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風(fēng)洗塵,酒足飯飽后,亡燼又讓月丘去給他找了幾個排遣寂寞的女伴,左擁右抱酣暢淋漓以后,月丘才有機(jī)會坐下來,找他好好的聊聊此行的目的。
“月閣主,這次的幾個姑娘不太行,不夠水靈,比起揚(yáng)州的可差了遠(yuǎn)了?!?p> 回想起揚(yáng)州不夜樓里的幾個姑娘,亡燼還是忍不住春心大動,那是真水靈啊,人又美活兒又好嗓子還好聽,就連那清倌人都讓人看的心癢癢,尤其是那個叫辛曲的,嘖嘖嘖,若是有機(jī)會,就是用強(qiáng),也要把人給辦了,那滋味,一定很不錯。
“收收你的口水吧,都快流到地上了?!?p> 亡依看著自己哥哥這春心蕩漾的蠢樣子,是一臉的嫌棄,天天就想著玩女人的男人,能有什么出息。
月丘則是在一旁尷尬的笑著,在女色這方面,他還是比較保守的,至今也就有過那么一個,所以這些話題他沒什么發(fā)言權(quán),倒是谷河插了一句嘴,說道:“大王子,皇城里也有不夜樓,想必那兒的姑娘應(yīng)該也不錯?!?p> 說完,他就感覺到亡依公主的目光狠狠的往他身上掃了一眼,但是等他看過去時,她的目光又變的不屑一顧了,這讓他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感覺除出了差錯。
“哦?有意思,那我可得去好好瞧一瞧?!?p> 亡燼瞬間就來了興趣,開始蠢蠢欲動了,如今他正在興頭上,而剛才的幾人又沒讓他盡興,不上不下的感覺讓他有些坐不住了。
“大王子,日后有的是時間,咱們還是先討論討論合作的事吧?”
月丘可不想再拖延了,早日定好,才能早日開始。
囚九幽已經(jīng)開始了一段時日了,他們的壽命有限,能多用一日是一日。
“不,不行,天色已晚,不適合談合作,我先去那不夜樓瞧瞧,春宵一刻值千金啊?!?p> 亡燼心中的念頭越來越強(qiáng)烈,一刻也坐不住,直接一拍桌子,從座位上彈起,噌的一下就跑了出去,連個隨從都沒帶。
“大王子!谷河,快跟上去保護(hù)大王子?!?p> “是?!?p> 谷河不敢耽擱,轉(zhuǎn)身就跟了上去。
“哎!”
“月閣主不用著急,我們既然來了,自然會和你合作,我哥天性淫亂,你今日若不讓他去,想來他這兩三日都會沒什么心思?!?p> 亡依早就習(xí)慣了亡燼的作風(fēng),也根本不擔(dān)心他的安全,自顧自的倒了杯茶,悠哉悠哉的喝了起來。
“也只能,如此了。”
見狀,月丘也只能隨他去了。
………
谷河一出門,就被傅程鄴的人給盯上了,為了甩掉跟著自己的尾巴,谷河不得不在青州范圍內(nèi)繞了繞,等到他到達(dá)不夜樓的時候,亡燼早就不知道沉迷在誰的溫柔鄉(xiāng)里了,無奈之下,他只好挑了個視野開闊的雅間,坐下來慢條斯理的喝著酒等候。
這一等就是一晚上,天快亮?xí)r,亡燼才出現(xiàn)在谷河的視野里,二人帶著滿身的酒氣跌跌撞撞的回了銀月閣。
亡燼一回房,倒頭就睡下了,任憑月丘怎么喊叫,他都不起來,呼嚕聲大的震耳欲聾,月丘實(shí)在是聽不下去了,將袖子一甩,陰沉著臉走出了房門。
這天下午,西域的使臣也抵達(dá)了皇城,滿城的禮花飛揚(yáng),好不熱鬧。
月琉璃也是穿上孟卿兒送來的宮服,以公主的身份一同出席了宮宴。
假笑拘謹(jǐn)了幾個時辰,華宴終散,月琉璃也是松了一口氣,江湖兒女,總是灑脫慣了的。
“夏兒,累了吧?時辰不早了,不如留在宮中歇息吧?!?p> 孟卿兒心疼月琉璃夜深了還要趕路回府,于是便將她留在了宮里。
群臣退散,燈火齊熄,夜晚又恢復(fù)了寧靜。
“主子,白公子等了你一天了?!?p> 傅程鄴剛回府,玄風(fēng)就急匆匆的迎了上來。
“他能有什么事?!?p> “好像,和公主有關(guān)?!?p> “嗯?他人呢?!?p> 本以為白瑞軒是因?yàn)樘煲綦A的事情才來找他的,沒想到竟然和月琉璃有關(guān)。
“在前廳等著?!?p> “嗯。”
傅程鄴應(yīng)了一聲,急匆匆的就往前廳走去,若是仔細(xì)看的話,就能發(fā)現(xiàn)他連輕功都用上了。
“你可總算回來了?!?p> 白瑞軒已經(jīng)等的急躁起來了,若不是今日情況特殊,他都想讓玄風(fēng)直接去宮中找人了。
“她有何事?”
“昨夜我去了不夜樓,你猜我在那兒看見誰了?”
“你確定要在這時候賣關(guān)子嗎。”
“額,習(xí)慣了,習(xí)慣,我看見了西域王朝的大王子,亡燼!”
“哦?……亡燼也來了,看來他們是想在背后搞小動作……”
亡燼的到來,讓傅程鄴思考了幾秒鐘,在宮宴上使臣對此可是只字未提,他秘密先行只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和公主有什么關(guān)系?”
亡燼的到來,和月琉璃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你聽我說完,昨夜我一看見他出現(xiàn),就立馬跟在了他身后,他一連叫了好幾個姑娘,上了十幾壇烈酒,我本想著他這尋花問柳的事兒也沒什么要緊的,正打算走,就聽見他對著幾個美人兒炫耀說,他此次前來就是為了來和親,還說他勢在必得?!?p> “和親?我朝沒有任何一個公主郡主格格,他和誰和親?”
傅程鄴下意識的就說道,隨后立馬反應(yīng)了過來,雙拳緊握,怒視著白瑞軒說道:“你是說,他是來和月琉璃和親的?!”
“是……是啊,不就她一個公主嗎……”
白瑞軒越說越?jīng)]有底氣,躲閃著傅程鄴的目光,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
“呵,小小的西域王子,也想娶她?癡人說夢。”
“喂喂喂,可不是我要娶,你能不能收一收你的內(nèi)力?!?p> 白瑞軒一邊奮力抵抗著傅程鄴外散的內(nèi)力,一邊喊道。
傅程鄴瞥了他一眼,大手一揮,收回了內(nèi)力,然后轉(zhuǎn)身,眨眼間就消失在了眼前。
看著空蕩蕩的前廳,白瑞軒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這大王子,日后怕是要廢了。”
……
傅程鄴離開王府后,直奔宮中而去,傅清庭在寢殿看見他的時候,也是被嚇了一跳。
“程鄴?你怎么在這里,你不是回府了嗎?”
“皇兄,臣弟有一事相求?!?p> 說著,傅程鄴就跪了下來。
傅清庭瞬間就愣住了,一時之間不知說什么好,能讓傅程鄴這么嚴(yán)肅對待的,恐怕不是什么簡單的事。
“你說的,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應(yīng)你?!?p> “臣弟懇請皇兄,將靜夏公主賜給臣弟為妻!”
“?!”
傅清庭驚訝的眼睛都瞪大了,他倒不是吃驚傅程鄴想要娶月琉璃,而是吃驚傅程鄴如此著急。
“這,這是好事啊,若是夏夏她愿意,我絕對贊成你們的婚事?!?p> “不,皇兄,我要的是您的圣旨,我要您下兩道旨意,第一道是宣告天下廢了她的公主身份,第二道是將她賜于我為妃,并于明日一早,奉旨成婚!”
“什么?!”
傅清庭這下是徹底的震驚了,不過他還是很快恢復(fù)了理智,問了一句為什么。
“因?yàn)槲饔虼笸踝右呀?jīng)到達(dá)皇城了,而他的目的就是迎娶靜夏公主,用和親來穩(wěn)固王朝的地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會用婆娑訶上游地界的城池作為交換,來換取您的同意?!?p> “真有此事?!”
“確有其事?!?p> “猖狂,小小藩王的子嗣,還妄想娶我朝唯一的公主,程鄴,我現(xiàn)在就擬旨,你悄悄的貼在皇榜上,莫讓人發(fā)現(xiàn)了,明日我們先把婚事給他辦了,來一個先斬后奏,再將圣旨昭告天下,我倒要看看這亡燼,和誰去和親?!?p> 傅清庭當(dāng)下就同意了傅程鄴的請求,甚至比他想的還要周到,一點(diǎn)周轉(zhuǎn)的余地都沒給對方留。
“多謝皇兄?!?p> “說的什么話,還不快起來,一來就跪下,我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兒呢?!?p> “這對我來說,就是大事?!?p> “行了行了,我是這意思嗎?你現(xiàn)在還是好好想想該怎么說服夏夏吧,她若不答應(yīng),這事可辦不成?!?p> “是,我這就去。”
“慢著,你急什么,我問你,還有幾個時辰就天亮了,這三媒六聘,八抬大轎,還有這鳳冠霞帔,宴席,你準(zhǔn)備好了哪一樣?”
“這……一樣也沒有?!?p> 傅程鄴一聽到消息就急了,確實(shí)沒想到這一點(diǎn)。
“一樣都沒準(zhǔn)備,你就打算娶走朕的公主?”
傅清庭提高了音量,假裝生氣道。
“皇兄這是反悔了?”
“胡說八道,我問你,鳳冠霞帔都沒有準(zhǔn)備過,你是想讓夏夏被人瞧不起嗎?”
“我…….我沒有,我不想虧欠她,現(xiàn)在沒有的我日后定會給她補(bǔ)上,我要讓這皇城鋪滿紅妝,讓最好的繡娘給她縫制新衣,用……”
“行了,這些后話你不必說?!?p> “我……”
傅程鄴有些懊惱,他不想讓月琉璃如此草率的就嫁給他,但又一時之間無法達(dá)成心中所想。
見他的眉頭越皺越緊,傅清庭也是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哈哈,皇弟啊,你也有這般焦頭爛額的時候?!?p> “皇兄,我……”
“好了,婚事我會替你想辦法的,你先去說服夏夏吧?!?p> “多謝皇兄!”
聽到傅清庭的話,傅程鄴瞬間喜笑顏開,沒了后顧之憂,高高興興的就去找月琉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