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十方魚塘中,沒有吸入白茫茫的氣體的魚能夠賣到五十一條。
那這四方魚塘中,吸入了白茫茫氣體的魚,則能夠賣到八十一條。
這價格上的差距,一下子就體現(xiàn)出來了。
而且越是珍貴的魚,價格上的差異也就越大。
所以,許星河下定決心要把這白茫茫的氣體的來源弄清楚。
他的心神沉入魚塘之中。
立刻就明了。
原來,是他之前飼養(yǎng)的仙靈魚苗正在魚塘底下吞吐著氣體。
所有白茫茫的氣體都是由它吐出的。
不知不覺中,許星河居然還收獲了一個寶貝。
為了避免浪費(fèi)這么好的資源。
于是許星河將仙靈魚苗轉(zhuǎn)到了十方魚塘中。
雖然仙靈魚苗吞吐氣體的速度較慢。
但它每吞吐一口氣體,就足夠一條十斤的魚兒吸收。
許星河這一千多斤的深海魚,也不過是在一天一夜之間,就完成了改變。
所有的魚兒都吸收了這白茫茫的氣體。
肉質(zhì)鮮嫩的程度再度拔高了一個層次。
許星河自然是興奮不已。
許星河將所有深海魚進(jìn)行了改造之后,又將他們?nèi)慷佳b上船。
整個過程悄無聲息,就像是這些魚從來都沒有換過地方似的。
在金域?yàn)车拇a頭靠岸。
許星河和狗爺打了一聲招呼,按照老規(guī)矩,給了狗爺兩百萬之后,便開始送貨。
只不過,因?yàn)橐陶勔幌聝r格方面的問題。
所以這一次由許星河親自送貨。
當(dāng)許星河將深海魚送到楊永康的酒店倉庫的時候。
出來驗(yàn)貨的人,并不是楊永康,而是一個肥頭大耳的倉庫管理的師傅。
不過想想也對,楊永康畢竟也是一個老板,怎么可能隨時隨地跑出來驗(yàn)貨?
但這批深海魚的質(zhì)量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看出來的。
而且價錢的決定也不是這倉庫管理的師傅能夠決定的。
因此,許星河還是給楊永康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許星河打電話的時候,楊永康正在開會。
當(dāng)他的手機(jī)鈴聲響起。
正有些不耐的時候,看見手機(jī)上顯示的是許星河的名字。
楊永康又將心里的怒氣暫時壓了下來。
“喂?小許,你有什么事嗎?”
楊永康最討厭別人在他開會的時候打電話進(jìn)來。
哪怕是他的生意伙伴,這時候也只能夠承受他的怒火。
沒辦法,誰叫許星河這么倒霉呢?
“你們看,楊總又要發(fā)火了!只是不知道這一次的倒霉蛋是誰?!?p> “如果是哪位經(jīng)理,那就有好戲看了,打擾到楊總開會,絕對是開除的下場!”
“哼,我們公司的經(jīng)理算什么?上次我可是看見楊總因此斷絕了和一位供應(yīng)商的來往!”
“這么恐怖?那我們以后可千萬別給楊總打電話?!?p> “白癡,你以為楊總的電話是想打就能打的?雖然打電話容易承受楊總的怒火,但我們是連承受怒火的資格都沒有。”
“……”
會議室里,正在開會的某些公司高層正議論紛紛。
他們都在猜想著,這一次楊永康會怎么懲罰這個打擾他開會的人。
然而,此時許星河在電話那頭卻說道:
“楊總,不好意思,忽然打擾你,主要是我這邊也有重要的事情,需要給你說一聲。”
“什么事情?快說,別在這兒磨嘰!”
楊永康有些不耐煩了,現(xiàn)在多浪費(fèi)一秒鐘的事情,都會讓他的怒火成倍的增長。
聽出了楊永康情緒不佳,許星河也不再兜圈子。
“楊總,上次我不是告訴你,最近這段時間的深海魚質(zhì)量都不怎么樣嗎?”
“現(xiàn)在我告訴你,深海魚的春天來了!”
“我這一批深海魚的質(zhì)量可比最開始給你那批深海魚的質(zhì)量還要好,你難道不想來看看嗎?”
許星河誘惑著楊永康說道。
楊永康的面色也終于變了。
就在這一刻,楊永康掛掉了電話。
急匆匆的沖出了會議室的大門。
隨后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回過頭來對會議室的各個高層領(lǐng)導(dǎo)說道:
“今天的會議就到這里,你們先回去再準(zhǔn)備準(zhǔn)備,找個時間再重新召開?!?p> 說罷,楊永康整理好了衣裝,連忙奔下公司大樓。
向酒店倉庫進(jìn)發(fā)。
“慘了,慘了,也不知道是誰得罪了我們楊總,看來那家伙活不長了?!?p> “楊總在酥魚城的影響力那可是一等一的,得罪了他,可就等于斷送了自己在酥魚城的未來?!?p> “別多想了,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吧!”
員工們見楊永康已經(jīng)離去,于是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然而楊永康去并不像他們想的那樣。
是懷著憤怒的心情走出的公司。
而是一種喜悅。
別人或許不知道,許星河之前給他的那一批深海魚的質(zhì)量有多高。
但他自己卻是非常清楚。
那一批深海魚的質(zhì)量幾乎能夠碾壓酥魚城內(nèi)所有星級酒店的深海魚。
就算是酥魚城中,那唯一一家五星級酒店的深海魚,在質(zhì)量上和許星河提供的深海魚也僅僅是旗鼓相當(dāng)。
若是許星河這次說的話是真的。
那也就是說,他的酒店里,所有深海魚食材都將成為酥魚城最好的食材。
這第一和第二的差距,可不是一丁點(diǎn)。
而是天差地別。
所有來到酥魚城觀光度假的人,只會知道酥魚城的第一,而不會知道第二。
這也是楊永康為什么會如此激動的原因。
當(dāng)楊永康來到酒店的倉庫。
一眼就看見了沖他招手的許星河。
許星河此時正一臉笑意。
楊永康見他這副模樣,本來嚴(yán)肅的臉上,也跟著抹上了笑容。
“小子,趕緊把魚拉出來給我看看!”
“要是你小子騙我,小心我讓你沒辦法再出海!”
楊永康對許星河的期望太大了,現(xiàn)在的他沒辦法再接受失望。
不過,這對許星河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
許星河翻身上了貨車。
從桶里隨意抽出一條深海魚,將其丟給楊永康。
楊永康穿著一身西裝,卻絲毫不怕深海魚的臟。
抬手接住之后,立馬吩咐這位倉庫管理的師傅去找一把刀。
深海魚在楊永康的手中活蹦亂跳。
那魚身掙扎的力量居然強(qiáng)大得從楊永康的手中掙脫了出來。
楊永康手中的是一條深海石斑。
看它活動的身軀,就能知道這不是一條普通的石斑魚。
在掙脫開楊永康的束縛之后,這條石斑魚就像是釋放出了天性似的。
在地面上也不停的擺動著身軀。
就像是想要學(xué)會走路似的。
楊永康在拿到刀后,第一時間就將這條石斑開膛破肚。
畢竟這還是第一條讓他拿不穩(wěn)的魚。
他必須要把面子給找回來。
一刀下去,破開了石斑魚的肚子。
但石斑魚還在不停擺動。
嚇了楊永康一大跳。
這么頑強(qiáng)的生命力,可不是石斑魚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