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岑家的親女兒?”
秦演辰感覺心頭有一股怒火,是對岑父岑母的。
當初就是因為指認岑霄霄不是親生的,所以才把婚約從岑霄霄身上轉(zhuǎn)移到了岑念念身上。
如果不是因為這么的陰差陽錯,他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把人娶到手了。
不過是親生父母,恐怕要比不是親生父母更讓人難以接受。
他的霄霄被親生父母這么對待,心都已經(jīng)傷透了吧。
岑霄霄緩緩道:“小寶出事有蹊蹺,前幾天我跟教授通了電話,小寶狀態(tài)還不錯,不會突然之間危在旦夕的?!?p> 秦演辰環(huán)眉頭微皺:“你是說有人對你弟弟動手腳?”
岑霄霄點了點頭:“我不相信他會無緣無故的死亡,肯定事出有因?!?p> 秦演辰捏了捏岑霄霄的手指:“我會幫你調(diào)查出來的?!?p> 岑霄霄淺淺的笑了笑:“謝謝你?!?p> 在醫(yī)院火化了小寶,岑霄霄抱著小寶的骨灰,去了海邊。
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道:“小寶,姐姐之前就想帶你去看大海,很漂亮吧?”
岑霄霄不打算把小寶下葬在海外。
她要把他帶回國,小寶說這里人說話他都聽不懂。
她要把他帶回他最熟悉的地方。
抱著骨灰盒走了好久的路,岑霄霄有些累了,坐在一塊礁石旁邊,看著不遠處的海面發(fā)呆。
背后傳來了一聲熟悉又刻在骨子里的熟悉聲音,讓岑霄霄身形一顫,有些不敢回頭。
秦演辰立刻派人調(diào)了監(jiān)控,把醫(yī)院里的監(jiān)控,還有小寶病房外的走廊監(jiān)控全部調(diào)了出來在出事前一天,進出小寶病房的,就只有教授和護士。
但是在兩點的時候,護士剛查完病房,緊接著沒多久又進去一個護士,然后進去幾分鐘后匆匆忙忙離開了。
這個護士非常可疑。
秦演辰猶如王者之氣的命令道:“把之前進出小寶病房的人全部帶到這里來?!?p> 秦演辰看著房間里站著的護士,皺了皺眉。
這些都不是那個最后進入病房的護士,果然是有蹊蹺,什么人竟然會對一個孩子下手?
目的是什么?是他還是岑霄霄?
他可沒有忘記前段時間想對岑霄霄動手的艾維爾家族。
“這是一啟謀殺,我希望你們能好好配合,找出真正的兇手,不然.....你們恐怕要換份工作了?!鼻匮莩降穆曇魶]有溫度,帶著寒冰。
小護士被秦演辰的相貌所迷倒,又被他的氣勢和話語嚇得一動都不敢動。
“監(jiān)控上面那個帶著口罩的女人,不是我們醫(yī)院的護士,是假冒的。”
“之前S very還說自己的護士服不見了,不知道被誰借用了?!?p> 幾個小護士七嘴八舌的說完,秦演辰沉默的看向監(jiān)控,感覺這個偽裝成護士的女人,看起來很眼熟,但是口罩遮住了面孔,讓他一時間分辨不出來這是誰。
“三爺,岑霄霄弟弟最后一次注射的藥物殘留已經(jīng)化驗出來,里面多了一種藥,有致死的效果?!?p> 秦演辰的眼里沒有溫度,點了點電腦上顯示的暫停畫面:“給我查出她的身份,找面部分析專家?!?p> 秦演辰松了松領(lǐng)帶,問保鏢:“岑霄霄呢?”
“岑霄霄拿上骨灰后,說要去海邊散散心?!?p> “知道了?!鼻匮莩酵铝艘豢跉?,讓她一個人靜靜吧。
這件事對她的打擊肯定很大。
“霄霄,好久不見?!?p> 岑霄霄抱若骨灰盒的手指緊了緊,聲音微顏:“薄沐陽?
男人從她身后走到了她面前,笑吟吟的看著她:“是我?!?p> “你不是......我之前....怎么會......”岑霄霄語氣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的,不知道該怎么組織語言。
原本在她心目中被判定已經(jīng)死去的男人,現(xiàn)在又重新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尤其是在她剛剛面臨完死亡離別之后。
這無疑是一個非常大的安慰。
薄沐陽笑吟吟的用兩根手指堵住她的唇:“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借一步說話?”
岑霄霄呆呆的點了點頭,跟在了薄沐陽的身后,直到他把她帶上了船。
薄沐陽端來一杯熱咖啡遞給岑霄霄。
岑霄霄把骨灰盒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端起咖啡,咖啡的溫度暖在了她的手心。
薄沐陽看著骨灰盒,問道:“這是?”
岑霄霄不太想提起傷心事,輕描淡寫的略過:“我弟弟的骨灰盒?!?p> 薄沐陽很識趣的沒有在這個話題上深問,點到為止。
岑霄霄一肚子的話想問,最后問了個她最想知道的問題。
“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飛機怎么會失蹤?我后來去過那家航空公司,上面的逝世者名單有你,我還真的以為.....”
岑霄霄話沒說完,薄沐陽也知道她未出口的話是什么。
薄沐陽淺淺的笑了笑:“很抱歉,時隔這么久才來找你。”
“當年是有人想讓我死,我只能隱姓埋名生活在國外,培養(yǎng)我自己的勢力,你可知我再次見到你有多高興?!?p> 岑霄霄緊忙問道:“當年想讓你死的人是誰?”
薄沐陽深深的看了岑霄霄一眼,輕描淡寫道:“是秦演辰。”
今霄霄心中一震,雙眸都不自覺的睜大了。
岑霄霄的聲音不知覺的帶著微微的顫音:“你說誰?”
“秦演辰,他一直都在暗中破壞我們的感情,最后發(fā)現(xiàn)破壞不了,就只能對我下手了。”
薄沐陽的聲音沒有怨恨,反而有種時隔多年的灑脫感。
岑霄霄卻做不到薄沐陽這樣灑脫。
被欺騙的感覺,還有心中對他的喜歡淆雜在一起,混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
她感覺到一陣胸悶。
她當時問過秦演辰,薄沐陽出事的事情跟他有沒有關(guān)系。
他是怎么回答她的?
沒有。
結(jié)果現(xiàn)實狠狠的給她來了一巴掌。
她不太愿意相信這個事實,但是薄沐陽沒道理會騙她。
今霄霄感覺今天經(jīng)歷了太多事情了,身心滿滿的疲憊感。
小寶的死。
她的真實身份。
還有薄沐陽還活著的驚喜。
包括害他的真兇其實是秦演辰。
一悲一喜一悲一喜,讓她感覺一天把幾個月的事情全經(jīng)歷完了,現(xiàn)在她什么都不愿意去想,但是想法還是不受控制的從腦子里一個一個的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