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錯當然可以有機會改錯,但是許大少或許忘了這件事情的前提吧?”
江塵看著許慶澤,臉上始終掛著玩味的笑意:“這件事情的前提是對人,對人當然可以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但是對畜生卻不行,你首先得看到這頭畜牲有人性,才能給他機會?!?p> “江公子!”許慶澤狠狠地喊了一聲,拳頭攥的緊緊的,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兇狠起來。
“您這么說,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吧?我們許家?guī)е\意來向您投誠,您卻這么對待我們?”
許慶澤在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讓自己能用平穩(wěn)的語氣跟江塵說話。
“您這樣的做法,以后誰還敢來對江公子投誠?”
江塵挑了挑眉,贊同地說道:“你說的不錯,我現(xiàn)在確實需要人,但是需要的是能用的人,而不是那些包藏禍心的狼子野心之徒,許慶澤,你不會覺得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一個人是聰明人,別人都是傻子吧?”
江塵的話像一記耳光一樣扇在了許慶澤的臉上。
“你帶著許家亮用苦肉計來投靠我,以為對我來說,你們的誠意就足夠了,你想取得我的信任后,然后在以后找機會反水,是不是?”
江塵站起身來,走到了許慶澤的面前,一只手抓住了許慶澤的后脖頸,壓著他的脖子說道:“嘖嘖,許大少,這一招我五歲的時候就不再用了,你以為我會上當嗎?”
說這些話的時候,江塵并沒有壓制自己的氣勢。
被江塵抓住了后脖頸,許慶澤才真實地感受到了這個男人身上的恐怖氣息。
這個江塵看起來并不強壯,但是他的身體就像一堵堅不可摧的墻壁一樣,把所有的可能性都堵死了,也徹底絕了許慶澤所有懷有不純想法的路。
許慶澤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懼,這種來自心底的恐懼,就好像是兔子見到了餓狼一般,從血脈中就壓制性的恐懼。
“江、江公子!”因為極度恐懼,許慶澤的嘴唇都干澀了起來,他驚恐地說道,“我們好好談?wù)?,我們許家一定對您還有有用的地方,江公子,現(xiàn)在您最需要的就是人手,我們許家可以給您當牛做馬!”
“哦?”江塵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既然你這么說了,那我倒有興趣聽聽,你們許家能為我做什么?”
看到這一幕的楚涵月無限感慨,當初她遇到江塵的時候,江塵不過是一個騎著三輪車收破爛的無業(yè)游民,現(xiàn)在的江塵……
又怎是一句今非昔比所能形容的?
當江塵問出這話的時候,許慶澤的內(nèi)心在猶豫,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來自江塵的壓迫,他咬著牙問道:“江公子有什么吩咐?”
“你說的不錯,我確實需要你們許家,但是你也別太高興,你們許家對于我來說,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工具,現(xiàn)在我的確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來辦?!苯瓑m松開了許慶澤,緩緩地說道。
江塵的手從許慶澤的后脖頸上拿下來的時候,許慶澤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都順暢了,他連忙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幾口空氣,然后才緩過來勁問道:“江公子您吩咐?!?p> “秦家雖然已經(jīng)落魄至此了,但是秦家老二和秦家老三還活在這世上,而且當初秦云天的事情他們幫襯了不少?!苯瓑m說到這里,隱晦地看了一眼許慶澤,“我都說到這里了,還需要點破嗎?”
看著江塵的眼神,許慶澤瞬間明白過來江塵的意思了,他的后背出了些冷汗,手垂在身側(cè)微微地抖著。
許慶澤確實沒有想到,江塵的心竟然會這么狠。
咽了咽口水,許慶澤的聲音有些干澀:“不用了,我明白了?!?p> 江塵笑了起來,親昵地拍了拍許慶澤的肩膀,說道:“明白了就好,明白了就好?!?p> “你們許家既然想跟我合作,那就得摸清楚我的脾氣,雖然你們許家得罪過我,但是交出來一個無關(guān)痛癢的許家亮就想來分一杯羹,未免有些太小瞧我了?!?p> “你們許家總得讓我看到一些更有誠意的東西吧?”江塵笑的十分無辜。
這個誠意就是讓許家殺掉秦家老二和老三,作為投誠江塵的禮物。
許慶澤沒想到自己的計謀被江塵這么容易就識破了,雖然殺兩個人不算什么,可是現(xiàn)在江塵讓他殺得卻是秦家的人。
秦家現(xiàn)在處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秦家的每一個人肯定都在重點保護名單上,現(xiàn)在對秦家的人下手未免有些太敏感了。
許慶澤艱難地說道:“可是江公子,現(xiàn)在對秦家的人下手是不是有些……太頂風作案了?”
江塵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要的是斬草除根,要看的是你們的誠意,不過這件事情我不勉強你,你們愛做就做,不做就拉倒。”
這一副吊兒郎當二痞子的模樣,讓誰看了,都會忍不住給江塵一拳。
許慶澤也想!
許慶澤沒想到自己下了這么大的決心,來這里跟江塵低三下四地說話,最后還被江塵侮辱了一頓。
難不成自己來就是為了找虐的?
許慶澤在心里問自己。
不,事情一定還有轉(zhuǎn)機!
許慶澤把求救般的目光投降了楚涵月,然后忽地跪了下來。
江塵看著許慶澤地動作,后退了兩步問道:“你這是干嘛?這不過年不過節(jié)的,我可不給你壓歲錢?!?p> 許慶澤對楚涵月說道:“楚總,您就高抬貴手幫幫我們吧?雖然咱們上次見面,是鬧出了些不愉快,但是我們許家是不是一直恪盡職守,并沒有給您做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楚涵月愣住了,她沒想到事情還能扯到自己頭上來,難道自己不就是來吃飯的嗎?
江塵看了看楚涵月,沒有說話,而是點起了一根煙。
江塵倒要看看楚涵月會怎么回答,還會像以前那樣心慈手軟嗎?
楚涵月看了一眼江塵,然后又看向了許慶澤,尷尬地笑著說道:“許大少啊,這件事情我恐怕幫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