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宮,走過一條主街道,有一十字岔口,往北行約二三里,有一座高大的豪華別院。里面,亭臺樓閣,花園長廊一應(yīng)俱全,一看這的主人就非富即貴。
只見一人急忙忙走進(jìn)會客廳,仆人立馬奉上茶水,一飲而盡之后,稍稍緩了一口氣,破口罵道:“衛(wèi)覲,你個老匹夫,瞧你那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竟敢數(shù)落我的政策,還好我機(jī)智,把事情甩給了你,看你如何處置...”。
沒錯,此人便是覲天王朝當(dāng)朝相國昭光,他與衛(wèi)覲政見不合,經(jīng)常是明里暗里斗個不停,今日,難得順著他,想不到還有這樣的盤算。
昭光的家人聽到吼聲,趕緊出來看看發(fā)生了什么,當(dāng)聽到玉靈公主被劫,無不擔(dān)驚受怕,畢竟這是他們老爺出的主意。昭光只叫他們別管,他自然有辦法。
入夜,月黑風(fēng)高,只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行進(jìn)在相國府的花園中。他來到一堆假山石旁邊,扭動了一塊突出的石頭,只見一道暗門顯現(xiàn)了出來。他走了進(jìn)去,隨即暗門也關(guān)了起來。進(jìn)去的人點(diǎn)著了一節(jié)火把,現(xiàn)出了人臉,正是昭光。
在火把的照射下,前面是一些向下的石階,蜿蜒曲折。昭光行了半刻鐘,來到了一個寬敞冒著綠光的,顯得有些陰森的石室。石室足有十幾丈大,周邊有些晶石,綠光就是他們發(fā)出的。光滑的石壁,上端似乎刻著一些浮雕,有山川,有鳥獸,在綠光的映襯下,顯得有些詭譎異常。石室的四方都有一座暗門,昭光就是從其中一道走出來的,其余三座里面黑漆漆的不知通往那。
只見石室的中央有一座高臺,周遭圍著一圈水池,高臺上做著一個人,身著黑色披風(fēng),束發(fā)高冠,身上不知穿的奇異衣甲,反襯著綠光,有絲絲光影流動。因光線暗淡,看不清此人長像但看著很年輕。
昭光一見到此人,表現(xiàn)的很恭謹(jǐn),連忙雙手作揖,鄭重的說道:“前輩,近來可好?!?p> 只見那人緩緩睜開了眼,朗聲說道:“昭光,你不是幾天前才來過嗎,怎么,今日又有何事呀”。聽聲音來看,估摸著,這人大概二十幾歲。
“前輩說笑了,我就是來打聽呀,我求前輩帶回來的人,有到了嗎?”
“應(yīng)該在回來的路上了吧,你很著急嗎?”
“不不不,我只是問一下?!闭压庀肓讼?,再說到:“前輩可知玉靈公主被送往曦月國為質(zhì),但卻被人劫走了,而且是...在仞利關(guān)前被人劫走的?!?p> “哦,你說那個覲天王朝的小公主呀,我知道。”
“是嗎”。昭光,面露喜色。
“原來在永安城里見到過,怎么,被什么人劫走了嗎?!?p> “前輩不知道呀?”昭光似乎有些失望。
“你不會認(rèn)為是我干的吧?”那年輕人有種質(zhì)問的語氣。
“不敢,不敢?!闭压怙@得有些驚慌。
“哈哈哈,我對一個小女孩,不感興趣,美人嗎,我可是來者不拒的。”
“前輩見笑了?”
只見那年輕人戲謔的笑著,突然停了下來,正聲說道:“’流光神玉’的下落查到了嗎?”
“前輩,沒,沒呢?!闭压饴牭竭@話,顯得比剛才還緊張。
“六年了,我給了你六年的時間,為何還是沒有一點(diǎn)消息?!?p> “前輩息怒,這.這流光神玉都快失落了兩百多年了,從傳下來的消息是失落在北方,但我快把北方的土都翻過來了,還是沒任何消息呀,就連覲始帝曾經(jīng)戰(zhàn)斗過得地方也查了,但還是毫無收獲呀。”
“覲始帝,有傳聞他并非這個世界的人,他自稱什么諸夏后裔,來自一個叫什么大明,還是漢的什么地方?!?p> “這覲始帝真乃神人吶,他...”。
“好了好了,這都不重要,不過這覲始帝玩的還真有一手,我看流光神玉失落在北方這就是他放出的假消息,這么重要的東西,怎能說丟就丟?;蕦m中,你也找了嗎?!?p> “找了,但...”?!昂??!?p>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隨即,昭光似乎想到了什么。
“前輩為何要找這神玉呀,我看呀,前輩武功已夠高了,何必找這神玉,不是多此一舉嗎?”
“流光神玉是個好東西,不但能吸納天地靈氣為自己所用,更可強(qiáng)化體質(zhì),在重的傷都能治好,是個人都想得到吧?!?p> “可是...”。
昭光感受到年輕人,異樣的眼神,不敢再往下講了。
“流光神玉固然是個好東西,但我更感興趣的是那把‘辟世金劍’?!?p> “辟世金劍被覲始帝封印在太廟,而且還派有重兵把守,傳聞此劍有靈,要在覲朝危難之時,一個元功高深的人自愿犧牲性命,方可拔出,前輩這...”
“哈哈,有個秘密恐怕是你也不知道吧。”
“哦”。昭光尋思著,世上還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辟世金劍的封印,只有流光神玉配合上覲朝皇族的血,方可解開?!?p> “這等秘密,前輩是怎么知道?!闭压怙@得格外不可思議,覲朝四大秘寶‘三器一卷’,世人都知道,但關(guān)于他的背后,是鮮有人知道的,被列為王朝最核心的機(jī)密。
“那是陳顯告訴我的?!?p> “魅州鎮(zhèn)南王陳顯,他不是死了嗎,他可是叛亂者?!闭压饴牭竭@個名字,心中一驚。
“叛亂者,哈哈,勝者王,敗者寇,這么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嗎?”
“嘿,前輩說的是。”昭光強(qiáng)顏歡笑著。
“總之,在我傷好之前,你要盡快找到流光神玉的下落。”
“是是是?!闭压怆m然顯得有些為難,但還是應(yīng)承到。但隨即好像是想到些什么,吞吞吐吐的說道:“以前輩的武功,當(dāng)年怎會被...衛(wèi)一封打傷呢,前輩...可否告知一二,以解我心頭一直以來的疑惑?!?p> “衛(wèi)一封?!蹦贻p人感慨道,似乎有好久都沒聽到過這個名字了。
“哦,衛(wèi)一封自從被禁閉在家中,十年來從沒出過府門,恐怕早已成廢人了。只是這衛(wèi)覲,我正想請前輩對付他呢,他...”。
“哈哈”。年輕人苦笑一聲,不知道是興奮呢還是失望。
“不該知道的別問那么多,哼,至于衛(wèi)覲,先不要動他,我留著他還有用?!?p> “是是?!闭压獬粤碎]門羹,連聲應(yīng)承道,也不敢再問了。
“我累了,你先退下吧?!蹦贻p人似乎閉上了眼,沉思著。
額,昭光愣了一下,但還是明白了,再說什么也不好了。
“那前輩保重?!?p> 就在昭光離開不久,左邊的一條暗門中傳來了一陣,緩緩地腳步聲,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絲身影。就在腳步聲停下來的時候,年輕人慢慢睜開了眼,說了一句:“乘風(fēng),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