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名在醫(yī)院陪著李漣漪,兩個人會在上午或者下午的時候去陳陳然的病房,輕輕的說說話,好讓陳然就算是無意識,也不會孤單。李漣漪這兩天身上的疼也減輕了不少,沒有任何問題了,只是柳星名不放心,軟硬兼施非要李漣漪徹徹底底的好了之后才能出院去工作。
常州和杜金金那天逃了之后也沒有任何的音訊了,柳父在知道整件事情之后一直在公司待著,就等常州親自送上門來,奈何后者遲遲沒有任何的消息,但是柳父也不敢放松,生怕一個不小心,公司就出現(xiàn)什么不好的問題。
港口爆炸之后,吳秘書對這件事情一直沒敢給費庭嚴說,陳然現(xiàn)在昏迷著處理不了任何事情,所以吳秘書就一直拖著,那天的原因依舊沒有查出來,現(xiàn)場雖然留下了大批易燃物爆炸的痕跡,但是卻不知道這些引導(dǎo)爆炸的東西是何時留在現(xiàn)場的,吳秘書每天在醫(yī)院待著,公司的事情也不如以前處理的迅速了,雖然封鎖了陳然受傷的消息,但是整個費氏不知道出了什么原因,感覺整個氣氛都是昏昏沉沉的,沒有一點生氣。
程杰依舊是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樣每天上班下班,但是密齊東卻以自己細膩的心思發(fā)現(xiàn)了程杰的不對勁,想告訴陳然,奈何吳秘書一直以陳然在國外為理由,不讓密齊東見陳然,所以密齊東只好繼續(xù)觀察著程杰,另一邊又繼續(xù)做著自己的工作。
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三天了,秦旭下了班第一時間趕回病房,他似乎對每天回到醫(yī)院聽到吳秘書說陳然還沒醒來的消息已經(jīng)習慣了,只是照常的進了病房的門,坐在陳然床邊,靜靜的看著陳然。
以前面對著陳然的時候,總覺得陳然這個人氣場太強,很多時候秦旭待在陳然身邊,總覺得配不上她,可是現(xiàn)在床上躺著的陳然,又讓秦旭十分的難受,他認識的陳然,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陳總,現(xiàn)在被醫(yī)院的藍白色包圍著,只不過是一個昏迷著的普通肉體罷了,什么費氏繼承人,什么費家唯一的后人,這些虛無縹緲的頭銜能有什么用,秦旭只想陳然醒過來,睜開眼看看他。
秦旭今天太累了,坐在床邊握著陳然的手居然都睡著了。只是突然感覺自己握著陳然的那只手,居然動了動,雖然力度極其的小,但是秦旭感知的一清二楚,“然姐,然姐!”秦旭立馬起身趴在病床邊上,喊著陳然。
終于,秦旭這幾天的祈禱有用了,陳然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似乎是睡了太久,一看到病房里的燈光還有些不適應(yīng),只是微微睜開了一點,又閉上了,意識慢慢的恢復(fù)過來,陳然再次嘗試著睜開了眼,看見守在自己床邊的人,輕輕的說道,“秦旭?!?p> “是我,我在呢,”秦旭激動的握住陳然的手,“然姐,你終于醒了?!?p> 陳然感覺自己口渴無比,嘴干的說不出話來,下意識的吐出口,“水,水?!?p> “水,我給你倒?!鼻匦衿鹕恚瑥淖雷由夏昧烁蓛舻谋?,然后倒了半杯白開水,力氣極輕的拖著陳然的頭,讓她喝進去一點。
幾口水下去,陳然感覺舒服多了。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眼神都比剛剛明亮了許多。
陳然看向窗外,外面天是黑的,有些驚訝的說道,“我睡了一個下午啊。”
秦旭聽陳然這樣說,心情一下子又低了下去,“然姐,你,這是你昏迷的第四天?!?p> “第四天,”陳然重復(fù)了一下這三個字,“第四天,”陳然從來都沒想過自己能一睡睡四天,這還真是打破了她的往常記錄呢。
想著昏迷前的場景,自己被一群人打暈之后帶到了倉庫,之后就見到了常州和杜金金,還有柳星名和李漣漪,想到這兩個朋友,陳然忽然緊張的問道,“阿名和漣漪呢?!?p> 秦旭知道陳然擔心,立刻說道,“柳哥和漣漪姐沒事,我們都在等著你醒來呢。”
“那就好?!标惾惶稍诖采?,右腿被吊著,醒來之后感覺非常的難受,左肩膀一動也不能動,彈孔才剛剛開始恢復(fù),杜金金往自己肚子上插的那一刀,當場就讓陳然昏了過去,現(xiàn)在深呼吸也不敢,現(xiàn)在的自己,還真是個廢人啊。
“嗯,”秦旭點了點頭,只要陳然醒過來,什么都不重要了,“我去告訴吳秘書。”這時候,秦旭才想起來門外的吳秘書。
秦旭打開門告知吳秘書這個消息,吳秘書當時的反應(yīng)似乎比秦旭還激動,立馬推開秦旭進了病房。
“陳總,”吳秘書快步走到了陳然病床邊,“陳總您醒了,”吳秘書看著陳然一動不能動的樣子,第一反應(yīng)就是,“我去叫醫(yī)生。”說完,又去陳然的主治醫(yī)師辦公室。
醫(yī)生進來之后,檢查了各項儀器指標,都顯示正常,這才放心,“病人剛醒過來,不宜太過勞累,所以你們不要一直和病人聊天,要保證足夠的休息。”說完,就拿起自己的記錄表文件夾出了病房。
“謝謝醫(yī)生?!鼻匦窈蛥敲貢鴮χt(yī)生離開的背影道謝道。
剛剛秦旭出來告訴吳秘書陳然醒來的消息,立馬有人下去告訴了柳星名和李漣漪,兩個人聽了之后,立刻匆匆的上了樓。
“然然,”柳星名一推門就大喊道,“然然你終于醒了?!?p> 倒是李漣漪,走到陳然的病床邊上,輕輕的握住了陳然的手,“你醒了?!?p> 陳然對著兩人笑了笑,“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我們兩個都沒事,倒是你,”李漣漪說著,給陳然整了整被子邊邊角角,這屋里除了陳然和李漣漪,就都是男人了,誰會這么仔細,“你要抓緊好起來?!?p> “嗯。”陳然想用力的點點頭,可是動不了,只是用眼神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柳總,醫(yī)生說,陳總剛醒來需要注意休息?!眳敲貢谂赃吿嵝训?,他怕柳星名一說起來就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