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定南心里冷笑一聲,蓮花移步跟在木雙的身后踏進(jìn)了這藏金軒。
屋里頭可謂別有玄機(jī),一路長的很,先入屏風(fēng),又繞環(huán)臺,幾處鏡臺擺在四角處,中心便是當(dāng)鋪的老主當(dāng)。
燕定南打量著屋里的器具,果真是珠光寶氣。
換句話說,這老板可沒少貪。
“呦,小伙子,您想當(dāng)點什么?”
那出來的老板一對三角眼,小胡子,儼然是個奸商模樣。
后身站著一個彪形大漢,不必言說。
這老板用著那小眼睛打量著木雙和燕定南,頻頻搖頭,似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小伙子怕什么,來跟我說說你是來。。。干什么的?”
燕定南在身后莞爾一笑。
木雙卻在前頭直打顫,哆哆嗦嗦的說道“我。。,我不是來當(dāng)東西的?!?p> “哼,不是來當(dāng)東西的,難不成是來買東西的?”老板白了一眼說道。
木雙眼神閃爍,不敢說話,直到感覺到腰間被人狠狠一懟,又不知道哪來的骨氣。
說道“我我。。。我我我。。。我是來拿回屬于我的東西的!”
老板眉頭一皺,身后的彪形大漢上前一步,惡狠狠地瞪著木雙。
木雙是前有狼后有虎,怎么都不是,差點嚇得尿了褲子。
還未等說下一句,彪形大漢有上前了一步,直接把木雙柔弱的身子舉了起來,惡狠狠地丟到了一邊。
木雙被這一撞,渾身疼得厲害,跪在地上連連咳嗽。
“小東西,看見了吧,這世道你不吃人,人就吃你?!?p> 三角眼的老板本還在沾沾自喜,聽了這陰陽怪氣的話扭過頭去。
燕定南笑盈盈的緩緩上前。
笑言道“多謝老板為我收拾這賤奴。我這小奴未經(jīng)我允許擅自偷了我的東西來賣,我正想處置?!?p> 老板賊眉鼠眼的瞧著燕定南,上下打量了一番,覺得也不過如此,冷哼一聲。
“姑娘若是想管教下人便去別處,我這里可是做正當(dāng)生意的。”
“好一個正當(dāng)生意,既是正當(dāng)生意老板便把東西還給我吧,他日我定把銀子送來?!?p> 老板沒了耐心,搖手說道“不可不可,這里典當(dāng)全憑自愿,既然典當(dāng)進(jìn)來,就沒有拿回去的道理?!?p> “老板眼里這便是正當(dāng)生意嗎,正當(dāng)生意怎便是把上好的玉簪只賣了二十兩給我這奴才。”
老板瞪大了眼睛,瞧著這瘦弱的小丫頭分明是來找茬的。
當(dāng)然,他做了老板這么多年可從來沒做過自掏腰包的買賣。
于是說道“那不過是會小小玉石,能換他二十兩也是看他一片孝心的份上雪中送炭罷了?!?p> “是雪中送炭還是趁火打劫?”
“你!”老板眼睛一瞪,那彪形大漢又惡狠狠地朝著燕定南走來。
“把他們給我轟出去!“老板尖銳刺耳的嗓音喊了出來。
說罷那老板拂袖便要離去,燕定南抬手一拽準(zhǔn)準(zhǔn)的掐在那老頭兒的左腕命門上,疼的那老板胡子也跟著嘴巴裂了起來。
身后的大漢眼瞧著,一孥氣邁著大步朝著燕定南跑來。
燕定南右手繼續(xù)掐著,左手狠狠將木雙一推,見那大漢近在方寸之間,一個抬腳,直接踢在了那男子的鼻梁上。
這一下子可傷的不輕,那彪形大漢立刻鼻孔流血,竟用雙手捂著方才穩(wěn)住。
那大漢眼見鼻中鮮血,氣憤難忍,怒吼了一聲,朝著燕定南便是一拳揮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燕定南右手一個回旋,將那老板扭了過來,那老板頭忽的超左下方倒去,定南左手一扳,那大漢的一拳正正的打在了自家人身上。
只聽嗚呼一聲,那大漢猛然還未回神,燕定南又是一拳擊中那男人的左眼上。再一甩手,二人扭曲著身體倒在了地上。
那大漢身上虛的冒汗,用盡力氣翻了個身便沒了意識昏了過去。
“原來是個假把式?!?p> 燕定南嘲笑道,轉(zhuǎn)頭看著在地上連連喊痛的老板,步步靠近。
“看見了嗎,小子,有的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p> 那老板自知做了虧心事,連連在地上就繞。
“求女俠繞小人一名,小人以后一定不敢了?!?p> 燕定南倒是冷靜。
問道“你這鋪子開這么大背后有什么人撐著?”
那老板一臉哭相,搖頭說道“我這也是白手起家,吃苦受累才有的今天,不過是養(yǎng)了個打手嚇唬人罷了?!?p> “你既是白手起家,吃苦受累,怎么富貴了就忘了本,欺負(fù)起老實人了?!?p> 那老板不得言說,疼的只能連連點頭附和。
燕定南不多廢話。便問道“簪子呢。”
“在。。。在我后身的柜子二層的左邊數(shù)第十三個的內(nèi)匣里?!?p> 燕定南聽罷使了個眼色,木雙便匆匆過了去,果真數(shù)到了第十三個,一打開,里邊一直晶瑩剔透的玉簪微微發(fā)著光。
“找到了?!蹦倦p揮動著簪子說道。
燕定南冷笑一聲,輕輕踢著那老板的胳膊。
“今日留你狗命,也不拿你錢財,你若以后再敢犯事被我抓到,我必叫你人財兩空!”
燕定南的狼眸看著那老板心里直發(fā)慌,來你連點頭作揖。喊著女俠高明。
木雙被這行云流水的報復(fù)方式佩服的五體投地,狐假虎威,彼時他跟在燕定南身后也多了幾分氣勢,沖著藏金軒倒地的倆人啐了兩聲,尾隨著燕定南出了門。
外頭,午時剛過,燕定南的胃里咕咕作響,她摸了摸自己的胃。
是啊,既從早上醒了便有些餓了,又由著自己的性子就連連解決了兩件事,到現(xiàn)在方才覺得餓了。
“公主,您真是英明神武,小的都不知道您還會武功,剛才那兩下子真是厲害。”
燕定南斜著頭望著眉飛色舞,神蟲擺尾的木雙。眼神黯淡說道“你能別比比劃劃了行嗎,沒看出來我都餓了嗎?”
怪不得三個月木雙還在打掃衛(wèi)生,連個侍奉公主的小廝都當(dāng)不上,這樣的眼力見委實影響職業(yè)發(fā)展。
木雙捂住嘴巴,不時又規(guī)矩說道“往前走便是國色酒樓了,那可是咱燕都里最好吃的酒樓?!?p> “你吃過?”
木雙害羞撓了撓頭。
“奴才哪有那個福分去吃呀,往日里都是看著那些富貴家的老爺夫人進(jìn)去吃的酒足飯飽?!?p> 說罷他直起腰桿,拍著胸脯說道“不過,奴才曾發(fā)過誓有機(jī)會一定要帶母親過來嘗嘗?!彼俸僖恍?。“不瞞公主笑話,母親身體如今也好多了,等拿了這個月奉銀小的便打算帶母親吃一頓好的?!?p> 燕定南聽聞輕輕一笑,溫柔詢問道“你的銀子吃了這頓沒下頓,難不成沒錢了又要去偷不成?!?p> 木雙聽了連連搖頭,尊敬說道“公主大恩大德奴才已經(jīng)感激于心,怎么敢再發(fā)下大錯。不過日后家里節(jié)約點便是了?!?p> 他說的狹促,燕定南心里似是缺了一塊了一般。
噗嗤一笑。
甩著袖子便朝著這城里最有名的酒樓走去。
“公主?您去哪?。俊?p> “帶你吃席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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