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文字的記載可以說是非常神奇。
大概意思是:有兩個好基友,喜歡游山玩水,有一天誤入密林,不辨歸路,突然聽到草叢里傳來鼾聲。倆人過去一瞧,有個一身白衣的人正在睡大覺,兄弟二人就把他叫醒問路,這人看了兩兄弟一眼,沒回答就又睡過去了。
兩兄弟又叫了他好幾次,這人才醒來了。
一覺醒來,直接對二人發(fā)出了靈魂拷問說:“你們知道月亮是由七種寶物合成的么?月亮是一個球體,之所以明暗交替,是因為它表面凹凸不平所導(dǎo)致的,月亮上有八萬兩千個維修工,我就是其中之一!”
說完,給兄弟二人了一些吃食,并告訴他們吃了雖然不能長生,但是一生都不會生病,為二人指了路,說完就消失不見了。
在一個人們都認為月亮是一張餅,月食是天狗吃月亮的年代,跟那時的人們講這么科學先進的知識,要是我我都會覺得這人是個神經(jīng)病。
正思考間,一眼瞥到了孔軒的身影,我忙對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快來。
等他悠哉悠哉的過來,趕忙把這個重大發(fā)現(xiàn)分享給了他。
孔軒瞧了瞧,點了點頭對我說:“沒錯,月球表面的確是由氧、硅、鐵、鎂、鈣、鋁、鈦?七種元素組成的。”
我驚的目瞪口呆。
“唐朝人是怎么知道這么多的!?難不成還真如他所說,他是月球上的維修工?這不科學!”
孔軒好像并沒有多驚訝的樣子,似乎認為很合理一樣。
“科學?科學的盡頭是神學。”
孔軒攤了攤手接著說。
“世上有很多不科學的事情,所以我們的科學才有進步的動力,至于科學的盡頭是什么,這是我們目前所難以想象的,畢竟宇宙這么大,充滿巧合的事太多了,楊振寧教授都說過,相信造物主是存在的,人類本身就很渺小,可供我們探索的還很多,這也正是我們不斷學習的樂趣所在?!?p> 我張大了嘴,很難相信這是從孔軒嘴里說出來的話。
孔軒對我笑了笑。
“今天來找你是因為周末要帶新生們做個小小的物理學實驗,你要不要來?”
我還在剛才的震驚中沒緩過來,呆呆的問道:“什么實驗?”
“楊氏雙縫干涉實驗,聽過么?”
我點了點頭。
“看過這些科普,是證明光的波粒二象性的一個實驗,也是微觀物理和量子物理學的敲門磚,據(jù)說是否存在‘觀察者’決定了實驗的結(jié)果,當添加‘觀察者’時,光是粒子性的;當沒有‘觀察者’時,光呈波動性,別告訴我這也是真的,這太超自然了?!?p> 孔軒把椅子拉開,坐在了我對面。
“別瞎看那些不靠譜的科普,你是否觀察根本決定不了光的基本特性,那你認為光是一種波還是一種粒子?”
我想了想:“我覺得是波,中學的時候不是做過三棱鏡將太陽光折射出七種顏色的實驗嘛,那時候就說過,光之所以有不同顏色是因為波的頻率不同,長波和短波所見的顏色是不同的,這是可視光,不可視光還有紅外線和紫外線?!?p> 孔軒失笑道:“看來你真是除了數(shù)學不咋地,其它學科的底子都不錯……”
我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那個……還行吧……其實我數(shù)學也不完全是無可救藥……”
孔軒失笑道:“得了吧,你那數(shù)學天賦還不如我家狗呢……”
見我要發(fā)飆頂嘴,他又趕緊說。
“好了好了,那就周末實驗樓見,你可別再遲到了,臭毛病改一改?!?p> 說完,也不等我反駁,他就揮了揮手走了。
我對著他的背影冷笑一聲,坐下來一邊繼續(xù)翻看著手里的《酉陽雜殂》,一邊想著孔軒所說的實驗。
這世界上不可思議的事情太多了,我這人就是這樣,遇到什么不了解的東西,總是想要弄個究竟,要不然心里面不舒服。
小學的時候最喜歡上自然科學課,別的小朋友都滿臉驚訝的時候,我卻一定要知道這種現(xiàn)象背后的原理。
中學的時候第一節(jié)物理課,當老師講到任何事物都是“物質(zhì)”組成的時候,我一句“那光是物質(zhì)么?”讓我們物理老師尷尬的撓了半天頭,然后第二次上課的時候才肯定的回答了我:“光也是物質(zhì)!”
隨后我又一問:“那人的精神意志呢?也是物質(zhì)組成的?什么物質(zhì)能組成?”
自那以后,我們物理老師每次提問的時候眼神總是躲躲閃閃的避開我,生怕我再問出什么稀奇古怪的問題。
我熱愛的不止有文學史學,更有數(shù)不盡的令人著迷的科學。
小時候從識字起,讀的也不只有世界名著或是雜七雜八的小說,還有很多科普知識書籍。
如今孔軒的一句“科學的盡頭是神學”讓我又把曾經(jīng)了解的神話體系回想了一遍。
以前讀李白的《蜀道難》時,人們都認為“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敝徊贿^是李白杜撰出來,古書《華陽國志》中記載的也不過是一些子虛烏有的傳說而已。
直到三星堆文明被發(fā)現(xiàn)之后,我們才明白那些原來不是神話傳說,而是真實存在的歷史!
分布在兩河流域的古蘇美爾文明,他們用目前已知最早的楔形文字,記錄了許多讓人瞠目結(jié)舌難以置信的事情,有沒有一種可能,那些都是真實的呢?
……
周末。
我蹲在實驗樓門口,一手肉夾饃,一手小米粥。
旁邊的幾個新生學弟學妹都離得我遠遠的,生怕靠近了被我傳染上這屌絲的氣質(zhì)。
對此我卻是毫不在意,把小米粥放在地上,又順手點了根煙……
沒一會,孔軒就拿著個文件夾過來了。
“都到了么,我先點下名?!?p> 他撇了樹根底下蹲著的我。
“秦墨,把煙掐了!”
這家伙在人面前嚴肅的就跟個什么似的,我撇了撇嘴,在地上把煙擰滅,剩下的半支又放回了煙盒里,嘿嘿一笑,顛顛的湊了過去。
孔軒輕咳一聲,像大家介紹道:“這位是秦墨學長,是校辯隊現(xiàn)隊長,今天的實驗由我們兩個帶領(lǐng)你們……”
我呆呆的看著孔軒,須臾,我才在他耳邊低聲道。
“咱倆帶隊?!我特么第一次來實驗樓!”
孔軒面無表情俯在我耳邊咬牙切齒道:“他們也是第一次!那你就別表現(xiàn)的跟個白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