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張海坐在駕駛位置上,嘴里咬著一根細繩正在假寐,繩子的另一端緊緊纏住了油箱。
這基本上是一些司機對付偷油賊的老辦法了,雖然淘寶上有著那種自動報警裝置,但這么多年了,這些偷油賊還是研究出來了破解的方法。
也有那種比較高端的自動報警裝置,但這種一般都得要個大幾千華夏幣了,張海實在有些舍不得。
這種老辦法雖然沒辦法睡得那么安穩(wěn),但在安全性上還是有一定保障的。
基本上那些偷油賊也是有職業(yè)素養(yǎng)的,一般被貨車司機發(fā)現(xiàn)了之后就會主動離開,不會發(fā)生過多的糾纏,這基本上已經(jīng)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了。
張海半躺在放斜的座椅上,半醉半醒之時突然感受到了嘴中細繩的震動,眼睛突然睜開,抄起了放在一旁的扳手。
雖然張海的大腦因為剛醒過來而有些迷糊,但理智還是阻止了他直接走下車去,而是選擇將鑰匙插入了車中,擰了兩圈,之后打開了貨車的前后車燈。
秦風躺在貨車后座的小床上面,聽到張海的動靜之后也是立刻從小床上面下來,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他看向一臉緊張的張海,說道:“張大哥,是偷油賊嗎?”
張海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一直在看向后視鏡的方向,似乎想借著燈光找到偷油賊的位置。
其實一般這個時候大部分的偷油賊早已經(jīng)逃之夭夭了,但多年的行車經(jīng)驗,告訴張海,今天這幾個偷油賊還在。
貨車后面,兩個帶著黑色口罩的男人緊靠著貨車車廂,一胖一瘦,胖的那個手拿著一個油桶,這兩人正是張海感受到的偷油賊。
胖子看向瘦子,說道:“大哥,我們被發(fā)現(xiàn)了,趕緊走吧?!?p> 瘦子用手啪的拍了一下胖子的腦袋,怒道:“我還不知道我們被發(fā)現(xiàn)了嗎,用得著你告訴我嗎?”
胖子揉了揉被瘦子拍過的腦袋,有些不解的說道:“那為什么不走啊,大哥?”
瘦子瞥了一眼胖子,說道:“說你是棒槌,你還真是棒槌,你知道我在這輛車上聞到了什么味道嗎?”
胖子更加不解了,說道:“哪有什么味道啊,我就聞到一股子汽油的味道。”
瘦子臉色有些僵硬,罵道:“我特么怎么就帶著你這個蠢貨出來了呢,酒啊,而且是茅臺??!”
胖子撓了撓腦袋,自言自語的嘟囔說道:“我怎么沒聞出來??!”
瘦子沒有在跟胖子多說廢話,偷油只不過是幾千華夏幣罷了,這整車的茅臺酒可是足足價值上百萬了,有了這一車的茅臺,還當特么的什么偷油賊。瘦子想到這里眼神突然露出兇光,面色不善的看著車頭的方向。
而在車里的張海此時也是面色發(fā)黑,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濃烈,他心中不再抱有僥幸,而是選擇將貨車發(fā)動了起來,向前方開去,但還沒開多久,張海突然眼睛一縮,是阻車破胎器。
張海迫于無奈,將車停在了原地,瞳孔微微收縮,心臟撲通撲通的不停跳動。
秦風也是目光如炬,看著阻車破胎器旁邊的幾個持刀男人,臉上露出一絲冷色。
張海沒有秦風那么好的視力,但隨著來人的慢慢靠近,他也逐漸看到了幾個持刀男人。
張海眉頭緊皺,想將車往后退去,但此時后方卻突然出現(xiàn)了一輛黑色的面包車,從里面下來了一個胖子和瘦子,也在路上放下了跟前方一樣的阻車破胎器。
張海臉上露出一絲絕望,看著秦風說道:“小風,我們估計碰上的不是偷油賊,而是打劫的了,看他們這陣勢,估計沒法善了了,一會有機會你就往外跑,不用管我。”
秦風看著張海緊張的臉色,笑了笑,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鐵棍,說道:“沒事,張大哥,你在車里安穩(wěn)坐著就行,我下去給他們解決了?!?p> 張海臉上更是緊張之色,一把拉住了下車的秦風,說道:“小風,我知道你有一身的武藝,可是這幾個人可不是說著玩的,一看他們的兇惡樣子就知道他們的手底下肯定有著人命,聽大哥的,別跟他們硬碰,不值得。”
秦風將張海的手慢慢拉開,笑著說道:“沒事,張大哥,你看著就行了,對付這幾個人,用不了多長時間?!?p> 氣喘吁吁的胖子看著從副駕駛走下來的秦風,說道:“怎么出來的是個毛頭小子啊,司機呢,怎么當縮頭烏龜了?”
瘦子聽到胖子的話語,又是突然狠狠地拍了一下胖子的腦袋,說道:“費特么什么話,趕緊把這小子弄死,然后再把那個司機弄死,咱們兄弟幾個給這車酒平分了?!?p> 胖子揉了揉腦袋,眼神露出一絲兇光,但不是對著瘦子,而是對著秦風,惡狠狠的說道:“小子,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受死吧?!?p> 而秦風看著從前后包圍過來的幾個人,臉上也再也不復之前的笑容,轉而取之的是一臉的冷色。
秦風手持短棍,低著頭,自言自語的說道:“師傅教過我,人分善惡,對善者時需以善對這,對萬惡不赦者需立斬之?!?p> “而你們,正是師傅口中的萬惡不赦者,需立斬之?!?p> 就在胖子帶著幾人臨近秦風身邊時,秦風突然抬起頭,露出惡魔一般的眼神,遞出手中的短棍,一棍,兩棍.....
僅僅是短短五棍就插穿了五個人的喉嚨,而此時眼前只剩下了胖子一人。
胖子眼中此時也不復之前的狠色,攤坐在地上,空氣中傳出的一絲騷味正應對著胖子變了顏色的褲襠。
他涕泗橫流,對著秦風不停的求饒,哭到:“大人,繞我一命,我再也不敢做這種事情了,我家里還有一個老母親需要我養(yǎng),我要是死了你也相當于殺了我的母親。”
胖子本以為以少年的年齡聽到自己這種求饒之后怎么的也會動一些惻隱之心,但就在下一秒一根鐵棍突然插到了他的喉嚨之中,胖子哽咽著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師傅還教過我,除惡務盡,況且你還侮辱了張大哥,他是個好人,你不該侮辱他的。”
秦風說的話很輕,但還是被一旁的瘦子聽見了,瘦子看著這一幕,被嚇得心膽俱裂,轉頭變向面包車里面跑去,想要離開這個酷似地獄的地方。
但還沒等他跑上面包車,一根棍子突然從遠處飛了過來,依舊是插到了瘦子的喉嚨之上。
秦風面無表情,走到了瘦子身邊,取出了他喉嚨上面的鐵棒,用瘦子的衣服擦拭掉了鐵棒上面的血跡,拿著鐵棒一言不發(fā)的回到了貨車上面,臉上重新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