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來?!崩锩?zhèn)鞒鲆粋€溫潤的聲音。
梨染聽著這個聲音,竟有點想哭。
恍如隔世。
三人進(jìn)屋。
只見一男子身著玄色長袍,氣質(zhì)清冷出塵,有仙風(fēng)道骨之姿,看起來約莫三十歲。
“師父,我在阡璃山遇見了小師妹,便把她帶來了?!睖匮怨Ь吹馈?p> 楚清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
“徒兒梨染見過師父?!崩嫒拘辛藗€禮。
“北冥衍見過楚前輩?!北壁ぱ芤哺辛藗€禮。
楚清點頭道:“不必多禮,都坐下吧。”
于是三人坐下。
“師父,這幾年可還好?”梨染率先問。
“沒有你在身邊聒噪,自然是好的。”楚清慢慢道。
這話讓溫言險些笑出聲。
師父的嘴好毒啊。
梨染并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只是嘀咕道:“口是心非。”
什么叫做聒噪?她那明明就是活潑!她是師父的開心果!
不接受反駁!
“北冥公子,梨丫頭這些年給你添麻煩了,鄙人代她謝過了。”楚清道。
“楚前輩言重了。染兒未曾給我?guī)砺闊?,倒是我,該感謝前輩對她的養(yǎng)育?!北壁ぱ艿Φ馈?p> “師父,你說夜爵會在哪?”梨染開口問。
雖然師父可能也不知道,但也說不準(zhǔn)他能推斷出來呢?
“大概……在皇宮吧?!彼f。
“為什么?”梨染不解。
楚清只是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并未回答。
“這倒是符合夜爵的風(fēng)格?!北壁ぱ苜澩?。
梨染突然懂了,既然夜爵想要躲她,那一定是去一個她不會想到的地方。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若不是楚清這么說,她大概是不會想到皇宮的。
推出夜爵的藏身之地后,四人又寒暄了會。
最后梨染和北冥衍告辭離開,并約定明日和楚清二人前往皇宮。
皇宮。
一處偏殿。
夜爵沒有回到皇帝的寢宮,而是到了不顯眼的偏殿來。
并且吩咐封鎖了消息,為的就是不讓梨染找來。
“殿下,您這一走,連楚清前輩都沒辦法找到我們了,那可是我好不容易請來的?!蓖闊o奈道。
“楚前輩會找到我的。你信嗎?”夜爵不以為然道。
早聽聞楚清聰慧過人,他相信,自己雖然轉(zhuǎn)移了地方,但楚清若是想找,便能找到。
“可是殿下,人家為什么要找我們啊?畢竟是我們有求于他?!蓖椴唤?。
“可是,他當(dāng)初可是答應(yīng)來看看的,這話能說出口,便不會食言。”
忘情只得半信半疑,心道希望如此吧。
待到第二日,果然有人求見忘情,自稱楚清。
忘情心中暗暗佩服,不愧是殿下,真被他料到了!
他去迎接楚清時,臉色卻像被打翻的顏料盒。
“梨姑娘,你……”他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出話。
她怎么來了?
要知道,殿下為的,就是躲避她?。?p> 可是現(xiàn)在都追到門口了,哦不,一起來的還有殿下的情敵……
直接說殿下不在嗎?可是……楚清大人在??!
怎么辦呢?
四人并不知道忘情這會已經(jīng)有了那么復(fù)雜的心理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