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沒想到今天運氣那么好,小子等會給我用盡全力纏住對面那小子,聽見沒有,哎.....算了,忘記你是個瞎子,等會聽我指示。”
小刀斜眼瞥著身旁的盲刀,嫌棄的說道。
他本來是一個靠著豐富戰(zhàn)斗經(jīng)驗在一環(huán)魂師斗魂混吃等死的家伙,可沒想到幾天前他竟然突破二十級了,這讓他很是苦惱。
因為突破二十級后,他要再參加斗魂,面對的就是大魂師級別的對手。
中午,他正為這事情發(fā)愁的時候,卻碰到在街邊擺攤的這個家伙,詢問了下路人,他得知這家伙還是個一環(huán)魂師,這可勾引起了他的興致。
因為斗魂場的規(guī)定,斗魂比賽會盡可能的使雙方選手的實力不會相差過大,如果他參加一對一的比賽,那么他匹配到的對手肯定是二環(huán)魂師,可如果他與一個一環(huán)魂師一起參加二對二的比賽,那憑他剛升到二十一級的魂力,匹配到的極大可能是兩個一環(huán)接近二十級的魂師。
抱著這樣的打算,他鬼使神差的接近了這個瞎子,在聽他說了一番奇怪的話之后,他心中一喜。
畢竟一分錢不用花,只要實力比對方強(qiáng),對方就會認(rèn)自己為主,這樣的好事,怎么能讓他不同意,于是他便展露二環(huán)實力,將盲刃收入麾下,并帶著他來參加斗魂比賽。
而且,之前他擔(dān)心這盲刃看不見會托他后腿,還出手試探了一下,結(jié)果得到了讓他意想不到的結(jié)果,那種讓他十分滿意的結(jié)果。
擂臺的另一邊,張恒回頭看著被云雪握在手中的毛筆。
云雪自我介紹過,她的武魂名為,斷魂筆,可以吞噬人死后從身體內(nèi)飄出來的靈魂,化作自身的魂力。
張恒也是第一次見她亮出自己的武魂,不免多看了幾眼。
“恒哥哥?!?p> 見張恒望著自己手中的毛筆,云雪出聲喊道。
“啊?!?p> 聽到云雪叫自己名字,張恒抬頭看向她,就見她眼中閃爍著幽藍(lán)的光芒,臉色變得無比平靜,或著可以說有些冷漠,一種寒冷冰霜的氣質(zhì)從她的身上散發(fā)而去,讓人不敢靠近。
看著眼前仿佛換了一個人的云雪,張恒有些呆愣,而就在他呆愣的時候,云雪抬起手中的毛筆,不知何時,毛筆的筆尖處竟然沾染上了黑色的墨汁。
她揮舞著毛筆,身旁黃色的魂環(huán)閃爍,待到冰冷刺人的筆尖觸碰到自己的皮膚時,張恒才放映過來,正要躲避,耳邊卻聽到云雪的聲音。
她冷漠的說道:“別動,這是我的第一魂技:字,我在你頭上寫下力字,能讓你的力量增加一倍。”
張恒感受著額頭傳來的冰涼與刺癢的感覺,沒過多久,云雪便收回手臂,而當(dāng)她收回手臂之時,張恒感覺有什么東西轉(zhuǎn)進(jìn)自己的眉心之中,然后化作千萬道能量,以眉心為起點化作千絲萬縷遍布他全身上下。
張恒微微握拳,澎湃的力量頃刻間便聚集到他的手腕處,他的武魂其實對力量屬性的整幅并不大,但是他現(xiàn)在感覺,就算是武魂以力量為主的二環(huán)魂師,都不能抵擋他的拳頭。
他興奮的抬起頭看向云雪,就見云雪喘著粗氣,臉上帶著無比疲憊的神色,望著他,眼中的幽光,臉上的冰冷,統(tǒng)統(tǒng)消失不見,她又變回那個柔弱可愛的云雪,只不過比起之前的她,顯得有些疲憊。
“恒哥哥,交給你了?!?p> 云雪嘴角上揚,帶著微笑看著張恒細(xì)聲說道。
“嗯?!?p> 張恒扶住她的身體,自信的笑道:“放心吧,你在這里看一會,等幾分鐘我們就能下去休息了?!?p> “嗯?!?p> 云雪笑應(yīng)道,便后退幾步,看著張恒轉(zhuǎn)身向著擂臺中心走去。
看著對面的張恒獨自一人,額頭頂著一個發(fā)著淡藍(lán)色光芒的,力字走來,小刀微瞇眼睛,側(cè)身對盲刃說道:“你,向前走,他來了?!?p> 盲刃聽到他的指令,抬起腦袋,一步步緩緩的向著張恒走去,其步伐穩(wěn)健,一步比一步要穩(wěn),雖然走的慢,但是身體卻沒有絲毫的晃動,前行的痕跡,也沒有歪曲,是一條筆直正對著迎面走來的張恒,的直線。
張恒眼中閃過一絲紅光,看著迎面緩慢走來的盲刃,他腳步放緩。
兩人緩慢接近,看著越來越近的盲刃,張恒微微瞇眼,思索著。
“這家伙看上去有點不對勁,他好像看不見東西,但是敢站上這里說明他肯定有點本事,我若是攻擊他,要是一擊不中被他纏住的話,那在他身后的那個二環(huán)魂師既可以選擇攻擊我,也可以選擇攻擊雪兒,不妥?!?p> “所以,我現(xiàn)在最好的進(jìn)攻方式便是佯攻這家伙,然后以極快的速度突襲那個二環(huán)魂師,解決掉他之后,再回來,到時候,再慢慢試探一下這家伙,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
不知為何,張恒對于不遠(yuǎn)處,那持刀慢步走來的家伙,竟然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絲不妙,所以在快速的分析之后,他渾身氣勢凝聚,下一刻便從原來的位置消失。
“出手了,猩紅公爵出手了?。?!”
高臺上主持人興奮的吶喊道,比賽明明還沒有開始多久,可是,雙方的選擇與動作卻讓觀眾們感覺每一秒時間的消逝都是極慢的,所以當(dāng)張恒出手的時候,不僅是主持人,便是那些觀眾的情緒也不自覺的高漲。
似乎感覺到了什么,盲刃停下腳步,微側(cè)著腦袋,耳朵顫動了幾下。
突然,他橫刀,向前方一揮。
鏗。
一聲清脆的碰撞之音在空氣中傳播開來,觀眾便看到,在盲刃手中之刃刀尖的位置,一道人影從空中緩緩浮現(xiàn)。
張恒眉頭微蹙,看著竟然能將高速移動的自己擋下來的盲刃,果然如他所料,此人不簡單,不過,他的目標(biāo)可不是他。
張恒指尖一彈,將與自己指甲碰撞在一起的刀尖彈開之后,一個后撤步,之后,又再次消失在空中。
而那他動身之時,盲刃正好握穩(wěn)手中被張恒彈開的刀刃,將刀刃上的震蕩之力卸去之后,只見他以左腳為圓心,右腳一掃,一個轉(zhuǎn)身,重心交換,右腳點地,騰空飛起,手中刀刃寒芒閃爍,凌空向著身旁一處空地劈下。
然,刀刃目標(biāo)雖為空地,卻并未劈在地面,在離地一米五左右的位置。
啪。
一道清脆的拍擊聲,那快速斬落的刀刃被一道突然出現(xiàn)的身影穩(wěn)穩(wěn)接住。
張恒一臉錯愕的看著從上方落下,被自己空手接白刃的少年。
他剛才的速度有多快,就連眼睛都捕捉不到的速度,竟然再一次被這閉眼少年給察覺了,這讓他怎能不震驚。
“哼,有意思,那就陪你玩玩?!?p> 當(dāng)少年從空中落下,張恒夾著手中的刀向身旁一拉,緊接著便抬腳向著跟隨著刀被拉過來的少年腹部踢去。
盲刃臉色不變,在空中,他一手緊握刀把,一手向下一按,正好頂著張恒的腳尖。
張恒目中閃過精光,放開手中刀刃,腳借著少年的力量落下,踏實的踩在地面之上后,他的十根手指如同十把匕首一樣分上下兩路,同時對著依舊還在向前的少年,面部與腹部刺去。
少年此時身體騰空,又因抵擋張恒一腳,舊力未去,新力無從升起。
五十....四十.....二十.....十。
看著距離自己指甲尖端還有十厘米的少年面部,張恒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他的這一擊,少年是不可能也無法抵擋的,而如果中了他這一擊的話,那少年基本上也就廢了。
可是當(dāng)他的指甲與少年的距離進(jìn)入十厘米之后,不知為何,張恒突然感覺整個世界的時間突然變慢了下來,少年平靜無波的臉龐,在空中飄揚的寬松麻衣,幾縷遮在面前的飛舞的發(fā)絲,一切都變得極為緩慢。
唰。
一聲輕吟從耳邊響起,是張恒的右邊,而右邊正是他把刀刃拉過來的方向。
張恒斜眼去看,他的目光劃過盲刃的臉頰,肩膀,順著手臂來到他的手腕,在看到手腕的動作時,他心中大驚,一股突如其來的恐懼瞬間從腦海中升起。
只見少年手腕繃緊,刀刃橫揮,鋒利的刀口此時距離張恒的脖子也只有不到十厘米的距離,在減緩的時空當(dāng)中,張恒甚至能看到那刀刃切割開空氣產(chǎn)生的細(xì)微波紋,以及那刀刃之上冰冷的氣味。
“瘋子,這家伙也是個瘋子?!?p> 張恒莫名興奮的想到,他收回手指,頭向左邊側(cè)躺而去。
時間恢復(fù)正常,觀眾們只看到,盲刃揮刀橫斬空氣,而張恒在他下方躺倒。
張恒看著盲刃從空中轉(zhuǎn)身,露出背部,一個鯉魚打挺直踢其肩膀,將其踢飛后,張恒也順勢站了起來。
他看著笨拙的從地上爬起的盲刃,眼中綻放精光,嘴角掛著笑意。
剛才的交手過程,離他剛動身的時間,不超過半分鐘,沒有絢麗魂技的對抗,甚至于雙方都沒有使用過多的魂力,僅僅是依靠著武魂的戰(zhàn)斗,在觀眾看來,看不清,看不懂,甚至看不見。
但對于交戰(zhàn)的雙方來說,不知道那盲刃是何心情,但對于張恒來說,此時他的心情只能用一個字來概括,那就是。
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