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正果、白瀟淇、楊有季、竺傲寒、周吉吉、龐君俊一行6人,搭乘隔日從杭州起飛的飛機。飛機緩緩駛離跑道,飛向無邊無際的藍天,去尋找那個關(guān)鍵人物。
四個小時后,飛機在明心縣機場緩緩著陸。竺傲寒打了兩輛出租車帶著大家往目的地行駛?cè)ァ\囎釉诿餍墓懦峭O铝?。這里是一副世外桃源的樣子,人們絲毫沒有受到外界自燃事件的影響。或者說,這里的人多少都有點功力。根本沒發(fā)生過什么自燃事件。
“穿過這個古城,就到寺廟了?!斌冒梁噶艘幌虑胺?。
白瀟淇唱完《青藏高原》,感到有些頭暈,大概是缺氧的緣故,身子凍得直哆嗦,叫著:“喵喵喵……”
“你叫喚什么?。俊睉X得像是帶了一只寵物出門。
“皇帝學長,我冷!”白瀟淇像一只小貓一般蜷縮了起來。
“別叫我學長,你都快畢業(yè)了?!睉X得這個稱呼顯得生分了。
“那就叫你大叔吧!”白瀟淇壞笑了起來,披上了自帶的紅色羊毛毯,趁機挽起了應正果結(jié)實的手臂,又看了一眼應正果像是已經(jīng)默認了這個稱謂,便繼續(xù)說道:“我們那都開春了,他們這還是冬季的氣溫?。 ?p> “這里海拔高,不僅氣溫低,而且還空氣稀薄?!睉悬c頭暈,深吸了一口氣。他看了一眼身邊的白瀟淇,裹著羊毛毯的樣子,像極了西域女子,有幾分超凡脫俗的氣質(zhì)。
“我是果叔(果樹),你就是在樹上睡覺的白貓。”
“哈哈!好的。那我就是白貓?!卑诪t淇伸展身子,深深吸了一口氣,道“這里的空氣確實新鮮。”
“嗯,我們先逛逛這古城吧!就當是旅行。”竺傲寒掏出了手機,海拔計顯示3703米。
“好呀!好呀!找鬼子去咯!”楊有季興高采烈地拉著竺傲寒往前走。
只剩下周吉吉和龐君俊兩人,默默地跟在后面走??粗懊娴囊粚Ψ蚱藓鸵粚η閭H,真是撒了一波狗糧??!明心縣的氣溫是物理攻擊,前面4位釋放的是心理攻擊。
周吉吉舔了舔嘴唇,不知該和身邊的龐君俊說什么好。龐君俊也看著不化妝的周吉吉,有點不自然。
“范櫟不來這,可惜了。”周吉吉打開了話匣子。
“哈哈!是的。范櫟膽子這么小,看到那座雪山肯定被嚇死。”龐君俊指向北邊銀裝素裹的雪山。
“哈哈哈,我猜也是。他喜歡呆在自己的安全區(qū)里?!敝芗f了這句話,立馬發(fā)現(xiàn),忘記照鏡子了。
“是啊。吉吉,你看前面有家藏味奶茶店。我們?nèi)ンw驗一下原汁原味的奶茶吧!”
“果樹,那邊有一面照片墻?!卑诪t淇興致勃勃地湊了過去。
應正果便也跟隨她,觀賞起這面墻來。突然,一個熟悉的面孔在他面前閃了一下。
“趙達軻……”應正果看著照片中的人物格外興奮,照片中的趙達軻剃了光頭,絡腮胡比以前更長了。
“啊?這就是那位精神分裂的大師兄啊?”白瀟淇也驚訝地問道。她只在游戲中看過趙達軻發(fā)言,沒有見過本人。
“果樹,你快來看。這不是孫長欽大哥嗎?”白瀟淇在照片墻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張照片?!芭赃叺哪莻€女生,就是他的前女友——林湘吧?他們兩個人笑得真甜?!?p> “是的。對了,他們兩人正是在何慮老師的無形瑜伽館召開公益活動期間,來到此處旅行了?!睉肫鹆嗽诔踉畦べゐ^拜學谷青山的時候,李沐窈似乎也來了明心縣。
“望哥就是在他們都來到這里之后,才打開天寺廟的封印的?!斌冒梁c點頭。
“他們?yōu)槭裁炊紩竭@里來?”
“看到那里了嗎?北邊那座萬相雪山腳下,有一座朝云寺。那就是我們的目的地?!?p> “趙云寺?”應正果想起了三國里人物。
“是的。精進瑜伽館、思齊瑜伽館和未央瑜伽館教授王瑜伽;無形瑜伽館教授業(yè)瑜伽;智者寺教授智瑜伽;這座朝云寺便是傳承了密宗瑜伽。吳梓旭的密宗瑜伽也是這里學的。”竺傲寒講解道。
“趙達軻就在那里?他知道我們來了嗎?”應正果問道。
“我沒有提早通知他。還是給他個驚喜吧!”竺傲寒微微一笑。
“那我們趕緊走吧!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睉泵Χ似馃岷鹾醯哪滩?,帶頭往北邊趕去了。
明心縣的朝云寺坐落在古城北邊一公里處,地勢由低到高,一條143級的石階路,通往金光閃閃的主殿。石階的兩邊層層疊疊分布著僧人的住所,像是牢牢托著神圣的主殿,在雪山白茫茫的背景中,顯得格外亮眼。
該寺相傳是為了紀念一位圣僧所建,所以寺后的雪山便取名為萬相雪山。雪山常年云霧繚繞,故取名為“朝云寺”。
應正果與白瀟淇喘著粗氣,終于爬完了所有石階。前面有身手更為矯健的竺傲寒和楊有季,后面有倒在半路上休息的周吉吉和龐君俊。細心體貼的周吉吉,為龐君俊遞上了愛心紙巾,給她擦汗。龐君俊幸福地笑了。
站在寬敞的廣場上,聽著主殿的喇嘛們整齊地念誦經(jīng)文。應正果閉上雙眼,在陽光的照耀下感受到了周圍氣息的溫暖,慢慢放下腦中的雜念,享受著高原雪區(qū)寺院的那份靜謐和神圣。這些喇嘛誦經(jīng)的能量場很大,這是止心術(shù)嗎?
“喵喵,果樹在干嘛?”白瀟淇看著應正果瞪著眼睛發(fā)呆。
“啊?沒……沒什么。”應正果被拉回了現(xiàn)實,說道:“我在想趙達軻在哪呢!”
“哦,你看,那有個老人在向竺傲寒笑?!卑诪t淇指著主殿門口的柱子,一位老喇嘛正坐在石磚上,靠著柱子。
應正果看向這位皮膚黝黑的老喇嘛,也向他微微點頭一笑。
“四位年輕人,是來見趙行者的吧?來我家喝杯酥油茶吧!”老喇嘛邀請道。
“不,我們是六個人,另外兩個人還在爬臺階?!斌冒梁忉屩?,向后一看,兩個小胖子也剛好氣喘吁吁地出現(xiàn)了。
“大師,打擾了。”應正果跟隨竺傲寒,向老喇嘛指引的方向走去。
老喇嘛微笑著說道:“這個季節(jié),來這里的游客并不多。臉上有兩顆痣的男子。你們和趙行者一樣,是來真心向佛的?!?p> 說完,他便領(lǐng)著六人走下了一段石階,來到自己的住所,進門便喊了一聲:“趙行者,你的朋友來了?!?p> 趙達軻一副藏民的裝扮,從內(nèi)屋飛了出來。兩年過去了,趙達軻的皮膚黝黑了不少,人也壯實許多,絡腮胡子已經(jīng)變得花白。幾句寒暄后,他與應正果緊緊擁抱在了一起。
“呵呵呵,魯智深?!睏钣屑鹃_心地看著趙達軻的外形。
“大師兄,你為什么選擇在這里修行?”應正果拍著他的雙肩。
“萬源大師只身一人前往印度,但是遇到了語言障礙問題。XZ地區(qū)講的是藏文,印度講的是梵文。他需要一個翻譯,這個翻譯就是他在這結(jié)識的師弟——萬相。兩人剛相識時,萬相還是一個小沙彌。但他年少有為,精通漢、藏、梵三種語言。師兄弟二人學成歸來后,萬源大師回到羅店鎮(zhèn)智者寺繼任明乘天;萬相回到明心縣籌資建立了這座朝云寺,得道后,被人們稱為萬相法王。灑家便是沾沾佛氣?!?p> 竺傲寒聽完后,贊許地點點頭。趙達軻說得分毫不差。
“對了,傲寒姐的前世記憶中,是有這么個小沙彌出現(xiàn)?!卑诪t淇說道。
“現(xiàn)在這座朝云寺,就是空行圣令天望的道場,由望哥負責守護?!斌冒梁p手合十。
“原來如此?!睉腥淮笪?。
趙達軻聽到令天望的名字,目光開始暗淡,往正在烹煮酥油茶的爐子下面添著木炭,問道:“望哥現(xiàn)在怎么樣了?你們怎么會來這的?”
竺傲寒嘆了口氣道:“望哥還在昏迷,所以我們來找一個人。”
“對??!傲寒姐,你帶我們來這,要找的人是誰?”
“萬相法王!”
“你要找他干什么?”趙達軻的臉色轉(zhuǎn)為驚恐。
“什么?萬相法王還在世?”應正果瞪大了雙眼。
“萬相這個法號,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傳承的象征。只有被萬相雪山選中的人,才有資格成為萬相法王名號的繼承者。獨自進入雪山上的禪房修行?!壁w達軻講述著萬相法王的今生今世。
“也就是說。原始萬相法王早已圓寂,現(xiàn)在只是他的法號繼承者罷了。但是,他應該有辦法讓望哥蘇醒。”竺傲寒說道。
“是的。不過,前幾天那里來了幾個人,打破了萬相雪山的寧靜?!壁w達軻搖搖頭。
“是真言教的人?”應正果接過老喇嘛遞來的酥油茶。
“裹著白色的斗篷,戴著漩渦面具?!?p> “真言教的人來羅店鎮(zhèn)踢過館,把我們?nèi)扰肯铝?。喵?!?p> “孫長欽的姐姐孫柏琳和解知途都敗了嗎?”趙達軻列舉出了當時鎮(zhèn)里一等一的高手。
“是的?!?p> “我記得這些人不僅功力深厚,背上還背著奇怪的背包。強行攻占萬相雪山。有個喇嘛曾經(jīng)攔住他們的去路,誰知,他直接就被虹化了。難道這些人,是上天派來救贖大家的?朝云寺的很多喇嘛,都因此加入到他們的隊伍里去了。”趙達軻眼神中充滿了崇敬。
“自燃事件不是消失了嗎?看來,他們背上的背包,大有乾坤?!斌冒梁茰y。
“大師兄,你搞錯了,他們是壞人。你平時肯定不看新聞。”應正果說道。
“灑家靜心修行,頂多無聊了玩玩手機游戲。新聞這些東西,雖然展示了我們這個大千世界,但不夠究竟。大千世界外,還有大千世界,總共有三千大千世界?!?p> 應正果和竺傲寒便告訴了趙達軻,最近在“外面”發(fā)生的重大事件,還有后來游戲數(shù)據(jù)的徹底格式化。這時,趙達軻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原來,他一直只把“瑜伽國”當作一款普通游戲來玩了,對游戲突然停止運營也是毫不知情,對真言教更是知之甚少。
“我知道了。他們是想通過武力,占領(lǐng)望哥的道場。強迫大家都加入到他們教會?!睉茰y道。
“為什么只占了這座雪山,是要軟禁無相法王嗎?”白瀟淇天真地問道。
“有道理啊。”趙達軻恍然大悟,指向門外白雪皚皚的萬相雪山,說道:“灑家應該帶你們?nèi)タ磦€究竟。”
“我們必須……爬上去嗎?”周吉吉和龐君俊站起身來,走到門口,語氣有點發(fā)抖。遠處雪山云霧繚繞,一眼望不到頂。
趙達軻走到周吉吉身后,拍拍他結(jié)實的肩膀,說道:“灑家明天可以帶你們上去。放心,不用爬到山頂……對了,你不化妝看上去有些別扭,但還是不化妝比較好看?!?p> 老喇嘛的住所只有一個客房,便讓給了白瀟淇、竺傲寒和龐君俊。應正果、趙達軻、周吉吉、楊有季與老喇嘛五人擠在一個房間里,這讓應正果沒能睡個安穩(wěn)覺。
第二天早晨,睡眠不足的應正果有點頭痛;竺傲寒已經(jīng)習慣了徹夜難眠;周吉吉不習慣和這么多男人一起睡,他的高原反應更厲害了;打了一個晚上呼嚕的趙達軻、楊有季精神飽滿,早已做好了登山的準備。七人吃完早餐后,與老喇嘛告別。由趙達軻帶路,前往雪山腳下。
可走到雪山腳下,已經(jīng)是另一番場景。只見十幾個喇嘛已經(jīng)圍住了上山的必經(jīng)之路。路上攔了幾個路障。
“師父,請問山上發(fā)生了什么事?”趙達軻雙手合十,向為首的喇嘛鞠躬。
“原來是趙行者?。∥覀兊氖刈o者令天望已經(jīng)完成了使命,再也不會回來了?,F(xiàn)在是佛祖派來了新的守護者,來接引我們前往西方極樂。他們就在這座山上。閑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p> “我們有要事,想找山上的萬相法王。”竺傲寒有點焦急。
“那就更不行啦!救世主正在圣邀萬相法王,一同加入我們真言教?!?p> “哎呀!我們也是真言教的教徒,想面見救世主,一起掌管宇宙?!敝芗`機一動道。
“那我來考考你,我們的救世主叫什么名字?”
“菩提天霍嶸……”
“嗯,你果然是我們自己人。看你們細皮嫩肉的,肯定是大城市過來的。是跟隨菩提天霍嶸一起來的吧!”為首的喇嘛倒也老實憨厚。
“是?。∈前。∥覀兪莵斫悠刑崽旎魩V下山的。”龐君俊也附和道。
“既然這樣,你們就上去吧!趙行者,好好照顧他們,順便幫我在救世主面前多說幾句好話?!睅讉€喇嘛撤掉了路障,讓開了道路。
雪山的路也是由石階鋪成,連夜的降雪使得路面很不好走。
“大師兄,你在這里出家了嗎?”白瀟淇看應正果昏昏沉沉,便與趙達軻攀談起來。
“沒有,灑家只是暫住在喇嘛家里。灑家空閑的時候,便在古城里打零工,賺來的錢都供養(yǎng)給了朝云寺。”
“哦,身體恢復了嗎?”白瀟淇知道趙達軻有患精神分裂癥。
“灑家其他方面沒什么毛病,就是患有精神分裂癥,難以區(qū)分現(xiàn)實和幻想的事物。要不是那位喇嘛大叔告訴我有客人,灑家即使見到了你們,也會覺得你們是幻覺。不過這病,沒治。灑家現(xiàn)在只能通過理性的判斷,來區(qū)分現(xiàn)實與幻象?!?p> 白瀟淇嘆了一口氣,覺得趙達軻也挺可憐的,轉(zhuǎn)而問向應正果道:“果樹,你好點嗎?”
“我倒是可以忍忍,我看周吉吉和龐君俊像是不行了?!睉粗麄円呀?jīng)東倒西歪了。
“內(nèi)心越接近神靈,就越?jīng)]有高原反應?!壁w達軻看了看兩個懶惰的小胖子笑笑說:“灑家包里兩瓶可口可樂,可以緩解頭痛。很多止痛藥的主要成分都有成癮性藥物?!?p> 趙達軻放下包,搜出了兩瓶可樂,遞給他們兩個。他們喝下后,身體果然好多了。楊有季看著辛苦的周吉吉,也可憐他們似的搖搖頭。
前方又是兩個站崗的喇嘛,趙達軻說明來意后,繼續(xù)向山上爬去。
“為什么楊有季的個子這么高,卻不容易有高原反應。”白瀟淇向應正果小聲嘀咕,但還是被細心的竺傲寒聽到了。
竺傲寒開始向大家介紹他們的現(xiàn)狀和過去。
楊有季患有認知障礙,大腦非常簡單純粹,沒有多余的雜念,又勤于練功,自然也不會受到高原反應的干擾。
這種病的患者反應會遲鈍,學習比較困難,但還沒達到弱智的程度。正因為他學什么都困難,所以只能從事簡單的工作,比如瑜伽教練。他沒有花心思在其他方面,通過持續(xù)不斷的練習,功力增長也非常明顯。瑜伽體式的練習本身沒有那么復雜,重在覺知和功效,而不是體式的花樣。
同時,他也通過自己感情的誠心誠意、專心不二,娶得了竺傲寒這位賢惠的妻子。
竺傲寒不得不說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奇才,覺知水平非常高,功力比楊有季高出一截。但她為人低調(diào),處處都表現(xiàn)得比自己的丈夫弱一點,讓自己的丈夫出盡風頭。她婚前相親無數(shù),對方不是嫌棄她相貌丑陋,就是貪圖她家財產(chǎn)。她能遇上純情的楊有季,也是命中注定。
應正果萬萬沒有想到,竺傲寒擁有這么高的思想境界。直到多年以后,他才能體會到竺傲寒這種不逐名利、隨遇而安的離世境界。
趙達軻聽完后,也開始聊起自己與令天望的淵源。
他與令天望在瑜伽國游戲中偶然相遇后,便一直探尋這位“高人”的行蹤。最后發(fā)現(xiàn),令天望是浙江師范大學的神經(jīng)科學專業(yè)的副教授,專門研究精神類疑難雜癥。十幾年來,家中一直供養(yǎng)著神空大師,向他學習哲學思想。在神空大師的指點下,經(jīng)常來往明心縣,向萬相法王討教。后因才能出眾,負責管理朝云寺的外部事物,將這里作為他自己的道場。
再后來,他代表明心縣參加了昆侖山的論梵,享譽瑜伽界。兩年前,神空大師圓寂后,他剛好被派往明心縣支教,一邊教書,一邊在此潛心修煉。他經(jīng)常會回到羅店鎮(zhèn),看看智者寺的神明大師和瑜伽體式大賽。
趙達軻在強烈的陽光照耀下,瞇著眼睛看向天際飛翔的鷹,看天氣不錯,心中歡喜。
“照你這么一說,我倒是以前在學校見過他……”應正果一腳踩進了深深的雪里,竟然沒有踩到石階。
“小心點,前面就沒有石階可以走了??諝馓”?,先不要聊天了?!壁w達軻的腳印也深深地陷進了雪地里。應正果艱難地踟躕著,看了一眼手機海拔計,已顯示為4589米。
“那些壞人,應該就在前面了。大家做好應戰(zhàn)準備。”趙達軻說完了最后一句話。
隨著海拔的攀升,地勢越來越險峻,七人只能每十步一歇,徹底沒有說話的力氣了。
翻過了一個將近50度的陡坡,雪山的云霧暫時消散,能遠遠地望見遠處巍峨的山頂。過分熱情的太陽在這個海拔顯得異常巨大,高高懸掛在頭頂。眼前的地勢一片遼闊,盡頭是一處湖泊,四周被雪山所包圍。湖水倒映著雪山的白色,遠遠的望去猶如一池濃濃的牛奶。應正果等人都被如此美景懾服了,顧不上鞋子的潮濕、冰冷,加快腳步走向前細細品味著美景。趙達軻看慣這美景,便自顧自跺著腳,抖去鞋子上的泥濘。
近看湖水,由遠至近湖水深淺不一,呈現(xiàn)出深藍、淺藍、翠綠、淺綠等五彩繽紛的光彩。在湖對面的淺坡上,坐落著一座雪區(qū)風格的禪房,外面圍了一道金黃色的圍墻。想必,那便是此行的目的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