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凌心疼于詩言兩地奔波太辛苦,總勸她把工作辭了。
“詩言,辭了職,你如果不想工作在家待著也挺好的,你又喜歡寫文章,可以在家專心寫字。如果想上班了,到集團來做我的秘書,也可以?!?p> 于詩言想過辭職不干,安安穩(wěn)穩(wěn)地待在顧凌的羽翼下。
可是,多年以來胼手胝足,血汗交加的打下了江山,竟然這樣子就葬送掉嗎?還有程尚清對她的知遇之恩,她還沒有報答呢。
于詩言蜷縮在床上睡夢正酣,顧凌把她拉過來抱在懷里,輕吻她的額頭,脖子,她緩緩醒過來,迷迷糊糊地說:“困,讓我再睡一會兒。”
“快起來吧,你今天不上班了?”
“讓我再睡十五分鐘吧。”
“沒時間了?!?p> “十分鐘?”
“在車上睡?!彼麚u搖頭。
“五分鐘?!比缓?,她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睡。
顧凌再吻她一下說,“就五分鐘,不能再多了。我先給你把刷牙水接好,早飯晾好去?!?p> 顧凌起床忙活去了。等把所有事情做好,他又走進臥室叫于詩言起床。
于詩言用被子把頭蓋住,想要繼續(xù)睡。
顧凌把她拉了起來,幫她穿上拖鞋,說:“飯涼了。”
她無可奈何地坐起來,撅著嘴,斜眼盯著他。
“別這樣看我,是你讓我六點叫你起床的。你說年報快出版了,要提前到公司加班的?!彼p撫她的臉,說:“快去洗臉吧。”
她站起來,洗漱去了。
吃完飯,她換掉家居服,穿上職業(yè)套裝準備上班。曾經(jīng)女性服飾部門營業(yè)經(jīng)理的工作,培養(yǎng)她成為采買服飾的行家的同時,也培養(yǎng)了她穿戴的品味,低調(diào),簡單卻又顯得時尚有氣質(zhì)。
顧凌倚著門框等待于詩言打扮整齊后,送她上班。
陽光從窗戶里照進來,照了她一臉的陽光,她的皮膚在陽光下顯現(xiàn)出如玉般的白,望向顧凌的眉眼溫柔和順,嘴角地笑容顯示出她沐浴在無盡的恩愛寵幸之中。她是那么漂亮,甚至比以前更漂亮了一些。一種不安忽然壓在顧凌心頭。
顧凌上前把她抱在懷里,一下一下輕吻她的耳朵,喃喃低語:“真不情愿讓你一個人待在新明市,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你的美麗。”
“不會的,我的心很小,只容得下一個叫顧凌的男人。”于詩言向他保證。
顧凌低下頭,一下一下吻她的耳朵,她笑著閃躲,“癢,顧凌?!?p> 顧凌抱著她,又把她抱回床上,吻她的脖子,說:“于詩言我要把你吃下去,讓你和你的愛永駐在我身上?!?p> 她掙扎著往床邊爬,“我要上班呢。”
顧凌拉起被子,把兩個人裹在里面。
去公司的路上,于詩言把顧凌的手握得比往常更緊了一些。跟他分別的時候,她大膽地在停車場,在車前,踮起腳去吻他。這是她一直想做,卻因性格里的靦腆和羞澀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
顧凌笑了,緊緊地抱抱她,放開,說:“去上班吧。周五我和嘉祐來接你?!?p> 于詩言點點頭,再點點頭,笑著說:“嗯?!?p> 顧凌站在車前看著于詩言的背影消失在驪州購物中心的大門后,用手輕輕地撫摸被于詩言親吻過得唇,嘴角上揚,笑著打開車門,上車,離開。
從見過陌生男子的那天起,莫舒悅就住在顧凌的小房子里等他。
她打不通他的電話,她的手機號碼早就被顧凌拉進了黑名單。她打電話到公司,永遠被秘書用“不知道”或“不清楚”打發(fā)了。
她上一次見顧凌是許多天前的事了。
那天,陌生男子把一疊顧凌和于詩言的照片遞給她后,她心里有巨大的恐懼,即將要失去最珍貴的東西的恐懼。
她知道自己總是對著顧凌吵鬧不對,她也知道自己總是趁脾氣上來時亂砸東西不對。顧凌的性格從小就溫和,善解人意,對人對事很寬容。
她特別想好好愛他??墒牵櫫璩3M普f工作太忙,太累,拒絕她的靠近。
他對她的心不在焉,讓她迷失了自己,也迷失了他。她如此復(fù)雜而又誠惶誠恐地愛著顧凌。她在他面前手無寸鐵,惟有一片赤誠。只有一片赤誠,是多么的單薄和危險?
她躺在顧凌的床上,枕著他枕過的枕頭,蓋著他蓋過的被子,這是她對他的依戀的表達。
她控制不住地胡思亂想,顧凌和于詩言在一起的情形。然后,她又安慰自己,別太過胡思亂想了,他事業(yè)心那么重的一個人,肯定不會耽溺在兒女之情里。他真得只是忙工作沒有時間休息。
為了將顧氏集團經(jīng)營地更好,顧凌連熱愛得律師工作都辭了。
門響了。她跳下床奔到門口,顧凌神情愉快,看到她瞬間收起臉上的笑容,問:“你為什么會來?”他皺著眉頭。
“我想你了?!彼忧拥卣f?!懊貢f你出差了,事情解決得順利嗎?”她裝作不知道顧凌去見于詩言的事情。
“哦,還行?!彼黠@地在敷衍她。
“顧凌哥哥,我以后會乖會聽話,再不和你吵鬧,也再不砸東西了,我們好好過日子吧?”
“當初提分居的是你,現(xiàn)在反悔的也是你。莫舒悅,你什么時候才能玩夠?不再任性?”
“顧凌哥哥,我以后不會再因為于詩言和你吵了,你可以把她珍藏在心里,可以愛她,我只求你留在我身邊?!彼笏?。
他在沙發(fā)上坐下來,看著她,聲音溫柔了下來,說:“小悅,這樣對你不公平。我真心希望你遇到愛你、珍惜你的人,你還年輕,生命不應(yīng)該如此浪擲。我不值得你賠上自己的幸福。”顧凌態(tài)度誠懇。
她哭著要求,“我再不逼著你愛我了,只要你允許我留在身邊,我愿意一輩子當你的妹妹。我從小唯一的愿望就是做你的妻子?!?p> 她執(zhí)拗地堅持一個錯誤,甚至不愿意把它收回去。
她像個無助的孩子似的,哀哀地哭著,祈求著。顧凌嘆一口氣,抬起手摸摸她的腦袋,說:“小悅,我要上班去了。你若是想回家,我讓公司的司機送你回去,或者讓舒彥來接你?!?p> 她朝他點點頭,說:“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可以的。”
離開房間的時候,她心里隱隱地抱著一個希望,希望雨過天青,一切又回復(fù)到從前一樣。
回復(fù)到她和顧凌剛結(jié)婚時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