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本義的樣子很痛快,是這次江塵見到他以來,第一次見盧本義這么痛快。
這種痛快是沒有辦法裝出來的,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暢快。
這種年少時候的意氣風(fēng)發(fā),讓江塵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不過江塵什么都沒說,他只是在盧本義的腦袋上拍了兩下說道:“盧本義,你要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p> 盧本義深吸了一口氣,定定地看著江塵,眼神中似乎有千言萬語要對江塵說,但是他什么都沒說,那些千言萬語全都化成了盧本義眼中的光芒。
這晚,再沒別的事情發(fā)生了。
第二天家庭聚餐的時候,盧本義從外面回來,急急忙忙地來到了江塵身旁,神情著急地說道:“江哥,不好了,我聽說刀斧幫的人今天早上就找到外公了,說那個童立陽昨晚就被送到醫(yī)院去了,我這次恐怕兇多吉少了?!?p> 江塵笑著問道:“你怎么就這么肯定,石老未必不會向著你呢?”
盧本義一愣:“江哥,你這是什么意思?”
“別慌,先靜觀其變?!苯瓑m安撫著盧本義。
吃飯的時候,石軍峰的神情似乎十分高漲,他特意讓人開了兩瓶酒。
楊慧中奇怪地問道:“老石,怎么想起來喝酒了?”
江塵臭不要臉地問道:“該不會是給我開的吧?!?p> “有你的功勞,今天大早上,就有人來找到了我,說昨天晚上,咱們家的人打傷了他們家的人,問我這件事情應(yīng)該怎么處置,我現(xiàn)在想問一下,昨晚是誰做的這件事情?!笔姺宓谋砬樗菩Ψ切?,看不出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盧本義正在夾菜的手一頓,他咬了咬牙,然后站了起來,看著石軍峰說道:“是我?!苯又R本義把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大致地說了一遍。
隨后,盧本義又補(bǔ)充似的說道:“這件事情是我一個人做的,跟江哥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
“你小子倒是仗義,你就沒有想過這件事情你做了之后會帶來多大的影響嗎?人家說我們石家仗勢欺人怎么辦?”石軍峰如此對盧本義說道。
雖然石軍峰是用訓(xùn)斥的口吻說的這話,但是他的語氣卻沒有嚴(yán)厲的感覺。
原本楊慧中還想勸一下石軍峰,但是看了看石軍峰的表情,還是沒有說話。
那邊石月虎聽到了這話后,她笑了起來,對盧本義說道:“行啊盧本義,你終于支棱起來了,但是你這事做的太不厚道了把?你跟江塵哥哥出去做大事,怎么不帶我???”
“爺爺,這事不能怪盧本義,咱們石家的人被欺負(fù)了,為什么不能欺負(fù)回去?這不是顯得我們太慫了嗎?”石月虎對石軍峰說道,有點(diǎn)為盧本義鳴不平的意思。
一直吃飯沒說話的江塵笑了,他看著石月虎和盧本義說道:“你們兩個可是石老頭的孫女外孫,你們怎么就沒看出來石老頭是在唬你們?盧本義打回去,已經(jīng)讓石老頭很長臉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石爺爺,你現(xiàn)在是不是在琢磨著怎么給刀斧幫重重一擊了吧?”
被江塵當(dāng)眾拆穿自己的想法,石軍峰也沒有生氣,他冷哼一聲說道:“敢欺負(fù)我石軍峰的孩子,我就讓他知道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刀斧幫的童立陽不懂事,他童正蘇也過來搗亂,真把我們石家當(dāng)成軟柿子捏了?沒門!”
聽著石軍峰的話,盧本義的心中一激靈,他小心翼翼地問道:“外公,您不是生我的氣???”
石軍峰看著盧本義,傲嬌地哼了一聲,把頭轉(zhuǎn)向另一側(cè),語氣別扭地說道:“你這次做的很不錯,以后也要保持這樣的風(fēng)格?!?p> 盧本義喜笑顏開,腰背都跟著挺直了。
這一場家宴就在歡聲笑語中度過了。
正如江塵所預(yù)料的那般,刀斧幫的事情傳出去之后,戰(zhàn)虎幫和刀斧幫的合作有了遲緩的意向,而慕菲青這邊的腳步已經(jīng)在加快了。
沒過兩天,慕菲青再次對江塵發(fā)出了邀約。
江塵沒有直接答應(yīng),而是笑著說道:“慕大小姐,這次我不會是去重蹈上次的覆轍吧?”
慕菲青的聲音在電話里有些失真:“江塵,今天是我最大的誠意,如果今天我們都達(dá)不到合作的話,那我們恐怕是真的談不攏了。”
江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忽然笑了起來。
對于江塵突如其來的發(fā)笑,慕菲青十分好奇地問道:“你在笑什么?”她的語氣有些嚴(yán)厲,以為江塵在嘲笑自己。
江塵卻大笑著說道:“慕大小姐,你覺不覺得我們有點(diǎn)像相親?合適就在一起,不合適就分開。”
慕菲青語氣一怔,直接掛斷了電話,她實(shí)在是不想聽江塵的瞎比比。
這次江塵沒有開車去,而是找了個司機(jī),這個司機(jī)就是盧本義。
盧本義現(xiàn)在對江塵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畢竟江塵在他面前創(chuàng)造的奇跡太多了。
石月虎沒有跟來,這種場合帶著石月虎,終究是有些不太方便的。
到了目的地后,盧本義沒有寫下車,而是鎖好了車門,盡職盡責(zé)地當(dāng)司機(jī)。
還是那個酒店,還是那個房間,不一樣的是,慕菲青的房門是開著的,房間里只有慕菲青一個人。
一進(jìn)門,江塵觀察了一下房間,笑著對慕菲青道:“該不會杜老就在隔壁吧?”
慕菲青沒有抬頭看江塵,低頭在那喝著紅酒:“不相信的話,你就自己搜,搜出來一個人,這次談判的條件,你隨便提?!?p> 誠然江塵相信慕菲青此舉有賭的意味,但是江塵也在賭。
江塵在賭慕菲青現(xiàn)在玩不起了,玩不起那么大的牌。
畢竟在所有人眼中,江塵都是個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
江塵沒有檢查房間,直接坐在了慕菲青的對話:“好了,慕大小姐,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坐在你的對面了,開始說說你的條件吧。”
慕菲青嘆了口氣:“我的要求還是之前那些,但是我可以給你更多,這兩天我查了一下你的過往,京城,你還想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