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是誰慫恿的你!”許山榮狠著心腸問道,畢竟這可是得罪兩大勢力的大事,一切都是為了家族。
“爸,我答應(yīng)過他不能說?!痹S鶴鳴還在咬牙堅持。
許山榮往前走了兩步,一巴掌扇在了許鶴鳴的臉上,讓許鶴鳴原本就腫成豬頭的臉更火上澆油。
“是,是嚴力?!北蛔约豪献哟蛄艘话驼频脑S鶴鳴,哇的一聲哭出了聲,“是嚴力,他說大哥和三哥被人打了,在麗都酒店出了丑,他問我愿不愿意找回場子?!?p> 江塵了然,怪不得這幾天嚴力沒蹦跶,原來在這里等著自己呢。
“嚴力?嚴家?嚴家的手都伸到我們許家來了?”許山榮氣的鼻子都快冒煙了。
“他還從我這里拿走了五百萬,讓我五百萬買這個消息?!边@么一說,許鶴鳴哭的更兇了。
江塵忍不住笑出了聲:“許總,你可真是教出來了一個好兒子啊,上趕著給人錢,然后來我這里找抽。”
想到嚴力,江塵說道:“嚴力這招一石三鳥,可真是把你們?nèi)彝娴膱F團轉(zhuǎn),他知道許鶴鳴和你們兩家的孩子關(guān)系還不錯,所以從許鶴鳴這里借你們?nèi)业氖窒霚绲粑?,能滅掉我最好,若滅不掉我,我直接把你們痛扁一頓,我和你們?nèi)宜闶钦浇Y(jié)下了仇怨?!?p> “最壞的結(jié)果也不過是事跡敗露,如果我沒有察覺到不對勁,再加上那五百萬的封口費,以你許少爺?shù)男宰优率菚堰@件事爛在肚子里,這件事情依舊和他嚴家沒有半分關(guān)系?!?p> “這如意算盤打的可真好,把自己全摘了出去,讓別人來當(dāng)這個大頭鬼,尤其是你李寶軍,如果我和你交惡,那將是嚴力最喜聞樂見的事情?!?p> 江塵一席話,把嚴力的計劃分析的十分透徹,他嗤笑著看向李寶軍:“所以我說你們煞筆,這話還說錯了?”
常志華和李寶軍兩人都是在一方呼風(fēng)喚雨的主,如今被人下了套,算計成這般模樣,丟人丟到了外面來,臉上掛不住,心里咽不下,難受極了。
而許山榮更是一副騎虎難下的模樣,他的兒子被人當(dāng)了搶使,他現(xiàn)在不僅沒辦法立刻收拾嚴力,一會還得給常志華和李寶軍賠罪。
畢竟是自己兒子犯下的錯,他這個當(dāng)老子的得去還。
“我曹了這個龜孫,敢這么算計我江哥,我現(xiàn)在就帶人拿了他,把他的皮剝了給江哥墊凳子坐。”蘇木達的聲音打破了包廂里的沉靜,說完后李志華抬腳就往外走,氣勢十足。
江塵無語道:“你給我回來!你特么當(dāng)?shù)檬潜<倚l(wèi)國的戰(zhàn)士,不是殺人如麻的土匪。”
蘇木達摸著腦袋走了回來,訕訕道:“江哥,那你打算怎么辦?就那么放過那小子?”
“自然不是,我會收拾他,不過不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好,沒看見錢還沒收齊嗎?”江塵學(xué)著楚涵月的模樣,對著蘇木達翻了個白眼。
蘇木達點點頭,猛地一拍桌子,匪氣十足地對李寶軍喊道:“聽到?jīng)]!賠款抓緊交上來,交上來滾蛋!”
聽到兒子被人綁架了,李寶軍帶著人就氣勢沖沖地來了,根本沒時間去準(zhǔn)備錢,此刻更是囊中羞澀,拿不出來。
沈振宇一看誤會都已經(jīng)解開了,他忙笑著道:“李總出門著急忘記帶錢了吧?”
李寶軍就坡下驢地點點頭。
“旁邊不遠處能取錢,你趕緊派人去吧。”沈振宇從兜里拿出一盒煙,先給江塵遞了一根,又給蘇木達遞了一根,最后給了李飛一根。至于其他人,沈振宇完全沒鳥,畢竟現(xiàn)在的其他人,還不夠和江塵平起平坐。
李飛現(xiàn)在滿心都是對江塵的欽佩,他雖然已經(jīng)大致猜出來江塵的身份可能會不簡單,但是當(dāng)他看到蘇木達帶人沖進包廂里的時候,他的世界觀再次被刷新,對江塵的欽佩更是直沖云霄,就差把江塵奉若神明了。
如果不是江塵,西州五大家族的沈家沈振宇,怎么可能會給他遞煙?他今天怎么有勇氣跟這些以前遙遙不可及的大人物,待在一個包廂里?而且他們還都懼怕自己。
李飛控制住自己顫抖的手,接過了煙,學(xué)著江塵的樣子把煙點著,只覺得自己二十多年渾渾噩噩的人生,終于揚眉吐氣了一次。
李寶軍還沒等吩咐人去,許山榮就開口了,他苦笑道:“是我教子無方,讓小兒這么容易就被歹人給欺騙了,以至于連累了兩位,這樣吧,你們兩家在江公子那里的錢我給,至于你們兩位的傷,還有兩家受傷的保鏢,醫(yī)藥費我也全出了,只希望咱們以后還能合作,和氣生財?!?p> 許山榮把自己的位置放到很低了,就是不想在這個時候,把和常氏集團與軍械庫的關(guān)系搞壞。
但是許山榮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沈振宇會橫插一手。
先前在麗都酒店,沈振宇就和許承澤撕破了臉,間接地代表沈家和許家撕破了臉。
所以現(xiàn)在許山榮當(dāng)著沈振宇的面搶人,沈振宇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yīng)。
沈振宇淡笑道:“許總,許少爺可不是年少無知的小兒了,這種事情雖然誤會解開,但是常董事長和李總的心里肯定會不舒服,這個時候你許家摻和進來,就是給人添堵了吧?”
“李副局,剩下的事,就麻煩您了?”沈振宇走到李副局面前,從煙盒里吝嗇地掏出了一根煙,遞給他。
李甘超也不是傻子,他都在這里把人證物證全見了個遍,還聽到了證詞,這時候不去抓嚴力更待何時?只不過,抓嚴力的時候,沒有人證怎么行?
“來人,許鶴鳴與一樁欺詐案有關(guān)系,先把他帶回局里審問。”李甘超接過了沈振宇的煙,對著站在門外的手下喊道。
許山榮怔愣,在他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哭爹喊娘的許鶴鳴已經(jīng)被帶走了。
“姓沈的,我們走著瞧!”許山榮扔下這句話,帶人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