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撓了撓頭:“什么不對,怎么,出太陽你還不開心了?你還喜歡那種陰雨連綿的感覺不成?”
花容搖搖頭:“不是,劍生,你仔細看院子?!?p> 我朝著院子里瞅一眼。
院子里,幾只小雞仔正在啄米,地面上的擺設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樣,沒有那里有什么問題、
瞅了好一會,我還是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問題。
“你多心了吧?這能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
“哎,你什么時候能長點心?這樣下去遲早會害死自己的?!?p> 指著店面,她小心提醒道:“你看看,地面是不是干涸得要命?”
剛才沒注意,現(xiàn)在被她這么一提,我仔細一看,可不,地面確實是干燥的很,沒有任何潮濕的痕跡。
“這里連著下了幾天的雨,地面經(jīng)過一晚上怎么可能干成這個樣子,另外,我記得昨天那個布雨的人,應該是布陣足有十六天的時間,也就是說這場雨要下十六天。”
經(jīng)過十六天的雨泡,那概念就不一樣了,估計不少房子都能給泡的塌掉。
如果是小雨還好說,淅淅瀝瀝的,但是這下的可是磅礴大雨。
但我相信她的判斷,確實是挺怪的。
從床上跳下去,我穿好鞋子就說:“花容,我去門外看看,看看這路上泥濘不?!?p> 這里的路已經(jīng)被修建成了柏油路。
但是我想如果有人在這里搞鬼,突然停了雨,這路面應該還是濕的。
誰料我剛剛下地,房門就被敲響了。
緊接著王老板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哎呀,兩位,你們起床了嗎?雨停了,不出去轉轉嗎?跟你們一起的那個大兄弟天前出去了,讓我提醒你們一句,早點出去轉轉,對身體好?!?p> 王老板這個人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是他的農家院里可不光是我們住在這里。
聽其他幾個住房的房客說這老板還不錯,為人很善良,我也見識過。
但是,他這個人也挺有原則的,我們住在他家,不管什么時候起床,他可從沒有叫過我們。
花容也從床上下來,不過這時她的手上卻拿著床頭柜上的一把水果刀。
看到她這樣,我嚇了一跳,她要干什么?
屋子不大,床邊離門口沒多遠。
就這么愣神的一會的功夫,她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
等我反應過來,已經(jīng)晚了,她把門打開,二話不說,對著門外就刺了過去。
撲哧!
我聽到刀子入肉的聲音,頓時一驚。
王老板只是個普通的農家院老板,她這是干什么?蓄意謀殺嗎?
想阻攔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花容,你干什么?”
我?guī)缀跏桥叵雎暤?,但花容卻沒搭理我,只是盯著門外的王老板冷笑道:“你不是王老板,你是誰?”
我一愣,仔細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被他刺進刀子的王老板身上沒有流下一滴血,表情更沒有出現(xiàn)任何痛苦,反倒是露出一抹極其詭異的笑容。
刺啦一聲。
他的身體直接抽出了刀子,腹部卻沒有留下任何的傷口。
“嘿嘿嘿……”
離開刀身,王老板的喉嚨里竟然發(fā)出一聲聲桀桀的怪笑聲。
這笑聲太詭異了,聽得我直竄雞皮疙瘩。
“我是誰?我只是個無名小卒,不足掛齒,你們不必知道了,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你們,別多管閑事,有些事,你們這些晚輩不該插手,多管閑事會丟命。”
他的聲音在一點點的發(fā)生變化,很蒼老,帶著些許的沙啞,完完全全就不是王老板的。
接著,他的身子一點點的變得虛無,消失在門前。
我摸了一把臉,要不是看到花容還拿著那把刀,我都要以為自己做夢了。
這……鬼嗎?
我盯著花容看:“他,他怎么突然消失了,該不會是……”
“這世界上哪有鬼?”花容瞪了我一眼:“就算是有鬼,也沒有這么害人的?!?p> 隨后她問我:“你最怕什么?”
最怕什么?
干嘛問這個?
我好奇的看著她:“什么意思?”
“你就告訴我,你最怕什么?”
思索了片刻,我撓撓頭說:“我小時候去河邊玩水,后來,掉進了河里,差點給淹死,那個時候最怕的就是落水吧,反正我現(xiàn)在只要看到河流,總會避開的?!?p> 這好像是我唯一害怕的東西,實在是想不出來真正能讓我有心理陰影的東西。
花容聽完之后,點點頭,快步朝著我走過來。
她的速度太快,我反應不及,就已經(jīng)被她提住了衣領子,大喝一聲:“河!”
咕嘟一聲!
我只覺得整個身體都被浸泡在了水中,腳下還給什么東西纏住了。
錯愕之間,我急忙低頭一看,這才看到我的身體正浸泡在一條大河里。
這條河有多寬?我反正是看不到邊際。
前面波濤洶涌,一個大浪飛速朝著這邊靠近。
反應過來后,我啊的尖叫一聲,只覺得胸腔被壓的喘不過氣,想要拼命的掙扎,可我不會游泳。
驚恐萬分下,只有不停的尖叫。
那個浪頭已經(jīng)掀起了數(shù)米高,重重的拍了下來。
嗡的一聲,我的腦子像是觸電了一樣,猝然暈了一下。
唰!
我睜開了眼,頭上已經(jīng)冒出一層縝密的汗珠,身子更是不由自主的彈起。
“呼哧,呼哧……”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這才看到自己還躺在床上,花容就躺在我身邊,夜幕依舊籠罩著這間不大的屋子。
外面的雨還在下,只是我剛醒來,就模糊的看到一道人一躍而起,踩著墻上的水,翻了出去。
那人影跑的太快,我又處于剛剛睡醒的狀態(tài),一時間竟沒看清楚他的長相,只是有那么一瞬間的錯覺,好像這個人我見過。
大口的喘著粗氣,好一會,我才平靜,急忙晃了晃花容,花容也猝然睜開眼。
我觸碰到的她的時候,她身上也出了一層縝密的汗珠。
顯然也是被嚇醒的。
我急忙問:“花容,你剛才有沒有做一個噩夢?”
花容擺了擺手:“別問了,我跟你一樣,咱們進了同一個被人設計好的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