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州城
早春三月,桃花飄揚,桃枝妖窈,將那錦州城內(nèi)外包圍了幾圈,錦州城被桃花埋沒。桃花自己傷心凋落,而人們只知花落風吹的美景。
“你聽說了嗎?恒陽宮的眾長老要來這里!”一客人說,“恒陽宮,那個武林第一幫派,恒陽宮?”有人疑問道
“可不是嘛!就連那個宮主沈霽澤也要來?!薄熬褪怯暄┧V,溫潤如玉的沈家長子沈霽澤。”另外一個人驚奇的說,
“唉唉唉唉!??!你們的消息可真落后。不僅恒陽宮要來,連妙音閣也要來?!绷硪粋€客人說道
“在兩年之內(nèi)崛起,勢力直逼恒陽宮的妙音閣?不會吧,我還聽說兩派互相看不順眼,經(jīng)常發(fā)生斗爭,前不久……怎么可能一同到錦州城?!绷硪粋€人補充道
“誰要聽你說這個?我聽說那個妙音閣主,因長相丑陋,常年戴著面具,不敢以真面目見人,且此人武功高強,可以殺人于無形之中?!甭啡硕≌f
路人甲說“才不是呢!那閣主因長相太美…………”
茶肆中眾人因江湖上的傳聞爭吵不休,如同那樹上的麻雀一樣嘰喳不停。
被眾人熱烈討論的人正在茶肆的上方雅間,那風兒迷了桃花樹的眼睛,惹得桃花滿地落。
窗外吵鬧奢煩,窗內(nèi)凄涼凝重,古樸的雕饌花流棕木床,與凋花竹鳥獸的桌椅放在房內(nèi)中央上面擺著一套水月瓷茶具,其中一個小巧的茶具中有輕盈的茶水上方淼淼生成的水煙,令屋中添了一絲生機。
“怎么回事,你們堂主在哪兒?”欒桐望著地上的女子淡淡說道
“回閣主。堂主有些私事需了斷,不能來親自見閣主,就讓奴家在此等候您?!便紤械穆曊{(diào),漫不經(jīng)心地從女子口中發(fā)出。透露出不尊重與散漫的氣息,說完話的女子抬起了頭,顯出傲慢與不服氣的神情,硬生生將如花似玉的面貌帶上了半絲猙獰,半分縱容,一分蠻橫。
欒桐咪著毛茸茸的桃花眼,細細打量女子紅石榴蘇褶衣裙,領口開得頗低,若隱若現(xiàn)的胸脯,腰間一條紅絲綢將腰襯的纖纖一手可握素白纖細的手,在寬大的紅沙縷花衣袖下更加柔美。
手腕處的紅繩戴著一個古樸的銀鈴,雖然有些格格不入,卻為女子的動作增添了一種靈動。真是嫵媚婀娜,媚骨天成,也不知如何愿俯首做小,欒桐不動聲色地移開了目光,淡聲道“名字”
“奴家執(zhí)素”女子雖有疑惑,卻依舊回答道。因跪的久了,顯出一副十分不情愿的意味。且來回扭動身體,鈴鐺隨著她的動作,鐺鐺作響。一陣風吹來,一片桃花落在欒桐的身上,吹走了茶水的最后一絲熱氣,使欒桐瞇了瞇眼。
執(zhí)素垂下眼簾,心中滿是不服。為何大人讓她來服侍保護一個中原人?且是個女子。
哼,遮遮掩掩,戴著面具,怕是長相丑陋的見不得人,
執(zhí)素正走神時忽覺頸上一涼,便看見一纖細的手,緊緊地扼住了她的要害,順著手向上望到了本應在椅子上坐的人兒,而椅子上靜靜的擺著一片花瓣,心下一驚。
執(zhí)素自認武功不低,竟毫無察覺此人的近身。執(zhí)素越想心下越?jīng)觥?p> 而在她頸上的手也逐漸收縮,想是察覺她的心緒,正逐步給他施壓,好緊,好緊,快不能呼吸了……執(zhí)素幾乎要暈厥。在迷蒙中,她看見那白衣少年在沖他微笑,呼喊著她的名字………
“名字倒是好名字,執(zhí)一人心,素來歡喜?!眻?zhí)素在迷糊中聽到奪命羅沙的話,得了半分清明,想說些話,卻只能喉中嘶啞發(fā)不出來,轉欒桐放松了手的力度,執(zhí)素得以輕輕呼吸。
執(zhí)素恢復了心律抬頭望去,看見了銀白縷絲面具下那艷麗生耀的桃花眼。此時充滿調(diào)侃與一絲嘲弄及那似笑非笑的唇角。
讓執(zhí)素想到了自己像被貓玩弄于鼓掌的的老鼠,心中滿是驚恐以及對此人添了幾分敬畏。
執(zhí)素將剛剛從死亡中逃脫的身體向欒桐重重的跪下,畢恭畢敬的說:“閣主,奴家剛才冒犯您,本應罪該萬死,而閣主卻手下留情,留奴家一命,只要閣主有球,奴家定有報?!?p> 執(zhí)素自知,就算欒桐真的殺了她,寒蒼也絕不會因她與妙音閣決裂,反而會樂意至極,妙音閣欠她一份人情。
“以后為本座效力可好?”沒有情緒的話從欒桐口中吐出。
執(zhí)素未曾想過欒桐如此光明正大的讓她叛變,一時之間,竟有些愣著了。
“日后定有重謝?!睓柰┱f此話時,眼中的真意與自信,神使鬼差地讓執(zhí)素點了點頭,反應過來的執(zhí)素心下一驚,
自己也是在生死之間來回游走的人,怎么會就這寥寥幾語…
看到執(zhí)素的神色,欒桐眼中閃過一絲贊許和幾絲嘲諷,令人捉摸不透。
“從今往后,你為從,本宮為主,若無叛變,一生無憂,若有叛變,碎尸萬段?!睓柰┫裰v給執(zhí)素聽,也像訴說曾經(jīng)的悲催經(jīng)歷。
“手下保證,定無二心?!眻?zhí)素低下頭,恭敬道,碎尸萬段,聽起來無感卻又怎知只是碎尸萬段。她立馬將心中的小九九就打消了幾分,卻仍有自己的打算。
欒桐望著,執(zhí)素的神色,心下已明,此人不可深信卻不點破。