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禁閉的大門打開了,被蒙著眼睛的綠漾感覺到大風吹了過來,但她的身體卻已經(jīng)無比骯臟,刺眼的光亮似乎有意無意要喚醒綠漾,但體內(nèi)的人格正在掙扎著,一個正下力咬下舌頭,血腥味彌漫了口腔,一個正奮力阻止;一個嘶吼著,一個狂笑著。而始作俑者,正整理著衣服,又是一副道貌岸然,又回頭看了看綠漾瘋狂地笑了。
許久,周圍沒了動靜,光明隨著兩扇大門的咿呀關(guān)閉聲消失不見,四周陷入的一片黑暗。
綠漾赤裸著白皙的身子,一動不動,只有鮮血緩緩從嘴角滲出,不知是活著還是已經(jīng)死了……
…………陳諾音家………
這邊的江白和小已,尋遍了櫻花島上所有綠漾可能認識的人后,終于把找上了最不可能的陳諾音家。
敲門,不久,一個穿著低胸紅裙性感女人打開大門,與女人格格不入的是映入眼簾荒涼之景,門口似乎在施工,挖出了一個大坑,而旁邊卻還歪歪扭扭地放著一張被掀開的嶄新的大紅毯。
看見嶄新的泥土和嶄新的紅毯,兩人似乎明白了什么,立刻沖了進去,女人也沒有攔著,一大一小跑了進去,果然聽見了掙扎呼救的嗚嗚聲。兩人再往前,卻只看見了被綁著的綠澈和李巖川。
“舅舅,你怎么會被綁在這里的?”小已一雙小手著急地解開繩索,卻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他一個小孩子可以解開的。
一旁的江白掏出隨身攜帶的軍用刀,麻利地給兩人隔開繩子,但是兩人嘴里卻被塞了燈泡,一時難以拔出,四人正著急。紅衣女人走了過來,還遞過來一瓶花生油,點著一只香煙,漫不經(jīng)心道:“他們倆太吵了,耳朵疼。”
“你是……陳諾音?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江白驚愕,曾經(jīng)的陳諾音雖然跋扈,但是始終是個單純的人,她現(xiàn)在的模樣嫵媚,氣質(zhì)也與之前大不相同。
“我們有大概,大概7、8年沒有見了吧?怎么,認不出我來,還怪我?你自己不也老了許多,臉上的皺紋都能畫一幅畢加索了!你已經(jīng)30多歲了吧!都成了孩子父親了,混得還不錯嘛!”陳諾音背過手里的煙,避開小已,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小已的腦袋。
小已沒有避開,只是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樣問:“姐姐,你知不知道,我媽媽在哪里呀,我媽媽叫做綠漾?!?p> “你和阿漾,在一起了?”陳諾音訝異,又抬手捏起小已的臉蛋,自言自語地笑道:“原來是我認錯了你的父親了,你的樣子八分都像是你爸爸嘛!尤其是那副丹鳳眼,一模一樣。”
“他是阿軒和綠漾的孩子?!苯子行擂?,自顧自地解釋了一遍,但是眼前的人卻像是沒有聽見,自顧自陷入了回憶里。
許久,綠澈和李巖川才把燈泡從嘴里拿出來,但是,兩人一身狼藉,口水沾濕了衣袖,花生油又弄得滿嘴滿臉都是,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