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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離恨

第十六章齊王

愁離恨 和憤世嫉俗 1858 2020-09-01 09:42:08

  皇帝寢宮。

  “皇后,今日辛苦你了?!?p>  皇帝坐在皇后床邊,握著她的手,滿臉疼惜。

  “陛下嚴(yán)重了,今日之事,是臣妾甘愿為陛下分憂?!?p>  此時皇后已經(jīng)醒了,面色如常,只是氣息虛弱。

  “得你是我之幸?!?p>  皇帝拍了拍皇后的手,一副夫妻伉儷之像。

  “爹爹娘親到底怎么回事,毒真的是袁侍讀下的嗎?”

  姒昭端茶回來聽見二人的對話,心生疑慮。

  “朝堂上的事,你少摻合,回去吧。”

  皇帝模棱兩可,趕姒昭走。

  “…女兒告退?!?p>  姒昭還想問清楚,卻被齊光制止,最終不了了之。

  “齊光,那袁侍讀平日雖膽小怕事,卻也不至于作出害人之事阿,還有齊王的事,真如袁侍讀所說嗎?”

  姒昭在回召陽殿的路上問齊光。

  “此事確有蹊蹺,怕沒那么簡單,而且蕭侯的那兩個家丁腳底沉穩(wěn),看身形是練武之人,武功還不弱。”

  “還有五石散之事,恐怕,這毒也不是袁侍讀下的?!币惶峒拔迨ⅲφ驯阆肫疣嵄N?,心里像是有什么堵著,喘不上氣。

  “看來蕭侯不只是對陛下不敬,他怕是已然生了不臣之心了,今晚袁侍讀之事的確大有問題。”

  齊光注意到姒昭臉色不好,轉(zhuǎn)移話題。

  “爹爹方才同娘親說的話,今日之事絕不是這么簡單,齊光,你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

  “是?!?p>  齊光往回走去。

  “雙星我們先回?!?p>  “哦哦好。”

  “公主,這這是怎么了,好像很嚴(yán)重啊。”

  雙星抱住了姒昭的胳膊,縮著脖子。

  “你怕什么,有你主子我保護(hù)你吶,壯起膽子來!”

  姒昭拍了拍依偎在她肩膀上的雙星,覺得好笑。

  “雙,雙星才不害怕,雙星還要保護(hù)公主呢!”

  雙星直起身子。

  “哈哈哈哈哈,在保護(hù)我之前先給我做碗你最拿手的雞絲粥吧,宴上都沒吃幾口,餓死了?!?p>  姒昭整個人掛在雙星身上,裝作混身沒力的樣子。

  “好!回去就給公主做!”

  二人伴著月光,一路笑語,順著石路往前方走了。

  再看齊光,他又回到大殿外朝一位首領(lǐng)走去。

  “將軍?!?p>  “宴會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你是哪個宮的,快回去!”

  那人一轉(zhuǎn)頭是個年輕的將軍,只是蓄著胡須,顯著老成,如仔細(xì)看,倒也是面目俊朗,教人看了還想再看一眼,可卻是個十分狠厲的,大聲說起話來教人害怕。

  “將軍別急,將軍不記得我了?您救過我和公主的。”

  “哦,你是昭公主新得的面…哦不對,侍衛(wèi),是吧,什么事兒啊?!?p>  將軍稍微回憶一下,想起齊光。

  “敢問將軍貴姓?之前一直沒機(jī)會感謝將軍,今日得空,想請將軍吃酒。”

  “呵,我姓宋,感謝倒不必,這本是我份內(nèi)之事,都是陛下的臣子,快回去吧?!?p>  宋將軍嗤笑,并未當(dāng)真。

  “宋將軍此話差矣,將軍看著英姿綽約,如此豈不是看低了自?這世上沒有誰是天生的奴才,更沒有誰,天生高貴,將軍,可不要妄自菲薄。”

  齊光彎腰低頭,嘴角噙著笑??此齐S意的說了幾句話。

  “你…哈哈年輕人,我以前也這樣想,可現(xiàn)在呢?還不是只是個奴才,你啊,好好伺候公主,沒準(zhǔn)兒,咱們公主哪天一高興,賞你個官當(dāng)當(dāng),哈哈哈?!?p>  宋將軍看著齊光眼神閃爍,下一刻又好像聽了天大的笑話。

  “萬事皆有可能,將軍本是人中龍鳳,若將軍自己也這樣想才真是妄想,如今,皇帝昏庸,奸臣當(dāng)?shù)绤s無力改變,難道將軍不想為自己,為家人一博?”

  齊光抬起頭看著將軍的眼睛。

  ''你這奴才,亂說一氣,如此大逆不道,我明日便將你此言報給陛下!''

  ''也不知,將軍如今官拜幾品,可有領(lǐng)兵打仗,為自己拼過功名?將軍救下公主受了傷,陛下,可有慰問,可有賞賜?''

  不等將軍再有什么話,齊光再次開口:''將軍總不想一直像如今這樣籍籍無名,為元家拼命,卻得不到好處。這個玉佩,我交給將軍,城外十五里有一只軍隊,可助將軍,若將軍甘愿做元家的奴才供他們驅(qū)使,就當(dāng)我今日不曾見過將軍,也不曾說過這些話。亦或?qū)⑽宜f報予陛下也不遲。''

  齊光將身上那塊刻著齊字的玉佩放到將軍手中。

  ''將軍,考慮考慮。''

  說完便走了。

  宋將軍收回看著齊光背影的目光,看向手中的玉佩。

  “這…這,這是齊王…”

  宋將軍看著那個齊字瞪大了眼睛,隨后慢慢握緊了手,緊皺眉頭,又看向手背上的疤,腦中回蕩著齊光說的話,每一個字都敲打在他的心上,眼中的不甘,似乎預(yù)示著未來的風(fēng)雨。

  召陽殿。

  “公主,我回來了?!饼R光輕輕扣門。

  姒昭忙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雞絲粥:“快,快進(jìn)來。”

  齊光聞聲推門而入。

  “怎么樣?可查到什么?”姒昭小跑到齊光身邊。

  齊光往旁邊退了一步:“蕭侯一家已經(jīng)出宮了,并未查到什么,若公主真想查,怕是要出宮?!?p>  “啊…我要是想出宮怕不是那么容易了,哎。”姒昭把自己扔在一旁的美人塌上,雙手交叉放在腹上,兩個大拇指不停旋轉(zhuǎn)。

  屋內(nèi)一陣安靜,只聽見姒昭用腳跟踢凳子的聲音。

  “想要查清楚,一時半刻是不能了,那只能你自己出宮了?!辨φ焉裆珣脩玫奶芍?,滿眼寫著可憐的看著齊光。

  聽到此話,齊光垂眸不看姒昭:“聽公主的?!?p>  “就這么定了,明日你就出宮,天黑前回來,嗯!睡覺!”姒昭伸手打了個響指,往床邊走起。

  齊光放下手上的劍,跟上,伺候姒昭脫了外衫,又蹲下幫著脫了鞋。

  雙星一進(jìn)門就看到已經(jīng)在床上躺好的姒昭,又看看桌子上那碗沒吃完的雞絲粥:“公主這就睡了?剛才還和雙星說要吃一大鍋?!彪p星把洗臉盆使勁放在凳子上,故意發(fā)出聲音?!艾F(xiàn)才吃了半碗,怎么就睡了?”

  “我我又突然困了。”姒昭拽著被沿,蓋住自己一半臉。

  “哼,公主明日一天便只有雞絲粥了,公主這下可吃痛快了?!彪p星佯裝兇狠,狠狠擰干了面巾向姒昭走來:“雙星給公主擦臉!”

  “我要齊光給我擦臉,你這兇婆娘快出去!”說完裝模作樣的拿被子蓋住全臉。

  雙星看著孩子氣的姒昭哭笑不得:“好,讓公主最喜歡的齊光給您擦臉,我省事兒了。”說完把面巾扔給齊光就出去了。

  齊光聽著雙星那句,公主最喜歡的齊光,一時間心亂如麻,看著床上鼓起的一團(tuán),又心生暖意。

  “公主,擦臉吧?!饼R光微微彎腰輕聲喚姒昭。

  “呼,雙星走了?還是齊光好,那小丫頭真是被我慣壞了?!辨φ严崎_被子,坐起來,大口呼著氣,頭發(fā)凌亂的貼在臉上。

  齊光蹲下身子,撩開姒昭臉上的亂發(fā),手上不自覺的輕柔,一下一下的擦著姒昭的臉。

  熏香的煙繚繞,二人只聽見對方的呼吸聲,齊光只希望,時間不要再流動,可看著姒昭的眼睛,看著這張神似皇帝的面容,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可笑。

  “公主休息吧?!饼R光站起身將面巾搭在架子上,吹了蠟燭,快步走了出去。

  齊光回到房間,沒有點(diǎn)燈的房間昏暗看不清東西,只有月亮肯施舍給這個少年一絲光亮,齊光走到窗前,閉上眼,任由月光照在臉上。

  寒風(fēng)忽至,吹醒了做夢的少年。

  齊光抬手想抓住那縷光,卻是手掌空空。房間內(nèi)寂靜的能聽到心跳。

  他睜開眼,盯著天上的月亮隨后啪,的一聲關(guān)上了窗戶,把那唯一的光亮,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

  齊光躺在床上,只覺得,日子似乎沒有盼頭,可想起那笑顏如花的女孩,頓時心亂如麻。

  翌日

  齊光一大早便出了宮,往城外去了。

  “誒呦,公子怎么來了?!闭谘策壍凝R景龍看到齊光一路小跑過去迎接:“那小賤…額公主,讓你出宮?”小賤種三字還未出口,便被齊光用眼神制止。

  “公主讓我出來辦事,我順便來看看,文叔呢?”齊光收回目光,并未多說什么,卻足以讓齊景龍閉嘴。

  “在營里呢,我?guī)Ч尤??!饼R景龍在齊光面前不可謂不恭敬,竟是將自己平日里的跋扈,都收了個干干凈凈。

  “垂文啊,齊垂文,公子來了?!饼R景龍帶齊光進(jìn)了大帳內(nèi)。

  帳內(nèi),齊垂文看到齊光,面露驚訝,但也不耽誤立刻放下手中的書起身迎接:“公子怎么來了,此來可有什么事?”

  “二位坐吧?!饼R光徑直走向椅子,一撩衣擺坐下了。

  “最近幾日會有一位拿著我父親玉佩的將軍前來投靠,倒時,二位盡可接納?!饼R光端起手邊的茶杯,吹著浮起的茶葉。

  “這…”齊景龍開口想詢問清楚。,卻被齊光堵住,也只得作罷。

  “不必多問?!饼R光把茶杯放回桌上,打斷齊景龍,從衣袖里掏出一張圖紙。:“認(rèn)識這個嗎?”

  “這是,蕭家暗衛(wèi)的標(biāo)志?!币恢睕]說話的齊垂文回答。

  齊垂文看著齊光手上的紙動了動唇,欲言又止。

  “文叔有話要說?!饼R光把紙放到桌子上,看向齊垂文。

  “公子是知道什么了?”齊垂文抿了抿唇問齊光。

  “齊家滅門與蕭鼎有關(guān)吧?!饼R光把手搭上茶杯,手指摩挲著杯蓋。

  “本想等查清楚再告訴公子?!饼R垂文輕輕嘆了口氣,仿佛決定了什么:“我們兄弟是絕不信王爺會謀反的,只是當(dāng)初蕭鼎手里握著不知那找的證據(jù),硬是說我們王爺私通結(jié)匈?!饼R垂文握緊拳頭,現(xiàn)在想來,依舊滿心不甘。

  “本以為王爺幫了那狗皇帝登上皇位這天大的忙,那皇帝肯定不會冤枉了王爺?!饼R景龍看齊垂文磨磨嘰嘰,便急急接話:“沒想到,那狗賊竟在蕭鼎交了證據(jù)后,才兩天,就判了王爺抄家殺頭,只留下公子你,還算他是個人?!?p>  齊光聽著這些話,摸著茶杯的手暗暗用力。

  嘩啦

  茶杯翻了,滾燙的茶水全灑在齊光手上,齊光卻全然不知,死死握著拳頭。

  “公子快擦擦?!饼R垂文趕緊拿了塊面巾給齊光:“是啊,王爺?shù)闹倚?,沒人再比那皇帝更清楚!他那分明是,是忌憚王爺知道太多!”齊垂文捶胸頓足,恨透了皇帝,恨不能立刻飛到皇宮殺了皇帝。

  齊光擦干了手,看著燙的發(fā)紅的手,深深凝視了許久:“我會還我父親公道,為他報仇?!闭f完便闊步出了大帳。

和憤世嫉俗

猿糞猿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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