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鳴聞言命令道:“貼著城墻走,注意隊形!”
眾人忙依令而行,果然那箭矢不像剛才那樣猛烈了......
然而,就在眾人已經(jīng)能夠看到那片樹林時,后面的人還是追了上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秦月鳴見狀便叫停了眾人,從隊列中單人獨個走了出來,向那一眾攔住他們的人道:“爾等是哪里的兵將,為何要劫殺我們?”
那個站在頭一個的兵將冷冷一笑:“死都要死了,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秦月鳴微微一笑:“雖然你們不說,但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們不是大安兵士,也不是蒙旗兵士,更不是維君兵士!”
那人瞇了瞇眼,手中的長刀在陽光下發(fā)出了慎人的光芒!
“少廢話,拿命來!”那人不再多言,只是持刀逼近。
秦月鳴也不多言,從背后抽出自己那把銀刃,刀劍碰撞,金戈之聲令人膽寒......
令眾人意料不到的是,這次秦月鳴只用了一盞茶的功夫便將那人制住,這個速度不僅令地方,就連自己人都愣了一下。
“不許動,都放下兵器!”秦月鳴寒刃低著對方脖頸,威嚇道。
又對手下兵將命令道:“全部退入樹林隱蔽!”
副將猶豫:“可是將軍,你怎么辦?”
秦月鳴嘲諷地一笑:“你覺得他們困得住我嗎?”
副將還要再說,然而軍令難違,看了看秦月鳴不容拒絕的神色,只得帶著剩下的殘兵躲入了樹林。
那個被他制住的將領(lǐng)不由冷笑:“你們大安之人就是如此,狡詐不義,我們兄弟是絕對不會扔下弟兄自己獨活的!”
秦月鳴暼了他一眼:“你這么清醒,少不得要跟著我走一趟!看看我們大安兵士到底如何?”
說著,便拉著他作勢要走!
后面的兵士看著自然不肯就范,便紛紛跟著。
秦月鳴一邊走,口中一邊說著:“我?guī)е銈儗④?,又沒讓你們跟著!”
那些跟著的兵士反駁道:“我們將軍在你手上,我們怎么與你善罷甘休!”
那個秦月鳴手上的將軍笑了:“怎么,秦將軍看到了吧,這邊是我們的兄弟義氣!”
秦月鳴沒有搭茬,只是一意帶著他向樹林退走。
“哈哈哈哈,你也無話可說了吧!”那將軍忍不住大笑起來,然而還沒笑多久,便看到叢樹林中沖殺出許多兵士,直向他們而來。
“什么!”那將軍不能動彈,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下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伏擊的兵士打得正著,倒的倒,逃的逃,真可謂落花流水。
“將軍,你口中的兄弟義氣呢?”
耳邊響起了秦月鳴帶了嘲諷地聲音,那將軍萬念俱灰。半晌,憤恨地看向秦月鳴,道:“你們大安人真是狡詐詭譎,你別得意,我們的勇士漢子絕不會放過你們......”
秦月鳴淡淡道:“說狠話你倒是一把好手,不過你的弟兄們倒的確義氣,都會慢慢陪著你一起死......“
那將軍聞言瞪圓了眼睛,“噗”地一生吐出了一口鮮血。
沒多久,那些士兵便被秦月鳴等人收拾殆盡。
“秦將軍,此人如何處理?”一旁的副將問道。
那人驚慌失措地叫道:“你們可知道我是誰?”
秦月鳴冷笑一聲:“干掉他,再進(jìn)樹林!”
“將軍,我們?yōu)楹尾换爻抢??”一個士兵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了出來。
秦月鳴道:“城中已經(jīng)被控制,我們此刻回去,便是自投羅網(wǎng)!如今此刻,只能往樹林里去,只有那里,才有一線生機!”
那個將軍聽了,冷冷道:“別以為你們進(jìn)了樹林便能逃出生天,這里到處都是瘴氣山匪,你們根本沒有活路......唔......”
話說到一半,那將軍就被身邊那人一刀解決了性命,軟倒在地,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將軍,那我們......”身邊的副將看著秦月鳴出神的樣子,試探地問道。
秦月鳴卻沒有出聲,只是聽著遠(yuǎn)處,突然命令道:“快走,進(jìn)樹林!”
一旁的軍士聞言迅速鉆進(jìn)樹林,一會兒便不見了蹤跡。
沒過一會兒,就從南邊快速奔來一支軍隊,人數(shù)眾多,是秦月鳴兵眾的十倍有余。
那個領(lǐng)頭的將軍左右環(huán)顧一圈,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尸體,道:“沒想到如此設(shè)計,竟讓這些人逃進(jìn)了樹林,那丁岳真是一點用也沒有!“
旁邊的士兵問道:“元將軍,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那領(lǐng)頭的將軍不可一世地一笑,道:“怎么辦,追!那個秦將軍可不僅僅是海州總兵那么簡單,他可是條大魚!”
說完,他便領(lǐng)著一種士兵沖進(jìn)了樹林之中......
而在此刻的恒芳畫坊中,洛敏正手持刻刀,雕著那桌案上的木板,神情專注而又認(rèn)真......
一旁的白云起看了半日,道:“你已經(jīng)雕了許久了,再過兩日,便是將上交版畫的日子了?!?p> 洛敏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洛辰便將白云起拉出了畫室,埋怨道:“她此刻正忙著雕刻,正是需要安靜過的時候,你可別去打攪她!”
白云起不訕訕地笑了,只能跟著洛辰來到外面。
只見洛辰將一盞小盅遞給了他,道:“白畫師,這是我早上熬到現(xiàn)在的銀耳蓮子甜湯,多謝你比試那日仗義相助!”
白云起有些詫異地接過女子遞過來的小盅,只見那小小的清白色小碗里盛著晶瑩亮澤的銀耳蓮子甜湯,甚是誘人!
“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畢竟我在恒芳畫坊待了那么久,總有情分!”他有些不好意思。
“情分是情分,世人多涼薄,能在危難中有情有義的,實在不多......”
白云起看著眼前那個日常伶俐聰明的女子此刻的淡漠,突然心中一疼:一個小女孩,到底是經(jīng)歷了什么,才能有如此透徹淡泊?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當(dāng)著洛辰的面,將甜湯一點一點喝完了,太甜了!他心中默默想著:其實他們長青候府的任何一碗甜湯都可以超過眼前的這一碗。然而,他卻覺得他方才喝的,卻是最美味可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