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惡魔篇·消亡

　　“多可笑，一直在幫那個佀南對付我，卻根本看不出誰真誰假，如果不是它，我就永遠(yuǎn)順理成章地成為佀南了?！?p>　　佀中譏諷的笑容看得眾人很不自在，由京還嘴道：“才不是！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們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不對了！”

　　“是嗎？那為什么不戳穿我？還是對于你們來說，只要是南世界，管他是誰都無所謂?。俊?p>　　佀中看向由京的眼神不再偽裝，無疑是充滿殺意的。

　　堯河十一直沉默，他一直知道不對勁，他搖搖頭，讓自己理智一些，他抬起頭：“你從沒叫過我‘十’，更沒有速度，我一直知道你是佀中?！?p>　　“小十，看來你還是選擇了我?！眮酥杏行┬牢浚珗蚝邮又f：“因?yàn)槟闶俏腋?，所以我還愿意相信南一直存在于你的內(nèi)心，但你真的不是他?！?p>　　一聽這話，佀中有些激動：“什么意思？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鼓勵你的人、教你使用異術(shù)的人，是我?。　?p>　　“但屢次救我性命，與我并肩作戰(zhàn)的，是他?！?p>　　其他人也看得出所以然，程耀說道：“你們完全不存在誰替代誰，你和南明明就是兩個世界，就像你沒有他的速度，他更不會像你這樣冷血?！?p>　　佀中被激怒，他看著壓制過自己的由京、曾害死自己的江炙閣，還有能殺掉自己的惡魔兔（小句），說道：“無所謂，既然已經(jīng)攤牌，我沒必要再扮演那個廢物，而我想殺的人，一個也別想跑！”

　　話音剛落，四位一體，手握匕首殺了過去，戚加鈺拉著小句和由京后退，程耀立起護(hù)盾阻隔，但佀中的力量更加強(qiáng)勢，一拳便破，江炙閣隨后補(bǔ)擊。

　　佀中釋放純粹異術(shù)，瞪著程耀：“你若是執(zhí)意阻攔，我照殺不誤！”

　　還沒等程耀說話，純粹異術(shù)已經(jīng)逼到跟前，由京和小句害怕的捂住頭，戚加鈺咬咬牙不知該不該出手。

　　堯河十就算沒有異術(shù)也毫不猶豫直接站在他們前面，佀中瞪大了眼睛，收回異術(shù)已然來不及，好在戚加鈺出手，黑色的觸手從九泉之眼伸出并扯爛了佀中的異術(shù)。

　　佀中怒吼：“小十！你在做什么？！”

　　“我是肅黑的隊(duì)長，他們加入我一天，我就要為我的成員們負(fù)責(zé)！”

　　“可他們都曾害死過我！！”佀中的聲音仿佛傳進(jìn)了眾人心里，堯河十抿抿嘴，沒有說話，但也沒有退步。

　　佀中雙眼無望，再無牽掛，冷笑一聲：“哈！連我唯一要守護(hù)的人都放棄了我，那我如今的忍耐還有什么意義？！”

　　怒由心生，純粹異術(shù)爆發(fā)，就連面對堯河十都毫不收斂，在由京的測異器上，佀中所在，10/10，他真的崩潰了。

　　佀南的異術(shù)本就沒人能承受，更別說是能調(diào)動全部純粹異術(shù)的佀中了，當(dāng)然，除了堯河十，異術(shù)鼎盛時期的堯河十。

　　戚加鈺憑借惡魔力量的吸食，能在佀中的強(qiáng)勢之下站穩(wěn)腳跟，但守護(hù)著兩個孩子，分身乏力。

　　程耀和江炙閣不必多說，紛紛將自己的異術(shù)傳輸給堯河十，一瞬之間，在堯河十的運(yùn)籌帷幄之下，異術(shù)逐漸成型，自己的異術(shù)隨之恢復(fù)迸發(fā)。

　　三人聯(lián)合，異術(shù)足以抵擋，但程耀有些擔(dān)心：“佀怎么辦？”

　　“當(dāng)然不能殺，只希望佀能聽見我們，自己站出來。”堯河十咬咬牙，雙眼亮起青色光芒，尋找著佀中腦海里的南。

　　然而佀中的腦海里，只有他所認(rèn)識的東、北和西。

　　佀中看出了堯河十的目的，怒吼：“還在找嗎？我都說他已經(jīng)消失了！不殺我，你們就等死吧！”

　　佀中召來西，高妙精準(zhǔn)的邏輯和分析，看到了所有人的弱點(diǎn)，打出一擊直接將程耀擊退，然后又毫不留情打向江炙閣，江炙閣被純粹異術(shù)所傷，沒站穩(wěn)。

　　佀中趁機(jī)沖過去，東無人能敵的體術(shù)將江炙閣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堯河十一擊“消除”讓佀中的四位一體短暫失效，被救下的江炙閣吐出血來。

　　千面鬼手的北不過擦肩的功夫，就換得與程耀一模一樣的臉，10的純粹異術(shù)波動輕微影響眾人的視覺，衣服的異樣被“隱藏”，一時所有人都分不清誰真誰假。

　　戚加鈺揉揉眼睛，指著其中一個說：“他的異術(shù)高！”

　　堯河十便打向那人，那人瞪大了眼睛：“打錯人了！”巖石護(hù)盾顯現(xiàn)，眾人這才知道不對，但佀中扮演的程耀已經(jīng)到了戚加鈺和兩個孩子的身邊，低聲呢喃：“你的本事，我也有領(lǐng)教過。”

　　佀中變回原樣，手里的匕首直逼戚加鈺的心臟。

　　近在咫尺的距離，一條長鞭甩過來，伴隨著異術(shù)將佀中握著匕首的右手纏住，一扯，救下了戚加鈺的命。

　　戚加鈺拉著兩個孩子連忙跑到堯河十那邊，肅黑回頭，堯河十看到丘幺山同門：“師父？”

　　二娘緊緊攥著手中的長鞭，佀中的右手掙脫不開，只好用左手拿過匕首準(zhǔn)備砍斷，又被三叔的流星錘擊中，匕首掉在地上，三叔憨笑：“七舅，你可別怪我哈！”

　　“多管閑事！”佀中咬牙切齒，左手匯聚純粹異術(shù)瞄準(zhǔn)三叔，六子及時趕到，雖然難，但9的純粹異術(shù)也可以抵擋。

　　六子并不想跟佀中硬碰硬，而是甩出一條鎖鏈困住佀中的左手，六子和二娘同時跑向兩個反方向，佀中的雙手就被鎖鏈和長鞭拉扯。

　　佀中暴怒，整個身體由內(nèi)而外釋放純粹異術(shù)，三叔、四姨和五哥跑到堯河十那里合力抵擋，丘幺山師父徑直走向佀中，輕輕用手揮就開辟出了一條無異之路。

　　“臭老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能耐！別費(fèi)力了，他早就被惡魔給殺死了！”佀中吼道，和他相比，丘幺山師父顯得格外淡定：“惡魔的話你也信？”

　　二娘和六子死抓著不放，佀中被拉扯但也毫無辦法，丘幺山師父站在佀中的面前，無奈搖搖頭：“我這徒弟的命數(shù)，是時候了結(jié)了。”

　　話音剛落，丘幺山師父以足有10的純粹異術(shù)快速重?fù)簦殡S著一拳又一拳附著的陣法，每一擊都精準(zhǔn)無誤地打在佀中的身上，看得肅黑一行人膽戰(zhàn)心驚，戚加鈺咬咬嘴唇：“他這樣豈不是要把佀打死了？”

　　丘幺山師父收了手，佀中的臉憋得通紅，跪在地上吐出血來，身上的骨頭也斷的差不多，要不是二娘和六子拉扯著，他恐怕直接躺在地上了。

　　死鴨子嘴硬，佀中狠狠地瞪著丘幺山師父：“都是狗屁！”隨后，一團(tuán)藍(lán)火聚集，顯現(xiàn)在佀中的胸前，丘幺山師父看著那團(tuán)藍(lán)火：“消逝和存在都是必然的結(jié)果，去你該去的地方吧?！?p>　　丘幺山師父右拳包含全部異術(shù)，一拳打向藍(lán)火，巨大的陣法在拳前顯現(xiàn)，鞭子和鎖鏈被沖擊斷開，佀中隨著力量被擊飛，摔在地上后，大口的鮮血吐了出來，他不甘心地看著堯河十，什么都說不出，直到藍(lán)火熄滅，他也終究閉上了眼。

　　丘幺山師父看著昏厥的佀南嘆了口氣，掐指一算：“那個人永遠(yuǎn)不會出現(xiàn)了，七兒的重置機(jī)制將會重新啟動，現(xiàn)在作為南世界的唯一掌控者，死劫已過。”

　　所有人都跑到佀南身邊，但又不敢太靠近，期待他的醒來。

　　“重置是什么？你怎么了解小佀叔比我還多？”由京對丘幺山師父充滿了疑問，丘幺山師父抿抿嘴：“天機(jī)不可泄露。”

　　佀南的眼睛緩緩睜開，渾身的每一處傷都讓他疼痛難忍，他使用異術(shù)恢復(fù)傷勢，六子閉上眼睛：“看來七舅掌握了9的純粹異術(shù)。”

　　由京一聽，拿出測異器，佀南的數(shù)值是9/10。

　　佀南抬頭看到了眾人，但他只共享了佀中的記憶，在他的意識里，面前的所有人都是敵人。

　　堯河十本想上前，佀南站起身來防范，純粹異術(shù)匯聚在周身，堯河十有些意外：“佀，是我?。　?p>　　佀南并不記得他，但記得周較說過自己叫佀南，他擦拭嘴邊的血跡，皺皺眉：“你認(rèn)識我？那為何還聯(lián)合他們一起對付我？”

　　所有人都蒙了，江炙閣咽了咽口水，小聲說道：“這不會還是佀中吧？”

　　“不是，他就是佀南，可他為什么什么都不記得了？”堯河十堅(jiān)信自己的直覺，他看向丘幺山師父，丘幺山師父解釋道：“剛才并不會造成失憶，只能說明，他在被佀中控制以前就已經(jīng)失憶了?！?p>　　堯河十為了讓佀南想起來，走過去就要用“復(fù)憶”，佀南以為來者不善，啟用“同體”，所有世界記憶共享，佀南回憶起了過去的一幕幕，但頭痛欲裂。

　　堯河十的“復(fù)憶”沒了用處，但他還是看到了佀南這三個月所經(jīng)歷的，意識之爭……

　　【佀南雖然失憶，但被朱附身的周較告知了佀南他的名字和異術(shù)，然后在他嘗試“同體”的時候，刻意用惡魔力量侵入他的大腦。

　　是南，就用惡魔力量侵蝕，是其他三個世界，就逼退，再是南，就再侵蝕，直到佀中出現(xiàn)。

　　整個昏暗的意識世界里，佀南的存在越來越薄弱，并且像是被隔離一般，東、西和北看得見佀南，可佀南卻什么都看不到，如同佀中不共享的記憶，這次不共享的，是整個南世界。

　　惡魔力量的侵蝕，在意識世界里，佀南就如同烈火焚身，上千只蟲子爬行、侵蝕著他的每一寸肌膚，他痛苦不堪，慘叫不斷，可他無法抵抗，其他三個世界看得到他的痛苦，可就是無論如何都打不開那層屏障。

　　佀南大多數(shù)的時間都被惡魔力量糾纏著，肝腸寸斷、折筋碎骨的傷痛折磨，甚至整個人在其他三人眼中開始消散，第一周消散的是一只手，第二周消散的是一條腿，漸漸的，佀南只能躺在地上等待死亡。

　　臨消散之前，他曾有一秒出去的時間，最后一秒看到的就是堯河十，之后被佀中碾壓，再次回到了黑暗的意識世界里，他的眼睛閃著淚光：“救……救我……”】

　　當(dāng)初因?yàn)閬酥芯褪菆蚝邮洃浝镆煌L大的哥哥，所以他沒有說，現(xiàn)在想想，自己真是對不起佀南。

　　堯河十滿是愧疚，看起來是腿軟，他跪在了佀南面前，此時的佀南也終于從頭痛欲裂的回憶中解脫，他喘著粗氣，看清了眾人的臉以及堯河十。

　　“十？”

　　這個稱呼如今變成了一種釋懷，所有人心上的石頭終于落地，堯河十還沒起身，戚加鈺和兩個孩子直接撲到了佀南的懷里，戚加鈺大哭：“佀你嚇?biāo)牢伊税?！你知不知道我有多?dān)心你啊！”

　　“小佀叔你終于回來了！”由京也緊緊抓住佀南，小句更是整個人都縮在佀南的懷里。

　　佀中的隔閡消失，佀南感受到他從過去一直到今天隱瞞的全部記憶，看來他真的消失不見，佀南松了口氣，抓了抓頭發(fā)：“大家沒事就好?！?p>　　程耀長出一口氣，與江炙閣一同確認(rèn)了佀南身上的傷全部消失，放下心來，佀南走到堯河十面前，蹲下：“哪個都是我，讓你為難了?！?p>　　堯河十徹底繃不住，豆大的眼淚掉下來：“我對不……”

　　“不過年，我沒有紅包，還不起來嗎？”佀南笑著拍拍堯河十的肩，一句輕松的玩笑話讓堯河十也破涕為笑。

　　佀南抱住堯河十，堯河十還是在他耳邊說了聲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輕信了佀中，余生，我把命賠給你都行。”而佀南也說：“我看到你的反抗了，你沒放棄我不是么？別慌，就算你不要我，我也不會離開你的?！?p>　　佀南對丘幺山師父點(diǎn)頭道謝：“多謝師父出手相救。”“無礙，你可是我的徒弟，徒弟有難，當(dāng)師父的哪有不管不顧的道理？”

　　“話雖這么說，但你的徒弟們可未必這么想?！背桃行├涑盁嶂S，江炙閣也連連點(diǎn)頭：“就是！明明當(dāng)初就遇見過你們，還把我們趕出去了！”

　　三叔認(rèn)出了程耀和江炙閣：“哎！居然是你們倆？所以說，你們沒說謊，是在給七舅八爺求藥？”

　　其余同門都很驚訝，五哥尷尬地笑笑：“你早說是七舅和八爺我們早就來了……”

　　“怎么沒想說名字？當(dāng)時悶雷的話都說一半了硬是叫他給塞回去了！”江炙閣氣不打一處來，三叔只好尷尬陪笑。

　　“不過你們一直在說七舅八爺干什么？是他們倆？”戚加鈺擦拭淚痕指著堯河十和佀南問道。

　　二娘點(diǎn)點(diǎn)頭，湊到二人身邊，一手挽一個：“對呀對呀！這么久沒見真的是想死了！同門牽引術(shù)也不回我！真的是很讓人心碎啊！”

　　堯河十還沒從情緒里走出來，沒有開玩笑的心情，佀南倒是輕松得很，畢竟這比前一陣子的折磨要好得太多，他看著二娘笑了笑：“都怪我們太忙，忽視了二娘?！?p>　　二娘瞬間眉開眼笑：“嗨呀！我怎么忍心怪七舅呢？沒事沒事，正常正常。”

　　三叔推了推五哥：“我們忘記回消息的時候，二娘都?xì)獾弥焙鹞覀儯窟@不公平！”

　　五哥聳聳肩：“長得丑是原罪。”

　　丘幺山師父晃了一下頭：“不介紹一下？”

　　佀南揉揉還有些痛的頭，看了一眼堯河十，堯河十抿抿嘴：“這些是我們的朋友……”

　　“我們是肅黑，十是隊(duì)長?！逼菁逾暋⒊桃徒碎w異口同聲，堯河十對于這種介紹有些意外，三人笑笑。

　　“你們就是肅黑？”同樣的疑問，肅黑早已見怪不怪，就連由京都學(xué)會了“炫耀”：“沒錯！我們就是大名鼎鼎的肅黑！”

　　六子釋然一笑：“七舅和八爺?shù)漠愋g(shù)值那么高，就是肅黑，也沒什么驚訝的。”

　　佀南也向肅黑介紹了丘幺山一行人，還有師父，“這位是我和十的師父，丘幺山掌門人，漢師?！眮四险f著，漢師微笑點(diǎn)頭示意。

　　折騰了一番，兩伙人都回到了喜薈城休息，堯河十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暗下決心：“我再也不會讓肅黑，更不會讓佀再受傷害了！”

　　這一夜，他終于徹底理解了作為隊(duì)長該擔(dān)負(fù)的責(zé)任，也是禾木的宗旨：守護(hù)。

　　佀南換掉了血跡斑斑的衣服，洗個澡放松一下：“終于結(jié)束了，還是有人在意我的，對吧？”

　　佀南的意識里，東、西和北終于和他相見，東直接上手：“南！你真的沒事了嗎？”

　　北嫌棄地拉開東：“你個莽夫！小心點(diǎn)！”

　　“怕什么？南又不是玻璃做的，對吧？”西的話雖然很冷淡，但是佀南懂得他的關(guān)心，笑道：“哈哈，也苦了你們了，因?yàn)槲叶盏綘窟B?！?p>　　“南，你很奇怪哎！明明被傷害的是你，我們有什么苦的？”東撓撓頭，西嘆氣搖頭：“南不就是這樣嗎？不論是誰，不論做過什么，他都能一笑泯恩仇?！?p>　　北點(diǎn)點(diǎn)頭也接嘴道：“就是！換句話說，只要南認(rèn)定的自己人，南就能看見他們的好，就連當(dāng)初賣了他的江炙閣都能隨便原諒！??！南不會是腦子壞掉了吧？”

　　北說著，湊過去觀察佀南，佀南被逗笑：“好了好了，我有事總比別人有事要好，至少我們對自己有信心，現(xiàn)在也安然無恙不是嗎？”

　　“真搞不懂你的想法，要說傻，你比東機(jī)靈，可要說聰明你還心甘情愿跳火坑。”西一臉無奈，東聽出不對勁：“嘿！你說誰呢？！”

　　東要打架，西才懶得理他，佀南笑笑，北聳聳肩，將手搭在佀南的肩上：“隨便吧，不管怎樣，這才是我們的南嘛！”

　　“是啊，所以以后聽著點(diǎn)我們的勸告，別對誰都一副老好人的態(tài)度?！蔽鞲嬲]著。

　　旅店里，佀南睜開了眼睛，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憂傷，呢喃道：“沒有人生來就要被提防的?！?p>　　沒過一會，一張紙條從門縫里飄進(jìn)來，佀南起身去撿，只見上面寫了簡單的四個字：我喜歡你。

　　佀南一愣，打開房門看見的卻是堯河十，佀南瞪大了眼睛：“惡作劇玩這么大的嗎？”

　　堯河十一臉懵：“??？什么惡作劇？”

　　佀南舉起自己手中的紙條，堯河十念道：“我喜歡你。你收到的？什么時候……你不會以為是我給你的吧？？”

　　堯河十從佀南的眼神里看不到否定，他連忙揮手：“當(dāng)然不是我?。∧阆胧裁茨?？”

　　“那是……”佀南的話剛說一半，二娘和戚加鈺吵吵鬧鬧從走廊另一邊走過來。

　　“都說了佀是我的！你給我趁早打消念想！”

　　“七舅明明是我的！我們可是同門！我親近！”

　　“同門怎么了？我是他妹妹！我親近！”

　　“妹妹？那你怎么沒跟著七舅去丘幺山？我看你是胡說！”

　　“那也是我先認(rèn)識的佀！你這女人給我走開！”

　　堯河十靠在墻上看二人爭論不休，回身問佀南：“佀，你異性緣那么好？”

　　佀南無奈搖搖頭，過去拉開了馬上就要打起來的二人，二人一看，一人挽住佀南的一只胳膊，堯河十手中的紙條突然散發(fā)異術(shù)打向戚加鈺和二娘。

　　寒氣逼人，二人躲開，戚加鈺和二娘瞪著眼睛異口同聲：“連你也要搶？”

　　堯河十扔掉了紙條，連連搖頭：“不是我！”

　　落地的紙條搖身一變成了一個鬼靈精怪的女孩：“是本姑娘！我看上他了！你們兩個主動退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