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一分則太長,減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p> 看到來人的第一瞬陶夭夭腦子里蹦出來的第一個想法便是如此:一個男子怎能如此美哉?驚得陶夭夭立刻站了起來。注意到情況的小二連忙過來解釋:“這位公子,這里是葉公子的專座,還請公子在旁稍候一會兒,小的給您尋座。”
“沒關(guān)系,我不介意的?!碧肇藏仓惫垂吹囟⒅凶?,還特地到他身旁的座位坐下,顯然沒好好聽小二說話。
“公子,這...”小二還要勸誡,卻被陶夭夭直接打斷。
“好了好了,別在這耽誤時間了,人家葉公子都默許了,我要一份和這葉公子一樣的菜,趕緊的。”陶天夭才不會聽小二的話,美人在前她怎么可能離開,盡管這個美人有些高冷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她一眼。沒關(guān)系,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她陶天夭可不是個臉皮薄的。
“葉美人兒?!?p> “咳,公子。”一旁的小蕊看不下去了,連忙提醒自己小姐收斂收斂。
“哦,葉公子,可有人曾說你似那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輝光。悅懌若九春,罄折似秋霜?”陶夭夭就用平日與女子搭訕的方式,不過顯然沒用,這位葉美人仍舊一言不發(fā)。
直至酒菜上齊,陶天夭仍在自顧自地說著,一旁的小蕊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自己動筷開吃了。
葉公子這才看了陶夭夭一眼,陶夭夭便以為是他愿意搭理她了。正要高興,便聽到他毫無感情的話:“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聒噪?”
陶夭夭竟一時無言以對默默地吃飯,陶夭夭才不會因?yàn)檫@一句就被打擊呢,她不過是在想要說什么好。既然拐彎抹角不好,那她就單刀直入便好了:“不知道葉公子可有意中人或是可有婚約?”依舊無聲,就在陶天夭以為他不會回了,打算換一種問法繼續(xù)問的時候,對方卻居然回答了。
“有,陶夭夭?!?p> “噗?。 碧肇藏部谥械娘垏姷脤γ娴男∪镆活^一臉。
“葉榛?”陶夭夭擦擦嘴巴,下意識地喊出了這個名字。
這次倒是換葉榛驚訝了。
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什么,陶夭夭的腦子里飛速運(yùn)轉(zhuǎn)考慮過后,訕訕地說道:“哈,哈,哈哈,今天天氣不錯啊?!闭f罷心虛地看向了外面。
回過頭發(fā)現(xiàn)葉榛仍一言不發(fā)地望著自己,又作驚喜狀,抱拳說道:“真是巧啊,小生陶竊,夭夭的表兄?!?p> “表兄?”葉榛復(fù)述了一遍,掃了一眼陶夭夭,不置可否。
“對,表兄!先前不曾聽夭夭說她與葉公子見過,不知葉公子為何鐘情于我這表妹?”陶夭夭可沒失憶,她敢保證她和葉榛絕對沒有見過面。不然,這樣的美人兒她怎么會忘?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仍舊不愿多說一個字。說罷便起身離開了漱玉齋。
留下一臉黑線的陶夭夭和滿身狼狽的小蕊。
敢情他葉榛就是聽從父母之命才要娶她陶天夭啊?看不出來他是這樣的葉榛啊。
把她陶夭夭當(dāng)什么?雖說她貪戀美色,不過她也有骨氣啊!等著,即便不是以陶夭夭的身份,她也定要讓他娶她!
小二看這兩人一臉震驚的模樣,好心地為二位解釋。
葉榛,當(dāng)朝大將軍,履立戰(zhàn)功卻沉默寡言。唯一一次忤逆皇上只是因?yàn)樗延谢榧s在身而皇上仍舊賜婚于他,被他當(dāng)面拒絕了。其余瑣事皆無異議,皇上既言出葉榛定會執(zhí)行。正因此,即便功高蓋主也被當(dāng)朝君主深信不疑。
同時,坊間傳聞著第一美人為愛癡狂的佳話,從未露面的女主人公使得聽聞此事的人們都惋惜不已,仿佛又是一段凄美的愛情故事。
而故事的主人公陶夭天卻是第一次聽說此事,她看看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小二,再看看一臉震驚的小蕊,哭笑不得。她突然開始懷疑葉榛口中的陶天夭是不是她了?
“哇,原來葉公子對你......”聽完小二的故事已經(jīng)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小蕊感受到陶夭天一記滿是殺氣的眼神,立馬改口,“表妹這么癡情啊?!?p> 陶夭夭撇了小蕊一眼,鄙夷地說:“是啊是啊,但你一個大男人大庭廣眾之下哭哭啼啼算什么?別丟人現(xiàn)眼了,走吧?!币话炎е∪锏囊骂I(lǐng)出了漱玉齋。
“人家人家本來就不是..”
眾人只聽見那小廝斷斷續(xù)續(xù)的話,目送著這對主仆離開。
隨后,漱玉齋里就像炸開了鍋一樣。這表兄都出現(xiàn)了,離表妹出場還遠(yuǎn)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