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居然能被人控制?
看華容的面色十分的難看,我知道定然沒有什么好事。
花容噌的一下從床上跳了下去,對我喊道:“你在這里等著,我去叫胖子?!?p>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p> 我們兩個人在雨夜中迅速靠近胖廚子的那間屋子。
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整個農(nóng)家院里都熄著燈。
他那間屋子也是如此。
僅僅走了十幾米,我就被大雨給淋了個透心涼。
剛剛睡醒,身上出了一身熱汗,皮膚滾燙滾燙的。
雨水打在身上,冰涼刺骨,好像被刀扎了一樣,隱隱作痛。
一瞬間,我的困意就被這大雨給消磨的一干二凈。
花容站在胖廚子門前使勁的敲了幾下,問:“胖子,在屋子里嗎?”
屋內(nèi)并沒有回應(yīng),一直靜悄悄的。
花容又在門上敲了敲:“胖子,胖子!醒醒,醒醒!”
還是沒有動靜。
花容一咬牙,飛起一腳踹在門上。
砰!
這一腳并沒有撼動這扇門。
倒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周圍的幾間屋子紛紛亮起了燈,一顆顆腦袋通過拉開的窗簾往外面瞅。
其中一個男人就叫罵道:“要死啊,你們神經(jīng)病吧,大晚上的不睡覺發(fā)生什么瘋?!?p> 王老板聽到動靜也匆匆的趕了出來,看我們這忙著踹門,嚇了一跳。
“等等,等等,你們干嘛呀,小兄弟,你們,我家這門可貴著呢,你們,別,別踹門,有話好好說?!?p> 他以為我們那是針對胖廚子,所以嚇了一跳。
另外他也是心疼自己那扇門。
重要的是,花容的手上還拿著一把折疊刀。
老板嚇得夠嗆,花容卻扭過頭去,對老板說:“王哥,快把門打開,我們要救人,胖子在里面可能有危險。”
王老板皺了皺眉,可看著花容手上的刀卻不敢往前。
他咽了口唾沫,指著花容手上的刀說道:“這個,妹子,你這……”
我們在夢里,花容是拿著刀的,醒來后,不知道怎么的,她手上確實也抓著一把折疊刀,而且刀子已經(jīng)從折疊口中被甩了出來。
跑出院子之時,她的心思一直都放在胖廚子這邊,刀子一直沒有扔。
是被王老板誤會了。
花容這會也同樣反應(yīng)過來。
啪的一聲,她把那把折疊刀丟盡了雨水中,說道:“不好意,我有夢游的習(xí)慣,這把刀是我拿著削水果的,麻煩王哥給我們開個門?!?p> “好?!?p> 看著她把刀丟了,王老板這才擦了擦頭上的汗珠,急忙跑了過來,打開了屋門。
不過王老板沒有跟著我們一起進去,看得出來,他對我們多少還有些提防。
只是他一直站在門口盯著我們看著,生怕我們兩個人做出一些令人恐慌的事情。
啪!
花容打開燈,往里瞟了一眼。
屋里的情況瞬間把我們嚇了一跳。
胖廚子腳蹬著凳子,還沒有踩空。
房梁上懸掛著一道七尺白綾,他的腦袋已經(jīng)套進去了,正準(zhǔn)備上吊。
只是他的身子一直僵持著,沒有動。
但他的表情很扭曲,好像正在艱難地做抗?fàn)帯?p> 王老板都傻眼了,瞪著眼珠說:“臥槽……你們,你們這是干什么?你們,快來人啊,快來人啊!”
他這么一喊,那些住客有些不滿,但還是跑了過來。
一看到胖廚子閉著眼睛,要上吊也都嚇得面無血色。
好在這王老板還算是見多識廣,反應(yīng)不慢,急忙說道:“快,快去把那把折疊刀撿過來?!?p> 他這么一喊,有人就匆匆跑去把那把折疊刀拿了過來,花容跑過去一把將折疊刀拿到手中,踮腳一躍,她的身子竟然跳到三米開外的高度。
手起刀落,噌的一聲,懸掛在房梁上的白綾瞬間被斬斷。
而就這么一剎那的功夫胖廚子似乎已經(jīng)無法在控制自己的身體,竟然將脖子搭在了白綾之上。
腳下的凳子也被瞬間踢翻。
可惜白綾已經(jīng)被切斷了,他這想要自縊沒完成。
轟的一聲砸在地上。
胖廚子確實胖,這噸位要比正常人多出二十多斤肉,砸在地上那叫一個悶。
可能是因為劇痛,胖廚子豁然睜開了眼,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看著門口站著這么多人,他深深地呼吸了幾口后,說道:“謝,謝謝你們救我?!?p> 王老板擦去頭上的冷汗,衣服都濕透了。
他到吸著冷氣說道:“我……我……我說……你……你們……三……三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被的嚇得不輕個,說話都開始不利索了。
花容瞅了他一眼,解釋道:“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王哥,麻煩你讓大家先離開,您要真想知道,就留下,我告訴你就是?!?p> 要是不跟他解釋清楚,估摸著這會他就得把我們趕出這間農(nóng)家院。
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家有個吊死鬼不是?
就算是無神論者也不希望自家死個人,不膈應(yīng)的慌,但別人未必不膈應(yīng)得慌。
他擦去頭上的冷汗,似乎也有些好奇,猶豫了片刻,還是點頭答應(yīng)了,道:“各位,今天謝謝你們幫忙了,你們先各自回屋睡去吧,大家回去吧?!?p> 把人都趕了回去,他才砰地一聲把門關(guān)上,一臉心有余悸,雙腿好像都軟了,直接就坐在了地上。
哆哆嗦嗦的,他從兜里取出一支煙,叼在嘴里,打了半天火,打火機都沒點著一根煙。
胖廚子從兜里掏出打火機遞給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給王哥點火去?!?p> “不!不!不!不用,不用?!?p> 他估摸著是真的怕了我們了,見我過去,他都要往后靠一靠。
我急忙解釋說:“王哥,你別怕,我們不是壞人,也不是要害得你這里倒霉,否則我們就不會救人了,您別擔(dān)心,這件事有古怪,聽我們給你慢慢解釋就是?!?p> 他將信將疑的看著我,直到我把煙給他點著了,他狠狠地吸了幾口,吐了一個大大的煙圈,好像心情才稍微的鎮(zhèn)定下來幾分。
隨后他吐著濁氣問我們:“好了,你們說,這到底怎么回事?你們,你們要是死在我這農(nóng)家院里,我可……我可承擔(dān)不起這責(zé)任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