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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在隔壁

第九十九章:北月使團來到

將軍在隔壁 灼談一筆生 3600 2020-10-10 07:02:00

  兩天過后,東風皇城沸騰了起來。

  北月使團,終于來了——

  這天,城門遲開了一個時辰,只為迎接北月使團的到來。

  隨著一聲悶響,巍峨的城門緩緩開啟。

  迎著剛撂去黑夜陰霾的晨光,北月使團緩緩駛進東風皇城。

  禮樂響起,彩帶飄展,灰底銀月旗被四周揚起的黑底火烈旗圍在其中,將兩隊人馬的關(guān)系分得鮮明。

  而且,違和感十足。

  隊伍的前端,一人高騎白馬之上,水翠色玉冠束發(fā),發(fā)尾豐盛飄垂,迎風而立,貴氣逼人。

  鳳目輕抬,冷漠的眼配上魅惑的顏,高傲如斯,即便一言不發(fā),身上的銀灰繡云環(huán)月披風已讓此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北月絕王?!?p>  太子東風修能一臉客氣笑意打量北月上,眼底劃過不明的光:“絕王風姿過人,果然名不虛傳。歡迎來到東風?!?p>  “。。?!?p>  北月上勾唇一笑,瑰麗的容顏毫不費力就奪走了全場的光彩,便是女子都不敢將頭抬高,生怕被這容貌比了去,真是又愛又恨。

  “感謝東風太子的盛情。此次,本王等代表北月前來禮見貴國,望能修建友好國情?!?p>  “這也是本宮所希望的?!碧涌蜌饣貞?yīng)。

  兩人對立,客套話自是少不了,但北月上的姿態(tài)已無形中將太子東風修能碾壓得不留余地。

  就好像,來投降的不是北月,而是東風。

  這點,從北月上遲遲不下馬便可看出。

  如此明顯的威壓似乎是在表明,雙方權(quán)力地位的不對等。

  太子臉上笑容不變,但眼中的虛假卻是越來越濃:“絕王一路奔波,請隨本宮一同進宮面圣,早做休息?!?p>  這種場合自然不能由著性子亂來,由其是這種代表一國形象的場合,就算再不喜歡,東風修能也只能選擇吞下這口氣。

  聽此,北月上又是一個莞爾,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接下來北月上的話差點就讓東風修能的笑容掛不住了。

  “本王未曾想過,今日是東風太子前來。如此,倒省了本王與東風將軍的一番問候?!?p>  說著,北月上看向人群中的白置起,又說道:“白將軍,多日不見,肩上的傷,可還發(fā)痛?”

  “。。?!?p>  突如其來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愣了愣,尤其是東風修能。

  誰能想到這戰(zhàn)敗的北月王爺居然這么不給東風太子面子,而且是赤裸裸的無視。

  東風修能終于掛不出笑臉,偏頭看向了白置起。

  “。。?!?p>  一下子成為眾矢之的,白置起倒沒什么感想,連上前的意思都沒有,只是站在原地回視馬背上的北月上。

  但下一秒?yún)s夸張地捂住眼,一臉浮夸的難受樣子:“哎呦的我的眼,生疼?!?p>  一旁的六皇子東風修顯成功被驚到了,連忙問:“白將軍你怎么了?”

  白置起搖搖手示意自己沒事,但依舊捂著眼睛,頗為難受地說:“絕王,你這坐得太高,后頭日頭烤著,小心燒頭。本將近來處理公事用眼過度,受不得這刺激?!?p>  “。。。”

  現(xiàn)場各個無語。

  這答案似乎在北月上意料之中,神情沒有多大的變化:“看白將軍如此活力,應(yīng)是無大礙了。只是,不知道東風凜將軍的傷勢如何。”

  雖是關(guān)心的話,但語氣中不見絲毫關(guān)心的情緒,挑釁之意倒是沒有絲毫隱瞞。

  白置起好笑地站直身,帶著三分嘲弄,笑得一臉虛情假意:“這個嘛,本將覺得絕王還是當面問候東風將軍更好,東風將軍已在朝堂,絕王去了便可見?!?p>  “呵呵呵——”北月上輕笑出聲,誰都不知道他笑什么,“走吧,好久沒見東風凜將軍了,倒還挺想他的?!?p>  說完,北月上身邊的護衛(wèi)凱風自動伸手請東風修能帶路,絲毫不用北月上有所動作。

  東風修能還能說什么,只能窩著氣掛著僵硬的笑坐上御馬帶路了。

  隊伍一動,白置起放開了捂眼睛的手,嚴肅地看向北月隊伍中那醒目的紅色籠紗歩攆。

  借著日光的映射,不難看出里頭坐著個女子。

  直到華麗的步攆經(jīng)過,一直站在白置起身邊的東風修顯這才開口。

  “白二哥是在擔心什么?”

  “。。?!?p>  白置起看著歩攆,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臉上全無方才的嬉笑之意:“北月上似乎要搞幺蛾子了?!?p>  下巴往歩攆的方向抬了抬,繼續(xù)說道:“意思很明顯了,北月帶來了個女的。”

  “朝見名錄中并沒提過什么女子?!睎|風修顯道。

  “不在名錄中,定是不想讓我們提前有所準備?!卑字闷鸫π缘孛掳停壑杏行┌素陨?。

  “那歩攆的規(guī)格是北月皇族的,里頭應(yīng)是北月皇室,再不濟也是個貴女,不是和親就是進貢,跑不掉的,你盡量降低存在感,別給他們機會找麻煩?!?p>  “好?!睎|風修顯沒有絲毫猶豫,屬于少年稚嫩的臉龐因為精致的五官倒是多了幾分剛毅和果敢。

  “那你方才為何——”東風修顯用手捂捂眼,表示自己的疑惑。

  畢竟這是國儀場合,連太子都不敢出岔子。

  白置起嗤笑一聲解釋道:

  “那家伙陰毒得很,連臉都像粹了毒一樣,我怕看多了,眼會瞎。毒物,往往欺軟怕硬。男孩子,出門在外,要保護好自己。

  就你這身板,還不夠他塞牙縫。所以離毒物遠些,別像你那太子哥哥,沒那能耐還巴巴往上湊,受氣活該?!?p>  說完,頗為語重心長地拍拍東風修顯的肩膀,悠哉悠哉地跟著隊伍去了。

  留下暗翻白眼的東風修顯,慢慢跟上。

  ——沒有感情的分割線——

  “北月絕王,北月上,參見東風皇?!?p>  站在東風的核心皇庭中,北月上身上的凌傲之氣不減分毫,從容淡定。

  就連行禮都張弛有度,不卑不亢,讓人挑不出一絲錯,也不失自己的身份。

  能做到這份上的,不是王者,又會是誰?

  “北月絕王免禮。”

  皇上東風致大手一揮,大氣展露,臉上掛著高深的笑意,俯視著下方的人。

  這是得勝者的姿態(tài)——

  而作為此戰(zhàn)最大的功臣,東風凜身披朝服立于百官之前,并肩太子對面,面無表情,甚至一個眼神都不曾給過北月上。

  接下來的內(nèi)容都按著章程走,北月上身為使團代表,宣讀北月皇給東風皇的國信,并讓使官宣讀此行帶來的禮品,再客套一番也就收尾了。

  內(nèi)容雖不繁瑣,但花時也不算短。

  接見早朝一結(jié)束,候在皇城外的使團就被安排去了住處,眾大臣則要回府準備,等待晚宴的到來。

  誰都清楚,早朝只是個照面,晚宴才是最有可能發(fā)生重頭戲的環(huán)節(jié)。

  待眾臣走得差不多后,東風凜和白置起才往外頭走。

  不出意料,北月上就在殿外不遠處等著。

  見到東風凜,北月上臉上的笑意再無方才在殿內(nèi)的客套,在明亮的日頭下,愣是讓人感受到了幾分冷意。

  “東風凜,許久不見,可還想我?”

  “。。。”

  這話讓白置起成功停下了腳步,讓東風凜先行。

  直覺告訴白置起,這兩個男人之間的戰(zhàn)爭,他還是靠邊站為妙,以防被誤傷。

  東風凜也沒了方才的冷漠,倒是勾起了一股邪魅未明的笑意,看向了北月上的下巴。

  “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下次,你就沒那好運了?!?p>  “。。?!?p>  北月上眼中冷意劃過,隨即又輕笑了起來,蒼白修長的五指輕撫下巴處明顯的淤青。

  盡管已有消褪的趨勢,但這黑中透紫的模樣,不難猜出是怎樣的力度。

  后頭的白置起立即感興致起來,眉毛一挑,豎好耳朵。

  他仿佛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呵呵呵——”

  北月上又是一笑,聲音很是克制,還帶著冷意,讓人聽著甚是不舒適。

  但這笑聲放在他身上,又是沒有一點違和,還生出了幾分清絕味。

  “這的確是個意外?!蹦X海中回憶起那雙水靈的眼眸,北月上眼中滿是危險的色彩,“不過,倒也是個不錯得發(fā)現(xiàn)。不,或許會是個驚喜?!?p>  “。。?!?p>  最后這句話成功讓東風凜笑愈發(fā)深沉,眼中的危險之色也遠超北月上。

  “驚喜不一定。驚嚇什么的,無論你想不想,總會有的?!?p>  “哈哈哈——”北月上瞬間笑開,衣袍一揮,轉(zhuǎn)身離去,“東風凜,我們拭目以待?!?p>  “。。?!?p>  幾乎是北月上轉(zhuǎn)身的瞬間,東風凜臉色再無笑意,墨眼中殺氣展露無遺。

  白置起蹦跶而來,一臉高興:“我滴乖乖,你是什么時候揍他的,瞧那下巴黑得,鐵是下狠勁兒了。你怎么不叫上我,好讓我朝他眼窩揍兩拳。”

  “。。?!?p>  東風凜不語,移開目光,朝著宮門走去,腦海中閃過刺殺當晚的情景,想到北月上臉上的傷應(yīng)該是之朗弄的。

  能一拳打出大半個月都消不掉的淤青,除了他,應(yīng)該只有那小子了。

  “多日前他領(lǐng)著人到棲園刺殺過我,被我重創(chuàng)。他身邊帶著不少武將,走路力道虛浮,身上的傷定是還沒好。”

  “我嘞個去,還有這事呢?!卑字闷鸺悠饋恚澳憔驮摯蛑攸c,直接要他命,省得他有機會作妖。”

  “他準備周全,都是死侍,纏打為主?!?p>  白置起冷笑了一聲:“他也是厲害,使團還未入城就敢先對你動手,還查到了棲園。”

  想到方才北月上的話,白置起又是一臉八卦:“他剛才的驚喜,是什么?”抓關(guān)鍵字什么的,舍他其誰?

  “。。?!?p>  東風凜一點沒有要回答的意思,直接把話題翻篇:“使團有何異樣?”

  “。。。”白置起撇撇嘴,但還是回答了。

  “帶了個女的,北月皇族的侍奉規(guī)格,接見名錄里沒有;他還給了東風修能一個下馬威,懷王倒是比我還會看戲,一句話都沒有?!?p>  “女的?”

  “放心吧,我讓修顯小心了。也安排人去探聽了,等使團安置好了會來回話的?!?p>  白置起撫撫被自己弄皺的衣袖又說道:“能躲過我們的耳目,將那女子一路藏到現(xiàn)在。呵,后頭絕對有戲唱了。”

  東風凜沉默了一會兒,又走了不少路才略顯凝重地開口。

  “云皇傅應(yīng)該還沒出宮,你去找修顯,讓他向云皇傅請教功課。告知云皇傅,讓他找個由頭推掉晚宴,云辰也別參加。”

  “為何?”

  “我當初讓阿三鏟了北月上三江十城的營生,此次他一路過來已多次打探云辰的消息,定是將注意打到云辰這了,萬不能讓他與云辰在國宴場合會面?!?p>  “那云皇傅——”

  “如果那女的是來聯(lián)姻,你覺得云府能逃出名單嗎?”

  只要人沒出場,北月上就算有什么算盤,都不好開打。

  “。。?!?p>  白置起立馬呆住,隨即趕忙轉(zhuǎn)身去追東風修顯。

  這事的確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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