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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沉影

第二十節(jié) 因為炸貨而樂極生悲

江景沉影 龍青鳴 3111 2020-07-29 07:20:03

  船爆炸的瞬間,岸邊悄悄游上來兩個人。徐乾和小景相互攙扶著消失在夜色中。

  謀劃這件事,也是突然做的決定。徐老幫主近幾年發(fā)生的很多事,小景都知道。在徐乾回來之前,任爾東抓了小景,要挾他必須按照要求去做。過了一段時間,任爾東會派人或者親自聽他匯報最近幫內(nèi)的事物,提前知道幾個合作朋友的動向,間接掌管了水路運輸權(quán)。

  也就是在那之后的一個月里,徐老幫主病的越來越重,夜晚不能安睡白天沒有精神,吃喝更是與往日減半。徐乾回來第三天,親自給父親煎藥,無意間聞了藥渣覺得有點奇怪。就偷偷收集了一些跑去問藥鋪掌柜。聽到真相的那一刻,徐乾絕望的呆坐到天黑。直到小景找來,他的憤怒涌上來。已經(jīng)沒有挽回的余地,慢性中毒加上煙土的作用,能活著已經(jīng)是賺到了。

  那晚。父子二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進行長久的談話。小景一直按照老幫主的吩咐,配合任青山。拖到他回來掌管家業(yè)。徐乾明白父親這么做的理由,也知道了關(guān)于那個水底的秘密。正是那次水底打撈,讓徐老幫主不幸染病,日后只能向任青山求藥。直到送走父親,徐乾終于不用偽裝收斂仇恨,找到機會一一進行報復(fù)。

  船炸了一艘,六爺又不能主動聯(lián)系任悅,只能找機會彌補這次的損失或者盡快回去。深夜打了長途電話的任悅,第二天起來雙眼通紅。林航跟在他后面,退了房、付了錢,坐車直接到了火車站。

  護城河邊。林航拉住任悅,看起來很焦急的模樣。

  “就這么回去了?”林航用祈求的目光看著他的眼睛。

  “你還有什么事?”任悅不耐煩的問道。

  “不是。咱們心平氣和,說明白這件事對不對?”林航擋在他面前推理,“任青山來找什么東西?能讓你找到李先生頭上?我承認這幾年非常想殺了任青山。他利用好朋友的關(guān)系倒了很多文物。李先生,徐老幫主,都認識老宣頭?!?p>  “所以你想說什么?”任悅依然用冰冷的目光盯著他。

  林航反倒輕松了許多淡淡的笑了,向車站的方向走去,“他賴皮,我可不這樣。回去后,就說東西是我炸的。你能好過點。”

  任悅很清楚,以林航的能力是準備不足那些炸藥的。臨行前,有人匯報徐乾和小景去了天津。如今一切都說的通了?;疖嚻辟I到手,任悅發(fā)覺身邊的林航左顧右盼。趁他不備,任悅掏出手銬,把他和自己銬在一起。

  林航先是一愣,舉著胳膊奇怪的橫了他一眼,“你銬我干什么?眾目睽睽之下,我又不是你的犯人!再說,有什么證據(jù)在你手里?你不能隨隨便便抓人!”

  任悅伸出左手要打他,和額頭有點距離才停下。林航抱著腦袋做好防護,嘴巴不停的反駁道:“君子動口不動手!你不要面子,我還要面子呢!以后我還怎么在天津地界上混??!”

  任悅沒跟他廢話,手銬連著兩個人過了檢票口到了站臺。火車剛好進站,乘客們陸續(xù)走下來。任悅帶著林航逆著人群的方向找車廂位置。

  林航被他拖的左手腕疼,順勢扯了他兜里手絹纏在自己的手腕處。還振振有詞道:“我們家有規(guī)矩不能傷手腕,會減少對刀的敏感。而且被你這么扯著走,實在太難看。有損我的名聲?。?!”說完他看到前方有位圍了紗巾的女子,注視著任悅無法挪動呆呆站在原地。林航余光發(fā)覺任悅也注意到了這位女子,二人似乎是相識的關(guān)系。

  就在此刻,任悅左邊經(jīng)過的路人撞了肩膀,他被帶了一個趔趄,轉(zhuǎn)身和那個人說對不起的間隙。林航這邊卻出事了。突然一個人走到林航面前抓住右手腕,一把刀狠狠捅進他的肚子,一刀、兩刀。動作幅度很小,逃跑也很迅速……

  林航不是第一次挨刀。只是這次有所不同,那雙眼睛很熟悉……是小景。他做了偽裝,刀插進去的位置避開了器官。要說不疼是假的,伴隨震驚與慌張,林航騰出右手摁壓著受傷的位置,漸漸感覺全身發(fā)冷,右膝蓋先著地,左手不受控制的垂下。任悅以為林航又搞什么花樣,回看的瞬間周圍爆發(fā)尖叫聲。

  “林航!林航!”任悅叫著他的名字,又去查驗受傷的地方??吹搅趾娇謶值难凵?,他才意識到是真的出大事了!

  林航看著他苦笑道:“答應(yīng)跟你回去的。這次好像要失言了?!?p>  “到底傷到哪了?”任悅急了,扶著他就要站起來。

  “扎的準。好像有點冷?!绷趾揭呀?jīng)控制不住顫抖,眼神也在游離。

  “你別急,我?guī)闳メt(yī)院。千萬別睡!”任悅扶他第一次沒站起來。緊接著跑來一個女人摘下圍巾摁在林航的傷口處,“我是護士,我們醫(yī)院離的近。在不及時送過去,會死人的……”

  任悅一聽急了,使出力氣半拖半扛的沖出站臺,招呼黃包車登上一輛,女護士獨自坐另一輛在前面指路。林航第一次感覺自己離死亡越來越近,耳朵聽不清周圍的聲音,眼皮越來越沉,手也不聽使喚總要垂下去。他苦笑道,“看來要真死了?”

  這話讓任悅聽見,被他痛斥道,“你最好到醫(yī)院,之后隨便你。省的給我惹麻煩。”

  “哦,唉。這段時間過的太累了。還不如在監(jiān)獄舒服。每天數(shù)螞蟻,看他們打架,偷偷練功。等著周游帶我出去透氣。每天過的很有盼頭。其實到奉城后,就想知道你們過的怎么樣。老天爺會懲罰壞人吧?每天都能聽到已故那些人的聲音。你都不知道有多煩……”林航咽了口水,已經(jīng)看不清楚前面都是什么……

  伴隨著林航的喃喃自語,還有任悅快要忍不住罵人的大嗓門,車夫飛毛腿一般沖進醫(yī)院到達門口。林航摸索著下車,模糊中看到穿白大褂的醫(yī)生站在門口,外形很像一位朋友。還沒等他想起是誰,腳下一軟昏了過去……

  手術(shù)室里,林航見到的面熟女醫(yī)生正是他的主刀醫(yī)生。從火車站引導(dǎo)他們?nèi)メt(yī)院的女護士,正在旁邊遞著手術(shù)器械。幾個人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等在手術(shù)室外面的任悅,還沒從慌亂中鎮(zhèn)定下來。他低頭看著手上干涸的血跡,腦子里滿是林航神志不清的胡言亂語。

  什么見到你真高興。就是不喜歡任家爺孫。要不要殺了任青山?又覺得這樣做很痛苦。

  “自相矛盾。何必回來受罪?”任悅嘟囔道。

  手術(shù)室的門開了,還是那位護士先走了過來。“放心,你的朋友已經(jīng)沒事。輸了血,需要靜養(yǎng)一段時間。你也清理一下手…”她指了指任悅的手后離開。

  在醒過來,林航感覺呼吸也很難受,全身上下酸痛難忍,比打了一架還痛。屋內(nèi)昏暗,窗簾隨著風(fēng)輕微搖擺,醫(yī)院的味道很濃郁。林航稍微晃動腦袋,發(fā)覺有人趴坐在床的右側(cè),等眼睛適應(yīng)光線,才看清楚是任悅。

  護士悄聲走到床邊,多觀察一會林航的眼睛,微笑著說:“你比預(yù)計醒的早一些。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渴……”林航發(fā)出嘶啞的聲音。任悅也睜開眼,調(diào)侃道:“醒了?沒想到你受傷的時候話那么多?!?p>  林航蒼白的臉浮現(xiàn)大大的疑惑。任悅搖頭不允許他說話,“看你像個大人,臨死前倒是誠實。你說的句句屬實?”

  林航恐慌的皺著眉頭,怯懦的反問道:“我不會是對你表白了吧?可我一點印象也沒有???最多也就說你送我饅頭的事。我的事你都知道。沒有瞞你的地方?!弊o士見他說話沒什么問題,扶他坐起來后離開。

  任悅目送護士關(guān)上門,聲音低沉的說道,“被摁進棺材里不止一次吧?你昏迷的時候一直念叨不要進棺材,不要入水籠……”

  林航一愣,尷尬的笑了一下,眼睛看著床尾褶皺的被子,“連這個都說了?唉…我真是口不擇言。可能是怕沒人知道我的委屈。他們說我從小練功,身體靈活適合進墓穴,那些都是練膽的經(jīng)過。得有半年多?哭累了就躺在棺材里睡,師傅扛著我回屋,坐了飯菜叫我吃。我是他撿的孩子中唯一活下來的。跟著干了幾年,遇到李先生一面之緣,就被高價買了回去。說贖身更貼切吧。呆了一年多,總是聽到任青山和閆王的名字。忍不住好奇心,去閆碩家偷東西。東西沒偷著,被周游抓了關(guān)一年。后來不用我說你也知道的。”

  聽到他顛沛流離的生活,任悅從林航的眼睛里看到了麻木與掙扎,“捅傷你的人,看到臉了嗎?”

  “沒有。用東西圍著臉,只露眼睛,哪能看出是誰啊?!绷趾綄ふ抑?,說了這么多有點渴。

  任悅續(xù)了溫水遞上茶杯,“托你的福,要晚幾天回奉城了?!?p>  林航抿了兩口感覺頭很昏沉,放下茶杯,困倦的瞇著眼睛嘗試著躺下,“火車站那個護士…你們認識?她好像被人盯上了…”

  在他意識還算清醒時,留下了重要的一句話,“你們約定好的?”。任悅有被震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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