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木哭笑不得,要是他媽媽在這里,聽到這話豈不是要傷心。
不過她心中感動,白楚嚴(yán)可以把她放在這么重要的位置,比她自己心中掂量的分量還要高。
她抹開笑容之余,忽而一陣痛感在小腹蔓延至全身,言木心中一抖,轉(zhuǎn)瞬變了臉色,手捂著腹部,卷翹的睫毛輕顫。
白楚嚴(yán)見她臉色突變,捂著肚子,神色凝重起來,“怎么,肚子不舒服?”
疼痛一瞬一瞬的,言木倒是覺得生理期的經(jīng)痛對她來說沒什么,輕聲道:“沒事,我那個...來了,所以,肚子痛很正常?!?p> 白楚嚴(yán)過往雖是沒有接觸過女人,但是對于女生這些瑣事還是了然,見她臉色不太好,溫?zé)岬氖终茢傇谒共浚p輕揉了揉。
“有沒有好一點?”白楚嚴(yán)問。
“好很多了,不用擔(dān)心?!?p> 白楚嚴(yán)儼然面色還是擔(dān)心,起身把她打橫抱了起來,言木陡然身子懸空,慌張地抱住白楚嚴(yán)。
“楚嚴(yán),你干嗎?”
“回房間躺著,我叫王嫂煮紅糖姜水給你,如果再痛,我們就去醫(yī)院。”
言木苦笑一番,楚嚴(yán)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明明就是正常的痛經(jīng)現(xiàn)象,被他說得好像患病似的。
以前不是沒痛過,只是沒有心思去顧及,工作的時間就占據(jù)了她的腦子,痛的時間長了,自然就沒有滋味了。
白楚嚴(yán)從王嫂手中拿過紅糖姜水,親自督促著言木喝完,放下杯子,爬上床把言木撈進(jìn)懷里,嗅著她身上的氣息。
……
第二天早晨,言木早早起床,輕輕的挪出白楚嚴(yán)的懷抱,下床洗漱。
等她從浴室出來,躺在床上的男人已經(jīng)坐了起來,言木視線看去,男人頭發(fā)有些凌亂,但絲毫不影響他絕倫的俊顏,深邃的眸子含著幾分隨意和惺忪。
言木從衣柜拿出衣服,穿衣整戴之后,走到床沿坐下,嘴角瀲起笑意,口腔內(nèi)有淡淡的檸檬味清香味道。
“早安,昨天我沒請假,今天我要去上班了,時間還早,你可以再睡一會?!毖阅酒鹕碜鲃蓦x開。
而白楚嚴(yán)捉住她的手腕,聲音攜著幾分低沉,“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言木順著手腕的視線移到白楚嚴(yán)英俊的面龐,她也知道,每天早上趁著他沒睡醒,言木每次都會給他早安吻。
每天早晨好像習(xí)慣使然,會給他一個早安吻,但是前提是在他沒有醒來的情況下,現(xiàn)在他醒了,反而有些無措。
但是白楚嚴(yán)不是沒有醒來的嗎?察覺他現(xiàn)在說的就是這件事,回頭想想,真是羞死了,每天偷偷摸摸的吻他,居然是一清二楚的。
“忘什么?”言木干脆裝瘋賣傻,或許是自己想多了,他根本就沒有醒來過。
“確定不知道?”男人不答反問。
“不知道。”
她才不要承認(rèn),打死也不能承認(rèn)!
白楚嚴(yán)抱著她,把她扯回還有熱度的被窩里,幾分沙啞的聲音,貼近她的耳邊,“既然不知道,那就繼續(xù)睡覺,再睡一覺就知道了?!?p> 言木眨了眨眼,感情白楚嚴(yán)就是換種方式讓她承認(rèn),他結(jié)實的手臂壓在自己身上,言木連起身的機會都沒有。
反正他是自己老公,大大方方承認(rèn)怎么了。
“好了好了,楚嚴(yán),我記起來了。”
“真的記起來了?”
“記起來了,你先放開?!毖阅酒蚯蟮?。
白楚嚴(yán)盯著她幾秒,把她抱著坐了起來,等著她下一秒的動作。
言木懶洋洋的看了一眼他,沉思一會,然后捧著他的臉,拉低了距離,在額頭上印上一吻。
“好了,早安?!?p> 白楚嚴(yán)伸著兩根手指在她秀挺的鼻子用力一捏,唇畔逐漸勾起迷人的笑意,明明就記得,還跟他裝瘋賣傻。
“故意的,是不是?”他問。
“你每天是不是在我起來之后就醒了,不然你怎么知道我吻過你了?”言木輕輕的推搡了一下。
白楚嚴(yán)胸膛上像是打了一團棉花似的,撩著她的頭發(fā)到耳后,“我要每天早上醒來第一時間就要看到你,而且沒你在,我也睡不著?!?p> 這意思就是,只有她在他身邊,他才能好好睡覺。
白楚嚴(yán)信口拈來的情話,輕易的把人撩昏,言木心臟砰砰地跳,瑩潤的臉上散開一抹紅暈。
……
言木被白楚嚴(yán)纏在床上好久才下樓,算著去李澤航別墅的時間不夠,言木加快了腳步。
卻意外的看見何琳在客廳里,好像在交代王嫂事情,距離太遠(yuǎn),言木也聽不到她們的談話。
何琳轉(zhuǎn)頭看到樓層里的言木,臉上依舊盈滿了和藹的笑意,擺擺手,示意她來自己身邊。
言木依言。
?何琳一把親切的握著她的雙手,溫和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言木,今天我?guī)闳ス浣?,我一直希望能有個女兒能陪我做這些,雖然你是我兒媳婦,但是我也當(dāng)你做女兒看,你有什么地方想去的嗎?”何琳饒有熱誠,滿臉期待的模樣。
言木面色有些為難,今天她要去上班的,思索了片刻,還是決定要拒絕何琳的請求。
“媽,我今天要去上班的,恐怕今天不能陪你?!?p> 何琳立即反駁道:“上什么班,先請假,他們開除你的話,不是還有白家養(yǎng)你,不用擔(dān)心,今天就好好陪我一天。”
何琳說得很堅決,言木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有些郁悶。
早已下樓的白楚嚴(yán)聽到了她們的談話,邊扣著白色襯衫的袖口邊邁步走來,棱角分明的面龐帶著幾分淡淡的柔和。
似乎對自己母親這樣的安排格外滿意,心情也不自覺柔和幾分。
他一直對自己夫人整天待在別的男人身邊極其介意,雖一字不發(fā),但每天就恨不得把她鎖在自己身邊,寸步不離的看著她。
言木猶豫著,看到了白楚嚴(yán),抬眸拋出了求救的目光。而白楚嚴(yán)眼角的余光睨了一眼,隨后卻是視而不見,沉默著,優(yōu)雅地落座在何琳身后的沙發(fā)。
何琳此時卻是不依不饒的問道:“言木,你有沒有想要去的地方?或者我?guī)闳ス浣仲I東西,好嗎?”
言木也不好拒絕,“媽決定就好,我都可以的。”
何琳滿意的笑了笑,隨后起身去了廚房和王嫂一起準(zhǔn)備早餐。
言木悶氣的看了隔著一些距離的白楚嚴(yán),然后抿著嘴轉(zhuǎn)過頭。
很明顯,他都已經(jīng)聽到了,卻無動于衷,充耳不聞,每天就換著方法讓她不要去上班,就這樣無緣無故毫無理由的三番兩次請假,她心里莫名的罪惡感都涌上來了。
在酒店工作的時候,哪有現(xiàn)在這么頻繁請假?
言木的工作責(zé)任感在這幾年不動聲色地滲進(jìn)四肢百骸,下屬向上司請假還會找各種各樣的借口,而她不會說謊,無厘頭的請假莫名讓她心虛。
白楚嚴(yán)眉毛微蹙,看出她郁悶的轉(zhuǎn)過頭,頓時有些心軟,起身坐在她身旁,伸手環(huán)住了她的細(xì)腰,板正她的臉對視著她慪氣的雙眸。
言木很少生氣,性子很軟,幾乎是沒有一點壞脾氣,現(xiàn)在明擺著一副不想理會他的模樣,看來真的是被氣到了。
語氣裹著幾分柔和,對視她明亮清澈的眸子,“今天跟媽好好放松,逛逛街,以后不會讓你隨便請假了,嗯?”
聽了,言木咬咬下唇,眉眼泛起一絲淡淡的笑意,“不僅僅這個,還有把你腦子不讓我出去工作的想法給我消除。”
“好,你先先好好做完這份工作,我不會再阻止?!卑壮?yán)無奈讓步。
“你說的,楚嚴(yán),其實工作沒有什么不好,我也希望能有點能力,或許以后還能幫到你,這樣我不會覺得在你身邊,會是一場夢?!?p> 無論是家世還是能力,她和白楚嚴(yán)都對不上號,現(xiàn)在的父母長輩都追求門當(dāng)戶對的,她固然會有懷著卑微之心。
只是意料之外,白楚嚴(yán)的媽媽竟然對她格外愛護(hù)上心,絲毫不在意她的身世家庭,不過應(yīng)該也是看在白楚嚴(yán)的份上,才會這樣對她吧。
白楚嚴(yán)聽著這話很不舒服,說著她又在胡思亂想,捏著她削瘦的下頜,在她粉嫩粉嫩的唇瓣上啜了一口。
“以后不要再說這種話,不然我就吻你,讓你知道在我身邊就不是夢。”他語氣夾著嚴(yán)肅,又補充道:“我隨時隨地的都會吻的?!?p> 隨時隨地?不管是不是人在,都會那樣做?白楚嚴(yán)就是了解她容易害羞,不會在有人在的地方做一些親熱的動作,白楚嚴(yán)卻不以為然。
言木撇了撇嘴,秀眉微微擰起,對她來說,現(xiàn)在就覺得不好意思了,擔(dān)心何琳會突然從廚房里面出來。
見她不說話,白楚嚴(yán)又想吻上來,言木很利索的避開了,討好地說道:“好了,我不說了,不說了?!?p> 聽到回答,白楚嚴(yán)嘴角凜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看著她臉蛋粉紅粉紅,更想好好來個深吻。
廚房里的何琳透過縫隙瞟了一眼客廳里的兩人,先是驚詫,后是欣慰,這么多年了,她終于能看到自己兒子笑的模樣,不再是一副千年寒冰的冷淡。
或許,言木就是他生命里的陽光,漸漸融化他的一寸寸冰霜。
?
十二月的天氣,寒風(fēng)徹骨,吹拂而來。
臨出門前,白楚嚴(yán)在言木身上套了一件厚厚的外套,她怕冷,怕她凍著,不放心地交代道:“不要待在外面,找一些有暖氣的商店逛,吃飯的時候喝些熱水……”
站在一旁的何琳忍不住吐槽:“行了行了,怎么比我還啰嗦,還怕言木在你媽媽手中不見了?”
“這是我老婆?!卑壮?yán)輕描淡寫地掠過五個字,表示我老婆不能受到一點傷害。
言木卻有些害羞地垂下眼瞼,手扯了扯他的西裝袖口,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何琳失笑,這還是我兒子嗎?竟然還在她面前秀恩愛,看來言木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
白楚嚴(yán)要回公司,不能陪著她們?nèi)ァ?p> 白氏集團是全球排名前五的跨國性大財團,旗下涉及互聯(lián)網(wǎng)軟件、航空、礦藏開發(fā)、能源、電商等產(chǎn)業(yè),規(guī)模多數(shù)量多,一百一十七家證券有限責(zé)任公司,三百六十五家國際連鎖酒店,四千多連鎖商場。
再者,白楚嚴(yán)不僅僅是龐大財團白氏集團的總裁,還有一個暗道身份是幻影閣的黑老大,幻影閣的文件更是機密和重要,涉及的領(lǐng)域也是很廣泛。
過去的日子,白楚嚴(yán)不是在空中飛,就是在開會,名副其實的大忙人。
自從結(jié)婚娶妻,大忙人也要好好陪老婆。
不過一天的時間,白楚嚴(yán)辦公室的桌面上就擺滿了各種文件需要批閱,秘書部的每一個人把白行這個特助的手機都轟炸了。
可是,再給白行十個膽子,也不能在他和夫人談戀愛的時候,提及工作的事情,很顯然,自家老板此時此刻就是個昏君,不上朝不理政。
……
言木跟著何琳去了大商場逛了逛,何琳見她身上沒有掛帶任何首飾,只有簡單的一枚戒指,二話不說就帶她來了一間昂貴著名的首飾店。
店員見兩人的穿衣著戴,衣服質(zhì)地都是上等品,熱情的掛著職業(yè)性的笑容來招待她們。
何琳帶著言木坐下,看了項鏈,店員立即擺出了很多新上市的星亮星亮的項鏈,大多都是來自世界各地。
“言木,你喜歡哪一條?媽給你買?!焙瘟招χ鴨柕?。
言木掃視了一眼項鏈的掛牌,價格真是她無法想象的,都是超過十位數(shù)以上,但是何琳說的語氣好輕松淡然,好像只要你喜歡,她都給你。
“媽,我真的不需要首飾,你就別給我買了?!?p> “不行,這條怎么樣?低調(diào)不奢華,粗細(xì)也適合,你的皮膚還很白,戴著肯定適合?!焙瘟盏嗔恳环瑵M心稱贊。
沒等言木說話,旁邊的女店員瞬即附和道:“女士,這條項鏈還有很深的寓意呢,就是‘初見傾心,余生是你’,很是適合你女兒呢,以后愛情婚姻一定會美滿的?!?p> 何琳笑得開懷,“她是我兒媳婦?!?p> 女店員甜言蜜語的笑著附和:“不過看起來,你們就好像母女一樣呢?!?p> 何琳很滿意,這條項鏈的寓意很好,她很是希望小嚴(yán)和言木能相愛相守,這樣她也沒有其他顧慮了,看著兒子有變化,最高興的就是她了。
哪個母親不擔(dān)心自家的孩子。
對于何琳,言木就像是對白楚嚴(yán)一樣,拗不過他們兩個,一旦決定的事情,就不會輕易改變。
何琳:“言木,這就當(dāng)作媽媽給你們的結(jié)婚禮物,你們結(jié)婚,我總要送點什么,所以你不用太多擔(dān)心。”
言木沒辦法拒絕了,“好,謝謝媽?!?p> 何琳:“好,那邊有鐲子,我先去看看,你今天生理期來,就坐在這里好好休息一下。”
言木心中感動,純凈清澈的淺棕色眸子泛起淚光,原來媽媽的感覺這么好,她從來都沒有這么真切的感受過。
白宇站在一旁,拎著很多購物袋子,是何琳剛剛在服裝店的戰(zhàn)果,白楚嚴(yán)要他跟在兩人身邊,一來是可以保護(hù)她們,二來是幫她們拎東西。
白楚嚴(yán)知道,何琳是個購物狂,見到喜歡的東西就會忍不住買下來,自己老婆跟在她身邊難免要當(dāng)拎包的份,這樣累著她了。
白宇突然說道:“夫人,老板吩咐,你要多喝些熱水?!?p> 言木真的不習(xí)慣別人這樣伺候著,搖了搖頭,盯著玻璃面上的項鏈,星星點點的閃著亮光。
初見傾心,余生是你。
雖然不是一遇見就喜歡,但是余生必然是彼此。
“李澤航助理?”一道甜美的女音突兀地傳來,言木朝發(fā)出聲音的方向看去,是林可意,現(xiàn)在和李澤航同一部戲的女主。
自從上次索求戒指無果之后,言木在劇組時,也很少和她交流,除非有關(guān)工作上的事情。
現(xiàn)在見到她,沒有太多波瀾,林可意面貌很清秀,很符合校園劇偶像劇里面的女主,不過僅僅接觸一兩次,言木卻發(fā)現(xiàn)她不太好相處,很傲嬌,還肆意妄為,擺架子很大。
?
?
?
?
?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