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也跑到佀南身邊,直接推開戚加鈺和二娘,堯河十和佀南一臉懵,但戚加鈺和二娘走近女孩,二娘摩拳擦掌:“是嗎?打一打才知道??!”
戚加鈺也熱起身來:“我們還沒決出高低呢,你這還想插隊?”
女人之間的戰(zhàn)爭,堯河十便拉走了佀南。
院子里,兩個人坐在一起,佀南看堯河十還是一副不肯釋懷的樣子,便說:“十,你是不是不拿我當自己人?”
堯河十有些驚慌失措:“沒呀!怎么可能?我當然把你當自己人!你是我兄弟,更是我家人!”
“那你跟我這么見外干什么?”佀南微微皺眉,堯河十愣住,沒聽懂,佀南嘆了口氣:“嗨呀,一次小意外而已,我又沒說什么,你為什么不能放過自己呢?”
堯河十緩緩低下頭,佀南用手在堯河十的頭上揉了揉:“好了好了,我認識的十才不是這樣的呢!振作起來好不好?肅黑可還等著你帶領呢!”
堯河十的頭發(fā)凌亂,佀南沒忍住笑了出來,堯河十沒有生氣,自己也抓了抓:“我好像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你們還信任我,作為隊長好不稱職啊……”
“誰說的?雖然你是無賴了點,任性了點,偏執(zhí)了點,弱了點……”佀南說著,堯河十的臉色一下子不好了,但佀南沒有停下自己的敘述:
“但你想想,正因為你的執(zhí)著,我才從質(zhì)榊離開,因為你的無賴,才能以另一種方式保護加鈺,因為你的任性,我才能留住其他世界留戀的耀,因為你的決心,才改變了江大哥的固執(zhí)想法,因為你的偏執(zhí),肅黑成立,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所以不管發(fā)生什么,我們都認你。”
堯河十的眼睛有些閃爍:“真的嗎?”
“當然,除非連你都不想要肅黑了?!?p> “不可能!”堯河十正襟危坐,佀南笑笑:“我知道,所以啊,身為隊長,該有個表率,臨危不亂,也要既往不咎。”
佀南的話讓堯河十聽進了心里,他點點頭:“我一定……”
“佀/七舅!”
戚加鈺和二娘跑過來打斷了堯河十的話,再次拉住佀南,兩個人說東說西……
“佀!我把那個臭丫頭趕跑了!我好不好?”
“胡說什么?明明是我的鞭子嚇到了她!七舅!你看看,人家都受傷了!”
“我呸!你那傷可是舊傷!別以為我看不出!”
兩個人依舊吵吵鬧鬧,佀南沒有回復二人,而是轉(zhuǎn)頭問堯河十:“十,你剛才要說什么?”
堯河十沒想到佀南還在意自己說一半的話,看了看充滿嫉妒眼神的戚加鈺二人,看了看等待自己回話的佀南,他終于笑了出來:“沒事,我有答案了?!?p> 女孩確實被打跑,一條小巷子里,她不甘心地踢開腳邊的石頭,嘴里嘀嘀咕咕:“什么??!我好不容易找到了意中人,居然有這么多競爭對手!大家明明公平競爭,怎么還聯(lián)手了呢?哼!我不會放棄我的意中人的!”
突然旁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女孩警惕起來,原本溫柔的眼光突然變得凌厲,她握緊雙拳,正準備釋放異術(shù),兩個黑衣人半跪在她的面前:“小姐,是我們?!?p> 女孩這才放松下來,一臉的不高興:“你們干嘛?還嚇我?趁我生氣之前快滾!”
兩個黑衣人不動,其中一人開口道:“小姐今天的所作所為實屬魯莽,我等已將小姐藏起來的咒符全部收走,希望小姐不要沉迷于男歡女愛,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p> “你在教我做事?!”女孩瞪大了眼睛,兩人的頭低得更低,另一人說:“您今日竟和類人互毆,要是老爺知道了……”
話還沒說完,一團烈火直接將那人打傷,女孩瞪著他:“我沒用異術(shù),只不過是體術(shù)而已,我心里沒數(shù)還需要你告訴我?”
那人吐出血,但還是低頭半跪著,不敢忤逆,女孩沒了興致,甩了甩手:“行了煩死了!回去了!”
女孩瞥了一眼肅黑所在的地方,心里想著:“意中人吶!可要留好我的信物,等我來找你喲!”
第二天,眾人休息的還算不錯,肅黑和丘幺山同門都坐在一起,漢師說明了此行的目的:“現(xiàn)在世道不太平,惡魔出世,附身在人類身上,迫害類人,吸**氣,無惡不作,我丘幺山心系蒼生,身懷異術(shù)卻一直躲在山上,確實不妥,所以帶著他們幾個下山?!?p> “既然是驅(qū)逐惡魔,那我們就一起吧。”佀南說道,六子有些擔憂:“你才剛剛恢復,雖然我知道你們的本事,但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吧?!?p> 堯河十站起身來:“多個人對個力量,與其放縱惡魔,不如多加人手速戰(zhàn)速決,更何況,這事也算跟我們有點關系?!?p> “跟你們有關系?”四姨和五哥起了興趣,戚加鈺尷尬地舉起手:“那個,它們是從我這跑出去的……”
一番解釋,除了漢師和六子,二娘四人瞪大眼睛:“她是九泉之眼看守人?”
肅黑沒有反駁,戚加鈺為了掩飾尷尬,揮了揮手:“哎呀哎呀!驅(qū)除它們就是了!反正我們又不是沒把惡魔趕走過。”
“就只是趕走?沒殺了?”六子問道,江炙閣一臉疑惑:“啥?還能殺?那可是惡魔??!對付一個都吃了不少苦頭呢!”
“怎么會?這些惡魔不過是一縷精魂,惡魔力量再強也不過10的純粹異術(shù),我們可以用同樣的純粹異術(shù)將它從附身者的身上激出來,不過只能在它使用惡魔力量的時候才能被瞄準,然后在它跑之前二次攻擊就可以殺掉它,沒了精魂,地獄里的本體也就變成了無意識的空殼罷了?!?p> 五哥科普著,肅黑想著,如今眾人的數(shù)值都不算低,只要不是一個人遇到了惡魔附身者,那么就可以輕易擊殺。
四姨補充道:“此外,惡魔比較狡詐,不會輕易現(xiàn)身,只有找它們的時候會費一些力。”
“這個我就有辦法了!”戚加鈺總算等到了表現(xiàn)的機會,但她說不明白,堯河十便將她的辦法“復憶”給大家。
漢師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便是時間的問題了,惡魔應有十二只,四只善魔回到了地獄,我們也已經(jīng)除掉了一個叫‘琥’的惡魔,還有七只。”
“你們殺了一個?這次大亂之前,我們也殺了一個,那準確來說,只剩五只了。”堯河十數(shù)著手指頭。
三叔皺皺眉頭,語氣有些嫌棄:“八爺,你的數(shù)學差到這個地步了嗎?明明還有六只?!?p> “十沒說錯,還有一只在那呢?!背桃赃吷炝艘幌骂^,丘幺山眾人順著視線看過去,是坐在一旁玩鬧的由京和小句二人,四姨皺皺眉:“我沒懂?!?p> “兔?!眻蚝邮【涔垂词种?,小句只是看向他,并沒有反應。
戚加鈺一臉奸笑:“嘻嘻,你叫它可不好使,只有我才能叫出來它,我可是看守人!”
堯河十不信邪,拉過佀南:“佀!你來?!?p> 小句已經(jīng)起身走向佀南,佀南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半蹲著身子伸出一只手:“兔,你在……”
話說一半,小句的眼睛突然變紅,消失在影子里,然后順著佀南影子的手跑到佀南腳下,最后在佀南的肩上聚成黑影,多重聲音說道:“佀叔你找我?”
“打臉不?”堯河十同樣奸笑著推推戚加鈺,但戚加鈺已經(jīng)笑不出來,嘴里嘀咕著:“小叛徒!居然不只認我一個,要不是佀,我高低也得給你點顏色看看!哼!”
丘幺山眾人有些驚恐,甚至作勢準備攻擊,堯河十連忙阻止:“淡定!兔是自己人,阿不,自己魔?!?p> 兔的事也解釋了一通,丘幺山眾人不得不承認肅黑能人輩出,兔回去,人畜無害的小句緊緊抱著佀南,這才作罷。
肅黑和丘幺山也算是相互了解,便決定一同解決惡魔事宜,眾人離開喜薈城,只要惡魔使用了能力,漢師就能感受得到大概位置,揪出惡魔就可以交給戚加鈺,剩下的就看大家的了。
第一個當仁不讓,便是花寧城的周較,不過為了確認惡魔沒有轉(zhuǎn)換附身者,還是需要戚加鈺確認一下。
眾人不想打草驚蛇,所以明面上進入花寧城的只有佀南和戚加鈺。
由京一有空閑就會鉆研新的制異陣,希望能像殺異陣一樣具有針對性,沒事就寫寫畫畫,漢師注意到他寫的陣法,便坐到他旁邊:“肅黑一個個都有些本事,你這小子什么本事?”
“我的本事可大著呢!”由京手上沒停,自豪地講述道:“我可是非類人!”
漢師挑挑眉毛:“非類人是什么本事?”
由京放下手中的筆,看向漢師:“作為沒有任何異術(shù)的非類人,能加入大名鼎鼎的肅黑,難道不算一項本事嘛?”
漢師一愣,哈哈大笑,揉了揉由京的頭,由京意外地沒有反抗,漢師一臉慈祥:“你這小子讓我不禁想起來一個人啊!”
“你這老頭也讓我想起來一個人?!庇删┱UQ劬Γ瑵h師來了興趣:“哦?是嗎?那個人也像我這么厲害?”
由京挺起胸膛,驕傲得不行:“當然!我?guī)煾缚墒亲顓柡Φ姆穷惾?!如果你們交起手來,還說不準是我?guī)煾岗A呢!”
“行啊,報上你師父的名號,我去找他切磋切磋?!?p> “論觀楚道人!我看你,連大門都看不見就會踩上殺異陣……”由京滔滔不絕的講述著,漢師卻在聽到“楚道人”三個字的時候漸漸沒了笑容。
由京注意到,側(cè)過頭問:“怕了?”
漢師回過神來,笑了笑:“你這小子也就是口齒伶俐?!庇删┌缙鸸砟槪骸奥月月?!我看你就是怕了!”
漢師沒有反駁,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佀南和戚加鈺找到了周較的家,但只有佀南一人進入,并且召來了北。
“朱?”北試探性地喊了一聲,周較走出來,看到佀南后一臉驚訝:“恩公?你回來啦!上次不辭而別,我還沒把我準備的禮物給你呢!你剛才喊誰?”
“沒什么。”北面無表情,看了一眼藏在角落里的戚加鈺,她剛剛釋放驗證之門,無形的惡魔力量悄然匯聚,就在周較將北拉進屋子的時候,前腳踏進房間,戚加鈺就看到驗證之門有躁動的反應,北也就接收到了信號。
周較和所有附身者一樣,并不知道惡魔以及所做過的事,北還是演著佀中的冷淡,等待朱現(xiàn)身。
北直接坐在凳子上,自己倒上了茶,喝下一口說:“我和你沒什么聊的。”周較一臉懵,他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在他的記憶里佀南根本不是這樣的,他不禁有些疑惑:“恩公,你不會還有雙生兄弟吧?”
北將手中的杯子狠狠放在桌子上,嚇得周較一抖,北咬牙切齒道:“我,永遠只有一個!”
“好啦好啦!他又什么都不知道,消消氣嘛~”
多重聲音傳出,周較的眼睛變成紅色,一臉狡詐:“既然回來了,想必你是來完成交易的吧?”
“交易的事不用你催促,我說到自然會做到,但現(xiàn)在有個問題?!?p> “只要不是毀約,說來聽聽。”
“不能讓任何惡魔傷害肅黑。”
朱挑挑眉:“哦?你什么時候這么在意那些人了?你不是還想殺掉他們嗎?”
北攥緊拳頭:“當然,你以為我放下了?要不是為了小十,他們早就死透了!”
“你還真是愛你的弟弟??!”朱笑了笑,北看著它:“別廢話,你要是做不到,這交易就沒了!”
“這可不是當初的交易內(nèi)容!”
“那又怎樣?”北絲毫不懼,朱有些猶豫,它知道佀中的異術(shù)值有多高,也不敢激怒他,咬咬牙:“可以,但我不能保證所有惡魔都聽我的。”
“那不聽話的,我就把它們送回地獄?!?p> 交易繼續(xù),朱笑了笑:“那現(xiàn)在,可以辦正事了吧?讓我附進你的身體。”
北站起身來,朱下意識后退,北撇了它一眼:“怕什么?我還想要所謂的惡魔力量呢!這里空間太小?!?p> 說罷,北走出房門,紅眼的周較跟在后面,角落里的戚加鈺蓄勢待發(fā)。
朱的精魂從周較身上脫離,北將身體歸還佀南,佀南盯著朱的精魂:“自己動手就是省力?!?p> 朱準備進入佀南的身體,但佀南使用神系“無限”配合沖擊,打出足有9的純粹異術(shù),朱大驚失色。
意料之外的攻擊讓朱精氣大損,但還不致死,它怒吼:“你什么意思?!”
佀南看向它:“當然是還你的?!?p> “你!你不是佀中?你是……不可能!靈態(tài)被我毀成那個樣子,怎么可能還回得來?”
“是啊,被你毀得不成樣子,我該怎么報答你呢?”佀南的眼里充滿了殺氣,朱有些恐懼,它轉(zhuǎn)身想要回到周較體內(nèi),但卻被無形的力量彈開,紫瞳的戚加鈺走出來:“出都出來了,別急著回去啊~”
另一邊,佀南再次匯聚純粹異術(shù),戚加鈺將自己紫色的惡魔力量傳遞給他,12的純粹異術(shù)瞄準了朱,佀南面無表情:“和我不同,你不會回來了?!?p> 回到旅館后,眾人得知兩個人解決掉了朱,有些無聊,“這么快?那繼續(xù)下一個吧!”堯河十撇撇嘴,但佀南感覺到了頭暈,有些站不穩(wěn)。
眼看佀南要栽倒,離他最近的程耀連忙攙扶,堯河十緊張起來:“佀!”
他們將佀南扶到床上,佀南微微皺著眉頭,將手臂放在眼睛上,閉目養(yǎng)神,漢師便幫他檢查,其他所有人都在旁邊焦急等待。
片刻后,漢師說道:“身體沒有大礙,但是靈態(tài)破損嚴重,能保持清醒已經(jīng)是幸運了?!?p> “什么意思?那怎么才能好??!”堯河十愈發(fā)激動,漢師讓他冷靜一下,接著說道:“能清醒就說明七兒的靈態(tài)很頑強,至少不會完全損毀就是了,只是需要時間?!?p> 戚加鈺想了想,問漢師:“靈態(tài)是什么?剛才朱也提到了這個,它說‘靈態(tài)被我毀成那個樣子,怎么可能還回得來?’?!?p> 漢師用異術(shù)在佀南上空繪制隱形的陣法,六子便給大家講解靈態(tài):
“所有的生物都是有靈態(tài)的,包括動物,但人類的靈態(tài)會比動物濃郁得多。
靈態(tài)分為S極致、A優(yōu)越、B上佳、C中庸、D半成和E小初,靈態(tài)越充盈,品質(zhì)就越高,異術(shù)自然也就越強。
靈態(tài)包含自我意識和異術(shù)本源,有異術(shù)本源就能使用異術(shù),也可以理解為,類人和非類人的區(qū)別只是靈態(tài)有無本源而已。
然后就是自我意識,靈態(tài)受創(chuàng)者,會受不同程度的傷害影響自我意識,有瘋了的、有傻了的,還有明明活著卻永遠也醒不過來的,靈態(tài)若是完全破損,那人也就無力回天了?!?p> 一聽到這,肅黑急了,六子知道他們擔心什么,立刻補充:“七舅不屬于這些,他的靈態(tài)確實受創(chuàng),但原本就濃郁充盈,屬于A優(yōu)越,所以自我意識可以完好保留,也是因此才能被師父救回來,不用擔心,正如師父所說,七舅只是需要時間而已?!?p> 話音剛落,眾人懸著的心才算放下,而戚加鈺也開始摸索著,用自己的眼睛尋找眾人靈態(tài)的“表達方式”。
漢師已經(jīng)輔助完畢,他輕拍昏睡的佀南:“七兒這命,天妒英才呢!”
沙化城里,那個喜歡佀南的女孩趁四下無人,偷偷溜進院子中,剛關上門就聽見身后傳來混厚的責問聲:“沈荔兒!你個臭丫頭還知道回來?!”
沈荔嚇得一抖,回過頭尷尬地笑著:“嘿嘿!我親愛的爸爸還在家呢,怎么敢不回來嘛!”
說著,沈荔三兩步跑到沈老爺身邊,揉揉肩捶捶背,沈老爺不領情,嘴一撇身子一側(cè):“無故獻殷勤,我看你就是不聽話!這次我一定要懲罰你!”
沈荔嘟著嘴巴,低著頭一副委屈的模樣:“哎呀爸爸,我的好爸爸~”
沈荔一撒嬌,沈老爺就受不了了,嘆了口氣:“你?。⊙劭淳鸵邮终铝?,還是不讓人省心!”
“放心好啦!我早就準備好啦!”
沈老爺放過了沈荔,她高興的手舞足蹈,一晃眼的功夫,沈老爺又瞪起了眼睛,一把抓住沈荔的胳膊。
沈荔被抓得疼,然后看到了自己手臂上露出的一半紋印,又看到父親生氣的模樣,還沒等狡辯,沈老爺就開了口:“沈荔!”
一聽到沈老爺吐字清晰地喊出自己的名字,沈荔就知道自己完了,驚慌失措不知道該怎么說,沈荔想要掙脫,但沈老爺抓得緊,沈荔脖子上的項鏈都甩了出來,紅藍相間不相融的吊墜似乎象征了她的性格。
沈老爺指著紋印怒吼:“另一半去哪了?!”
院子里,那兩個帶回沈荔的黑衣人單膝跪在沈老爺面前,沈荔也跪在一邊,聽著他們講述著自己的所作所為。
“我不是要聽這個,我要知道紋印呢?符族印去哪了?!”沈老爺氣得直跺腳,那兩個人也只是低著頭,什么都不知道。
沈荔見不得父親氣成這個樣子,一臉抱歉地說:“我……我把另一半給出去了?!?p> “你給的?!”沈老爺怒目圓瞪,沈荔怕得直往旁邊躲,沈老爺喊了起來:“你可知道那是什么?!你就隨隨便便給了出去!”
沈荔咬了咬牙,站起身來反駁:“我知道!不就是我們符術(shù)族的繼承之印嘛!既然給了我,理應歸我處置!”
沈老爺被氣得不行,咬著牙齒指指點點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沈荔雖然嘴硬,但也知道理虧,沒有態(tài)度強硬,還是軟了下來:“哎呀爸爸!”
沈荔揮了揮手,兩個黑衣人作揖離去,院子里只剩下父女二人,沈荔一副百依百順的模樣,攙扶沈老爺坐下。
沈老爺長出一口氣:“唉!你啊你,遲早有一天把我給氣死!你可是我符術(shù)族族長的繼承人,還擔任著……你明明知道自己地位尊貴,就隨隨便便把符族印給了一個我見都沒見過的男人,你這么著急出嫁?你了解他嗎?他配得上你嗎?”
“可媽媽說過,就算是女孩子也要自己掌握自己的人生,那個男人,我本以為只是過客,但機緣巧合,我遇見他很多次,見過他孤單,見過他身邊的人越來越多,見過他的成長,他很好,非常好,所以不管他是誰,叫什么名字,我就是不自覺被吸引,就是喜歡他。他要是強,我就陪他一起占領巔峰,他要是弱,我就陪他一起打拼,總之我認定他了!”
沈老爺從沒見過那么堅持的沈荔,有些驚訝:“我也不是沒給你介紹過有家世有實力的青年才俊,是你挨個趕走的你不記得了?真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讓你這么著迷?!?p> 沈荔抿抿嘴:“我當然知道,趕走他們,就是因為我心里有答案,前后怎么說也有很多年了吧,我還能見到他,這就是命運,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他,一定是我的唯一?!?p> 喜薈城的賓館里,沒有人會注意到佀南背后蝴蝶骨上那一半的符族印,包括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