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諸葛云會直接拒絕我,這令我很不滿。
“你留著那些東西,帶進土里啊!不傳給我,你傳給誰?我也是可以用來發(fā)揚你的道統(tǒng),是在傳承你的衣缽?!?p> “你無兒無女,留著干什么?大家都認識這么久了,這點小事你居然都不答應(yīng),我對你很失望。”
我實在是想不通,諸葛云留著自己的本事做什么?這凡事得講究個傳承不是。
“你不用擔(dān)心,我又不做生意,不搶你的飯碗,我是想多學(xué)點本事保護自己,順便斬妖除魔,為民除害。”
我覺得,這諸葛云肯定是擔(dān)心,我學(xué)會了他的本事,讓他沒有飯吃,畢竟,他幫人處理靈異事件,是要收錢的。
而我,收不了錢,人家該怎么選擇,實際上不困難。
“那你叫我一聲爹?!?p> 諸葛云盯著我,冷笑了一聲。
“你這是什么意思?。±献泳鸵粋€爹,你是想當(dāng)?shù)氙偭税?!?p> 我大怒,這不是在占我便宜嗎?這諸葛老頭,肯定是心理扭曲,想要個兒子,卻因為是天煞孤星,沒有辦法。
“哼!我的道統(tǒng)不需要你來發(fā)揚,況且,少陽派又不止我一個人,我用得著你來發(fā)揚嗎?再說了,我們少陽派是有門規(guī)的,道法不能傳給外人?!?p> 諸葛云冷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
“這是門戶之見,丫的,我算是明白了,為什么修道之人越來越少,就是因為你們這些人藏著掖著,不肯把本事交給別人,你們是罪人?!?p> 我臉紅脖子粗,不認可諸葛云的話,丫的,我又不是學(xué)你的本事用來發(fā)家致富,而是用來救苦救難,這是活菩薩的行為,居然還拒絕我。
“不管你怎么說,我都不會教你,上次,明瑤讓我教她,我都沒有教,更何況是你??!”
諸葛云的態(tài)度很堅決,他都這么說了,我就知道,這沒得說了,明瑤是他的表侄女都不教,更何況是我呢。
“我詛咒你,早死早超生?!?p> 我臨走之前,詛咒了諸葛云一句,氣得諸葛云暴跳如雷,差點揍我。
我回到了餐館,已經(jīng)是中午了,生意很不錯,我現(xiàn)在上班,都是屬于自由自在,我想出去就出去,誰也拿我沒辦法,工資照樣發(fā)。
“你又出去了啊!可是有人向老板打你小報告了,說你工作態(tài)度有問題,遲到早退?!?p> 蘇妍對我報告,她對我自然感激,聽到有人說我壞話,自然要告訴我。
“他們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吧!我沒有關(guān)系。”
我并不在意,這是在嫉妒我,我借趙大寶一百個膽,他敢開除我嗎?
“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老板的私生子??!還是你抓住了老板的什么把柄,你這樣上班,老板都不開了你?!?p> 蘇妍笑著問我。
“你是什么眼神?什么私生子,什么把柄??!上次,要不是我,他已經(jīng)去向閻王報道了?!?p> 我沒好氣地說道。
“不跟你聊了,我去工作去了。”
蘇妍走向了一處餐桌,那里的客人正在招呼她拿酒。
“經(jīng)理??!我明天想請假?!?p> 宋阿姨對著我走了過來,對著我請假,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負責(zé)餐館的保潔。
由于她年長,大家都稱呼她為宋阿姨,主要是她挺會做人的,經(jīng)常給大家拿點土特產(chǎn)之類的,所以大家的言語上,帶有尊敬,這是吃人嘴短。
“行。”
我點了點頭,估計是家里有事吧!
“謝謝經(jīng)理,咦,經(jīng)理,你別動,你頭上有根白頭發(fā)。”
宋阿姨突然驚咦了一聲,伸手扯了我一根頭發(fā),令得我一愣。
白頭發(fā),丫的,我十八歲,怎么可能有白頭發(fā)呢?難道是我畫爆裂符,精力消耗過大造成的。
“經(jīng)理,我去干活去了?!?p> 宋阿姨也不給我看那根白頭發(fā),轉(zhuǎn)身去干活去了。
我卻是不淡定了,去了廁所,仔細地看著自己的頭發(fā),用手撥了撥,沒有白頭發(fā)?。」烂撬伟⒁炭村e了吧!
我并未在意,可是晚上,我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
身體突然出現(xiàn)的一股難受,驚醒了我,我坐起身來,打開電燈,我的護身符在發(fā)光,在保護著我。
周圍沒有任何不對勁,我敏銳的意識到,有人在做法害我,肯定是那個八字胡道士,他養(yǎng)的那個小鬼被我給除掉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是我的那根頭發(fā)嗎?”
我不由聯(lián)想到白天,宋阿姨扯了我一根頭發(fā),這肯定是八字胡道士從中搗鬼,以此為媒介害我。
不過他的法力似乎不夠,沒有一下子突破我的護身符。
我挺氣得,居然對我玩陰謀詭計,不敢光明正大的來,搞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實在可恨。
“嗤”的一聲,我的護身符化作了一道黑煙,被突破了。
護身符的力量畢竟是有限的,無法長時間僵持,不過我也不怕,立刻掀開了枕頭,取出兩張護身符,掛在脖子上,跟八字胡道士耗上了。
不過一根頭發(fā)的媒介,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個什么花。
我的胸口忽然有點疼痛,做法害人,黃皮書上有過一些記載,我知道,八字胡道士肯定是扎了稻草人,將我那根頭發(fā)纏在上面,做一個替代傀儡。
不久,我的一張護身符又沒了。
“丫的,給你臉了是吧!”
我決定破法,不能直被動防御,我知道破法的方式,黃皮書上有記載,不過這是小道爾,上不得什么臺面。
一碗水,一張凈化符,我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在水里畫了一個圈,然后掌心發(fā)熱,法力化作熱量,凈化符立刻燃燒了起來。
我將凈化符扔進了碗里,只聽得“噗”的一聲,我身上的那點難受蕩然無存。
此時此刻,燕京的一座別墅庭院內(nèi),八字胡道士心神不穩(wěn),一口血噴出,他面前的幾案上,一個稻草人熊熊燃燒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化成了灰燼。
“小子,我不會放過你的。”
八字胡道士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嘴里發(fā)出怨毒的聲音。
宿舍內(nèi),我洗了一把臉,拿出手機看了看,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了,鬼來電沒了,晚上我自然敢開手機。
“不能被動挨打,我得主動出擊,得教訓(xùn)那道士一頓?!?p> 我喃喃自語,對方不知道疼,把他給打疼了,估計以后就不敢放肆了,這種人,就是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