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種原因,杜老都沒有開口,而是任慕菲青自己思考。
那邊江塵用了沒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到了新月酒吧。
站在酒吧門口,江塵掃視了一下酒吧周圍的環(huán)境和停著的車,江塵就斷定這個酒吧絕對不干凈。
確切地應(yīng)該說是這家酒吧背后的老板實力絕對不小,不然的話,他是絕對不可能在西南軍隊的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情的。
不過一切都只是猜測,江塵抬腳走了進去。
走進去后,江塵發(fā)現(xiàn)這個酒吧跟其他酒吧比起來,人少的很多,坐在卡座上喝酒的人更少了。
這跟外面那么多的豪車的情況對不上。
看來,那些人應(yīng)該都去了包廂。
江塵找了一圈,并沒有找到盧本義的人影。
再打電話,盧本義已經(jīng)不接電話了。
看樣子,盧本義應(yīng)該被限制了人身自由。
“你好,我問一下,有沒有一個臭小子被抓住了要三百萬的?”江塵叫住了一個酒保問道。
酒保上下打量了江塵幾眼,問道:“你是誰?你找他干什么?”
“哦,我是他的家屬,他打電話讓我過來送三百萬的。”江塵在自己的褲兜里掏了半天才掏出來一張破舊的銀行卡。
這張銀行卡確實是很破舊的,如果仔細看的話,在邊緣處還有被摩擦的痕跡。
這當然是一張不能用的銀行卡,是江塵專門帶在身上開鎖用的。
江塵手中的銀行卡一晃而過,酒保也沒看清楚,但是對江塵的話已經(jīng)相信了大半部門了,就是覺得江塵的這身打扮不太像有錢人。
江塵又道:“他人在哪里?能不能讓我先看一眼?我也想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在你們這里花了三百萬?難不成是把你們這里的酒都倒進游泳池了?然后在里面游泳了?”
對于這種問題,酒保自然不會回答,他含糊其辭地蒙混過去后,對江塵的道:“既然你是那位先生的家屬,那你請這邊走,我?guī)氵^去找他。”
江塵點點頭,跟在了酒保屁股后面。
這個酒保一邊走一邊小心翼翼地回頭看江塵,好像害怕江塵會做什么事情似的。
終于到了包廂門口,江塵看了一眼門牌號,是三零五。
說這是一個酒吧,確切地說這是一個喝酒的店,可以睡覺可以喝酒,可以干任何事情。
江塵注意到了一個細節(jié)。
在酒保敲門的時候,他說的話是:“老板,貓來了。”
這個奇怪的稱呼讓江塵挑了一下眉,總覺得有一股奇怪的感覺在里面。
推開門后,酒保閃開身子,對江塵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江塵直接走了進去,他倒要看看,這是個什么地方。
這個包廂跟普通的包廂一樣,房間里除了盧本義外還有五個人,這五個人其中一個坐在沙發(fā)上,正在抽雪茄,另外四個人站在他的身后。
而在這個坐著的人對面,正是被五花大綁著的盧本義。
看到江塵走進來,盧本義掙扎著想對江塵說什么,但是因為他的嘴巴被堵住了,只能對著江塵發(fā)出“唔唔唔”的聲音。
江塵走進來后,包廂的門就關(guān)上了。
抽雪茄的人站了起來,對著江塵露出了一個笑意。
這是一個看起來年齡在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身材不胖不瘦,顯得十分精明干練,一身西裝穿在身上,更顯精英氣質(zhì)。
“江塵,百聞不如一見,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我喜歡。”男子對著將車率先開口。
江塵笑了笑:“閣下是誰?上來就這么夸我,不過你喜歡我沒用,美女喜歡我才有用。”
男子爽朗地笑了起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刀斧幫的童立陽,或者,我說我是童正蘇的弟弟,童九匪的叔叔這個身份你會熟悉些?!?p> 江塵挑了一下眉:“是嗎?我對這個身份很熟悉嗎?童九匪是誰?。康陡珟臀业故侵?,就是那天被慕菲青這娘們一刀把少主給剁了的那個幫會,挺厲害的。”
江塵這一席話,嘲諷十足,直接把仇恨值給拉滿了,換做一般人早就氣的要弄死江塵了。
但是童立陽好像不會生氣一般,他甚至還跟著江塵一起笑了起來:“不好意思,這確實是我們幫會的笑話,讓江先生見笑了?!?p> 江塵卻沒再笑了,而是轉(zhuǎn)頭看著盧本義對童立陽問道:“童立陽,你綁了我兄弟,還要價三百萬,這是怎么個意思?”
童立陽笑嘻嘻道:“江先生別生氣,這就是一個誤會,要是我不用這個方法,恐怕江先生您也不會上門的,對吧?”
“所以你這是用了一招請君入甕?把盧本義當成了誘餌,就為了讓我上鉤?但是童立陽,你有沒有想過盧本義的身份?你就不怕自己惹火上身?到時候還不用我出手,你就死了?”江塵點起了一根煙,看向了童立陽,眼中閃過殺機。
江塵不喜歡這種被人算計的感覺,從一進這個酒吧開始,江塵就聞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這個童立陽,已經(jīng)在江塵的底線上試探著了。
“江先生,別這么大的肝火,這位朋友不就是那天跟你一起出現(xiàn)在場館里的伙伴嗎?我想著,我聯(lián)系不上江公子,碰巧遇到江公子的朋友,總能有辦法聯(lián)系上江公子吧?”
童立陽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到臨頭了。
江塵嗤笑了一聲:“童立陽,這回你恐怕是算計錯了,我的這位朋友的來頭可比我大得多,你知道這整個慶州誰最有實力嗎?”
童立陽歪嘴笑了笑:“整個慶州除了我們刀斧幫,還有哪個幫會更有實力?”
短短幾句話,童立陽就把自己所有的短處都暴露在江塵面前了。
在江塵的心中,這個童立陽就是一個狂妄自大的煞筆,而且還是那種看不清楚形勢的。
對于這種煞筆,江塵已經(jīng)無語了,他翻了個白眼說道:“我特么說你煞筆你還真是煞筆啊?你別是在刀斧幫待久了,已經(jīng)忘記了邪不壓正這句話了嗎?慶州除了你們道上的勢力,可還有官道上的勢力,你是忘記西南軍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