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樞仲趕到醫(yī)院,程茵茵還沒醒,躺在病床上,神情淡然。
魏樞仲站在程茵茵的床邊,看著程茵茵蒼白的臉,心中不免一陣愧疚。
當時,張霖將姜輝撲倒在地,姜輝卻拼盡全力按下按鈕,程茵茵頭頂?shù)蔫F錐以飛一般的速度下落,魏樞仲撲過去,可是程茵茵被綁在椅子上,手腳被束縛,姿勢被固定,真的很不方便。
所以,魏樞仲將程茵茵推到在一邊,自己的腳被鐵錐劃了一個大口子,可是程茵茵卻因為被束縛無法動彈不了,后腦勺磕到了一旁的破碎物,就這樣暈了過去。
時候魏樞仲將程茵茵送來醫(yī)院,醫(yī)生說情況有點兒危險,但好在程茵茵比較堅強,她最終還是脫離了危險,只是一直沒醒。
醫(yī)生說這也可能是由于心理壓力所致,太累了,所以要好好休息。
這么一來,魏樞仲對于程茵茵的愧疚越發(fā)大了起來。
好像自從第一個案件開始,程茵茵就一直在被莫名其妙的牽連。
先是被列為嫌疑犯,又是被臭氣熏到嘔吐,還要被綁架。
魏樞仲不會安慰人,只是他覺得程茵茵跟別的女生的確不一樣。
還有一點,魏樞仲沒有告訴程茵茵,那就是她從小到大一直很好看,其實十二歲那年救六歲的程茵茵時,這個長得像洋娃娃的女孩子就已經(jīng)在他的生命里留下了一個小小的印記。
程茵茵不知道,還一直以為魏樞仲沒有絲毫動搖。
魏樞仲讓徐和楊留下來看著程茵茵,自己必須要去忙了,警局又出現(xiàn)了新案子。
可是魏樞仲卻在出門的時候碰見了蔡濰卿,他手上抓著一小束花,似乎是來看程茵茵的。不,只能是來看程茵茵。
魏樞仲心底是有了危機感的,只是他還不太愿意承認自己對于程茵茵的態(tài)度的轉變,因為這不但會影響他的基礎判斷,更會連累到程茵茵,他到現(xiàn)在,都希望程茵茵能夠離自己遠一點。
魏樞仲就這樣擋在門口,一開始坐在床邊的徐和楊見魏樞仲不動,便想側過腦袋看看怎么回事,卻在觸及蔡濰卿的目光的一剎那又收回了腦袋。他當然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魏樞仲依舊一動不動,似乎再等蔡濰卿知難而退。
“你來干什么?她還沒醒。”魏樞仲語氣冰冷。
“干嘛這么冰冰涼涼的,她沒醒我就不能來看她了嗎?你都能來為什么我不能來?再說了,你以什么身份阻止我來,你不是不在乎她嗎,巴不得她趕緊離開嗎?”蔡濰卿略帶諷刺意味的說到。他想要打聽這些事當然很容易,警局里還坐著一個張霖呢,更何況事實如此,他就是看出魏樞仲對程茵茵不一般但是又不說,于是總是時不時要挑一挑魏樞仲的刺,就是要以此激一激他。
就在這時,魏樞仲的手機突然傳來了提示音,他只輕輕拿起瞥了一眼,隨后看了蔡濰卿一眼,最后無奈離開了病房。
魏樞仲走后,蔡濰卿對著魏樞仲的背影挑了挑眉,他清楚地記得魏樞仲走之前對他說了什么“我勸你最好不要動她”,但是他偏要試一試。
蔡濰卿進到病房,將花放下,跟徐和楊招呼了幾聲就離開了,程茵茵沒醒,留在這兒意義不大,不急于這一時半會兒。
魏樞仲來到警局,在來警局的路上他匆忙的與張霖通了電話,了解了大概的事情。
張霖早就在門口等待著魏樞仲,不得不說張霖的的確確能算得上是魏樞仲的一個得力的心腹助手,因為他時常能夠比其他人更早的察覺魏樞仲的意圖,雖然人平時大大咧咧,嘴巴還有些大。
張霖交到魏樞仲手上的是一份人員名單,上面所有的人員都是在獄人員,都是這幾年因為販毒被抓的。當然,這薄薄的一頁紙上,只是冰山一角,這背后的人,是大有人在。
張霖和魏樞仲匆忙趕到會議室,里面其他座位坐滿了人,留了兩個空位出來。站在最前面的劉警官示意兩人坐下。
劉晉誠劉警官,是緝毒大隊的一把好手,而這把好手,最近幾年一直被安排著手十三禁區(qū)的事,鮮少參與其他案件的審理工作。
“這十三禁區(qū)是販毒團伙最為囂張的聚集地,他們之所以會選在那個地方進行大規(guī)模的交易和聚集,原因很簡單,那里是一片失管地。理論上來說,根本不存在什么失管地,但是那塊地區(qū)不屬于我們國家,也不屬于任何一個國家,到今天為止,都沒有任何一個國際組織出面將這塊地區(qū)劃分或者命名規(guī)劃,出了境,這自然就不歸我們管了,但是在這個地方聚集過的販毒團伙一而再再而三的侵入我國境內(nèi),向我國公民販賣兜售毒品,擾亂了我國的治安,所以上面要求,哪怕用迂回戰(zhàn)術,也要清除十三禁區(qū)在中國所有的殘余部?!眲x誠說到。
最后,他還向眾人解釋了為何魏樞仲這個刑警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其實是魏樞仲自己向上級提交的申請,說明十三禁區(qū)的團伙作案可能與剛剛結束的姜輝案件有一定程度上的聯(lián)系,所以他希望能夠繼續(xù)跟蹤調查。當然,他向上級隱瞞了一個原因,那就是這么多年來,魏樞仲不止一次的懷疑,自己入獄的父親也與十三禁區(qū)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所以在張霖交給魏樞仲的那份名單上,魏樞仲的父親魏冬赫然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