無人能敵。單是憑這點,就必須賣面子于他,必須對呂方特殊照顧一番。
“神界!何謂神界?”呂方一頭霧水問來。
“呵呵!”太上一笑道:“量你一個煉氣小修士,不知神界與位面之說,不足為怪!”
“可否于我述說一二?”見到太上很是隨和,呂方心中自然也就沒有了太多的拘謹,此刻也有些敞開。
“于你說上一二也不妨!”太上和藹的面龐,在提到神界之時,綻放出無盡容光,很是向往道:
“之于這神界,對于老朽來說,也只是個傳說與聽聞。但修為到了一定的層次,確實是可以飛升往神界。無數(shù)歲月下來,我們這個世界,有很多人都去了神界,但我的修為還不夠,還去不了,只能仰望與聽其傳聞罷了!”
說到最后,就連武宗的太上長老,強如這般,也是只能感嘆。
“我們這天地,可真有神界存在?”聽了太上之言,呂方不禁問道。
“自然不會是空穴來風(fēng),雖然對大多數(shù)修士來說,是傳奇與聽聞,但確實是真實存在。只是我等修為低微,還飛升與進入不了罷了!”太上道:
“老朽我入武道三千年,千年前崛起于南域修士界,曾親眼見到過前輩強者飛升,且在始于五百年前的那場異魔大戰(zhàn)中,有過神界強者來我界助援,那人身手與手段,簡直就是讓人仰望!”
太上也是一臉的敬仰,可能這也就是他,為什么會如此給呂方面子,照拂于他的原因所在。
“修士之世界,竟是如此廣袤與久遠!”呂方不禁心中震動。
“哈哈!小輩莫要心慌,且聽老朽慢慢道來?!碧纤室恍Γ?p> “說到這神界,不得不提位面之說。話說位面是一個無比巨大的空間,我們的世界,便是在一個叫作六合位面的空間里。
雖說神界是這個位面里最大,也是等級最高的世界,但還有幾個不弱于我們這個世界的,其它幾個世界存在!”
太上頓了頓,接著道:“如若不是五百年前異位面異魔入侵,老朽我也只知天武界與神界,也還并不知位面與六界之說。
想那異魔,亂了我們的世界,卻也是打開了我們的視野!”
“天武界我有聽聞過,我們這個世界就叫天武界!”呂方道。
太上眼睛一瞄,看了一眼呂方,又接著道:“我們所處的這個位面叫作六合位面,其中有六界,我們便是這天武的人類修士!世界之多與廣,還有各類生靈與道途,皆是繁復(fù)得無法想象!”
說到這里,就連太上他老人家也是滿懷謙卑,感嘆自己的渺小!
呂方也是聽得天花亂墜,心中不知所想,早已魂動遠方,用自己還很是局限的想象力,構(gòu)思構(gòu)造著心中的世界,與自我。
見了呂方有些心不在焉,且是在極盡想象,太上怕他又想多了,于是對他問道:“小輩,你可知你現(xiàn)在身處何方?”
“武宗!”呂方回過神來,想了想。
“那你可知武宗又處何方?”太上再問。
呂方搖頭:“不知!”
“哈哈!”太上又是一笑,“既然有神人托我照拂于你,你便是身有大氣運之人,今日我便知無不言,與你好好述說一番!”
“感謝太上!”呂方拱手道。
“我們這個世界,是一個由人類修士主宰的世界。這天武界分東南西北四個大域,我們武宗便是在這四域中的南域!”太上一邊說來,一邊定眼瞧著聽者。
呂方亦是迎著太上的目光,不斷的點著頭。
“話說這南域!”太上皺了皺眉,發(fā)須皆白,唯有那眉毛卻是黑亮,襯托在他那黃中帶暗的膚色上,儼然一派蓋世強者的形象。他頓了頓道:
“這南域,算是天武界最為混亂的修士一域,你可知為何?”
“不知!”呂方也是皺了皺眉。
太上瞇眼又道:“其一,因為南域山川地貌生靈復(fù)雜眾多,在這里形成了眾多的修行門派與道統(tǒng);其二,在南域,仙道與武道爭斗得最為厲害,最能代表整個天武界,代表人類修士之間的仙武之爭。”
“為何仙道要與武道相爭?”聽到仙武之爭,呂方想起了那日,去到清虛觀的幾人仙道修士,不禁要問。
太上也是眼中露出一絲悠遠,朝著前方望去,不知是在看這山體內(nèi)的墻壁,還是透過山體,看到了更為外面的遠處:
“萬年前或是更久遠,天武界南域,一直由一個叫作仙門的道統(tǒng)掌管著。五千年前,武道興盛,我亦是在三千年前入道,那時武道在天武界已蔚然成風(fēng)。
我崛起于入道二千年后,也就是千年前,建立了一統(tǒng)整個南域武道的武宗。
只因發(fā)展迅猛,風(fēng)頭過盛,惹來了仙門中大部分人的妒恨。于是仙門便處處針對武宗,正是在那時其內(nèi)部分裂成了兩派。根據(jù)道見,以及對我武宗的態(tài)度不同,保守那一派發(fā)展成了現(xiàn)在的道門,反對那一派成了現(xiàn)在的正仙門!”
聽到太上講述如此久遠之事,呂方眼睛睜得大大的,唏噓不已。
“那現(xiàn)在南域修士界,有多少如武宗這樣規(guī)模的門派?”呂方于太上的口述猜想著道來。
太上看了看呂方,微微一笑,道:“如今南域就屬我武宗,還有道門、正仙門三家最大,但也沒有哪家獨大。
南域本就環(huán)境復(fù)雜,除了我們?nèi)?,也還有幾家頗為強大的道統(tǒng)!”
“還有?”呂方不禁驚訝。
要知他初來武宗,見了這里的氣派,心中早已是震驚。如此氣派的,除了三家,竟然還有!
那這南域修士界到底有多大?
太上依舊眉頭微皺,“準確來說,整個南域,能夠排得上一線,且實力與底蘊較深的道統(tǒng),應(yīng)該有七家!
總稱:兩宗、三門、一堂、一教?!?p> “這具體又是指哪些門派?”在太上的講述中,呂方聽得神情投入。
“兩宗,指魔宗與我武宗;三門,分別是道門、正仙門、神機門;一堂,是指百鬼堂;一教,是指百毒教?!碧祥L老道。
“武宗與正仙門,還有道門,我倒是聽出了一些。那其余的四家,又分別有何厲害?”呂方道。
太上眼中露出一抹厲色:“說到厲害之處,首先不得不提魔宗。
這魔宗的道統(tǒng)與淵源,也很是久遠,絲毫不落后于以前的仙門。在修士界的發(fā)展與歷程中,這魔宗一直不受待見,且被很多道統(tǒng)排斥與打壓過,曾一度還被修士界聯(lián)合鎮(zhèn)壓,但就是滅不了它?!?p> “這魔宗竟然如此厲害!”呂方聽了太上之言,不禁又驚訝。
太上眼睛一瞪,“這魔宗,還有更厲害與了不起的地方!”
“這魔人怎么就這般猖狂!”呂方道。
“存在,可能自有其自身的道理!”太上道:
“在歷來不受外界待見,以及排斥之下,魔宗也不與其他宗門爭名奪利,搶奪地盤什么的。他們一心都是放在了自己的道統(tǒng)與修煉之上,對修煉的態(tài)度,可能是修士界最為狂熱與血腥的。
五千年前,魔宗出了一位了不起的人物,那人在道途上力壓所有的門派,傳說那位魔頭打遍了所有世界,在整個位面都找不到對手,只是——”
“只是什么?”呂方忍不住問。
“那魔頭后來跑去了神界,總算是遇到了真正的對手。那就是神界的界神!
他與界神大戰(zhàn)了數(shù)天數(shù)夜,界神亦是不能將之?dāng)貧?。最后,界神以神界本源之力,將他?zhèn)壓了。
具體鎮(zhèn)壓在哪,卻是無人知曉。但可以確定,那魔人至今還活著,只是不能出來罷了!?!碧系溃?p> “那一戰(zhàn),成為了六界的神話,那魔人雖被鎮(zhèn)壓,但名聲大噪,被人稱為了位面雙尊之一,與界神齊名,可想其威名之盛,實力之強!”
“這事我也是近幾百年才得知,原先還不知曉?!蹦┝耍涎a充了一句道。
“竟有如此厲害的妖魔,還真是讓人畏懼!”呂方身上都是一陣發(fā)怵。
“這魔宗之人雖是魔道魔修,卻也還是我們這個世界的本土居民。世上有一種魔,比這魔宗更為可怕,那便是異魔!”太上道。
“異魔有何可怕之處?”呂方震驚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