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演辰對她的好,她歷歷在目,幾乎每一個畫面她都記得,包括他不顧一切的幾次救她于危難中。
還有她自己對他的心動,因為他訂婚了顏廢哭了好幾天,因為他的貼心溫暖而開心。
對他的喜歡是實打實的,現在對他的失望也是真的。
若不是秦演辰的承諾,兩個人也不會這么快冰釋前嫌的走在一起。
但是現在告訴她,所謂的冰釋前嫌都是假的,秦演辰在騙她,他是帶有目的性的。
這讓她一時之間感覺到無法接受。
岑霄霄腦子里雜七雜八的想了一堆。
手機上來了秦演辰的電話。
岑霄霄沒有接,任由它想著。
或許他們兩個人之間應該靜一靜了。
薄沐陽眼尖的注意到了備注;老公。
今霄霄又沒有接。
他的眼神暗了暗:“是秦演辰對吧。”
岑霄霄一時之間有些尷尬,嗯了一聲,匆忙之間改了備注,改回了秦演辰的名字。
薄沐陽淺淺的笑了一聲:“你還是和秦演辰走在一起了?”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尷尬的味道。
岑霄霄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她確實是等了薄沐陽好幾年,也一直在堅持,直到她知道薄沐陽逝世的消息后。
才慢慢的散開心扉,仿佛撤了一道心防。
但是現在告訴她,她現在喜歡的人,是傷害薄沐陽害他的兇手。
她甚至都不知道一時之間該怎么面對薄沐陽。
岑霄霄吐了一口氣道:“我出去透透氣?!?p> 岑霄霄走出了船艙,上了夾板,才發(fā)現船是正在海面航行中的,身后早已看不到建筑物,只能看到一望無際的大海。
今霄霄還以為薄沐陽只是想找她在一個安靜的地方說說話,沒想到船就這么開了。
什么時候開的她都沒有察覺,可能在他們剛上船沒多久就開了。
她心思太雜亂,船身搖搖晃晃,她竟然沒有察覺到。
今霄霄走回船艙,問薄沐陽:“我們這是去哪?”
薄沐陽好似臉上一直帶著暖洋洋的笑:“帶你去我這幾年生活的地方看一看,怎么,不愿意?”
岑霄霄尷尬的笑了笑,搖了搖頭:“愿意的,只是.....你沒給我說?!?p> 岑霄霄發(fā)現,現在她面對薄沐陽,已經沒有了當初那種心動的那種感覺了,反而因為他還活著,松了一口氣,少了一層束縛感。
可能是時間相隔太久,也可能是因為她喜歡上了別人。
總之,現在面對薄沐陽,竟然有一種不太自在的感覺。
薄沐陽好似能看出她的不自在,貼心道:“要不要吃些東西?空腹坐船可能會暈船哦?!?p> 岑霄霄點了點頭。
薄沐陽拍了拍手,讓船侍把餐點端上來,放在桌上。
邊吃,薄沐陽一遍說些最近幾年發(fā)生的一些小趣事,把岑霄霄逗的咯咯笑。
不自在的感覺漸漸緩退,不管怎么樣,他還是她心中那個陽光溫暖的學長,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人為什么會不見,連個人都保護不了,要你們有什么用!”秦演辰聲音冷若寒冰。
保鏢低下頭愧疚又膽戰(zhàn)心驚的害怕,一句話都不敢說。
秦演辰這邊還在為岑霄霄找害死她弟弟的兇手而焦頭爛額,沒想到轉眼間,保鏢帶回來的就是岑霄霄不見了的消息。
她能去哪?總不能是因為受打擊太大受不了,帶著小寶的骨灰盒跳海了吧。
秦演辰有些焦躁不安。
電話又沒人接。
上回岑霄霄消失,在原始森林里找到,在生死之間走了一圈。
現在他都不敢想,岑霄霄的消失,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又被Shawn帶走了。
“調監(jiān)控,派所有人手去找!”
秦演辰怒中火燒,一拳硬在了桌子上,桌子晃了晃,險些裂開。
“三爺,面部分析專家,結果出來了?!?p> 秦演辰冷冷道:“是誰?”
“是莫沫小姐。”
秦演辰眼底閃過一絲暗色,他真的是小瞧這個女人了。
被教訓過,解除了婚約之后竟然這么不老實,竟然害死了岑霄霄的弟弟。
“去查她有沒有離境,協調這邊的警方,以故意殺人罪名把她抓起來,遺送回國,交給法律來判決。
秦演辰的聲線毫無波動,就這樣判了莫沫的刑。
等到回去后,莫家肯定會想辦法保住這個女兒,他不會給這樣的機會的。
莫沫已經把他全部的忍耐性用光了,若不是顧及到岑霄霄,他就要私下解決這個女人了。
“三爺,監(jiān)控查到了,岑小姐是主動跟一個男人走的?!?p> 秦演辰咬了咬后槽牙,主動跟一個男人走的,很好。
“把監(jiān)控調過來,給我看看。”秦演辰命令道。
接過平板上傳來的畫面,秦演辰眸子一縮。
薄沐陽?
他還活著?
秦演辰冷冷的笑了笑。
怪不得。
怪不得岑霄霄在經歷了這些事情之后還能獨自一人跟別的男人離開。
原來是薄沐陽。
還不接他電話,這個男人就這么重要?
路程不算長也不算短,岑霄霄估算了一下,大概有三四個小時左右。
薄沐陽把她帶到了他的房子,是個環(huán)境優(yōu)雅的小別墅,不過她甚至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深處意大利,還是在一個其他的什么地方。
從地形完全看不出來。
“坐船這么久很累吧,房間準備好了,要不要去休息一會兒?”
薄沐陽語氣很貼心。
岑霄霄點了點頭,她確實感覺晃得胃里有些攪得難受。
帶著小寶的骨灰盒,進了薄沐陽給她準備的房間。
把骨灰盒放在桌子上,岑霄霄打量了一下房間。
有著大大的落地窗,采光很好,房間的布置也很舒服。
岑霄霄躺在床上,一天的勞累加上心神交瘁,很快的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以后,天色已經到了傍晚。
岑霄霄揉了揉太陽穴,這一覺睡得頭昏昏沉沉的,下意識的拿過手機,翻了翻,上面只有兩個秦演辰的未接電話。
第一遍秦演辰打完電話,她便把手機靜音了,之后秦演辰又打過一遍。
再也沒有第三遍電話了。
岑霄霄當時情緒并不好,不愿意聽到秦演辰的聲音,怕自己情緒失控。
但是在知道秦演辰沒有特別找她,至這么久了都沒有動靜,他都沒有打電話,她的心中還是抑制不住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