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
路途到了一半,明昀便只讓姜余音一人同他走了,而姜余音也沒什么疑問,只是擺了擺手示意二人先回府報個平安。剛剛為了堵住閑言碎語,身邊的侍女自然要跟上。后來明昀走的路便開始多了些彎彎繞繞。
耳邊傳來僅她一人能聽見的聲音?!敖〗悖堤幱腥?,我們怕是要多繞些路了。”姜余音點了點頭,繞路什么的,對于武學(xué)已經(jīng)四階下成的她來說,并沒什么困難之處。
而后的一刻鐘內(nèi),明昀將半個城齊齊的繞了個遍,終于在姜余音體力都有些吃不消的情況下,開始朝正確的方向走。
她早就發(fā)現(xiàn)目的地并非世子府,只一聲不吭的賣力跟著,明昀之前雖說恭敬,但眼中還是有著些許認(rèn)為她配不上自家世子。而在已至五階的自己都有些吃力時,這個姜家的丫頭雖說習(xí)武,但還是十成十的用盡力氣甩掉身后的尾巴,沒有說一個累字,他明昀便覺得這種堅韌不矯揉造作的人,才是未來世子妃,甚至未來世子襲了敬王的爵位后,成為未來敬王妃的一大前提。
對于自家世子這樣經(jīng)歷了如此多的人,顯然沒有時間理那些深宅大院中整日勾心斗角的女人們。
繞了好大的圈子,終于來到了一家最普通不過的酒館。雖店面不大,但伙計倒是不少,且一個個都手腳麻利,連簡單的甩甩布子都有劃破空氣的聲音。
“二位,樓上雅間請。”一個伙計趕忙上前招呼,點頭間似有些打量姜余音的意思。
剛走到雅間門口,一陣力道便將木門推了開,這霸道的真氣姜余音能想到的只有那種常年征戰(zhàn)的將軍了,而屏風(fēng)后走出的是一個較為清瘦的中年男子。那人,正是林叔。
姜余音起初一直以為功法不過是師傅教的那八句口訣,時至今日她才明白,這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也是今天,她得知了師傅的身份。其實早在林叔看到木牌的那一瞬間便知道這個姑娘是個可信之人,但又因為簡捷一直想要再多加考驗,便已至沒有機(jī)會將剩余的功法口訣交予她。
如今世子松口,他便正好也表明身份。
“姜小姐,論輩分,我可算的上是你師祖了。”林叔笑了笑。
其實姜余音心中早有猜想,如今林叔這番話,她倒也并不意外,而是直接行了禮。
“禮也行了,若不繼續(xù)熟記心經(jīng),怕是之后的武學(xué)很難再精進(jìn)?!闭f著,他將早已準(zhǔn)備好的書遞到姜余音手中。
“師伯明日也送你個禮物?!苯嘁裟藗€白眼,什么時候又多了個師伯,這簡捷也真的是臉皮厚。
幾次三番的交流下來,雖說沒有和沈梓言那樣聊的投機(jī),不過她心中也開始認(rèn)為這個世子并沒有那么觸不可及,到是有些熟悉起來。
“世子的禮物,定是不會讓你失望的?!绷质暹€似之前見得那樣沒有距離。不禁又讓姜余音看到了師傅的影子。這種親和力,讓人不自覺便與之多談幾句。她得知了師傅叫林嶼默,果然人如起名,默然的想座孤獨的島嶼一般。
不知不覺,天色已晚?!叭艚〗憷^續(xù)再聊下去的話,怕是姜祭酒也要擔(dān)心的?!绷质逄嵝训健?p> 確實是忘了時間了,姜余音拍了拍自己不爭氣的腦袋。簡單的道別后,便出了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