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我知道,”柳星名嫌棄的打斷了吳秘書,“我就在這看著然然,不和她說話還不行嘛?!?p> 李漣漪和陳然看柳星名的樣子,“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行了行了,就你嘴貧?!崩顫i漪笑著說道。
柳星名故意板著臉“哼”了聲,頭扭向一邊不看著這幾個人,故作生氣的樣子。
三個人都沒有再說那天的狀況,現(xiàn)在幾個人都醒過來了,那天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在常州和杜金金身上摔了一跤,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三個人心里默契的想著,這件事情,不討回來不可能結(jié)束。
李漣漪又坐了會,才起身對陳然說道,“醫(yī)生囑咐的要聽,你剛醒過來,身體還急需修養(yǎng),所以要好好休息,我和阿名先回去了?!?p> “秦旭說我都睡了四天了呢。”陳然像是撒嬌似的對李漣漪說到,她覺得自己今天晚上肯定睡不著了,哪有睡了四天還能繼續(xù)睡著的。
“那你還好意思說!”柳星名一聽就來氣,“你怎么不早早的醒來?!?p> 陳然知道柳星名這是自己太長時間醒不過來太擔心自己了,對著柳星名眨了眨眼睛,“我這不是在夢里夢見我爸爸了嘛,想和他多待一會嘛。”
“哼?!标惾缓苌僦鲃诱f起自己的爸爸的事情,因為只要自己提到自己的爸爸,柳星名肯定會心疼她心疼的要死,所以也不會再兇她了。這不,柳星名果真再次倔強的把頭扭過去,寧愿看著病房白色的墻也不愿意看陳然了。
“你看,柳星名在這光煩你,”李漣漪打趣道,“我把他帶走,不然人家秦旭都和你說不上話呢?!?p> 秦旭聽到這話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確實,兩個人一進病房,陳然就沒精力搭理自己了,還是李漣漪心思細膩。
“哼,”柳星名氣呼呼的,“壞陳然,醒來了也不來哥哥的懷抱?!?p> “你看我這腿吊著,胳膊綁著,怎么抱你呀?!标惾欢伎煨蘖?,現(xiàn)在自己渾身纏著消毒布條,簡直都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
“哼,”柳星名看了眼陳然,后者渾身上下沒有幾處能自由活動的地方,自然是心疼的,但還是倔強的說道,“那我和漣漪今天先回去,你別想我哦,想我我也不會留下來的?!?p> 往常,陳然早就跳起來把柳星名打出去了,奈何現(xiàn)在動不了,只能先嘴上讓柳星名一步,等自己能正?;顒恿?,再算賬。
等李漣漪和柳星名走了之后,陳然對秦旭說道,“你先去休息吧,這幾天你肯定也沒睡好。”
秦旭笑了笑,心里想著,你沒醒來我怎么能睡好覺,又走到陳然身邊給陳然整了整被子,“那然姐你也要好好休息?!?p> “嗯?!标惾恍χp輕的點了點頭。
秦旭這才放心,準備走出門外。吳秘書見狀,也準備跟著離開,不打擾陳然的休息了。
“吳秘書?!标惾缓暗?。
吳秘書聽到陳然喊自己,停下了腳步,“陳總?!?p> “我還有事問你,你先等等?!标惾徽f道。
秦旭看了看吳秘書,又看向陳然,說道“那我先去了?!?p> 等秦旭走出門外關(guān)上了門,陳然才張口問道,“公司出了什么事情?!?p> “公司一切正常。”吳秘書看著陳然現(xiàn)在的樣子,不宜為公司的事情太過操勞,所以想先瞞著陳然,港口爆炸的事情暫且不說。
“別瞞著我了,”陳然沒看著吳秘書,繼續(xù)說道,“除了知道我醒過來的那最初的驚喜外,你滿臉都寫著有事情要告訴我,說著公司一切正常的時候你的眼神都不敢看我,”陳然深呼吸了一下,讓自己有力氣繼續(xù)說話,“說吧,公司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吳秘書低著頭,沒說話。
“你知道,出了事情越不及時處理那它的損失就越大,我昏迷的這幾天你恐怕也沒有處理完全,你真的決定再繼續(xù)拖下去嗎?!标惾痪渚湓诶?,說的吳秘書頭低的更深了。
“快說!”陳然看吳秘書遲遲沒有回應,提高了聲音問道。這一提高聲音不要緊,陳然感覺渾身都跟著疼了起來,“嘶”的一聲。
“陳總,對不起!”吳秘書忽然跪到了陳然病床邊上。
“你快起來,有什么事情直接告訴我?!标惾婚]上眼睛,不看吳秘書滿臉的糾結(jié)。
“意大利的貨物,在港口全部爆炸,”吳秘書想著那天的場景,現(xiàn)在都依舊后怕,“原因現(xiàn)在還未找到?!?p> “什么!”陳然雖然在吳秘書張口之前在心里做了準備,肯定是公司又出現(xiàn)了什么重大的事情才讓吳秘書這么注重,但是萬萬沒想到是那批貨出了事情,那批貨全是意大利進口的用在古木建筑上的材料,好不容易在年前談下來的,這么廢掉了,到底是誰,能有這么大的能耐,做這么一出。
“對不起陳總,是我大意了!”吳秘書還跪在地上沒起來,事情已經(jīng)拖了四天了,古木接下里的項目開發(fā)也因為這批貨物的原因擱置了,工人們這幾天也都沒什么事情可干,但是工資還是需要照常發(fā),這樣一算,公司的附加損失,可謂嚴重。
“你先起來,”陳然看吳秘書這么一個比自己大幾十歲的人跪在自己床邊,成什么樣子,“你跪著能解決問題嗎?!?p> 吳秘書還是一動不動,雖然解決不了問題,但是能得到陳然的原諒,這就夠了。
“你想讓我這樣去扶你起來嗎?!标惾滑F(xiàn)在這個樣子,動不了,確實不能把吳秘書給扶起來。
吳秘書看了看陳然,這才緩緩的站了起來,“陳總,這件事情我沒敢告訴費董,我怕——”
“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标惾恢苯哟驍嗔藚敲貢脑挘皇鞘裁词虑槎紩嬖V費庭嚴的嗎,這次倒好,這么大的事情讓陳然自己一個人解決。
吳秘書一直深深的低著頭,不敢看陳然一眼。
陳然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沉默了好久,就在吳秘書以為陳然再次睡過去的時候,床上的人才慢慢開口道,“讓費石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