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我就忍不住想笑出聲。
兩個大老爺們居然怕老鼠?
我沖著花容他們一笑,正想說這兩個人也太娘了,老鼠能把他們嚇成這個樣子?
誰料,花容和胖廚子此刻的臉色也十分蒼白。
顯然是有些害怕,他們的表情很是古怪,說不上是怎么個情況。
剛才我記得額,他們聽到外面的那兩個人說的聲音之時,臉上的表情還沒有太大的變動,怎么轉(zhuǎn)眼之間他們的臉色就如此難看了?
“花容,你們這是怎么了?臉色怎么如此難堪?”
花容嘆息了一聲,迅速的掏出提前準(zhǔn)備好的硫磺,胖廚子則將菜刀一下子朝著房頂?shù)姆苛荷峡沉诉M(jìn)去,刀子啪的一聲鉆進(jìn)了木梁上,隨后他又在地上丟了一把菜刀。
花容則將硫磺迅速的鋪滿整個床。
咯吱,咯吱。
就在他們剛剛把這些東西布置好,外面就響起一聲聲令人牙酸的磨牙聲。
聽著磨牙聲,我的心頭就是一個機(jī)靈。
這聲音聽著有些刺耳,令人總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就因為這聲音在噌噌的往上竄。
片刻后,一道鋒利的白色牙齒鉆進(jìn)了木頭中。
看著這牙齒,我的腦袋嗡的一聲,那牙齒和狼牙一樣,尖端十分鋒利。
很快,房門便被咬開,外面的泥水嘩啦一下全都沖了進(jìn)來,已經(jīng)快要到土炕的邊緣。
而幾只全身灰毛的大老鼠正滾著烏黑的眼睛,看著我們。
這些老鼠的皮毛濕漉漉的,一雙鼠眼盯著我們身上直打轉(zhuǎn)。
它們并不怕人,反倒是那一雙雙眼睛中充斥著兇惡,好似我們是食物一般。
這幾只老鼠一進(jìn)來,我才明白,為什么門外的兩個人會這么懼怕它們。
這老鼠的體型足有剛出生的小牛犢子那么大,牙齒相當(dāng)鋒利,爪子上的倒刺看著和金剛狼的爪子一樣。
而且這爪子上烏黑一片,明顯是有毒。
花容已經(jīng)將硫磺撒好,看著還在不斷加深的雨水,她的,臉色幾乎陰沉的和鐵塊一樣。
“血鼠,沒想到馬呈村著呢的有這玩應(yīng),看來這次是真的麻煩了?!?p> “血鼠?”
我瞅了瞅花容,有些擔(dān)憂的問:“什么是血鼠?”
“一種食肉的老鼠,而且這老鼠吃的是腐肉,成年老鼠的體格跟小牛犢子一樣,身上全都是細(xì)菌,被咬一口,可要比眼鏡王蛇咬一口更凄慘?!?p> 我一個激靈,又問:“你不是說血鼠是吃腐肉的嗎?怎么會……”
“它們是吃腐肉不假,但是血鼠還有一個特性,那就是咬死活物,然后放置一段時間,等著其肉腐臭之后在食用!”
這東西的爪子上全都是細(xì)菌,被抓一下,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我聽著花容說的嚴(yán)肅,腦袋也大了,難怪,這東西這么厲害。
胖廚子盯著幾只大老鼠怒斥一聲:“滾,腌臜的東西,要是不想死,就滾出去,不然我一刀劈了你們?!?p> 胖廚子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那些大老鼠的方向,聲音帶著些許的寒意。
看得出來,這些大老鼠要是不退出去,他真是有可能會沖下去刀劈這些臭蟲。
我不確定這些老鼠能不能聽得懂,但是胖廚子一番怒斥之后,這些老鼠竟然齜著牙,挑釁我們。
雨水此時已經(jīng)離土炕的炕沿兒的范圍不足二十公分了,水已經(jīng)彌漫到了上面,灑在最外層的硫磺已經(jīng)開始慢慢的動了。
被雨水一泡,硫磺的作用大減,味道也消散了不少。
花容攜帶的硫磺終究有限,就這么下去用不了多大一會,我們還是會被消滅掉。
而且,房梁上這會也響起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響。
好像在我們的頭頂上也有不少的老鼠正在爬。
我抬頭看了一眼漏雨的地方,果不其然一直若大的老鼠的眼睛正盯著下面。
胖廚子見狀臉色,一變,幸虧我們在上面有一把刀子震著,不然的話,估摸著這一刻我們可就真的要被吃掉了。
嗖!
胖廚子從草席上扯下一根竹條,折斷了飛起一根扎在了那老鼠的眼睛上。
大老鼠吱喲的叫了一聲,鮮血吧嗒吧嗒的從房梁上落下,滴在雨水中竟然發(fā)出滋滋的聲響,冒著一股股的白煙。
看到它的血液竟然引起了這種變化,我的心頭就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這玩應(yīng)的血居然跟硫酸似的?
不過隨著這些血液,落下,鉆進(jìn)屋中的那些大老鼠一下子變得亢奮了。
有一只在水中一躍,嗖的一下跳了上去,一口咬住房頂上的那只老鼠,往下一拽,轟的一聲,那邊便坍塌了一個口子。
大老鼠被拽下來的瞬間,其他的老鼠則一股腦的撲上去,撕咬它,慘叫聲震得我耳膜發(fā)疼。
房頂山還有數(shù)只大老鼠也都跳了下來。
本來這水就已經(jīng)離炕沿兒不到二十公分,上面的房頂一破,大量的雨水魚貫而入不說,這幾只老鼠又跳了進(jìn)來,水噌的一下上漲了一個高度,轉(zhuǎn)眼之間,土炕也被濕了一大半。
我們鎖在里面,這雨水碰過老鼠的血,那邊咕嘟嘟的不斷地冒著氣泡,完全就是沸騰了。
這么下去,我們在里面有可能也會因為被燙傷。
好在胖廚子反應(yīng)很快,一把提住我的衣領(lǐng)子,對著上面的那把菜刀怒喝一聲:“下。”
嗖!
隨著他的一聲呵斥,菜刀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他的手上。
“走!”
胖廚子吆喝一聲,在墻上狠狠地踹了一腳。
這墻本來就已經(jīng)被雨水浸泡的快塌了,是他用一張符咒將這里烘干的。
但是這樣反復(fù),墻早就不結(jié)實了。
被他一腳踹開,墻面頓時出了一個洞。
我們?nèi)唆~貫從里面鉆了出來。
那幾只大老鼠此時也不管我們,還在瘋狂撕咬同類。
那只被胖廚子擊傷的大老鼠因為劇痛,也發(fā)了瘋一般的撕咬旁邊的老鼠。
十幾只老鼠亂做一團(tuán),互相攻擊,倒是給我們爭取了逃跑的時間。
但我心中卻震撼無比。
一般的動物是不吃同類的,這老鼠卻將自己的同類一口口的吃掉,兇悍而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